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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灰意冷的人,驹中隙,何以慰平生? ——《七爷》
有时候信仰和心里的神话,坍塌得让人十分惆怅,而慢慢地,这种惆怅堆砌起来,一个孩子便长大成人了。——《七爷》
就算没有说给你听,也必然是看着你的背影,在心里念了千百遍。 ——《七爷》
人世繁复,不可深思,深思即是苦,能一壶浊酒大梦浮生者,是大智者,也须得有大福气 。——《七爷》
千山万水也可以度量,唯有去那个人心里的路,那么隐蔽,那么叫人迷惘。——《七爷》
每个人都逃不过世事无常和岁月的遗弃。——《天涯客》
你身上……有光,我抓来看看。——温客行《天涯客》
”我说,我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找着这么投缘看对眼的,你能不能不死?“"那是我说了算的吗?”——温客行,周子舒《天涯客》
周子舒叹了口气,少见地没说什么,伸手将他揽进自己的怀里,他身上只在里衣外面粗粗地批了一件外袍,穿得极单薄,体温便轻而易举地透过衣服传出来,张成岭将整张脸埋在他怀里,那一刻,就像是靠在一座永远也不会崩塌的山上。世代相交,不过尔虞我诈,萍水相逢,却能相依为命。——《天涯客》
柳千巧张开嘴,她的声音极微弱,周子舒只得微微侧耳,只听她口中念道:“平……平江……柳色青,花月遥相……守。岁岁复年年,逢、逢此……”然后她目中一点光芒悠忽散尽,头一歪,没了生气,嘴角兀自含笑,使得她那半张狰狞的脸庞竟柔和起来,她因为这张瑕疵的脸,将本来面容躲躲藏藏了一辈子,却注定这样赤/条条来,又赤/条条地去。只是最终没能念完半阙《生查子》。——《天涯客》
平江柳色青,花月遥相守。岁岁复年年,逢此冰消后。几回沧海平,山雪别云岫。一眼万年轻,唯此心如旧。 ——《天涯客》(引用《生查子》)
温客行才想说话,看了一眼顾湘懵懂的样子,便又把话给咽回去了,只觉得跟她说话也是鸡同鸭讲,没趣得很。那一刻温客行竟觉得有几分迟来的委屈,这些年,他们一个个见了他,不是怕,便是觉着他疯疯癫癫不可理喻,又几个能在夜色里,坐在篝火旁听他荒腔走板地唱支曲子,说几句只有自己明白的故事呢?——《天涯客》
周子舒掏出酒壶,拿在手里晃荡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再看他,只是截口打断他道:“知道了,你滚吧,可别死了。”温客行无声地笑了笑,撂下一句“保重”,下一刻,人影已经不在原地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窗棂,被微风吹着,像是那里从来没有坐过一个人似的。周子舒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天涯客》
凉雨知秋,青梧老死,一宿苦寒欺薄衾,几番世道蹉跎……也不过一声“相见恨晚”。 ——《天涯客》
原来昨日已死,经年路过,也不过在等这样一个、可以朝夕以对、执子之手的人。 ——《天涯客》
来生……江湖不再见啦。——叶白衣《天涯客》
“这世上,能毁了鬼蜮的东西,只有一样。”
“是人心。”——《天涯客》
那些身在局中各自悲哀的人,比如他,比如容夫人,比如温客行,比如周子舒,比如赵敬,甚至顾湘曹蔚宁,他们都企图“跳出去”。叶白衣想要跳出那天人合一的诅咒;容夫人想要跳出那冰天雪地的长明山;温客行想要跳出鬼蜮,重回人间;周子舒想要跳出天窗,自由自在;赵敬想要跳出整个江湖的规则,居高临下,手握乾坤;顾湘和曹蔚宁想要跳出世间根深蒂固的偏见,遗世独立地在一起。他们倾轧、争夺、机关算尽、舍生忘死。就像是一道深渊,有的人跳过去,便出去了,有的人没过去,便摔死了。而那道深渊,有一个名字,叫做――江湖。——《天涯客》
那个柔软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她并不需要胖嘟嘟不好看又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叮当……何况这个小叮当从来都不是万能的,他没有时光机,也没有竹蜻蜓,只有一个小小的匣子,装着年少时,已经微有褪色的回忆。——《流光十五年》
这么大的一个城市,谁又会为别人的喜怒哀乐驻足呢?哭就哭吧,也不算丢人啦。现眼给别人看,别人都没时间看。——《流光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