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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讲讲黄河里曾经发生过的骇人事件,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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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走过了五六排房子,留在村口的那些排教人慢慢淡出视线,我嘘了口气,伸手一摸,满头都是汗水。走到这里的时候,眼前的草房子都亮着昏暗的灯光,本来,我还想敲开一家的门,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再问问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排一排低矮的草房子,就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初开始不觉得如何,然而越看越有种无形的诡异气息,飘荡在四周。我打消了问路的念头,几乎一路小跑着继续走,抬脚转到另一排草房跟前时,我终于看见了人。
一个年纪很大的老汉,蹲在草房的门边,我估计这也是走了一辈子船的人,腰身佝偻了,脸被晒的黑黝黝,皱纹密布,一脸的褶子几乎挡住了眼睛,我看不见他的目光。老汉身边,是个只有五六岁的娃娃,也和老汉一样就地蹲着。
这时候的天气有些热,一老一小两个人赤着上身,像是在家门口乘凉一样。老头儿看了看我,一言不发,转而就低下头,摆弄着脚下两根杂草。倒是那个五六岁的娃娃,一副好奇的样子,抬眼看着我。这娃娃好像很久都没洗澡了,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手里拿着一个木头雕出来的小人儿。
“大爷。”我站在旁边问道:“问个事行么?”
老头儿不答话,仿佛聋子一样,那娃娃也傻愣愣的抬眼一个劲儿的看,不知道为什么,我让看的有点发毛,咳嗽了一声,强压住心里的慌乱,就想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6楼2014-09-13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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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
    在我刚要迈步的时候,另一间草房的门被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脸白的像死人一样的女人,那女人看上去年纪还不大,至多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她出门就蹲到门边,怀里抱着一个还没断奶的婴儿。一边抱着,一边轻轻拍,像是在哄孩子睡觉。
    随着这个女人的出现,一排草房的门接二连三的被推开了,从草房里走出来的人毫无例外的蹲到自家门口。我越来越感觉心慌,中间试探着找人问过,但是没人理我。这让我又尴尬又害怕,脚步踉跄着,一点点后退,想要绕过这排房子,还有那些怪怪的人。
    “你不是村子里的人,到这儿做什么?”那个抱着婴儿的女人终于开口和我说了句话,她脸上漠然,没有一点表情,不过抱着孩子的时候我能看出,她对怀里的孩子很怜惜,爱的不得了。
    “我是小盘河村的,走亲戚,迷路绕到这儿来了......”我一看有人搭话,马上停下脚步,想跟对方再说两句,但是我的目光一瞥,无意中看到她怀里的孩子。那孩子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可是我看见小孩儿的半张脸完全烂透了,露着白生生的骨头。
    那一刻,我让吓的差点叫出声来,蹬蹬的后退了两步,脚下被绊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一瞬间,那些蹲在草房门边的人都慢慢转过头看着我,我说不上他们的目光里有什么敌意,但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感觉一片死气沉沉的气息把自己笼罩住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7楼2014-09-13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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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金宝?村子里的金宝?我使劲揉揉眼睛,想看的更清楚些。我心里清亮亮的,当时村子里出事,全村人被那条空船召去填河,金宝也去了,我使劲拉都拉不住。但是隔了这段时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感觉诡异,但同时又忍不住的好奇,我站在原地,分辨了半天,金宝和我的岁数差不多,平时在村子里很熟,从小长到大的朋友,我觉得自己不会看错,那个在月光下忙忙碌碌的人,就是村子里的金宝。
      但是我不敢马上出去喊他,诡异的气息一直在四周飘荡。我静下心,趴在地上注视着那边。金宝的动作很麻利,不多久,就帮那些人换好了衣服。紧接着,换好衣服的人全部慢腾腾的调头走到空地的西段,在那边等着。
      金宝肯定没有发现我,推着平板车朝这边走过来。这是个机会,我不想错过,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但我很想问个清楚。所以我悄悄的爬起来,等到跟金宝距离很近的时候,喊了他一声。
      金宝被吓了一跳,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目光顿时直了,一下子丢掉平板车,转身就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9楼2014-09-13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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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别人给我看的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按到删除@淘宝天猫不要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0楼2014-09-13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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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宝!”我愣了一下,看见他转身跑,下意识的就去追,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出去十多米,他不时的回头看,说实话,他怕,我也怕,当时全村人除了七奶奶,全部都填河了,我根本不知道现在的金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完全是硬着头皮追下去的,金宝绕着村西头的空地朝北边跑了好远,我猛追不舍,渐渐的和他越来越近。
          “水伢子!”金宝正在奔跑中,突然就停下脚步,他回头的一瞬间,我发现他的眼角已经开始淌泪了,冲着我大喊道:“非要赶尽杀绝是不是?”
          “金宝,你在说啥!”我也随之停下脚步,被他的话搞的晕头转向:“你还知道我是谁,就不该说这样的傻话!金宝,看看我,我是水伢子,水伢子啊......”
          “你从哪儿来的?跟谁来的?”
          “就我自己,被人追的没办法,闯进来的。”
          我们两个面对面的说了几句,和金宝真的很熟,三言两语的一说,他渐渐就安静了一些,朝我身后的黑暗中望了几眼,低头想了想,道:“水伢子,那些事,你真的不知道?”
          “你说的我很糊涂。”我摇摇头,道:“我知道当时村里人都去填河了,我使劲拉你,可你跟魔怔了一样。”
          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彼此之间是什么脾气秉性,谁也瞒不过谁,我不善撒谎,这一点金宝是清楚的,所以谈了一会儿,他的顾虑减少了,在原地揉揉眼睛。我不知道金宝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他好像被吓的不轻,尽管已经相信了我的话,可还是忍不住的犹豫。我没办法,继续跟他讲,讲我得罪排教的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1楼2014-09-13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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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宝没有说话,我既然这样说了,他肯定会相信我的讲述,也就是说,他相信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水伢子,有的事,你知道了未必好。”
            “不对,不知道的话,会更不好。”
            当年的我,年少无知,总觉得遇见一件事,就要搞个水落石出,但是现在想想,真是傻的冒泡,人,有时候还是要糊涂一点,因为如果当你把所有秘密都弄个一清二楚的时候,可能就是对一切都彻底绝望的时候。
            很多谜底,都是我们脆弱的心灵无法接受的。
            金宝又不说话了,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我忍不住又问道:“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宝你说句话,村子里其他人现在都在哪儿?你知道不知道?”
            “村子里其他人,都在。”金宝被问的没办法了,抬起头看着我,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突然发现他好像苍老了许多,我们两个年龄大小是差不多的,他就比我大个两三岁,但是隐隐约约的,我看到他额头爬上了几道皱纹,黑发间多了几根白头发。
            “他们都在哪儿?”
            “你真想知道,那就跟我来吧。”
            金宝站起身,回去看了他老婆娃娃一眼,然后带着我朝刚才来的地方走。那片空地的一端,几十个刚刚换上衣服的人仍然死气沉沉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金宝没理他们,绕过人群,接着朝前走。我总觉得膈应,一接近这些人就忍不住头皮发麻。金宝对我说,没事,这些人不会怎么样。
            走出这片空地,又走了大概半里地,就离开了村子。远远的,我看到了一片水洼,每年黄河汛期涨水的时候,河水往往会挣脱河道的禁锢,流的到处都是,遇见比较低洼的地方,河水就淤积在里面,形成这样的水洼,不过水洼的水是死水,过段日子就会干。眼前那个水洼约莫有三四十米长,水干的差不多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5楼2014-09-13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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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宝一直带我走到水洼边上,用手在土里刨了刨,土只有薄薄一层,下面是一块很大的木板子。拿掉这块木板,就露出一个大洞,黑乎乎的。这个洞口一露出来,我腰里的打鬼鞭就好像隐隐约约动了一下,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种气息让人从头到脚都感觉不踏实,但是里面太黑了,月光透不进去,我也看不到洞里有什么。
              “进来吧。”金宝抬手举起手里的油灯,光线照亮了眼前一小片地方,我看到那个洞应该是人挖出来的,从水洼边上斜斜的挖下去,一直延伸着,好像直接就挖到了水洼的正下方。
              “这是什么地方?”我心里发憷,尽管知道金宝不会坑我,但那股阴森森的气息真的让我感觉很不适应。
              “有的事儿我说也说不清楚,说了你不见得信,自己亲眼看看,比我说一万句都强。”金宝弯腰钻进洞口,在前面举着灯,道:“村子里的人,都在这儿。”
              “那就去看看。”我不再犹豫了,金宝已经把话说成这样,如果我再推三阻四疑神疑鬼的,那就是对朋友的不信任,会让对方心里憋屈难受。
              从洞口钻进去之后,里面的洞就宽了,两米多宽,三米多高,人可以轻松的走过去。和我想的差不多,洞肯定是斜着挖到水洼下面去的,虽然洞里没有风,但一走进去就感觉很冷,好像钻到了一个冰窖里,周围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难闻的紧,让人感觉别扭。
              我一边走一边默默的估算着洞的长度,顺着洞走下去大概有十几二十米左右,眼前一下子豁亮了,空间变的很大,像一个地底的大屋子,长宽都有三四十米左右,和地面上水洼的面积差不多。里面很黑,金宝换了一把手电筒,光线照射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前面影影绰绰的站着许多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6楼2014-09-13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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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在这儿。”金宝依然慢慢的带路,走到这儿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正常了,那些人影子都靠着洞壁,一个挨着一个,站的整整齐齐。他们都穿着崭新的白土布褂子,脸冲着墙,我能看到的只是背影。
                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从脚底板直冲到顶门,如果不是金宝就在身边,我说不定会撒丫子就逃回去。
                “这是贺老实一家。”金宝走到墙根,拍拍一个人的肩膀,那人木愣愣的就慢慢转过身,我看到了村子里的贺老实,他的眼神呆滞的像是一滩不会流动的淤泥,直勾勾的望着一个方向。
                “这是石头一家。”金宝又走到旁边,拍了拍另外一个人,那是村里的宋石头,一家老少六七口子人,全部贴墙根站着,当他们慢慢回过头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张张惨白惨白的脸,和毫无生机的眼睛。
                我的脑子一下子乱了,因为潜意识里能够意识到,这些都是死人!都是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一村子的人都填河,死在黄河里,但是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水洼下的地洞中?我心里又是惊恐,又是疑惑,这不知道金宝到底是在做什么。金宝!”我一下子跑到金宝前面,道:“你是不是疯了!“水伢子,我没疯,你以为我想这么做?我说了,我是在替人干活。”金宝忍不住咧着嘴,想哭却没哭出声:“我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我的工钱,就是老婆娃娃从河里捡一条命回来,能让他们活下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7楼2014-09-13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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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伢子,难呐......我怕,又累啊......”
                  金宝说着就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哭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个水洼下的地洞,明显是用来囤尸的,从古到今,刻意囤尸的人,动机十有八九不良。我拍着金宝的肩膀,过了一会儿,他才停止了抽泣。
                  “金宝,是谁让你做这些的?”
                  金宝的表情一瞬间就变的有点复杂,嘴唇来回蠕动了好几次,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的脸阴晴不定,过了好半天,才舔舔干裂的嘴唇,呐呐道:“是你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8楼2014-09-13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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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我却听的一清二楚,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惊讶,还是什么,总之像是被他的回答给震到了,本来就纷乱的脑子一下子糊里糊涂的一片。
                    “金宝,你说,是......是我爷要你这么做的?他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金宝摇摇头。
                    “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就是村里人填河那天。”金宝把我从水洼下的地洞带出来,我们就在水洼旁边停下脚步,他接着道:“就在那天,见到你爷的。”
                    金宝被拉去填河的时候,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完全混混沌沌的。如果没有后面的事,他可能已经死在黄河里。对于昏迷之前的事,金宝不知道,没有任何印象,他苏醒的时候,返现自己是在一口巨大的石头棺材里,那口棺材漂浮在河面。
                    棺材里坐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男人,长的很吓人,金宝不敢看他,仿佛看一眼就会折阳寿一样。除了那个穿红衣服的男人,我爷爷也在棺材里,金宝一下子懵了,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9楼2014-09-13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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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穿红衣服的和鬼一样的男人阴测测的问金宝,想不想活命。金宝只是个乡下人,没有太多的见识,已经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吓惨了,红衣老鬼那么一问,他就拼命的点头。我爷爷当时没说话,反身就从石头棺材跳进水里,不久之后,他一手拖着金宝的媳妇,一手拖着金宝的娃娃,把她们娘俩从水里带到了石头棺材上。
                      爷爷没有说别的废话,交代金宝以后该怎么做。只有那么做,他才能保住一家人的命,当时那种情况,金宝不敢说半个不字。
                      “我爷,要你做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0楼2014-09-13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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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在这儿给人换衣服,换好衣服,先赶到这边的地洞里面,等到凑够了数,再趁夜赶到河边,让他们下水。”
                        金宝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但是做了几天他就受不了了,想带着媳妇和娃娃跑。然而逃跑不久,他媳妇就突然喊了一声,倒在地上翻白眼,跟犯了羊癫疯一样,浑身抽搐吐白沫,金宝被吓坏了。他媳妇昏过去大概一个来小时,等到再苏醒的时候,已经傻乎乎的不知所以然。
                        这让金宝意识到,逃跑不是出路,第一次逃跑,媳妇就变傻了,如果再有第二次,后果必然更严重。为了老婆和娃娃的命,金宝打消了一切念头,人被逼到这地步,能活下去已经是唯一的心愿。
                        “不想别的了,叫我咋干,我就咋干......”金宝流着眼泪,道:“一家人能活着,这就行了,行了......”
                        我默然无语,因为隐隐中感觉到,陪伴自己十几年的那个爷爷,好像不像我想的那么慈祥,那么简单。七奶奶曾经的讲述再一次浮现在心头,几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黄河岸边上,我爷爷和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抚养我长大的爷爷,他到底是?是人?甚或就和七奶奶说的一样,不是人?
                        我心乱如麻,同情金宝,又对爷爷的事情充满了怀疑。我不敢撺掇金宝逃走,那是在害他。
                        “水伢子,这不是你呆的地方,走吧,赶紧走,找个地方安身。”金宝擦掉眼泪,道:“你要知道,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我该去哪儿?又能去哪儿?”我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心里的孤苦瞬间就变的很浓,苦恼,郁闷。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楼2014-09-13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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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儿都行,别在这儿呆着,这不是人呆的地方,从这边可以出去。”金宝提起了自己的油灯,道:“我还有事要做。”
                          经过自己老婆那件事,金宝再也不敢怠慢了,做事很用心。他给我指明了方向,然后提着灯走到村子西边的空地上,七八十号换了白衣服的人仍然在等。金宝在人群前一声吆喝,那些人就和一群失去了灵智的躯壳一样,晃晃悠悠的跟着金宝,一路走到水洼旁的洞口,一个挨着一个的钻了进去。
                          看完这些,我浑身都在发抖,那种诡异是言语形容不出来的。我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在我转身将要离开的时候,金宝喊了我一声。
                          “水伢子。”他低头想了想,道:“要是以后,你能见到你爷,和他说一下,放我们一家一条活路,我没什么,娃还小,他不能跟我一样,一辈子被栓在这儿。”
                          “放心,我会说,金宝,好好的,会好起来,一定会的......”
                          “快走吧,天快亮了。”金宝对我摆摆手,他有点不舍,但还是咬着牙,挥手让我快走。
                          在这个荒村里差不多停留了一夜时间,我不知道排教的人还有没有守在村口,按着金宝指的方向,我一路小跑着离开,沿途还能看到很多低矮的小草房,我一口气从村西头的空地跑到了东边,等到将要离村的时候,天色正好蒙蒙发亮。
                          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很远,一直离开村子,才放缓了脚步,停下来擦擦头上的汗。当我无意中回头眺望已经走出的荒村时,目光瞬间就呆滞了,脑袋顿时大了一圈,嗡嗡的像是要炸开一样。
                          所有的草房全部都看不到了,在蒙蒙发亮的天色中,我看到的是一片乱坟岗子。无数不知道堆起来多少年的坟头,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2楼2014-09-13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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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独在乱坟岗子的边缘,竖着两间破旧的小草房,隐隐约约中,我仿佛看到金宝的身影,他正拿着一把镐头,在那些葬进来不久的新坟边上,用力的挖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3楼2014-09-13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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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昨天在一排排小草房看到的那些蹲在门边的人是怎么回事。那是荒村的村民吗?根本不是,那都是新埋到乱坟岗子的人,金宝要做的事,就是把尸体挖出来,赶到水洼下的地洞里,之后再赶到河里去。
                              这一夜的经历,我完全无法忘记,记忆犹新。前段时间故地重游,我特意到了那片乱坟岗子,乱坟岗已经不见了,彻底成了一片滩地,有人在那里种了大片的西瓜。当地人打开刚从地里摘的瓜,吃的淋漓尽致,当我看到鲜红的瓜瓤时,心里就一阵忍不住的恶心,但什么都不敢说,逃似的离开了。
                              在我离开乱坟岗子的时候,对脚下的路彻底迷茫了,但是心里的那个决定,却更加坚定。我得找到爷爷,在现在的我看来,寻找他,不仅仅是寻找我唯一的亲人,而且,同样也是在寻找一个答案。那些事情,只有找到他的时候,我才有可能弄明白。
                              我偷偷跑到昨晚的河岸,排教的大船连同我那条小船,已经看不到了。我失去了小船,又买不起新船,只能靠徒步行走在沿河两岸。速度一下子慢了很多,我走在河滩上,第一次感觉,这条熟悉的河,竟然那么长。
                              接下来差不多有十来天的功夫,我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不过也没有什么发现。这段日子里,沿河十几个村子,多多少少都出现了一些怪事,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了,但是更多的还是村子里养的家禽家畜,和疯了一样朝河里跑,拦都拦不住。这个月份里,上游的水大了,又时常下雨,快到黄河的汛期,村里人不敢下水去捞那些牲口。往往是过了一夜之后,那些跳河的牲口会重新从水里浮出来,不过都只剩下一张皮,血肉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这些事情把两岸的村民吓的不轻,平时经常走船的人都在家歇了,想避避风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4楼2014-09-13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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