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走在街上,方想起今日没吃饭。重病在身虚弱的很,想了想,还是忍着想回家休息的欲望走进了旁边的一家酒楼。
“小二,上两个炒菜,一碗白饭。”展昭将剑放在桌上吩咐。
“好嘞展护卫稍等!”店小二是认得展昭的,所以招呼了一声就下去传菜了。
楼上正窝火的白玉堂听了这一声喊,看了一眼卢方:“大哥,你说这展护卫是不是就是封了御猫的那个展昭?”
“想必是,这开封还哪来的第二个展护卫。”卢方点了点头。
“好!今天五爷算是晦气到家了!”白玉堂咬着牙往楼下一看,一袭蓝色的身影就跳进眼帘,随即震惊的不知说什么好。
“五弟?玉堂?!”卢方诧异的看着白玉堂的表情。
“嘶——!”白玉堂吸了一口气恢复了思维,是他!竟然是他?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身上的伤定然是没好……等等!
白玉堂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不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这家伙是御猫…哼,想不到御猫竟是个三脚猫功夫,摔个马就断了骨头!白玉堂心中烦乱,更觉怒火横生,想到展昭称猫,仿佛是压了他们五鼠的锐气,眉头越皱越紧。
卢方看着白玉堂的表情暗叫不好,他这五弟自从听说展昭封御猫那一刻就憋着一口气,扬言要较个高下。此番不是要在这动手吧!
还没等卢方想完,白玉堂已经豁然起身下楼了。
“五弟!”卢方赶紧追了下去。
白玉堂走到展昭桌边,吼了一声:“你是展昭?”
展昭拿着手上的筷子回过头,只见一张英俊的脸上挂着不耐烦,正在诧异此人并不认识,却在看见一袭白衣后愣了片刻。
“你是那天官道上的人?”
“就是五爷!”白玉堂盯着眼前似乎并不生气的人,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在下展昭,敢问兄台大名?”展昭放下碗筷,起身抱拳:“还想问兄台,那日展昭可是哪里得罪,让兄台出手伤人?”他并不是不生气,只是礼教使然,他不会太让别人难堪。
“出手伤人?”白玉堂心中一紧,随即调高了声浪:“那是你没本事!摔个马竟然还能受伤!看来御猫不过如此而已!干脆改名三脚猫得了!”
白玉堂咬了咬牙,其实他并不想这么说,可是就是止不住心中烦乱。
“你…”展昭气急,重伤在身又连番不得休息,不由得捂住胸口。
白玉堂的眉角跳了一下。
旁边的卢方也听明白了,想必这展昭就是五弟在官道上撞断了肋骨的人。心中暗叹白玉堂这掐尖好强的性子。
“五弟!”卢方起身上前赔礼:“展大人还请别见怪,五弟向来说话口无遮拦,卢方在这里代他赔罪,想必展大人就是那日玉堂撞了的人,玉堂却是有事在身,还请大人见谅。”
展昭一惊,这人是卢方?那这一身白衣的就是扬言要找自己麻烦的锦毛鼠白玉堂了?
还没等展昭想完,卢方瞥见了桌子上的剑,不由的惊呼。
“画影!”
什么?白玉堂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剑:“这是画影?”
“是!”卢方看着展昭:“敢问展护卫何处寻得此剑?”
“圣上御赐。”展昭回了话。
“胡说八道!”白玉堂劈手就夺了画影:“这分明是五爷早就定下的剑,你抢了五爷的剑竟还敢带出来!简直找死!”
“白玉堂!你休得胡说!此剑乃御赐之物,快还给我!”展昭已然丢了巨阙,怎能再失了画影,更何况这是包大人求的御赐之物,丢了岂不是死罪!
“好啊?你不认?”白玉堂将剑别在腰间:“你今日如何狡赖这剑五爷也要收回去!若是不甘心,你就再自己来抢,五爷候着!”
说完,闪身就出了酒楼。
展昭心急如焚,起身就要追上去,可是一动真气,一口血就不受控制的呕了出来。
“展大人!”卢方赶紧扶住脚步虚晃的人,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看这展昭并不是鸡鸣狗盗之徒,而且他刚刚说的话言辞恳切,不像说谎。
“展大人,这画影之事我们容后再说,你现在身受重伤,急需医治,我送你回开封府!”说着,扶着脱力的人往开封府的方向去了。
白玉堂手上拿着剑奔出城,在城郊树林停下脚步,回头看来看,展昭竟然没追来?
抬手看了看手中的画影,他知道展昭不可能是夺剑之人,因为前两天他还在驿站养伤,怎能盗剑,可是他就是禁不住想要和展昭作对,就是想夺了画影,就是想让他追过来!
追过来?
……
白玉堂看着手中的剑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