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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墨皓】The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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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洗手间回到包厢时,看到你冷着脸,整个包厢的人都盯着我从门外进来。
我干笑问你们,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不说话,提起我的包,拉住我的手臂就走了出去。
我一路问你怎么了?你都不说话,直到走出酒店,你才放开我,从我包里拿出颜色明亮的数码相机,言辞厉色地问我,你什么时候买的相机?
我惊愕地看着你问,我哪有钱买相机。这不是我的东西。
你步步紧逼,那是谁的?
我白了你一眼,是谁的我怎么知道?我的包不是在你那里吗?
你失声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偷了朋友的数码相机塞到你包里来诬蔑你?
一瞬间,我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最近你一起出去玩的一群朋友总是丢东西,你也跟我说过好几次,让我出门小心,把包拉好。
原来,现在你怀疑最近你朋友频繁失窃,背后的那只手是我!
我气愤地从你手里夺过包叫道,鬼知道是谁!反正不是我!
我转身跑开了,我气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把矛头指向我,我气你不信我。
那天晚上我哭着走回家的,虽然我曾为了生活行骗,但我不会偷。和你在一起后,我言行谨慎,因为我明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都会影响到你。
我回家时皓辰在打游戏,他回头疑惑地问我怎么这么早回来,不是和萧白学长去吃饭吗。
我淡淡地应了句便躺到自己的床上,正在打游戏的皓辰感觉到我的不对劲,走过来摸摸我的头问,到底怎么了?
我不理,皓辰急了扳过我的肩,然后他就看到我哭红的双眼。
他焦急地问,姐,你怎么了?
我不吭声,皓辰突然抱住我拍着我的肩,喃喃地说,姐,不要伤心,不要伤心,不管发生什么事,睡一觉就好。
我躺在床上,心里翻山越岭般难过,皓辰静静地守在床边。大概是因为走得太久了,又因为哭累了,握着皓辰的手,迷迷糊糊中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七]
我是被楼下的吵闹声给吵醒,男孩子的嘶吼声,旁边人群的劝架声,大概是有人闹事吧。我翻了个身,看了下表,五点了。嗯,起身给皓辰煮饭。
经过窗户时,我朝楼下瞟了一眼,只这一眼,却惊得我差点尖叫起来。
人群中,两个熟悉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分明是你和皓辰。我站在二楼大声喊道,顾萧白,林皓辰,你们给我住手!!
边喊,我边跑下楼,人群因为我的喊叫给我让了一条道,你和皓辰都挂了彩,我走上前把你们两个撕扯开来,你们在干什么啊!神经病!
皓辰满鼻子的血,他气喘吁吁地指着你说,我……告诉你,不许你欺负我姐,别说……你是学长,就是天皇老子!我也照打不误!
你望着皓辰冷笑,我有没有欺负你姐你何不自己问清楚她!
皓辰转头迷茫地望着我,围观的人也都望着我,那一刻,我的心沉了又沉,最后,我只是紧紧拉住皓辰的手,淡淡地说,回家吃饭了。
我转身的那一刹那,刚刚还气焰嚣张的你却突然垮下了声音,你说,林嘉宝,你曾经问过我,如果你骗我,我会讨厌你吗?我现在依旧回答你,你骗我,我也相信你是迫不得已。但是请你告诉我实话好吗?我会站在你这边,帮你,照顾你……
我的脚步在原地顿了顿,眼泪跌落在干涩的地面。
萧白,是不是因为我曾经做了坏事,所以才让你如此想我?我不是张嘴就是谎话的女孩,我有我的自尊,有我的骄傲。你朋友的东西,我真的没偷!真的没偷啊!
不管我在心里呐喊了多少遍,可是我却没对你说一句,只是安静地拉着皓辰离开了。
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给不起,何谈以后的漫漫人生。
是那一刻,我清楚地懂得,我们一直都不在一个世界里。
记得以前看小说,总看到男女主角说因为不在一个世界而分开觉得矫情,但现在,我才突然体会到,不在一个世界,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不在一个世界,就是你有你的轨道,我有我的方向。永远,都不会交汇。永远,都不会在一起。
我跟皓辰擦药时,问他怎么回事。皓辰说是你到楼下来找我,他一时气愤,便冲下楼,两个人扭打了起来。


50楼2014-06-21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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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辰领悟到我的意思,说,姐,你回长沙看看吧。
    当我踏在长沙的土地上时,还有一种不真实感。就这样,回来了。满身轻松地回来了。
    阔别两年的长沙,依旧是原来的模样。
    皓辰来接的我。他帮我提着包,扯了扯我的头发笑道,你怎么把头发卷了。
    不好看吗?我笑着反问。
    不,更好看了,也更有魅力了。皓辰夸赞道。
    皓辰还住在原来的小屋里,窗棂上的玻璃都碎了,我问怎么不装新的,冬天冷不冷。皓辰嘿嘿笑道,我一个大男人,不怕冷。
    我洗去一身的风尘仆仆后,坐在电脑前,皓辰下去给我买饭了。
    皓辰的QQ挂在电脑上,有人说话,我点开。
    不知道是冥冥注定,或是天意弄人,我竟然看到了你的名字。
    你问皓辰,考虑好了吗?来我公司吗?
    我定定地望着你的Q头像,突然无语凝噎。我不说话,你在那头继续说道,皓辰,两年了,嘉宝还没原谅我吗?我把整个长沙都翻了个遍,你骗我,她一定不在长沙了,对吗。皓辰,不管她在哪里,你帮我转告她,两年后的我,为两年前的自己道歉,即使我不知道东西为什么出现在她包里,可是我信她。
    我冷静地稳定住自己情绪,打着键盘,HI,顾萧白,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林嘉宝。
    可是,当我打完这句话准备发出去时,那边又迅速发来一段话,皓辰,我自知这辈子因为这个错误失去了她,现在,我和宁宁快要订婚了,我只想亲口跟她说声抱歉,你告诉我她的地址好吗?
    ……
    所有的话,在看到这段字的那一刻,都吞回了肚子里。
    我颤抖着手点开你的Q空间,你的空间里,真的有照片。我离开的这两年里,有你单人的,还有两个人的,大概是你和那个叫宁宁的女孩,你们手牵手,笑得异常灿烂。
    她的头上,带着一顶红彤彤的绒线帽。那一刻,我捂着嘴失声痛哭。
    [九]
    这时,帮我买了烧烤的皓辰回来了。
    刚进门,他的手机便响了。他对着电话说了两句,然后抬头看到了我坐在电脑前,又淡淡地回了一句,她在我身边,我让她和你说话。
    皓辰把电话递给我的那一刻,我始料不及。只听到电话那端也是一片静静的,只有呼吸声。终于,过了很久很久,我才听到你低沉的声音颤抖地叫道,嘉宝?嘉宝?
    我嗯了一声,却带着呜咽。我拿着纸巾擦着颊边不停掉落的眼泪,平息着自己的声音,你问我,还好吗?我还是嗯。
    你问,出来坐坐?
    两年的时光,并未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你依旧是当初那个笑容明朗的少年。只是你穿着黑色西装,成熟稳重。
    透过车窗看到你的那一刹那,我泪凝于睫。
    萧白,你有了新的生活,我已经都听皓辰说过了,你父母为了巩固公司,帮你联姻,你起初很抗拒,但是后来,你见了那个女孩,便开始默认。因为,你第一次见那个女孩,她便带了一顶红色的绒线帽。
    皓辰说,你的女朋友,有像我一样的眉和眼。
    萧白,我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让我一再失去,曾经的亲人,现在的你。
    可是,我已经不再憎恨命运的不公。因为它也赐予了我如今一身的钢筋铁骨。在面对离别时,能够不再掉眼泪。
    我跟出租车司机说,走吧。我摇上车窗,你在咖啡厅的挺拔身影,成了我永远铭记的画面。
    你打电话来时,我和皓辰已经到了机场。其实皓辰已经猜出我是为了你回来,也猜出我是为了你走。他说要和我一起去北京。从此以后,长沙,只成了我偶然路过的城。
    我歉意地跟你说,抱歉啊,因为男朋友催得紧,所以不能见你了。
    你的声音里有长长的叹息,你说,嘉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微笑,萧白,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你了做什么,我都原谅。
    在飞机上,我刚坐下,前座的女孩放好行李,回头看到我的时候,忽然惊喜地喊道,林嘉宝?
    我看着女孩靓丽的脸,迟疑地问道,我们……认识?
    女孩亲热地拉住我的手,你忘啦?萧白哥哥经常带你一起跟我们玩啦。
    哦,这样啊。我淡淡地回应着。没想到,离开时,没见到你,却见到你的朋友。


    52楼2014-06-21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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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答非所问的说,先吃饭好吗?
      齐铭并不买她的帐,板着脸说道,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这是我和我女朋友第一次单独吃早餐。
      林冉愣住了,坐在旁边的我也愣住了。接着她转过头打量了我几眼,强笑道,齐铭你开玩笑的吧。
      齐铭站起身拉住我的手说,亲爱的,我们换个地方吃饭。说完拉着我就走,而不理会林冉在身后的叫喊。
      >>>我不计前嫌,不想后果,站在陆齐铭的面前定定的说,我答应。
      直到很久之后,我想起那天早晨,都仿佛做了一场梦。
      陆齐铭拉着我走了一条又一条的街,直到安静的街头渐渐热闹,商家开始打开店门做生意。
      陆齐铭才看看手腕的表说,现在的人越来越懒了。说完就拉着不明所以的我冲进一家珠宝店。指着柜台里一枚精致简单的尾戒让营业员拿出来。然后又迅速付了钱。走出店门,把装好的戒指塞我手里说,不要想任何,我没有利用你。我只想告诉你,我现在喜欢你,想让你做我女朋友。我知道你一定会拒绝,所以三天后考虑好再告诉我好吗。
      说完霸道的不容我说一句话,就拉着我朝回走,把我送到家门口时,他在我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说,我等你答案。
      我给宁若打电话,宁若斩钉截铁的说,萱,你必须拒绝。连林冉都罩不住的陆齐铭,你怎能罩得住。更何况他还和杜微微纠缠不清。这样的男子,即使以后你们在一起了,你也是黯然神伤的份儿。听我的,拒绝。
      只是,宁若,从第一次见他你便知道我的沉沦。现在又怎么忍心说得出口拒绝。
      我只能不计前嫌,不想后果,站在陆齐铭的面前定定的说,我答应。
      陆齐铭惊喜的抱着我在原地转圈,他说萱,我没看错你,我知道你有这个勇气。
      我无奈的笑,是啊,人在面对爱情时的勇气真是伟大。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我会如此不顾及任何的,只想和他在一起。
      杜微微出现的时候,我并不惊讶。她约我一起出去喝茶,我应约。既然已经决定了做陆齐铭的女朋友,早就会有心理准备。她也是个美人坯子,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便是一副画。
      她看着我道,林以萱?能不怕与我和林冉相比的女孩,真是有意思。
      我仰着头不卑不亢地问,有什么事吗?
      她看了我一会儿,爽朗的笑了起来说,有点意思。呵呵,没什么事,只是看看齐铭哥交的女朋友与以往的有什么不同。
      不知为何,听到她爽朗的笑,又听到她对齐铭的称呼“齐铭哥”,我心里对她的戒备瞬间就放了下来。笑问道,那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她慢悠悠的端起杯子道,有些东西,抓在手里了,就不要轻言放弃。
      可是杜微微的这句话,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只是那时,岁月忽已晚。
      在陆齐铭与林冉分开一周后,我与陆齐铭在一起。宁若说她A中的朋友告诉她,全校都在风传陆齐铭与实验高中一个姿色极其平凡的女生在一起了。
      我瞅着自己满脸郁闷的问宁若,你说我有那么平凡吗,我觉得我是中人之上的姿色啊。
      宁若斜睨了我一眼,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懂不懂,你们都在一起了,你还不让人家学校人说说找个心理平衡点啊。
      虽然那个时候宁若坚持的反对,但当我告诉她我接受的时候,她倒也未再说什么。
      >>>日子像旋转木马,在脑海里转不停。
      我和陆齐铭走过这座城市的所有大街小巷。他不怕惹来异样的眼神,站在城市广场中央大叫萱公主,我爱你。他背着我在长长的轨道上一直走,他说如果轨道的另一边是海角天涯,他愿意一直走下去。他站在栀子花树下轻轻的吻我,说,萱公主,青春里有你我很满足。他带给我满满的欢乐和感动。
      所以,我从未想过,假如有一天他离开了,那么我的快乐该怎么办。
      只是,我也应该想到,假如有一天他离开了,那么,就真的不见了,却未想过会这么快


      56楼2014-06-21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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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时,我正在等陆齐铭的电话,宁若的电话进就进来了,她在那端吼,以萱你快点来市医院,陆齐铭出事了。我心急如焚的丢下电话连鞋子都没换就朝医院冲。
        在推开病房那扇门时,就看到林冉和陆齐铭躺在并排的两张床上,我愣了一下。
        陆齐铭看到我时冲我招招手说,萱,过来。
        我走过去,他握着我的手,看着他嘴角青紫的淤伤,未开口,我的眼泪便掉了下来。他伸手替我擦眼泪说,不准哭,我没事。
        旁边的林冉轻轻的走下了病床,开门,走出去。我转头看到她的背影单薄,肩膀耸动。又侧头看齐铭,他的眼光也扫到林冉的动作,不知道他看到她这样,会不会心疼呢。
        陆齐铭告诉我是准备去接我玩时,经过一条街遇到以前曾有过争执的仇家,对方刚好带了一群人,于是就百般挑衅,后来还动了手,林冉从附近经过,就冲上去拉,所以受了皮外伤,他虽然打架身手不错,但寡不敌众,又要护林冉,所以挂了彩。
        庆幸齐铭的伤并不严重,在医院住了两天便出院了。出院的时候我去接他,宁若陪同我一起。
        路上宁若说,以萱,我觉得你对陆齐铭吧,得再上心一点。虽然他和林冉分手了,但林冉一直在纠缠他。这次他遇到仇家时,林冉为什么会在他身边,根本就不是碰巧,我朋友说看到林冉最近一直在跟着他央求和好。他不过是不想你担心,才那样说而已。即使他现在不喜欢林冉了,但林冉的存在对你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你小心点吧。
        我点了点头。
        >>>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只是,还未等我考虑,时间便不给我任何余地。
        林冉给我打电话,约我出来见面。她坐在我对面,脸色带着微微的苍白,柔弱得楚楚可怜。我问她有什么事?她的眼泪猝不及防就掉了下来,我立刻就慌了手脚,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咬着唇,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抬头看着我,眼里晶莹闪烁,说,我……怀孕了。
        再三确定我听到的是千真万确的消息,顿时觉得全身失去了所有力气。我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气若游丝的明知故问,孩子是齐铭的吗?
        她点了点头。转而又抬眼看我,但是林以萱,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要跟你抢齐铭,我觉得现在看着齐铭跟你在一起幸福就够了。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听到她这样说有些微微的吃惊,但仍硬着头皮说问道什么事。
        你……能不能陪我去把这个孩子打掉,我一个人怕,而我又不想让齐铭知道。
        我答应了林冉的要求,也答应了为她保密。
        我想人都是自私的,我私心的想留住齐铭。但后来上天告诉我,人永远都会为自己的一己私念而付出代价。
        周末时,我陪林冉一起去一家比较隐秘的私人医院。路上她一直拉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出她的紧张,她的手心一直在冒汗。拿了号码,我们坐在外间等待。她说,以萱,我去买瓶水,你在这里等我。
        我点了点头,但左等右等,却等不到人,这时电话响了,林冉的声音传来,她说,以萱,我刚刚在平和路这里过转弯时被一辆摩托车撞了。
        我心急火燎的赶出去,刚走出医院的门,我就觉得天翻地覆,因为学校里的几个女同学刚好经过于此。平时她们就看我不顺眼,不过又看宁若跟我关系好,所以不敢说什么。这时看到我,先是微微有些吃惊,然后就都很鄙夷的看着我。我也不屑于跟她们解释什么,因为我知道越描越黑,抬脚就往平和路跑。
        赶到地点时就看到林冉坐在路边,腿上有明显的擦伤,我说送她去医院,她摇摇头说,没事,擦下药水就好了。于是我就扶着她到对面的药店买了药水。
        >>>这个决定是多么艰难,爱你却选择离开。
        周一刚到教室,就发现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我看。我看到在医院门口遇到的几个女生,她们都不屑的看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安静的坐到位置上。


        57楼2014-06-21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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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时候,宁若一阵风似的冲到我班上,跑到我身边,她焦急的问道,以萱,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整个上午我都在听人议论你去私人医院做人流?!
          我说宁若你信吗?
          以萱你这个傻子,我怎么会信,但我不信有什么用,现在全校都在疯传啊!
          我说宁若,我没有。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是陪一个朋友去的。
          谁?
          宁若你不认识的。
          林以萱,你的朋友有哪个是我不认识的,你到底陪谁去的?你告诉我!你不能背负这不白之冤!
          宁若,我求你别问了,我答应过她的。我跟你发誓不是我。
          以萱……
          宁若看了看我,拥着我的肩叹了口气道,以萱,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倔强,你这样的性格会害了你的。
          我趴在宁若的肩膀上,眼泪在眼眶转啊转,可是我却咬紧牙关不让它掉下来。所有人都看我无动于衷,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风言风语在我的心上留下了怎样的千疮百孔。只是只是,我只能守口如瓶。
          我打电话约齐铭出来,显然他也听说了消息。他赶到时第一句话便说,萱你跟什么人有仇吗,怎么会被人这样陷害。
          听到他这句话,我安了心,因为他并没有问我怎么回事或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谣言。只有他明白我是清白的。也只有他相信,我是清白的。
          我说,齐铭,我们分手吧。
          陆齐铭瞬间愣在原地,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齐铭,我们分手吧,你听到的都是真的。
          萱,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我咬唇,齐铭,是真的。说完,我把手上的尾戒取下来,喏,戒指还你。
          齐铭不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眼神暗了暗,说,萱,你不要这么冲动,我不相信是真的。而且,即使是真的,我也不会跟你分手的。
          齐铭……我叫他,他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我用力的仰手,戒指飞出墙外,齐铭,没用的,我们分手。
          瞬间,有悲伤越来越浓重的覆盖齐铭的眼睛,他颤抖着问,萱,到底为什么?你一定有苦衷的是不是?你告诉我啊,我们一起承担。
          我的眼泪开始不断往下掉,我仰起头,齐铭,你走吧。我们缘分太浅,就像这枚戒指一样,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萱,如果我把这枚戒指找回来,我们是不是还会继续?齐铭认真的看着我,眼神澄澈却冲满悲伤。
          我望着他,我们都知道墙的另一边是学校里的垃圾站,那里扔满了果皮,废纸,用过的笔,甚至还有倒掉的饭菜。夏天经常会有苍蝇围着那里乱飞。
          他说,萱,你等我。然后他转身跑过去,我在后面喊道,齐铭……
          那天有两条消息轰动实验高中,第一条是高三某女生怀孕,做了人流。第二条是A中有名的混混陆齐铭在实验高中的垃圾站翻垃圾。
          穿着雪白衬衫的陆齐铭,不顾恶臭的味道,一头扎进垃圾堆里翻找,我站在旁边喊他拉他,他全然不理会。他的白衬衫变的狼籍一片,他的脸上也沾满垃圾,可他毫不在意。一瞬间,我的眼泪便掉了下来,我说,陆齐铭你值吗,你为了我值得吗,我不配你,陆齐铭你不要这样。我还想说亲爱的亲爱的齐铭,我爱你,我们和好。可是后面的话却只能被我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天空下起了大雨,他却未停止手上的翻找,那个传说中桀骜不驯的陆齐铭,那个一出门就有人跟随的陆齐铭,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陆齐铭,他回过头温柔地说,萱,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回来的,我们也一定能永远在一起的。我站在雨里撕心裂肺的大哭。齐铭,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只能这样,只能这样。
          实验高中教室里的窗台边都挤满了人,他们都盯着这边看。后来就连陆齐铭的兄弟都赶了过来,他们站在旁边拉他,说让他回去,兄弟们帮他找。
          陆齐铭只是看了看他们说,都不准,我自己找。然后让他们回去,他们一个一个坚持站在原地。倾盆大雨,覆盖我的泪水。有几个站在我旁边劝我,有什么事慢慢说,大哥对你的心,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不要折磨他了。


          58楼2014-06-21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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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铭,伤痛不过百日长,你我都撑不起的未来,就让我来告别。
              齐铭,我只是希望,来日,在你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时,还能想起我。
              而我,我想,即使已经白发苍苍,抬头没有光,得不到,也不甘去遗忘。
              ——《伤痛不过百日长》


            62楼2014-06-21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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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爱的是要放在天边一辈子惦念的。


              63楼2014-06-21 09:01
              回复
                他要去奔向他的幸福,她却还在流浪
                . 他们都不在了,我要幸福给谁看。
                ——《后来我们都哭了》


                64楼2014-06-21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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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趴在被窝里看《后来》、
                  虐哭我无数次,后来那个枕头都发黄了


                  65楼2014-06-21 09:02
                  回复
                    《嫁衣》
                    / 语笑嫣然


                    69楼2014-06-24 20:46
                    回复
                      草长莺飞的三月我在梦里遇见了一个女子,青衣素面,苍白的容颜。 姑娘能否帮我缝制一件嫁衣?粉色缎面,忍冬绕肩,兰草满袖。她和我说话,眉目间没有待嫁女儿青涩的娇羞,只是愁,无边丝雨细如愁。 而我也被她三言两语的概述吸引。我是一个专为别人做嫁衣的女子,惯了用鲜红的绸缎做底色,也从来都是绣些鸳鸯凤凰,粉色忍冬兰草,会不会成就一段不一样的风情,或者爱情?所以我着手了,在一个梦的指引下飞针走线。我想也许是有什么契机的,否则不该如此,玄妙到凑巧。 这天,院子里的玉兰花开得最艳的时候,陌生的男子造访了我的绣坊。 宋姑娘是吗?他问我,颀长的身躯清淡的五官还有温柔的微笑都在我抬眼的时候陈列出来,绝对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我点头,说是,又不好把眼神放他身上,就偏了头望那一株白色的玉兰。 我想找姑娘帮我做一件新娘的嫁衣。 你的新娘?我脱口而出。话一出来就觉得唐突了,不是他的新娘,一个大男人何必往这绣坊跑。于是我赶忙笑笑,转移了话题想掩盖自己的窘迫。好的,当然可以,你现在就要挑选布料和花式吗? 不用了,她说要粉色的缎面,肩上绣半开的忍冬,衣袖以兰草做边。 看来新娘的要求你都能倒背如流了。我低下头笑,庆幸他没有对我刚才莫名其妙的发问太在意。可是,忽然的忽然,我愣了。粉色缎面,忍冬绕肩,兰草满袖。竟和那梦中女子的托付一模一样! 宋姑娘,有什么问题吗?他许是见我神情有些僵硬了,也跟着紧张起来。 风起,一片玉兰单薄的花瓣坠下来,轻飘飘掠过我眼角的刘海。没什么。我笑。我会尽快做好了衣裳送去府上的。 有劳姑娘了,我会亲自来取的。他颔首,末了,又补了一句,我叫商寂。 我说你可以直接叫我伊憔,或者,宋伊憔。 然后我又开始做嫁衣,针针线线纠缠得生死难离。奇怪的梦,奇怪的商寂,同时在心头错节盘根。我想,将有什么会发生了。 我以为我会对这个男子从此念念不忘,遭遇一种叫爱情的东西,天上人间地等。可是,没有。我终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期待他的出现,心湖依旧是波澜不惊,不想念也不淡忘。我想爱情不该是这个样子,也许他注定要与我擦肩。 三天之后商寂又来了,带足了做嫁衣的银子,沉甸甸搁在桌沿。手里,还抱着另一件女子的衣裳。


                      70楼2014-06-24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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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着自己的脑门,孩子似的笑容明媚,我真糊涂,不把惜然的身段大小告诉你,做出来的嫁衣怎么合身。 惜然,很好听的名字。我放下手里的嫁衣去接他递我的衣裳。可她怎么不亲自来呢?这样也许更好一些。 这话当然是有心才出口的。我想知道,嫁衣背后的新娘究竟是什么模样,柳眉杏眼,会不会真是我梦境的访客。又或者,这场奇遇,内藏了波澜壮阔的隐情,只等时机破茧。——这世间连鬼都能安居乐业,已经没有什么是我不敢想象的了。 她,病了,一直病着。商寂说话有些吞吐,收敛了笑容,剩下落寞,忧郁,在皱紧的眉间。 对不起。我望着他,苦涩地笑,她会好起来的,是不是? 惜然唯一的心愿就是成为我的新娘,商寂说。 我知,这男子神色凝重,想必惜然的病不会是一场涟漪。而他们彼此深爱,这就足够,足够让二人除了婚姻,心无旁骛了。又想起初见商寂时我天真的幻想,爱或不爱在这一刻泾渭分明。那种感觉不可以突兀,它应该有山无棱天地合的信仰。而对于商寂,欣赏或叹息,都是我于爱情望尘莫及的幻象。 商寂走后我打量着他送来的衣衫-,这才想起,自己竟也是头一回忘了尺寸大小的问题。更恍惚的,是嫁衣竟完全照了梦中女子的身段缝制,满脑子,也只有她着上这一席粉红,病如西子弱柳扶风的模样。不由得笑了。 笑过之后寒意顿起,两件衣服居然是门当户对!窄肩,细腰,尺寸一致的巧!又一次翻起了最初的疑惑。究竟,梦与醒的背后,还有什么是我不能预想的,它带来什么,又会带走什么,看来,只好在嫁衣做成之后,再等谜底揭晓了。 绣忍冬和兰草,是比缝衣服更费力的活,我足足用了七天的时间,在玉兰花与风的摩擦中浸着,伴星辰日月。 这是我做过最满意的一件嫁衣了。简而不繁,雅致无尘,看得久了也不由得我心生向往。若能因着所爱的人,配上这一身彩衣,红烛下的自己,会不会是这一生无与伦比的美丽? 商寂再来的时候我把叠好的嫁衣交给他,说,你拿好了。 谢谢。商寂又笑了,他是一个乐观的男子,我以为,微笑是常有的记号。但我仍然忧心忡忡。惜然的病好些了吗?我问他。 商寂沉默,轻抚着嫁衣如丝的缎面。良久,他抬头问我,伊憔,你能来做我们的主婚人吗? 我?诧异之极。


                        71楼2014-06-24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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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现在。商寂,肯定的答复,请求的眼神。 我没有拒绝。新娘的真面目一直是我渴望见到的,事情有了前因,不见后果,终究会遗憾。 所以我跟了商寂,往城外的雾猎山走去。那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因这方圆六百里过逝的人,几乎都葬在山里,坟冢林立。阴森,是里面最大的传闻,所以除了清明,很少有人进山。 商寂怎会住这样一个地方?又或者,他与惜然,是为了逃避家人的反对,私奔到这里的鸳侣?不得而知。 我想他总会给我答案的,否则也不会让我随行。所以一路上我只默默跟着他,看他略显孤单的背影,对着层层林木的阴影,盛放在我们轻柔的鼻息之间。 走到一座木屋面前的时候,商寂停下了。靠崖而建的木屋,背后有嶙峋裸露的山石,一直向上,延伸到我目不能及的地方。原来我们竟走到了雾猎山的谷底。 你就住这里?很大程度上我的语气不带疑问。 商寂回过身来,对我点头,这儿离那些坟冢很远了,你不要怕。 我忍俊不禁。一路走来我都没有退缩,更何况现在。惜然,你的新娘呢?我迫不及待。 商寂指着木屋右面那一小片空地,说,在那边。 我走过去的时候有钻进山谷的风撩动我的裙摆,似乎还夹着忍冬若有还无的微弱清香。我心醉,心醉之后旋即心碎。 因为我看见,爱妻许惜然之墓。 苍白的墓碑,苍白的谜底,回眸,还有苍白的商寂,悲哀泛滥。 她今天十九岁了,她说过十九岁那天要穿自己最喜欢的嫁衣,做我美丽的新娘。商寂一面讲述,一面把崭新的嫁衣搭在墓碑上,展开,裙身盖着坟堆湿润的泥土,铺一地繁华。可是一年前她死了,得很重很重的病,咳得可怜。之后我就来这里陪她。 一次死亡,一场挚爱,亏空了两个人的心。没想到我牵肠挂肚的谜底,竟是这样。酸涩汹涌,但我知道,我该做的只有安慰。她会明白,她也会因你而感动。 是的伊憔,商寂灰暗的眼里忽然有了光亮,明明欲绝,也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伊憔,我昨天在梦里见到惜然了,她说今天会回来和我成亲。我知道我已经不可能和她相守,我只想,完成这个我们都盼了一生的仪式。 这便是相思成灾了我想,若我是惜然,生前能有一个男子如此待我,即便死了,也要极力回来填彼此一个完整。可我终不是惜然,我给不了商寂所要的期待。但不知道,数日前我的那个梦境奇遇,是否真是


                          72楼2014-06-24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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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凉又一次放过了我,走的时候他说你好自为之,我帮不了你一辈子。我看他逐渐消失的背影,思绪难平。以后的一年,除了偶尔会想起他,再无枝节。 宋伊憔。有人在背后喊我,掉进记忆的意识突然间又回来。 转过身。深邃的眉宇,冷漠的眼神,遮盖了原本英俊的脸,整个人因此黯淡。曲凉,只有曲凉。 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别这么快带她走。我拦在曲凉面前,惊觉他的眼底已经没有暴戾之气,只剩下我前所未见的憔悴。 为什么你总要与鬼差作对?曲凉说话的时候视线落在商寂与许惜然身上,而千劫万难的有情人尚不知晓,重逢的美梦即将幻灭。 我冷笑,为什么你们鬼差都这样愚忠,不谙人情?曲凉无言。 许惜然靠在商寂怀里,面自己的坟墓而站。也许,她会哭,说商大哥我终于如愿成了你的新娘;也许,她要笑,说为什么我们要这样辛苦。我都无从知晓。我只是深情地凝望,她身上粉色的嫁衣,衣袖间的纤纤兰草,真有如在风中萌动,舞一场醉人的香。我叹息,好景总是不长。 又一阵风起,小小的空地上忽地又多了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两个鬼差。所以片刻之内,这里就发生了一场骤变,山谷重又静如死灰。 商大哥我要走了。许惜然放开商寂的手,梨花带雨。 惜然。惜然。商寂越是呼喊,许惜然就离得他越远。鬼差的追魂锁碰到她的时候,空气里就只剩一片粉红,像断翅的蝴蝶,飘进商寂怀里。第一次,我看见一个男人的眼泪。曲凉在我身边,惋惜不减。 我说一切会过去的,等你醒来,会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于是商寂靠着许惜然的墓碑,昏睡过去,是我施法迷醉了他,隔离了他撕裂的伤。我想,即使思念依旧,也至少能减轻他得而复失的遗恨。 接下来我要面对的,只有曲凉。 你是因我而来的?起初我以为他是要将惜然带走。 曲凉点头。 你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 这是宿命。曲凉凄然的笑。我们都是命运的傀儡。 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 我看着商寂,紧闭双眼睡的时候眉间还有一道深深的皱痕。原来,他的悲观,是留给黑夜留给自己了


                            75楼2014-06-24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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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样同情他,又那样心疼他对宿命无言的控诉,可到头来,千帆过尽也不过成黄粱一梦,空自嗟叹。也许,我也应该放弃这可笑的固执了。 你和我再战一场吧,赢了,你得自由。 再战一场又能怎样,我想,如果我继续留在人间,就会继续有鬼差来捉拿我,曲凉不是唯一。所以我打算说算了,我跟你走,逃难似的日子让我厌倦。 可我还没说得出口,曲凉就执了追魂锁向我袭来,出于本能,我还手了。谁知曲凉竟在顷刻之间收回了所有进攻和抵挡的招式,硬生生做了我的活靶子,所有的真气被我一招打散。 为什么?为什么?我扶着曲凉失去重心的身躯,泪滴在我手背上,缓缓浸过他的衣衫。我没有想过杀你,从来没有!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放过你两次,三年以来我每天都在为了自己的渎职受着阴间最严酷的刑法。这样近,我才看见,他的手布满了一道道幽深的裂痕,像用斧砍又无法愈合,溃烂的疤贴着皮肤,形成沟壑似的曲线,凹凸不平。判官给我最后的机会,让我带你回去将功赎罪。 我不想亲手抓你,不想看你的梦碎裂在我手里。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我忽然间恨极了自己,如果能早那么一点点告诉曲凉我愿意跟他回去,事情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可惜,迟一步就是沧海桑田。 对不起,曲凉,对不起。我抱着他,窒息得快要死去。我知道,鬼如果再死一次,就要消失于天地人三界之中,永不存在。所以无论我抱得多紧,曲凉终究会自我怀里烟消云散,我将永远失去他,失去我们之间生死相交的暧昧。 伊憔,我心甘情愿这么做,你的存在教我明白,不情愿的事永远不要委屈自己去做。我现在,何尝不是解脱。 曲凉,你告诉我,你如此为我,是因为爱吗? 曲凉笑了,很艰涩地笑,傻丫头,这个时候你还计较这个。 我摇头,曲凉,我从来没有爱或被爱的时候,但我知道商寂和惜然的生死相许就是爱,现在你为我而死,我们之间又是因为什么而如此纠缠呢? 我跟你一样,不知道什么叫爱情。曲凉顿住了,很久,才说出四个字,教我从此生死不忘的四个字。我心疼你。之后他就从我的视线里淡然退出,走得不留一点痕迹。我的泪滴在地上,落了一个空。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当我的悲哀还没有苏醒,周围就出现了四个和曲凉有着相同装束的鬼差。我知道,他们要完成曲凉遗留的使命,只不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再成为不了曲凉


                              76楼2014-06-24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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