天上一轮明月映照着帝都火光漫天,号角声响彻每个角落,她站在城门看着他在城下厮杀。她一身白衣如雪衬着月色清洌,笑得如昙花般淡雅,却一闪而过。他一身铠甲染血合着手中的战旗已被撕裂,周边的将士尸体血染了长街。一夜之间江山易主,王朝的名字改写。
他仍然守着故城不愿离去,看遍城外花开花谢,花下泥土里埋葬着白骨以及满腔热血。依稀记得城破时灯终于熄灭,因此看不见她的头颅高悬在城门之上。他不知情地喊着她的名字知道声嘶力竭,若是她的魂魄能知觉,此情恐怕亦是难以忘却。多年后史书上记载的那一夜,岁月遥远她的模样已慢慢淡化在脑海里,看不清的眉睫,只是依稀记得那个无邪的笑容。
他守着青石板的长街,见证了满城的火焰凄厉,诉说着燃烧成灰的蝴蝶,承受着大雨的冲刷。默视了一切,唯有记忆尽头,黎明前的风声依旧凛冽,吹散了她的身影,始终逃避不了胆怯。
——河图《风起天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