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应该是热闹的,即使不热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得让人可怕。
茅房里路大通突然道:“嘘,不要说话。”
隔壁的赵小细道:“有什么动静?”
路大通道:“你听。”
赵小细侧耳将头紧贴住茅房的木门上,屏住呼吸不闻茅房的恶臭细听。
“噗!”路大通放狗屁的声音!
“哈哈!你听到了吗?”路大通哈哈大笑。
但赵小细却没有回音。
路大通道:“怎么了?”
还是没有声音。
突然的,赵小细道:“穿上裤子!”
“嘭”的一声,围住茅房四周的木板被人用铁钩钩住并用绳子一下子扯开,木板四散飞出,露出正在上茅厕的两人,不过在这两人中,赵小细已经穿好裤子抱着那柄细剑神色冷酷地站着,而路大通一脸错愕蹲着。
在他们面前十丈外的一张红木靠椅上坐着一位阴柔男子,左边嘴角上扬,柔柔地用手扇着臭味道:“哟,那玩意儿还不小嘛。”说完哧哧笑起来。
路大通一脸通红,赵小细已经站在他面前笑道:“总管,有事?”
总管道:“有事,对你们不是坏事。”
路大通趁着赵小细挡住的功法已经穿好裤子,站起来嗡声道:“什么事?”
总管道:“杀人的事。”
路大通道:“杀谁?”
总管阴阴带着杀气道:“谁叫你们来杀我的,就杀谁。”
路大通道:“如果我们不杀呢?”
总管听到此处,像女人一般用手捂住嘴哧哧笑道:“你们不杀他,那我就只好杀了你们了。”
待得总管一言尽,总管身后已经出现十个带着刀剑的家伙,而在路大通和赵小细的四周已然站满二十多位手拿钩绳的卫士。
这些人不发一言,所以这里还是那么安静,安静得让人害怕。
路大通道:“要杀要剐悉听君便。”
赵小细道:“我们答应。”
这两人竟是同时出声,所以路大通说完后惊愕得看着赵小细,怎么也想不通他竟要做个叛徒背弃江湖道义。
总管笑道:“不要跟我耍阴谋。”说完将那肤白堪比女人的手伸入衣袖,将一个青花小瓷瓶向赵小细抛去,道:“这是羊肠散,服下后三个月不得解药你们全身将会奇痒无比,到时候你们将自己的脸刮破,将全身每一寸皮都扯破,然后痒到骨头里,恨不得也将骨头给挠碎,到时候你们连死都不能却比死还痛苦。”
赵小细伸手接过,打开瓶盖二话不说便吞下一个透红的药丸,然后倒出一粒递给路大通道:“吞了它。”
路大通怒道:“要吞你自己吞!”
赵小细一把抓住没有防备的路大通,双手扼住路大通的喉头,将那粒药丸强强灌了下去。
总管看着哧哧笑,用手捂着嘴笑道:“你们有三个月的时间。”
话刚说完客栈便走出四个身穿红服的强壮,四人不发一言扛起大靠椅,转身离去,坐在靠椅上的总管身子竟是一丝不晃。待得总管离去,四周的人才悄然离开。
路大通道:“你个叛徒!”
赵小细道:“现在你不也是了?”
路大通道:“我是被逼的!”
赵小细嗤笑道:“别以为我不懂,你刚才那些大义凛然都是装的,其实你就是想多谈谈条件。”
路大通哼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赵小细道:“其实你一直在跟总管装傻,因为你知道我们有一个医术非常高超的朋友,世上没有他解不了的毒药。”
路大通笑道:“这个蠢总管,竟然不知道我们有这样一个朋友。”
赵小细笑道:“他真蠢。”
路大通跟着笑道:“真蠢。”
而他们的朋友对他们说道:“你们真蠢!我的确能解开这种毒药,但要收集解药的配方至少要六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