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跟平常不一样的床头灯。
然后他才想起来,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约翰的单身之夜,他们两个喝的酩酊大醉,在还有记忆的时候,他记得他俩躺在楼梯上,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
那之后呢?夏洛克的大脑高速运转着,想不起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不过现在的境况他倒是很清楚,他正睡在约翰的卧室里,或者说,是过去的卧室。
毕竟他现在不住在这儿了。
“夏洛克!”哈德森太太充满元气的声音似乎就在他耳边响起,他愣了一秒后,穿好衣服下楼。
然后正常的吃早餐,正常的用自己的笔记本上网,正常的把眼珠和人头都塞进冰箱。
等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地上是一堆歌剧院形状的折好的纸巾。
夏洛克觉得这不正常,对他而言不动脑子简直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之一,如果不算上婚姻笨蛋还有安德森的话。
或许需要再加上一条,约翰的婚礼。
但是这次他终于学会了讨人喜欢,不再提起约翰的前女友,不再装作不不记得约翰未婚妻的名字,不再像原本的那个他。
因为他由衷的希望约翰快乐。而在他消失的两年里,梅丽做到了这一点。
坦白而言就算是他在的时候,带给约翰的也大多不是快乐。
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作为约翰最好的朋友,他知道自己差劲的可以。
“of course you are my best friend.”这是他再三确定才得到的答案。
他蹲下捡起那些纸巾,恍然间抬头似乎看到约翰就坐在沙发那里,金色柔软的头发,穿着舒适的毛衣,看着一份两年前的报纸,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报纸上,【伪天才自杀】的头版头条分外清晰。
然后他眨了眨眼睛,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两年前的纵身一跃,摧毁的不仅是莫里亚蒂的犯罪集团,还有他和约翰亲密无间的关系。
“你觉得我是个合格的朋友吗?”
夏洛克站起身,走到壁炉旁拿起那个头盖骨,他曾经的朋友,一盒被藏起来的香烟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是谁藏起来的简直毫无疑问。
“不管我是不是,他肯定是。”夏洛克低声说。
所以,祝约翰·华生新婚快乐。
即使他再也不敢旧地重游,即使他本就没有希望的梦想破灭,即使他在梦里一遍遍的回到过去的十八个月,即使他在又变成了一个人,即使……
不管怎么样,他都希望约翰快乐。
他相信约翰也是一样。
虽然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约翰已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