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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重发】且笑歌by红豆糯米团【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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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授权


1楼2014-12-06 11:32回复
    CP:丁修X靳一川
    二哥X周姑娘设定
    设定HE
    尊重原著情节,细节处略有改动,大部分为脑补
    应该是短篇
    大致是幼驯染+相爱相杀?
    人物OOC求轻喷,欢迎指教


    2楼2014-12-06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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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丁修X靳一川
      二哥X周姑娘设定
      设定HE
      尊重原著情节,细节处略有改动,大部分为脑补
      应该是短篇
      大致是幼驯染+相爱相杀?
      人物OOC求轻喷,欢迎指教
      【零】
      “这过了子时,还在外面晃悠的,除了打更的,就只有两种。一是咱们这倒霉的巡城差事,二便是……”年长的官差蓦地敛声,手中的灯笼递往暗巷。
      “出来!
      ……锦、锦衣卫!!!”
      灯笼坠地的一瞬,火光一闪,这暗巷中,赫然是一队黑色劲装之人,却又在下一刻与熄灭的灯笼一起,回归到漆黑的夜幕中。
      靳一川便是这其中一人。
      飞鱼服仿佛已然被湮没在浓浓的夜色中,只有精致的暗纹偶然捕捉到一丝月光,泛起丝丝银白,更是平添了一份肃杀。
      朝廷的锦衣卫,天子最锋利的刀刃。
      埋伏在此,本是为缉拿“阉党”余孽,靳一川站在二哥沈炼身后,咫尺之遥,巡城官员的话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有官差与锦衣卫么…子时过后依然活跃之人……
      只怕还漏了一些人…不、应是一处。
      靳一川抬起目光,幽幽地朝城北的方向望去,楼台层叠的阴影处,隐约可见几点灯火——教坊司下属的暖香阁,向来不眠。


      3楼2014-12-06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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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过半年。
        “小鬼,要我说,就你这拖着肺病的破身子,基本功练成这样也算差不多了,以后打算玩点什么兵器?”常言道,春困秋乏夏打盹,声声蝉鸣中,丁修翘着腿窝在偏屋的房檐下,斜了一眼大热天儿依然坚持练功的小师弟,忽然有些好奇。
        “欸?师哥你没睡着啊!”也许正是这年纪,半年来院中的孩子倒是拔高不少,眉眼身量已经有了少年的雏形。“…恩…我想学苗刀!”只有片刻的沉默,不远处便传来清脆的回答,仿佛早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
        “哦?”苗刀么?这答案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对!就和师哥你一样!”
        “呵…”丁修暗自低眉,心下便有了主意,“接着!”不知为何,听到自家师弟坚定雀跃的回答,惊讶之余,丁修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只是……
        “哎?”正跑过来的少年忽然一个急刹,一把黑长的苗刀竟被人迎面掷来,手忙脚乱地抱住,却被这庞大兵器的重量压得一个踉跄。
        “就你这小身板还用苗刀?怕是举都举不起来吧。”少年闻言顿时苦了脸,不用抬头都知道师哥的脸上此时一定又挂上了戏谑的笑容,若是往日,可是要顶上几句,不过手中的重量却让自己丝毫无法反驳,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闷闷不乐起来。更是引得丁修一阵大笑。
        “丁修,你又欺负师弟了是不是?”主屋出来的老者叼着烟杆走来,虽是训斥,听起来倒是并无几分严厉。“苗刀啊,的确沉了些,不过无妨,师父教你用双刀,可攻可守,比你师哥的苗刀可要灵活得多。”待到与小徒弟说话时,言语见更是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爱。
        “小病痨鬼,真不知师父看上你哪一点。”丁修往屋檐下的阴影缩了缩,眯起了眼睛。
        这种身子,还拼成这样,真是不要命了……余光中是小师弟拿着新兵器,早就开始跃跃欲试地笔画。
        这般酷暑,就是用来打盹儿的嘛。
        这盹一打,就到了夕阳西下。
        “我说,你还真是不禁念叨…”
        “我怎么…”榻上的少年却是连话都没说完便又咳嗽起来。
        丁修见状,也不再答话,捏起少年的下巴就把手中的瓷碗往对方嘴边送,浓黑的汤药冒着热气,少年顿时皱了眉。
        “不要…苦……”
        “苦也给老子灌下去,好心伺候你,还挑三拣四的。”丁修手中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不喝是吧,也好,你死了倒也清净。”果然,少年立刻瞪大了双眼,一双大眼睛溢满了委屈,只是依旧梗着脖子。“算了,我走了。”将碗重重往小桌上一放,丁修提刀便往屋外走去。
        只是刚走出两步,边走不动了。
        身后的少年依旧扭着头,右手却死死抓住了师兄的布衫后摆。
        丁修一顿,又要往前,身后的力道却也蓦地加重,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我喝…师哥你别走…”
        片刻,丁修转身侧坐在榻上,舒服地靠着床柱,看着自家小师弟一幅大义凛然地样子灌下汤药,继而有些讨好地看着自己。
        嘛…怎么会挣不开一个小病秧子呢?恩…一定是因为在厨房蹲了三四个时辰腿麻了而已。
        不知从何时开始,丁修接了活儿杀人,回屋前总会将血迹洗净。
        只是一份莫名的固执,不想让师弟看到哪些肮脏的鲜血。他已经有了不堪的过去,如果可以,以后的日子,就让他一直是那个单纯的孩子也未尝不好。
        只是那一口苗刀,即便能守得师弟一时安危,却终于敌不过乱世人心。
        师父消失前,只留了一封信,说是受老友邀,前去吃酒,当日便回。
        丁修自然乐得老头子不在无拘无束,无聊了就逗弄下师弟,一日过得倒也舒坦。
        可老者这一去,便是三日未归,起初丁修只当老头子难得会老友,一时兴起小住几日。只是过了七日,依旧音讯全无,丁修望着院门的目光里便带上了几分阴狠。
        丁修向来不是心善的主,深谙这世道中最为可怖的不是刀刃,而是人心。老爷子怕是凶多吉少。
        那根有刀疤的断指,是在日落时分被放在门前的,一并附有字条,让两日之内,凑齐一百两来换人。
        丁修捡了东西,一句话也没说,灌了一壶酒就扛上了长刀。
        一日后,带回了老爷子,和六条人命债。
        少年开门见到的,便是浑身浴血的师兄搀着目光死寂的师父。
        “师哥…师父他为什么会…”
        丁修擦着刀身,刀刃泛着惨白色的光,眼前仿佛还能看到那些畜生勒索的嘴脸,他看着那些恶心的面容,任他们磕头下跪,吐出可笑的求饶,然后在一阵刀光中沦为死物。
        这银子,可真是好东西啊,多年的老友也能下此狠手。
        “师哥?”抬头看看榻上一脸担忧不解的小人儿,丁修忽然下定了决心。
        “那人穷疯了,见师父有了银两,就动了歪心思。”
        “……可是,师父不是说那个伯伯是从小的玩伴吗?”
        “呵,这世上的人,只要有了银子,谁还需要哪些虚伪的情意。”丁修抬起头对上师弟的目光,嘴角竟是噙着笑意,眼见着少年的眸中从困惑到惊讶,从到挣扎到绝望。
        动荡乱世,人心不古。
        善良如你,如果早晚要被这世道的真相折磨,倒不如让我亲手教教你处世的规矩。
        “师哥,日后…我们都会离开这里吧。”自那之后便一直无话的少年,却在丁修吹灭蜡烛后忽然出声。
        “到了那时候,师哥你想去哪里?”
        “…那你呢,你想去哪里?”于丁修来说,“日后”是一个飘渺的字眼,他要做的,就是痛快地守着这条命过好当下的一天,也许…还有守着身边的人。只是察觉自家师弟凝重得有些陌生的语气,让他不由得反问。
        “……我想去关外,师父说那里人少,我想去人少的地方看看……如果、如果这世上的人真如师哥说的一般…”少年声音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愉悦之事,连音量都陡然拔高了些,“到时候,师哥,师父,还有我,咱们一起去吧!”


        6楼2014-12-06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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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
          丁修接的买卖,极少失手。
          是的,极少,而不是从未。
          人头挂在刀尖上的日子,并不是没有觉悟,失了手,不过一死,我命由天。
          只是那次失手的后果,事后想来,倒还不如叫丁修死了。
            苗刀被扔在一旁,双手被反绑推进柴房。
          原来自己也能有这般落魄的时候……丁修自嘲地一笑。
          看来这次是要栽在这里了…算是为家里那一大一小省了份口粮。
          正想着,门口却堪堪走进来一位青年,素色的华服衬得脸色颇有些苍白。
          只见那人径自跨步进屋,似乎毫不在意面前之人险些要了自己的命,猛地凑近丁修,竟是仿佛端详瓷器一般。片刻间,一双狭长的凤眼中闪过疑惑,惊讶,继而忽然弯了眉眼,似笑非笑。
          “我道是谁,堂堂暖香阁花魁的孩子,啧啧,怎么混成这幅模样…令堂在那边儿,可是要伤心了,”说着竟真真挂上些惋惜的神色,“…啧,不过细看嘛,倒也有几分相像…那女人的面容,我可是难忘至极呢…”
            丁修挑眉,抬眼便对上对方的目光。
          这次刺杀的目标,安阳府小王爷,向来以阴狠闻名。
          “当年若不是你娘,勾引得我爹沉醉于烟花之地,岂会害母亲自尽身亡……如今你倒是自投罗网……”
          “来,乖,把这个喝了。”伸手接过家仆递来的汤碗,语气温软,仿佛在哄闹别扭的恋人一般,连嘴角都还挂着醉人的笑意,真当如同那三月春风一般。只是另一只手,却发狠迫得丁修口不能合,竟是令其连想要自尽都无法。
          那药便生生灌了进去。
          “本王向来心善,今日给你个机会,就让你和你娘一般,尝尝那在人身下的美~妙~滋~味~。”
          月色下,丁修的步子有些急切。
          呵,以为留下那几个人便能困住我么…被你抓住,是我失算,但把敌人的兵刃留在对方身边,就是你失算了。
          早在被灌药的时候,丁修便已经悄悄挣脱了手上的束缚,只是心下打量,与王爷正面交锋绝对不是良策,只能静观其变。待其脚步声走远,便直接撂翻了留下来打算“疼爱”自己的几个壮汉。那人既然有意给自己“一夜春宵”,想来怕是要翌日才能发觉。
          小王爷,你果然还是太嫩了啊。
          只是那药性极烈,丁修极力压制,却抵不住全身发热,面色潮红,脑海中也几近混乱。
          如此这般,只能强撑着一份清明,先回去运功再作打算。
          “师哥?”榻上的少年几年间又是拔高了不少,性子与声音都不复儿时稚嫩,多了些成人的沉稳。不过此时见丁修步伐不稳,也有些慌神,急走两步便要上来扶。
          这到真是丁修没想到的场景。
            丁修这一生,最怕的不是刀光剑影,不是仇人官府,而是失去理智。
          仿佛身体的一切都不受自己的控制,明明是亲身所为,结果却总是触目惊心。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将那人跌跌撞撞拖入房中,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捉了对方的双手压过头顶,不记得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才将所有的反抗死死压制。
          只记得自己想要甩开少年上来想要扶自己的手,对方却不解地继续缠上来,那关切的问候,手上传来的温度,此时此刻如同毒药一般吞噬了丁修最后的清明。
          再见到的,便是少年被压在身下,发丝凌乱,领口大开,衾裤已被褪至膝盖……望着自己的目光里泛着泪光,满满的惊讶,委屈,不可置信,还有……恨意。月光透过被扯乱的帐子,落在少年裸露的肌肤上,冷冷地望着。
          丁修忽然觉得,这个已经有成人模样的少年,在自己的身下,显得那么渺小,仿佛又变成了当年那个会在梦中哭泣的孩子。
          只是这次……让他流泪的,正是自己。
            “师哥…放开我…师哥……丁修!”
          让丁修彻底清醒过来的,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刀。
          刀柄上暗纹精致,正是少年随身携带的一把。
          丁修的手支在少年肩旁,少年的刀抵在丁修颈间。
          一切似乎都安静下来,仅剩两人紊乱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也许正是从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经被扭转。
          先放开的,是横在颈间的刀刃。
          在少年的心中,即使自己的身高已经渐渐赶上师哥,对方于自己,也一向是高大的存在;此刻如同天一般笼罩着自己的人,却高大得令人陌生。
          并不是没有察觉对方的反常,只是没有时间细想便被钳制,错愕间已经被压在榻上。他挣扎着,颤抖着喊着师哥,那人的目光却始终并未聚焦在自己的脸上,只是一味继续着并不温柔的动作……就像,儿时的那日一样。身上人的面孔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变成了那个恶心的富商……
            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压下来,噩梦般的回忆重现。
          放开…我不要!
          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刀已经压上了对方的颈动脉。
          再不是当年那个无力抵抗的少年。
          刀刃泛着寒光,惊的却是两人。
          少年并未注意到身上的人戛然而止的动作,只是有些呆愣地望着自己的手,握着刀,对着一直一直以来,仰慕依靠的亲人。
          他曾经是他最坚强的依靠。
          为什么呢…
          儿时那般弱小,却能玉石俱焚一般举了花瓶朝对方头上砸去;如今,只要再往下几分,顷刻间便可以要了对方的命,手却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师哥…你明知我…又为什么……
          终于,颤抖的手仿佛再也支撑不住刀刃的重量,微微撤离了几分,蓦地失了气力。
          少年看到了对方眼中满满的挣扎和滑过的一丝慌乱。
            罢了…罢了……
          如果是这人所愿,即便是……
          手腕搭在床边,指间一松,短刀叮当一声坠地,寒光一闪。少年轻轻偏头,闭上了双眼。
          然而,以为中的触感却并未出现,反而是身上一轻,慌忙睁眼,只见对方猛地后退,一把扯过被单将自己盖住。继而退至床边,背对而坐,低头蹙眉,双拳紧握,竟是以一己之力,生生将一切压制。
          片刻,回头深深望了自己一眼。
          少年望着对方背刀离去的背影,心头却丝毫不觉得放松,反而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一般。
          他忽然深深得觉得,他再也触及不到那人了。
          第一次,被刀刃压在命门,丁修却只觉得庆幸。
          还好,他最终未能真正伤害到那个少年。
          只是一切终究有了裂痕,难再复原。
          丁修向来喜欢赢的感觉,无论是刀口嗜血的厮杀,还是平日里和自家师弟的逗弄——他看着那少年一点点褪去单纯,却依旧喜欢让对方在自己面前像个孩子一般赌气吃瘪。有时候他也想,也许自己更喜欢的,正是对方眸子里那股永远不服输的神情。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充满了被背叛一般的绝望。
          丁修第一次觉得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他后悔了。
          他庆幸对方的刀刃及实的拔出,却震惊于对方最后的选择。
          少年忽然放弃了一切挣扎,明明还在不住地颤抖,明明都已经不愿睁眼,却那般温顺地躺在自己的身下…瞬间,那极烈的药性仿佛失去了功效,满眼都只剩下对方抿住的唇角。
            那一刻丁修就知道,自己真的完了。
            他决定离开。
          小王爷很快便会得知自己的消息,这地方自是待不下去。
          ……更何况,那少年,如今应该是恨透了他吧…被至亲之人,用最残忍的方式揭开伤口,世间最深的背叛,莫过于此。
          丁修向来不喜欢解释,也无须解释,毕竟陡然升起的情感,连自己都不清楚。
            如此,不如不再相见。


          9楼2014-12-06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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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
            明崇祯帝继位,肃查阉党,朝纲不稳,人心惶惶。
            曾经的小王爷已经入狱。
            丁修回到了久违的北京,忽然发现也许自己并没有那份四海为家的豁达。
            他的师弟,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靳一川。
            丁修将这个名字反复砸吧了许久,就像当年琢磨“师弟”这个称呼。
            他皱了皱眉头。
              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花白头发的老者依然坐在院子里举着烟杆。
            他没有问丁修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回来,只是告诉他,那个少年走了,杀了锦衣卫,顶替了对方,从此脱离流寇贼人之辈。
              角落里的几朵花败了,屋檐上的燕子窝空了。
            除此以外,一切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丁修依旧喊着老头子,白天里出去接些活计。
            没关系,反正从一开始,就应该是这样。
            老头子走的时候,不算太安详,多年奔波的身子骨总是要遭罪的,好在自己也一直清楚,到不至于太过伤感。
            老头子说,丁修啊,好好活着。
            老头子说,丁修啊,找份正当差事吧。
            老头子说,修儿,去找你师弟吧,这世上以后就只有你俩了,要相依为命。
            丁修看着老人咽了气。
            “师父啊…娘为妓,师为盗,您还指望我做些什么呢…”
            丁修葬了老人,如同当年两人一起葬了娘。
            这个家,终究还是散了。
            “老头子死了。”
            曾经的暗巷里,丁修依旧扎着凌乱的发辫,穿着破旧的布衣,只是彼时的半大孩子已是穿着一身劲黑的飞鱼服的青年,沉默不语。
            “他让我来看你。”
            有些事,一旦发生了,便再难补救。
            为什么…会再来找他呢……当年明明是自己落荒而逃,又何必要再回来让彼此徒增尴尬……丁修看着对方黯淡下去的眉眼心道。
            面前之人,剑眉星目。
            就是这张即便穿上官服,却依旧带着一丝天真的面孔。儿时的稚嫩,少时的清峻,刚成年时的俊朗……还有最后,噙着泪光的容颜。
            每每出现现在梦中,喝了再多的酒,也挣脱不得,反而愈发清晰。
            丁修告诉自己,他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老头子最后的嘱托,是为了摆脱梦中的纠缠。
            可是当对方真真地站在自己面前,丁修忽然就知道了。
            自己只是想见他。
            仅此而已。
            “…饿了吧…这些,你拿去吃饭吧。……师哥。”那天,年轻的锦衣卫,只说了这一言。
            丁修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忽然有些恨恨。
            为什么,你依旧可以这般待我,为什么好像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竟不知…你这般洒脱。
            低头看着手中的银两,勾起一个自嘲的笑,跨上黑刀走进忙忙的夜色。
            丁修不信命,却认命。
            既然已经明了自己的心,也没什么可挣扎。
            罢了,如果不能做到相依为命,我便缠你一世;逃不开,挣不脱的人,不能只是我一个。
            是你给我机会的,我的,靳大人。
            丁修向来不是什么善人。
              


            10楼2014-12-06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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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
              后来丁修躲在医馆偏房的阴影里,看沈炼一身是血扑倒在靳一川身上,一遍遍哭喊着二哥后悔了,看一身红衣的花魁轻轻上前扶了那已经痴傻得只会叫“靳爷”的姑娘。
              雪,又大了。
              他忽然觉得烦躁,仿佛一刻也再待不下去。
              沈炼也是个聪明人。
              他在找到赵靖忠报仇之前,找到了丁修。
              他要用人,用策略,要万无一失地取了那人性命。
              其实丁修本应是这样的人,只是当他被赵靖忠的侍卫围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精明了一世,竟然也能做到这样孤注一掷。
              他或许赢得了赵靖忠,却赢不了赵靖忠和十几个精心训练的杀手。
              “你是为自己报仇,还是为你那可爱的…小师弟?”看着丁修被牵制,前东厂提督大人似乎心情也不错,难得有些话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事儿没办好,反而要杀了主顾…这可不够道义啊。”竟还配上了遗憾的神色。
              “我这种人,会在乎这些?”丁修架住侧面袭上两人的,抽空甩给对方一个熟悉的回答。
              赵靖忠看着丁修抓到一个破绽,旋身跃上房檐,几步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倒也没有再追。
              他放过了沈炼,也放过了丁修。
              眼中似乎划过了一丝惺惺相惜,更多的却是讽刺的怜悯。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善人。
              是不是人一旦有了对策,有了出路,便会少些狠戾?曾经的绊脚石也不过沦为可以高高俯视任其挣扎的蝼蚁。
              只有被逼至绝路的人,才会做亡命之徒。
              丁修不怕死,却也惜命。
              可惜,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东西,不拿了赵靖忠这人头,就连这命都不值钱了。
              沈炼上了马车,看着城门,又跳了下来,转身将缰绳递到丁修手里。
              周妙彤没有问,丁修也没有问。
              他只是问了个大概的日子。
              “…他还欠我师弟一条命。”却不知是说给谁听。
              回头看看车子里的两个姑娘,忽然觉得这沈炼,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途中小憩的时候,三人坐在树下的阴凉。
              沈炼的周姑娘穿了一身布衣,绑了发髻,唤他一声丁大侠。
              丁修斜眼看了看对方怀中那个眼神依旧有些痴傻的姑娘,心道不愧是暖香阁的头牌儿,这都能说的面不改色。
              “……我曾经觉得自己恨他,到头来,却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早已根本离不开他。”周妙彤轻轻说着,眼神却始终望着对岸柳枝洒下的阴影。
              “有的时候,这爱恨与否,自己反而是最看不清的人。”
              “只是再坚硬的心,也抵不过执着与情深…”话语轻轻从樱唇中吐露,也终是迎上了丁修的目光。似乎是忽然想到,又似乎是在心中积攒了良久;似乎是说与自己,又似乎是暗喻旁人。
              丁修只是起身牵了马,回头示意对方跟上。
              一切又有何干呢,故人已逝,不过惘惘。
              金人的出现,是沈炼和丁修都未能想到的。
              丁修看了看对面横刀立马,大漠孤烟,忽然觉得身后的黑刀也被夕阳染上几分嗜血的颜色…若是能染上这么多人的鲜血,当真痛快。
              深深看了沈炼一眼,策马上前。
              那人要报的仇,不止一份。姑且再送他个人情,信他一次。
              就如同,靳一川相信那人一般。
              从马上滚下,横刀看着冲向自己的铁蹄阵阵,丁修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初见时那个一身红衣的羸弱少年。
              于是刀尖在地上划过一道深深的刻痕,他勾了嘴角,觉得也许自己真的是个疯子。
              “如果你没杀了他,我会连你一起杀。”
              倒在树下的沈炼闻言,微微张了张因疼痛合上的双眼,回了丁修一个“这个我早就知道”的笑容。
              “她们在苏州。”旁边的人似是想起了那个如水般姑娘,紧蹙的眉头不由得舒展开来。
              丁修一身血衣望向关外的方向。
              如此便终了这一局,转身策马。
              天大地大,竟不知何处为家。
              “丁兄。”马蹄声已经响起,却蓦地被身后人叫住。
              似乎连沈连自己都有些惊异于自己的声音,片刻沉默。
              “丁兄可愿,共饮一坛。”背对着沈炼的丁修看不到对方眼中由挣扎到坚定的目光。
              沈炼见对方双腿一夹便要催马前行,又急出一言。
              “仅此一次…以祭故人。”一字一顿。
              进了并不熟悉的小城,遍体鳞伤的两人引得路人侧目连连。
              沈炼扔了银两,掌柜得了钱请上座,换上献媚的眉眼。
              半响,两人倒也喝得微醺。
              沈炼有些失神地讲着锦衣卫的难为,讲着周姑娘对自己的恨,讲着大哥的忠厚善良。
              丁修也只是大口地灌着酒,似乎也没注意到这个一向少言之人的反常。
              当然,他也说到了靳一川。
              他说,那个伤口见了骨都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的人,曾经在受伤昏迷的时候一遍遍喊着“师哥”;
              他说,每次夜里见了丁修,他都会拿出一块玉佩呆呆地望着,一次比一次寡言;
              他说,每年除夕的时候,那人都会在屋子里摆上三只酒盏,自己问起的时候,那人指着桌面认真地说道,“这个是我的,这个是师哥的,这个是师父的,以前过年的时候,师父总会……”说着说着,那泪就湿了眼眶,却又笑弯了眉眼。
              沈炼说,丁修啊,其实,我真想杀了你。
              可是要真杀了你,他怕是做了鬼也要缠我一辈子。
              丁修听到自己手里的杯子破碎的声音,有瓷片深深扎进皮肉,鲜血顺着掌心的纹路蜿蜒。
              翌日清晨的时候,曾经的锦衣卫大人恢复了冷淡的脸庞,只是递给丁修一块玉石的碎片。
              “...那枪是劣质的火药枪,一颗打在肋骨,一颗打在心口。”
              “只是冬日棉衣太厚,又被这玉佩挡了一下,竟微微偏了方向,生生穿过了离心脏只差毫厘的地方。”
              “大概是失血过多,加上冬日严寒,一时闭了气。”
              “后来伏在他身上的时候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便赶紧送到了医馆。”
              “...他说需要时间,不想见你…只是他重伤未愈,身子比从前还要不如,我终究放心不下。”沈炼说着,看见对方牵着缰绳的手上,鲜血又染红了绷带,微微一顿。
              “北京城,柳家胡同三段。”


              13楼2014-12-06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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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的图发不上来,放到自己微博上了,已置顶但只有试用的24小时。
                http://weibo.com/3931469780/profile?topnav=1&wvr=5


                18楼2014-12-06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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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S VEGAS】修川现代AU 【且笑歌】番外·下篇(完结)
                  抱歉拖了这么久,现实总比预料中忙乱太多。
                  很感谢愿意一直待在坑里的大家。
                  码字的时候太困了,错别字请见谅【鞠躬
                  【上篇】 【中篇】
                  ————————————————
                  发出来一秒就被屏蔽系列。
                  正文戳这里:http://www.weibo.com/5097141506/Bsj0YfPls?ref=
                  ————————————————
                  【且笑歌】的现代番外,被我拖了两个月之后,终于还是填上了。
                  上一世欠你的,这一世还你。
                  上一世不能圆的,这一世终于得偿所愿。
                  原著里不能HE的,在故事里一点点填满。
                  注:文中有许多地方不符合实际,比如从PARIS酒店的窗口从哪个方向应该都看不到音乐喷泉,比如可以办理结婚手续的地方其实里酒店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情节需要做了改动。
                  再次谢谢一直陪我的你们> <


                  22楼2014-12-06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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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4-12-27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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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04-06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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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楼2015-07-20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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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郁闷死了,谁有全文发个邮箱啊26542636@qq.com,好人一生平安啊~


                          IP属地:辽宁27楼2018-02-15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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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被删的肉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8-09-25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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