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男孩的描述,巫师慈爱地摸了摸男孩的脑袋。男孩正值爱幻想的年龄,总想着要是梦里的情景真的发生了该怎么办。而巫师本可以像溺爱孩子的父母一样用安慰敷衍过去,但他还是决定把男孩的疑问当做一个诸如“村里的钟楼又不响了”的正经问题去回答。
“傻孩子,重复的一天,这怎么会可怕呢。”
巫师说。
“可、可是,我觉得好恐怖啊,”男孩放下手里的茶杯,又想起梦中那渗入脊髓的焦虑与绝望,争辩道,“每一天都是一样的,那不是,我们期待的愿望永远不会实现了,就是、那个,不管我们怎么努力,到第二天又什么都没有了吗?”
“哈哈,因为啊,害怕的才不是梦中的你,而是你沉睡中的灵魂在瑟瑟发抖,”巫师很欣喜男孩据理力争的表情,他故作高深地顿了顿,显然也来了兴趣,“你觉得恐怖,那是因为你是梦的局外人。你看见梦中的‘你’为了摆脱困窘,不停尝试却徒劳无功,永远摆脱不了被重置的早晨——怕是自己也陷入梦中那样无限循环,才觉得那很令人绝望吧。”
“啊、嗯,但这不是很可怕吗?”
“是很可怕哟,但若你就是梦中人,就不会觉得可怕了的,甚至根本不会去尝试摆脱那个所谓的困局,”巫师笑了,他前倾身子,像是要说出什么秘密,“若是真的每天晚上都会回到一天前,你根本就不会意识到那是重复的——你的情绪、你的思维甚至记忆,也早该回到前一天去了呀。”
“失去记忆,这……”
男孩若有所思地看着茶杯,里面的水晶球因为茶水变凉的缘故纷纷浮了起来,活像池塘里那些抢食的小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失去记忆不是更令人绝望吗?哈哈,非也非也,事情没你想象的复杂。你只是作为局外人而焦虑,梦中的你,可不会有这些烦恼,对于他来讲,重复的每一天都是崭新的、毫无生活过的痕迹的、值得全身心投入生活的一天哦。”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他、那个你说的梦中人,他只是没有记忆而已,他……”
“他很可悲?不是么,但他也和普通人一样幸福。”
巫师拿来旁边的酒精灯,帮男孩暖了暖杯子,他可不希望男孩闹肚子——这样一来就又少了一个常客,这显然是巫师不能接受的。
红彤彤的火苗照亮了暗室,两人的话题也在温暖火焰的烘烤下得以继续。
“傻孩子,重复的一天,这怎么会可怕呢。”
巫师说。
“可、可是,我觉得好恐怖啊,”男孩放下手里的茶杯,又想起梦中那渗入脊髓的焦虑与绝望,争辩道,“每一天都是一样的,那不是,我们期待的愿望永远不会实现了,就是、那个,不管我们怎么努力,到第二天又什么都没有了吗?”
“哈哈,因为啊,害怕的才不是梦中的你,而是你沉睡中的灵魂在瑟瑟发抖,”巫师很欣喜男孩据理力争的表情,他故作高深地顿了顿,显然也来了兴趣,“你觉得恐怖,那是因为你是梦的局外人。你看见梦中的‘你’为了摆脱困窘,不停尝试却徒劳无功,永远摆脱不了被重置的早晨——怕是自己也陷入梦中那样无限循环,才觉得那很令人绝望吧。”
“啊、嗯,但这不是很可怕吗?”
“是很可怕哟,但若你就是梦中人,就不会觉得可怕了的,甚至根本不会去尝试摆脱那个所谓的困局,”巫师笑了,他前倾身子,像是要说出什么秘密,“若是真的每天晚上都会回到一天前,你根本就不会意识到那是重复的——你的情绪、你的思维甚至记忆,也早该回到前一天去了呀。”
“失去记忆,这……”
男孩若有所思地看着茶杯,里面的水晶球因为茶水变凉的缘故纷纷浮了起来,活像池塘里那些抢食的小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失去记忆不是更令人绝望吗?哈哈,非也非也,事情没你想象的复杂。你只是作为局外人而焦虑,梦中的你,可不会有这些烦恼,对于他来讲,重复的每一天都是崭新的、毫无生活过的痕迹的、值得全身心投入生活的一天哦。”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他、那个你说的梦中人,他只是没有记忆而已,他……”
“他很可悲?不是么,但他也和普通人一样幸福。”
巫师拿来旁边的酒精灯,帮男孩暖了暖杯子,他可不希望男孩闹肚子——这样一来就又少了一个常客,这显然是巫师不能接受的。
红彤彤的火苗照亮了暗室,两人的话题也在温暖火焰的烘烤下得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