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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 囚禁者和她唯一的听众 |20140827| 女巫 + 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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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长矛揉制面包,弄到伊萨玛洛酒,
我将这酒饮尽,然后依靠着这支长矛。” —— 阿尔基洛科斯


1楼2014-08-27 20:50回复
    难得的露台也被铁栏杆阻拦,她所能做的只是略微侧身然后将手臂从栏杆的缝隙中伸出去。当然,这种试图触碰天空的傻事情不应该发生在一个女巫身上。她可不觉得自己是那些对洋裙和酸酪抱着憧憬、叽叽喳喳不能清净的姑娘。但是可惜的是,唉,她现在连那样索然无味的生活都成了一种奢望!或许她应该按照世人的观念,将一颗年轻的心扮演成会用一口大锅煮着毒蛇和蛤蟆的老女人?
    那真糟糕。她被自己的想法逗得扯了扯嘴角。高塔上的生活索然无味,她宁可享受着火刑时候裙角被火焰舔舐所带来的快感,那样的行为是无法伤害到一个真正的女巫的。在女巫狩猎中死去的,仅仅只是可怜而无辜的少女。无法杀戮,便是囚禁。但是这高塔上的囚禁生活——实在不是一个女巫应该有的。没有药草,没有塔罗牌,没有……唉,作为一个克罗提卡派的女巫,她更乐意被囚禁在森林里,只可惜事与愿违。
    百般无聊的生活造就的是对任何一个来访者的热情,除了每日送饭的佣人。她眼尖的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通往高塔的路上。
    :“喔!真贴心!那个孩子出现的实在是及时!”
    站起身开,将黑色且破旧的袍子上灰尘抖了抖。高塔里唯一有的,就是书籍。将它们推到一边,为自己让出可以容身空间。站在露台旁,双手垂在身旁(囚徒一样的拉着铁杆未免太失面子,她想),往下看去,那个可爱的孩子越来越近。


    2楼2014-08-27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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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名信使,每天的工作就是把不同信件送到不同人的手中。但作为一名孩子,每天的工作就是玩耍——天知道他是多想和隔壁的伙伴一起,到河边捉鱼摸虾、在树林里收集昆虫、在山洞里探秘寻宝啊。就因为当上了信使,这些原本能做的就通通被排除了。他只能在送信的路上,听着伙伴们开心的笑声来过把瘾。如果要评选这世上最不受欢迎的职业,“信使”这行无疑是他心中的冠军首选。
      今天是拒绝了到沙滩捡贝壳的一天。没有一怒之下把信撕烂而跑去海边,这至少能得到一天假期的奖励。整理信件时发现有几封信是给高塔上的女巫的。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航海家,拿着信高兴得在地上转起了圈。这样就能顺利接近那座高塔了。相比之下,到沙滩上捡贝壳这平时求之不得的活动都显得无趣了许多。要知道,高塔从来都禁止接近,但自从女巫对外有信件往来后,接近高塔似乎容易了不少,他多少也对高塔上的女巫有些好奇,甚至想和这位了不起的女士交个朋友。尽管妈妈不允许他接近女巫。
      就这么胡思乱想下很快到了高塔,佣人还是板着脸接过了信件。不管来了多少次,这位长相还算不错的佣人就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实在可惜了这张脸。趁着佣人拿回信的空隙,他踮起脚往塔里张望了一阵,不过由于光照太暗,什么都看不清。不是没有过进入塔内的想法,怕的就是刚跨进大门,就让女巫发现而被下了什么奇怪的咒语。这都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会一辈子说不出话。
      佣人拿回信的时间远远超出了前几次的范例,难道是在塔里迷路了?他抬头打量着塔顶,却意外的看见露台上站着一名女士。对方一身黑袍的穿着倒不像是佣人,难道,这就是女巫?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8-28 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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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视了拍打着铁门试图传递给我什么的佣人,好吧,他似乎更加焦虑了。但是这日复一日的脸实在是没法引起她回头施舍给他一眼的好心情,就让他对铁门尽情地抒发爱意吧。那个孩子在干什么,噢,他似乎看到我了。可惜的是这里没有药草,不然我能够轻易的帮助他进到塔里来。她向对方挥了挥手,希望那孩子不要因为这个忽然的动作吓到掉头就走——那就太无趣了!
        她回头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书,希望能够找到一本不那么重要的。你知道的,记载了珍贵药方还有神奇巫术的羊皮书是她的挚爱。她忽然眼前一亮,噢,正是那本教会人员送给她“洗心革面”的《圣经》。急匆匆地抓过那本书,还有扔在一旁的鹅毛笔。从墙角好不容易找回来,已经半干涸的一小罐墨水。沾了沾墨水,她迫不及待的翻开了圣经的第一页。
        :"神说……要……让他见鬼去吧!"
        她嘲讽地阅读着前半句话,发出了嘲笑。好吧,她知道她应该冷静的思考,维护一个女巫的礼仪和尊严;可是她又担心那唯一的乐子说不定会走掉。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她抓了抓自己褐色的卷发,最终还是抵不过无聊的驱使,在那上边潦草的涂了几笔。
        「您想要和我聊聊天吗?」
        将这几个字涂在第一页的空白处,说实话,女巫并不是人么所想象的苍老,也不是双手布满了因为熬药而生出来的茧子和水泡。至少她对自己的形象与自己的字还算是满意的。然后将第一页毫不犹豫地撕了下来,她根本懒得例会毫不整齐的边角,将一张纸揉成一团,从窗口扔了下去。下坠的时间是那样漫长,她恨不得给其施加一个咒语,让它如铅球一样狠狠砸在地上。直到它安全落地,她才有功夫回头,甩给那位佣人一句话。
        :“知道了,稍等一会儿。”


        4楼2014-08-28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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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见那位女士朝自己挥了挥手,手臂上黑袍的下摆摇晃得越来越厉害,那大大的袖口似乎能往里赛进不少东西。那里头会有什么?是装着艳丽色彩的药水瓶,还是写满咒语的牛皮纸,或者是浑身长满疙瘩的癞蛤蟆……不不,唯独这个,那位女士是不会往袖口里放的吧。这世上难道会有一名女士忍受得了长相丑陋的癞蛤蟆在自己袖口里乱爬吗?难道袖口里有神奇的地方能安放这些小玩意?——不过除了当事人,又有谁知道呢。
          然后就看见从塔顶上掉下一个纸团。不会真的是从袖口里掉出来的写满咒语的纸团吧,她真的是女巫?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纸团,又抬头看向露台,但遗憾的是那位女士已经转过了头,似乎在和人说些什么。只好不顾面前大开的木门,一步并作两步的跑到纸团前,展开纸团看个究竟。不得不说,尽管墨水断断续续,笔迹又有些匆忙潦草,但这字体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了。就冲这漂亮的字,也得见见这位好客的女士,噢不,是好客的女巫。
          但怎么样才能和女巫聊天呢,不能进入高塔,也不能保证在塔下大喊会不会被别人听见。他有些烦躁,石子重重踢向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伴随着低声的请求。
          “佣人先生,你还在吗——不在的话,我可以进去吗?”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8-28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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