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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坑必填】《剑起沧澜》(原创长篇架空古风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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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 正如前面那几个字QUQ此坑我一定会填的……
怎么说呢,这篇东西2011年的时候就有了想法=-=结果2014年我才下定决心开始动笔。大学毕业之前,四年时间,我将完整高二时的一切设定与剧情,完成这篇作品。这也算是一种别类锻炼吧。
原本想过要把它出版……晋江起点待久了我突然发现出版这种东西吧,可有可无。毕竟是自己给自己的第二个交代的话,我会考虑自费刊印几本留作纪念。


1楼2014-08-04 01:56回复
    【史观设定】
    1.多国相邻的地理状况。大约占了七成的土地皆属于中原沃土地区的阅朝;阅朝北方为月氏国,东南方零散分布了十余个小国家。这些小国家拥有与阅朝截然不同的民族文化,也存有遗留下的部落联盟。
    2.阅朝前身越国由越帝一手创立,后为其子弑父夺位,始立阅国,称大庆王朝。然阅怜帝不理朝政,致使大庆王朝方及兴盛便迅速走向衰亡。大庆十一年,“剑起沧澜”哗然天下,大庆王朝被不堪忍受的白丁军队所覆灭。沧源与怜帝之子邺晓澜开创了大灵盛世。
    3.关于官职。
    文官采用察举制,武官采用军功制。
    全国设置州—道—郡—县行政单位。
    采用三省六部制及郡县制为基础进行修改的中央集权制度,然而宰相权力并未削弱。
    详细官职划分后面补充。
    4.阅朝至灵朝的中原地区的服饰、文化、特色等等皆参照汉唐时期。


    3楼2014-08-04 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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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邺颜十二年深秋。霜寒露重,枫叶尽落。
      泛白的城墙上悬刻的沧澜二字也似在冽风之中颤了颤。青灰的片瓦层层叠叠,几只寒蛩不知疲倦地干枯唱着。拉长了的蝉鸣在这个清晨未免有些过于聒噪。
      “竟已近冬了。”喧闹的街头馄饨摊前,端坐着一名男子。气质非凡,眉宇间傲气依稀。衣着华贵大气,飒飒黑袍,金色龙纹盘旋其上。
      馄饨的热气白呼呼地往空中窜,男子长叹一声,低头呷了一口茶。
      “叶老爷,”旁边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压低了声音问,“您今个儿怎地想到这乾云街上来吃馄饨了?”
      叶老爷没有回答,目光穿透了城门,仿佛看到了那段逝去的年月:“近二十年了。沧兄与澜兄去世,已近二十年了。大灵江山依旧繁华,那两个繁云覆雨的人却不在了。”
      管家愣了愣,霎时泪眼朦胧,只觉扑面的热气都变得寒冷刺骨起来。
      “是啊。沧澜城中少了太多太多。天下也少了太多太多。”
      “那段惊世绝恋可轰动一时呢。”摊主是个两鬓尽白的老者,笑眯眯地插上一句,又为叶老爷添了些茶水。
      “两位看来也知道,沧澜城中的那段传奇罢?”老者坐下,把沾着面粉的手往晚间的帆布上那么一揩。
      “有所耳闻罢了。”叶老爷淡淡地说,眼眸中是浓郁化不开的悲伤。
      管家低声道:“老爷,咱该回去了。”
      叶老爷闻言点头,拂袖起身。“既如此,我们便回去罢。”
      管家急忙付了银两,跟在叶老爷身后,行礼而去。
      大灵邺颜十二年。帝邺微服出巡,郁郁而回。
      宫人问之,帝只苦笑不语。
      久之,叹曰:“沧澜不复矣,朕甚念之。”
      ——《史记 大灵记 邺颜帝传》
      终已不复韶华。


      4楼2014-08-04 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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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改到这里0 0 去睡觉w


        5楼2014-08-04 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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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恋写小说,支持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8-04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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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叹韶华已逝 忆倾尽绝恋
            云中馆今日人山人海。
            栈外悬挂的大红木板上用墨笔一如往常写着今日要演出的折子。板上书:剑起沧海,叹罢浮澜。
            围着看板的人们正互相谈论着。有人费力地往里挤,非要看一看那板上的内容。
            钰华费力地挤开众人,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穿行。几番钻来躲去后,他已挤到了最里间。扬着头,踮着脚,很努力地看着红板,然后用尚且稚气的声音拉长了腔调念道:“剑起沧海,叹罢浮、浮……浮……”“浮”了许久,就是念不出来。
            大人们见他如此天真可爱,全都笑起来。
            “钰华,你小子长进了,识字了。”其中一人抚着钰华的小脑袋,朗声说道。
            “哈哈哈。”周围一阵哄笑。
            钰华憋红了小脸,别开头去,“你们都笑我,我告孟哥哥去。”
            “好啦好啦,我们可怕你的孟哥哥哩。小子,瞧好了,这个字呀,念作澜。”
            “澜?”钰华学得有模有样。
            “沧澜城的澜。小子,记清楚喽。”
            “哎!”钰华点头,又笑起来了。
            “钰华!钰华——”人群之中有呼喊声传来,钰华听了,开心地往外挤去。一面挤,一面回应:“孟哥哥!”
            挤出人群,远远地望见那抹青衣,便开心地扑了上去。
            孟程把钰华看了又看,确认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温柔责备道:“小子,又上哪儿疯去了?看这一脸的泥。”
            “孟哥哥,我想听折子。”钰华嘟着小嘴。
            “听什么折子?”孟程微笑。
            “嗯……就听红板上写的‘剑起沧海,叹罢浮澜’!”
            “哎哟,小子,学会‘澜’字了?”
            钰华很用力地点头,伸出小手在孟程掌中一笔一划写了来。
            “好。看在你小子学了个字的份上,我同意了。”
            “孟哥哥你最好了!钰华最喜欢孟哥哥了!”说罢凑近孟程英俊的脸庞,轻轻地吻了一下。
            孟程忽地红了脸,看着他面前又笑又闹的小子,宠溺的笑容又扬起在嘴角。抱起钰华架在肩头,便进云中馆去了。
            以锣鼓声开场,角儿们在台上迈步踏行,旗帜飞扬。
            老旦咿咿呀呀地唱,“沧澜城中士无双,蓝裳银剑落英扬。你问他是何人来,千古大将沧源郎。”
            钰华够着凑到了孟程耳边:“孟哥哥,沧源郎是谁呐?”
            孟程回道:“沧源字无涯,是皇帝陛下钦封的沧澜大将军。”
            老旦开始念词:“单名源呐字无涯,只身仗剑除恶霸。天下百姓但提起,人人皆是满口夸。老身英婆子,沧澜城内人氏。今日摆场演折子,为各位来说一说咱沧澜城的传奇。”
            “好!”人们纷纷叫好。
            “列位看官,你们可知这沧澜城的传奇是甚?”
            “知道!”钰华努力的举着小手。
            “好小子,你便给婆子我说说,咱沧澜城的传奇是什么呐?”老旦朗声问。
            “这事呐,要从二十年前说起。灵帝晓澜与沧澜大将军沧源于桃花林相遇……”
            “停停停!你小子,当说书呢!”老旦叫停。
            钰华吐了吐舌头,“不就是灵帝与沧澜将军的旷世之恋嘛……”
            “什么‘不就是’!我们沧澜城之事,你这黄口小子岂知?列位看官,咱继续唱折子。”老旦一清嗓,又唱开来:“桃林初相见,白衣惊鸿现。沧澜风云变,从此天下决。”
            接着一白裳儒生上得台来,广袖一舒,含笑唱道:“叹韶华已逝,忆倾尽绝恋。沧澜盛世自此上演……”
            台下喝彩一片,已然沉醉其中。


            7楼2014-08-05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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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
              “龙翔之于九天,傲沧海之源。愿齐骋之万疆兮,得凤相伴焉。凤求凰兮凰依凤,独龙无归踪。哀而啸兮无得凤,囚之凤兮风雷动。奈何凤舞化寂空,陨于虚渊终不复。”
              拉长了语调的声音蓦然停止。
              沧源拾阶而上,轻提长袍,苍蓝的眸淡淡扫过凌乱不堪,酒渍满地的大堂和醉不成样的阅帝。嘴角轻提。
              “儿臣参见皇叔。”
              “免礼。沧儿,朕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未见到你了。”阅帝龙冠歪斜,三千琉璃珠缀颤动着,黑金的龙袍上满是酒渍,“方才那首词,你听到了罢。”
              “听到了。此词乃是前朝离帝所写。传闻离帝微服出巡之时偶遇一美貌女子,一见为之倾心,赠之以金凤簪,允其女一定前来迎娶。后离帝因政事繁忙不得不回宫处政。待一年之后再前去寻那女子时,不料那女子已另嫁他人。离帝懊恼之下将此女带回宫中,封为凤妃,万般宠爱。然此女心有所属,终日郁郁不欢,为离帝产下一子后患病而亡。离帝醒悟,奈何人已不返。于是离帝作此词,名曰《徒求凤》。”
              “说得对。知此前朝旧事不可谓不学识渊博,不愧是朕的好侄儿。”阅帝欣赏地点头。
              “皇叔过奖,儿臣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有求于皇叔。”沧源行礼。
              “说罢。你是朕嫡亲的独侄儿,有什么事是朕所不允的。”
              “儿臣今年已逾束发之年,武艺兵法有所小成,因此儿臣想外出试练一番,好报效家国!男儿当自强,何况儿臣乃皇室后裔,更应为国效力,替皇叔分忧!”
              阅帝心知沧源的最终目的就是替父出征,面上显示出一个赞赏喜悦的表情,心里则是恨入骨髓。
              近年来静沧王在军中的威望越来越高,其手下沧寒军忠心耿耿,誓死效忠,以严谨治军著名,其声势不下于禁卫军。这让阅帝十分不安。削藩一直是他所想,此次趁攻打月氏之机暗令主战派举荐静沧王,好借机除掉这个心腹大患。眼下此计竟为沧源看破,欲借报国之名救静沧王,此事他怎会应允!
              这万里江山乃他一人之物,但有欲夺者,格杀勿论!为了登上这龙椅,他昧心陷害除去一个个从小到大的挚友,最后谋反弑君这才换来王位。每一寸土地,皆是背叛、弑亲、阴谋与险恶换来的。他不能容许!绝不能!
              “沧儿此举实为朕之感动。既如此,朕便准尔随父出征月氏!”阅帝又保持着微笑与沧源寒暄了几句。沧源见阅帝微有困意,当即告退。
              出大殿之时,沧源四处张望了一下,却不见白日里所见的白裳少年。心中微微的失落。
              这不过也是一瞬。当夜他便纵马追赶,希望能尽快赶上父王。


              10楼2014-08-05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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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白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又落下。
                “驾!”沧源挥动缰绳,驱使白马向前。奈何白马只是停在原地,不肯前行。
                “驾!”沧源蹙眉,又挥一鞭,白马依旧纹丝不动,只重重的打了个响鼻。
                蓝衣少年失笑,俯下身去抚了抚爱马,“这一路疾驰看来你也累了。算着路程,离父王他们倒也不远了,无妨,便让你好好歇歇吧。”
                沧源将马牵至路旁小树林里歇息。
                马儿悠闲地吃着草,明媚的阳光洒落下来,投射在林间,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像极了圆圆的眼睛。
                蓝裳少年靠坐在树枝上,哼着小调,双腿在微风中随意摆动着。
                摆着摆着,突然觉得似是踢到了什么。
                “哎哟!”
                沧源吓了一跳,四处看了看,也没看见哪有人。
                一定是听错了。他这么想着,继续哼着调子晃动腿,这一晃又传来一声“哎哟”一声。他索性从树枝上跳下去,落在了地上,这才见到了树下似乎站着一个抱着头的人。
                沧源绕着他走了两圈,也没见这人抬头,于是问道:“方才是你叫的么?”
                那人一袭青衣,抬起脸庞来,长得甚是清秀,一双桃花眼里似乎藏了重重心事。“说得什么废话!我、我的头哎——你长没长眼睛啊!”
                口音似乎不像是沧澜城这边的。
                沧源连忙抱拳行礼,先赔了个不是。“在下眼拙,未看树下,这位公子还望见谅。”
                "罢了,我可是个心胸宽广之人。这样吧,你得空呢,到我开的悦来客栈里去,我也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
                “原来公子是位生意人。不过在下可得奉劝公子一句,再向前便临近月氏国境了,近来将起战祸,还望公子小心为好。”
                “无妨无妨!悦来客栈遍天下,我亦会多加小心,以免陷入战火的。尚有要事,先行一步。你日后若来客栈,只要说上一句是我唐卿言朋友即可,先告辞了!”
                话音方落,那位叫做唐卿言的少年便飞也似的跑了。
                沧源摇了摇头,算着也过去了约莫一刻钟,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白马嘶鸣一声,向前绝尘而去。


                11楼2014-08-06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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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嗷嗷我来顶帖辣!!猜猜我是谁!!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4-08-06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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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近晌午,沧源才终于追上了浩浩荡荡的大军。
                    他勒马,慢慢穿行在军中。
                    沧源少时起便与沧寒军一同习武操练,军中士兵大多都是识得他的。眼下见了他,大家顿时欣喜起来,纷纷和沧源打招呼。
                    “沧少!”
                    “沧少来了!”
                    “沧少,多日未见,未料到您也来了,弟兄几个开心得紧,打起仗来都要多点力气呐!”
                    “哈哈,你们这帮家伙,怎么,本少不来,你们还敢不卖力?”
                    “哪敢!”
                    沧源笑着与他们寒暄几句,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
                    他头也不回便知道该是孟越,只回头打了他一拳。“你这家伙,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啊?”
                    “沧少饶命!”
                    “过来!”沧源伸手去挠他,孟越一面笑一面躲。
                    “沧少饶,饶命……哈哈哈哈,哎哟别,别挠了,我认输!认输!”
                    两个嬉闹了一会儿,沧源拉过孟越来,“哎,本少上次给你说的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啊?”
                    孟越一听这个就苦着脸,“不提也罢。我依着沧少给我的法子去表明了心意,锦儿倒是允了,她爹娘却死活不肯。现在锦儿碍着她爹娘,也不愿见我了……”
                    “唉,你小子,呆呆傻傻的,也难怪人爹娘不同意。罢了,此次回去本少亲自给你说去。”
                    “多谢沧少!”
                    沧源翻身上马,越过大军,赶到了最前面。
                    “父王!”
                    蓝衣少年下马,跪在了静王爷面前。
                    静沧王错愕一瞬。
                    “沧儿?你怎么来了?”
                    “儿臣向陛下请命出征,陛下允了。”
                    “唉,你……”静沧王叹了口气,“胡闹!真真是胡闹!”
                    “儿臣知错,只是儿臣实在放心不下。”
                    “罢了……”他将沧源扶起,眉眼间多了些许无奈,“或许……这就是命吧。”
                    “再往前行半个月,便可抵达月氏国了。”向导一边搓揉着手掌一边说。
                    越向北前行,气候也就变得越来越寒冷。
                    大军顶着冽风向前一点点挺进,从远处看起来,弯弯曲曲盘旋在道上,就像一条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蛇。
                    放眼望去,萧瑟的天际亦是无限的苍白。花枯叶落,只余下衰败的树枝孤零零地立在路旁。
                    沧源骑着白马,蓝袍外裹着火红的狐裘,偶有寒风吹过,他便撩起狐裘躲在后面不停地发抖。静沧王知他自小体弱惧寒,放慢了行进速度,令人为冷得身体僵硬的沧源换了马车。
                    “父王……咳咳咳……”沧源方才掀起车帘,便被冷风灌了满喉,咳嗽起来。静沧王极为担心他,连忙命人将车帘放下,又进马车为沧源输送内力压制寒意,沧源这才好转。
                    “早知道本王便不该同意你跟来。现下又是咳嗽又是惧寒,若是病情加重,却叫本王怎么放心得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8-07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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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沧王看着爱子脸色苍白,咳嗽不断,懊恼万分。
                      “劳父王担心了……儿臣没事,歇息一会儿就会好。”沧源笑了笑。
                      “沧少!”孟越此时赶上前来,满脸的担心。急急忙忙下马行了礼,“小的见过王爷。”
                      静沧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沧少,您还好吧?弟兄们都挺担心您的。”
                      “我没事的。”沧源掀开车帘,笑容温暖的如同冬日的阳光。他伸出手来,握住了孟越的手。
                      “前方快到月氏了,是兄弟的话,就给本少打起精神来!一鼓作气,打他们个落花流水,让他们尝尝大庆王朝的厉害!”
                      “是!沧少请放心!”
                      看着孟越又生龙活虎跑回后方鼓舞士气,静沧王拍了拍沧源的肩膀,“我知这一役必须赢,但身体要紧,不必撑着。这不是还有我么。”
                      “爹……”沧源点了点头,心情却沉重了起来。
                      这一役,必须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8-07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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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
                        乌木建成的大殿可谓金碧辉煌,数千盏烛灯彻夜燃烧,光亮所到之处,有如白昼一般。
                        探马的声音穿透了空旷的大殿,有如石子坠入山涧之间,激起不少波纹。
                        端坐于大殿之上的身影在千灯辉映下嵌了一层金色暖光。
                        墨色长发如瀑一般散在宽阔的肩膀上,一双棕色的眸子里隐隐有笑意。眉心之间嵌着一枚剔透的紫色水晶菱片。
                        从华贵广袖中露出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似是在思量什么。
                        报信的士兵跪在下面一动也不敢动。
                        “说。”慵懒却威严十足的声音响起。
                        “参见可汗陛下!属下探明,大庆约三十万人马,已、已逼近南溪三部!现、现驻扎在满月谷以南!”
                        “满月谷以南?”
                        “正是!”
                        “有点儿意思。”
                        月氏国最为尊贵的可汗,亦是有着“荒原之狼”名字的这个人,眼角蔓延的笑意越发明显起来。
                        月冽。这个名字对于部落民族来说,是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
                        “那个人呢?他的消息也只是这些吗?”
                        “启禀陛下……他所提供的情报与属下的完全相同。下一步该如何,还请可汗陛下明示!”
                        “继续等。没有那人的情报,切莫轻举妄动。”
                        “还要等?”
                        月冽冷笑几声,“哼,如何?不过几日便等不了了么?”
                        他猛地拍案,将那士兵吓了一跳。
                        “告诉你……”他附身凑近士兵耳旁,“我等了足足十年。”
                        士兵跪在地上,抖如筛糠,低着头。
                        “下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8-11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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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雪,终于在与月氏交战的第三个月洋洋洒洒起来。
                          接连扎下的羊皮毡与茫茫白雪融在一起,天地同色,皑皑连绵。
                          沧源裹着狐裘,摊开的卷轴之上山川纵横交合,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顿在了南溪三部上。
                          南溪三部英勇善战,果如其名。大军一次又一次进攻,却落得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月氏士兵一个一个皆是铁了心要死守,以命打命的方法让沧源头痛不已。
                          三个月前,他占据了满月谷,散出假情报说大军在满月谷遭到了埋伏,死伤惨重。而后自己带了人,布好埋伏。月氏大军方才抵达满月谷,便被漫天的落石箭弩打了个措手不及,沧源轻轻松松便将之打得落花流水。
                          被困军队求得的援军也全数被沧源所截获,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月氏军节节败退,躲到了南雪部的营地里便再也不肯出来。
                          南陌部,南雪部,南溪部三部合称“南溪三部”,其中由以南溪部为最强。
                          本可先击破南陌南雪,结果对面却抱成一团,三部兵力集中起来负隅顽抗,双方僵持了两个多月。
                          今日沧寒军攻下一座城池,明日南溪部又率人抢夺回来。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沧源丢下地图,独自登上了城楼。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厮杀饮血之象。
                          搭好的云梯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努力向上攀爬的沧寒军,月氏军在城头上向着底下射箭,有些成功将沧寒军射落,有些却还未来得及搭箭就被沧寒军手起刀落,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看得心生悲凉,正欲转身,却突然一阵寒意蔓延全身。
                          冷。无尽的冷。
                          沧源将自己蜷成一团,靠在石壁上瑟瑟发抖。咬紧了牙关,却仍然是不可抑制的颤抖。
                          他抬眼望向苍茫的天上,落雪纷纷,雪花落下来,投入了大地的怀抱。
                          一瞬间他似是被白雪迷了眼,觉得自己也化作了一片冰冷的雪花,旋转,下坠。
                          蓦然回神,沧源心知不能再待下去了,急忙提气运功,封住自己穴道,暂时压住寒气,踉踉跄跄起身向城楼下而去。
                          他的意识只撑到了军帐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8-11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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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发现他的人是孟越。
                            孟越将沧源抱进了军帐之中,生起了火。
                            他烧了热水,喂给沧源,又为他裹紧了被褥,那个冻得嘴唇青紫,脸色苍白的蓝衣少年才终于缓和过来。
                            “沧少?”
                            见沧源咳嗽一阵转醒,孟越急忙递过水去。
                            “孟越?”沧源坐起身来,接了水壶,热气呼啦啦往外窜,他喝了一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我睡了多久?”
                            “约莫两个时辰罢。”
                            “父王呢?”
                            “王爷在前方督军呢。”
                            沧源猛地掀开了被褥,跳下了床榻。“父王身体羸弱,不宜在雪中太久。本少已无碍,我去替他。”
                            掀开帐幔,外头的冷风夹杂着细雪纷纷争先恐后地扫了进来。
                            沧源立在寒风中,蓝色的袍子为风鼓起,猎猎作响,肩头霎时落了不少细雪。
                            孟越知他性子,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他围上披风,“至少披上大氅罢。”
                            “嗯。”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08-11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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