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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长文】《执念城池,到此为止。》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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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淮更夫。
如果苍龙七宿里不是天下的秘密,而是只关押着一座城的妖精。
乱世 借妖孽一双眼,冷看六国一朝无关。十四年烽烟。
(‘算是’简介)公元前232到218年,从惊蛰一路到霜降。
我曾慕你如狂。
【内含人物感情:卫练侧线,以权力涉及人物。其他一些原著人物多少沾及。时间上设计韩赵燕三国,尽量从历史走向。公元前219年始皇寻仙。】


1楼2014-12-20 21:47回复
    加油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青春福利版2楼2014-12-20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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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囚》 ·留不住的人血液里都住着风
      青歌·你可以想象一个人身体里有另一个 千年的灵魂。
      从十六岁那年我杀了晋古月,误入了那个黑漆漆的山洞之后。错进了那个地狱……之后、以来,那个灵魂就一直在我身体里。青都里日复一日,砖瓦街巷它都熟悉的记忆千年。伴着那些它知道的所有可怕和肮脏的历史,沉积、沉寂和吞噬在我的身体里。
      那个千年的灵魂。
      沉重我人生的锁链。它是神。但是它杀了我。

      【阅文指南】

       从历史,但不是写历史。
        赵、韩、燕,随主角视角上半部涉及眼见三国灭亡。  下半部始皇求长生之路结束。
       文章的两个核心(我脑洞太大所以说明)一个是灵魂的自由。一个是城池的归属。
        主角之一青歌是从自己家乡逃出来的逃亡者,也是放弃和背叛自己城池的囚徒。她的灵魂被另一个强大的灵魂控制着。带着青都存亡的千年的记忆禁锢着共生。青歌的意识主宰着自己的身体,但是灵魂却面临吞噬的危险。
        青歌对于灵魂的自由的追求和疑惑求解。在遇见白凤的过程里。
        城池在文章的上部直指战国六国。但是写到的只有燕赵韩。第一节《赵囚》冰雪卷,介绍赵国气节风骨。冰雪卷,是对赵国的理解。
      妖精是文章的半个核心,代表的是感情的单薄淡漠和长生的飘渺脆弱。
      妖精的封印之城青都——匣子里的城池:对照的是乱世六国的国人对于土地的归属感和气节。这是和妖精的淡漠对应的。
      主角是旁观者的性质。所以有上楼简介。妖精属性,所以冷眼旁观。
       青歌是思考的一部分,青都是问题,秦时是经历。结局是答案。
      但是谁能答出对错呢?


      通过百度相册上传3楼2014-12-20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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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习惯:
        【你可以茶楼,但是敢水我就宰了你!】
        【不要再问主角是男是女。我可以无所谓了直接剧透:青歌是女的是女的是女的!
        但是用‘他’是我的习惯。男装的青歌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女的,别人视角里都是少年的样子用‘她’写好么?!我很没感觉啊!怎么脑补啊!】
        楼主喜欢自插楼,插番外。因为……我文风太琐碎。别挑,就这样。不然还不如这样。因为会看不懂。
        如果看不懂……可以说。我会答。但是估计~我很懒。
        由于设定的可能太多。科普和简介会每过一个阶段据头性出现的。
        正文不插图,插图就是简介文风预告。
        【在此我高冷的表示……爱看就看,不堪滚蛋。敢水敢删。】
        (▼皿▼)废话致辞、啊不,至此结束。正文开始。


        4楼2014-12-20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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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空》
          红的是血,白的是雪。
          那一年冰河初结。梦与魇的交界处。绝望与新生的开始。我逃出少年 。
          “你就那么想走 。”
          昏暗的木室。 红装的女子长衣若莲。 窗外河上的冰光闪在那张莲华绝世的脸上,明灭清泠。
          屋外河上冰雪。消融亦如初结。
          木屋内的清水就像一层冰一样,连着地上的白衣.纱轻薄的就像水上结起的冰凌,蔓延远近……
          在角落里的人黑发映衬下颜色清冷。脸色是剑气千山的雪。白地透了明 ,从肌肤里往外透着一种薄凉之意。 那个身影脊背直直的坐在那里,像角落暗影里的一块冰。 一双眼在水墨冷冽的利发后却秀丽地近乎清利冶艳。
          长衣的女子拂过袖 背身转向窗外。
          “ 我可以让你出去。 ”
          ……
          角落里传来的第一个音色。带着沙哑而 薄凉地冰冷。
          “你真的放我走?” 那双冰一样的眼看向红衣的女子。
          在窗外的冰雪和白光的掩映下。江庭轻轻笑了,她蔷薇锦绣的层层华衣像一层层干涸枯飞的血迹,在时光荒芜似雪里飘飞成叹息。
          “如果你回来……”雪天明亮的惨烈发白。
          “我不会回来。”
          “青歌。”所有的字在朱唇如芙里碾转了几圈,最后研灭成芙蓉面唇边一笑:“青歌。你真不受教!”
          青歌在角落里轻轻的笑了。“留在这里死去。就是放过自己?阿姐,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江庭红色的长衣向后移,绸上纱绣的蔷薇洇上冰凉一圈水渍。
          “你以为……你能逃出去么?”
          “我的养姐,那你是要我去死么?”青歌看着江庭红衣美绝的容颜。“你确实曾这么做。”
          “呵! ”
          她苦笑,那袭红妆就像她的人一样。窗外那些冰冷圣洁的刺眼的光在她如蔷如火的红衣上……
          “你到底想怎样?青歌。”
          “你想怎样呢?青歌?所有人都蒙着眼睛活着,你又何必非做那个清醒人?”
          地上人低阖那双眼向上猛地睁起。长睫挑启。那一刻窗外冰上寒光刺进来。映入眼,像照进一片轻澈的天空!
          “放我走。让我走吧,死在外面或怎样。都不用你管了。”
          ……
          “你就这么想死?”女子咬咬牙,笑的血漾娇艳。
          “不是想死。只是比起这样不生不死的活着,没那么怕死。”
          冰色映着空暗的屋子里,白晃晃银亮透明的一柄柄刀光和一张张...透明如蝉翼空灵的薄皮如衣。一柄凉凉的刀划开白玉般的手掌,沿着一点点纹路,银色的刀柄上映着冰冷的光。折出一点点,一线线渗出的绯色......
           冷眼看着青歌那刀一下下沿着手掌切到了血脉。青色的细静化作娟红的雪一点点沿着冰面蜿蜒开,沿着角落里执刀的少女看不见的冰雪,化作了冰面上一道裂口。
          “如果继续任由自己这样下去,瞎了死了,兑换做一个别人魂魄的容器。”
          青歌凉透的手微微发抖。执着刀柄的手指用力扣紧了一下,轻轻笑开。
          “不如让我去试试。你们不是一直害怕,打破了幻界是什么吗?既然都不安让我活着又不敢那死去尝试生存走出青都!那不如让我这个更怕‘死’的去赌。”
          “如果回来?”
          江庭倚在雪湖边木屋枯朽的木窗。这一生做的孽那么多,花魁‘魅娆卿’!她冷笑。
          无法控制的后果却只有这一个。她不会再斥责,只是语气间最后一点温度没了。
          “我不会回来的。”
          青歌伸手像窗外的雪色,冰面上裂开的残白色长川如戈。消失了最后一片颜色。


          5楼2014-12-20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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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歌:封印之城里的妖精,因为血统。拥有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上千年的灵魂,这个灵魂带着另一份于全故事无关的历史性记忆存活在她记忆里。一点点吞噬掉她。
            ——————————流亡者·囚徒————————————


            6楼2014-12-20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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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乡》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湖畔一个木屋。遍天的冰雪和寒色。河上结冰。
              十六岁那年,冰色映着空暗的屋子里,白晃晃银亮透明的一柄柄刀光和一张张...透明如蝉翼空灵的薄皮如衣。
              一柄凉凉的刀划开白玉般的手掌,沿着一点点纹路,银色的刀柄上映着冰冷的光。折出一点点,一线线渗出的绯色...
              红蓼一湾纹缬乱,
              白鱼双尾玉刀明。
              夜凉船影浸疏星...
              很久很久以前,记得有人对我说过“真正的速度是你看不见的,就像风起云涌、日落生息,就像你永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爱上一个人。你这不是跑。而是逃!要学会跑,就要有内心的渴望。”
              逃?那么人生前十几年。我曾一直都在逃。
              我知道。世界上最快的速度永远不会是逃出来的。所以我要学会跑。
              所以,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我逃向的是自由。
              抚养我五年的阿姐把我救回来到那时。我一睁眼看见的是满屋子屋外冰雪屋内.. ...人皮。
              不,不是人的皮。
              是女孩子,美丽的“女孩子”。
              阿姐站在冰河冷映的光里。“你就这么想出去?”
              她问我。
              “你就这么想走。”
              那一年冰河初结。梦与魇的交界处。绝望与新生的开始。我逃出少年
              说实话我很讨厌这种人生和自由需要别人给或放的说法,但我想给自己一个理由。
              从跑出的那一刻,我想将此前十七年的自己,摔在身后。
              我想要一个新的人生。
              纵自己的性情。
              十六岁那年的我在冰河边的雪线上奔跑。沿着水天一线。
              带着绝望与新生。
              很多年以后,当我再次奔跑在这条路上的时候。冰雪还是这样连天。
              慕寒岁纪...
              身后再也没有那个在雪光中撑开一席红幕的身影。
              ...
              这就是我的报应。我任性一意孤行的放弃了我那一年出走前拥有的所有。
              多年后,有一个女孩在暮光中在我旁边。 她说这样的地方,你怎么舍得离开?
              我看着她。
              我想要怎么告诉她。在我年少看来。这只是一片在腐烂中糜烂朽去的美丽。 而我想逃离这里。
              那一次的奔跑。十六岁那年,我疾奔在雪与天中间 。冰气,雨雪。我不知道一柱香的时间是多久,好像每一刻都是最后的期限。
              我厌恶那样的慌张,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无力。多年后,我还是讨厌那样的慌逃。哪怕我逃向的是自由。
              最后我跌在冰面的时候……那一刻我看着天。寒空还冰白的无涯像一场永远走不出的绝望。
              ......
              然后…我看到了他。 彼时云霄之上。
              我尽力极望仍九空之上的身影 惊艳了我的眼睛。
              那时我还看不清天空之上极远处闪过一逝的究竟是什么。
              那个身影却最终惊艳了我的生命。
              逃不过的除了梦魇,还有命运。
              我十六岁那一年第一次觉得命运会是个好一点的词汇。在我仰头望而冷风寒空中未曾看清的那一眼里。
              后来,我与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树上聊天时也总是我仰头看着他。这样的姿势。似乎是一开始就注定。
              ...
              惊鸿而逝。


              7楼2014-12-20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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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公元前227年冬末 。
                正卷:
                《渺歌》
                千里皓雪寂寂
                他的生辰在十一月,已经下过几场雪,日出之前分外寒冷。已经不记得‘白凤’之前的名字,或许记得也没意义。对于刺客从前的记忆,白凤只记得自己在十一月出生。十一月,也是大雪。云霄一羽白雪皑皑。
                白雪真是很好的天气,温度寒冷天空清晰。
                雪花如箫声一样,天空分外高也就分外远。中间空气冰冷,空阔的清晰反而抬头的时候离天很近。会有一种自由的感觉。
                【白凤抬头的时候,天空掉下样‘东西’。】
                ……
                遇到白凤的那一天,我才知道。这世上的梦魇,不光只是噩梦。
                ____青歌.
                这里是哪里?
                青歌起身坐在一片雪里。
                在坠落的时候从冰面上直接掉了个仿佛从天上掉下来……
                到底是哪里!
                皓雪寂寂,满天皆白。他最后最乱的记忆里只有惨白的天空无边际的,雪花照着睁开的双眼落下来。化落在眼睛上……
                雪原没有边际,走了很久也只看到一点树木。看不到颜色,只有白雪。走在无边际的雪地上,雪原寒风吹进衣襟里。却只有看着这四周满目茫然。满天晶莹的雪花几乎垂直的下落,远山近树和屋舍都沉睡在雪下,天地间寂寞无声,又仿佛有隐隐的天籁传来。
                可青歌却愣在原地。
                犹如活在盒子里的人,此刻却忽然被置于洪荒。完全的无知……望着满天地的白雪。茫然无知如刚出世的孩童,意识全无。脑中茫然一片。
                站在雪地里的时候,雪花下落北风迎面夹着冰雪吹来,一瞬间看见唯一一个出现在视线里的人。
                蓝衣靛发,不曾见过。但那一刻青歌只怕这是自己的幻觉。所以惶急的匆匆追过去抓住那人的手腕。
                “喂!你知道……”
                “不知道。”
                “我……”或许是青歌真的被突如其来的世界打乱打愣了。
                一个突如其来到眼前的世界,满是下雪的时空。彷如梦境却更加冰冷。满目荒原却更加渺茫。
                百里白雪只有自己一个人。每一出现的都像是幻觉。
                所以连那样冰冷匆匆的错过和打断也那样茫然……
                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人拍掉自己伸去半空的手直接干脆的走掉,空空茫然的看着那个蓝衣靛发的背影,凤翎在肩头白雪的背景中冷冷的飘扬和渐渐消失。白雪在视线里阻隔和茫然,落在手中化成水之前再次成冰,绵绵握成空空一片……
                这是后世中的两个人第一次相见。后来中置身时称之为命运。可最初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冲突,也不是一见钟情或如故。
                事实上,世上故事里见到的第一次都只是每个人在如洪流的冰雪和荒原上遇见,然后擦肩而过而已。
                没有悲喜也没有爱恨或仇。只是随时的遇见、接触或失败然后短暂的擦身而过又痕迹茫茫消失于雪。并没有任何感觉。
                但如果说至此而已,为什么? 偏偏无人的荒原上,能在大雪茫茫中相遇。哪怕错过呢?可以在百里无人白雪。难道又会只是为错过?
                “等等!请问这是哪?”
                “不知道。”
                ……
                “喂!你没看见我么?什么叫不知道,你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是那!”
                白凤停下来,他是出于心情才会下来步行走过这片雪地,却怎么遇到这千里荒雪原遇到这么一个人。
                “你说什么?”白凤转过身。他抱着手臂身微向后仰,留有距离倨傲的问。眼里打量着奇怪出现的……?
                漫天白雪,冬至寒月。青州盛冬浓霜。那人身上穿着纱衣,站在百里雪地中。
                天寒冻骨,人的脸却颜色如玉,净丽如冰,白纱一袭站在雪地里融于一色。青歌一双眼纯湛映雪,好像冰雪里出现的幻觉。
                青歌愣了一下。
                “我说……你不是这里的人么?”
                “你是么?”蓝发的年轻人看向白衣薄纱的少年。不答反问,眼中靛光冷冷。
                “我……不是。”青歌暗自心虚,对面的人冷冷甩手。
                “我也不是。”
                利落的走开。
                浩瀚平原,千里大雪,终于寂寂而落。
                ……


                8楼2014-12-20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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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见》
                  公元前227年。荆轲刺秦。秦怒,燕献太子丹首级,未能保国。
                  图穷匕首见。
                  九年前。前236年,赵燕两国发生战争。赵国出兵攻燕,而秦国以救燕为名派王翦等将出兵分别夹攻赵国,先后攻取赵的阏与、轑阳邑、河间邑、安阳邑等地。漳水流域已为秦所占有。
                  两年后,秦大举攻赵进,以所取的赵地建立雁门郡和云中郡。
                  前231年,魏国被迫把部分土地献秦,韩国亦被迫把南阳地献给了秦。秦派内史腾做南阳假守。
                  前230年秦派内史腾攻韩,俘虏了韩王安,以韩地建置颍川郡,韩国灭亡。时年赵国大旱。秦将王翦率领土兵直下井陉,秦将杨端和率领河内兵进围赵都邯郸。
                  前229年王翦大破赵军,杀赵葱俘虏赵王。赵公子嘉率领其宗族数百人逃到赵的代郡,自立为代王。秦建邯郸郡。
                  前227年,秦始皇派王翦、辛胜攻燕。燕、代两国发兵抵抗,被秦军败于易水以西。
                  次年秦军攻下燕都蓟城。 燕王喜听从代王嘉计策,杀太子丹,献太子丹首级求和。未果。
                  韩赵燕,一国存如囚阶之臣,一国流亡如寇,一国岌岌可危。
                  齐王无用,楚国内政软乱,魏国朝夕躲缩。
                  岂止荆轲。岂止燕国?
                  秦扫六国之势如沙盘飞步。整个天下,除去秦地。
                  六国、都已!图穷匕首见!
                  天下,倾巢大雪,岌岌可危。
                  ……
                  青歌的一生都不曾看过这么多次雪。
                  记忆里每一次下雪对青歌都有着特殊的意义。而青都偏偏是个没有雪的地方,这么多年以来的盼望和执念……
                  在来到这里看过那么多的白雪,简直有种眩晕的奢侈。
                  在雪林里,她抬眼看着太阳在那么远那么高的地方,林尖枝上的雪画了又被风吹,如同一副渐渐化去反而现出颜色的水墨。
                  就在渐渐清晰里……青歌忽然看到高空一个闪过的影子!
                  白凤是被一阵极强的气流舛错打过,未得看清是什么,直照着将风‘雪沥’展翅之间打去,角度刁钻狠毒的卑劣。
                  雪翅急速的旋转,白凤也就顺势从雪沥上跃下。
                  下面是一片雪林。
                  白凤看到的是一个拿着寒枝的人,枝上的雪抖了一些在那人手上。
                  一把银色的匕首从天空里划过,急速的向着那个人飚过去。一条银色的丝线连着树枝收了回去。
                  就是这个人?突如其来的攻击将风?
                  青歌也在看着白凤。
                  这个人自己见过。
                  “呵~”青歌冷笑了一下。
                  “你……是那个我第一天来到这里时,雪地里甩开我那个人!”
                  青歌看着眼前拧眉看着自己的人冰蓝色的眼眸里戾气锋锐神色不善。
                  白凤没什么印象。但是也生着无处可发的闷气。
                  忽然被袭击,落下来一看是个怪异的无处着手的人。既不会无缘故的去上前打上一架,也不甘心着莫名其妙的诡异离开。只能恨恨的眼光不善的看着对面的家伙。
                  最后想想自己还带着任务,雪沥也没事。白凤退而不甘心的走开。转身腰间风带一声玉石冷钝的暗响。
                  “站住!”
                  白凤手臂忽然被人从后面赶过来拽住,猛地不耐烦的皱眉。回头看墨发黑眸,一双水墨般的眼映着雪光有冰凌一般的清亮。
                  那双眼睛看着他:“你偷人家东西?”
                  ……
                  架就是这么打起来的。
                  青歌在认识白凤的第一时间,把白凤厌恶的所有几乎占了个遍。
                  奇怪。自大。没礼貌。以及……莫名其妙的的纠缠和指控。
                  白色的身影在一漫无限的银光中,映着雪林颍颖怒生生伸手。那一刻,白衣身后的雪林银雪泠泠刹华斜落。
                  “还我!”
                  “这东西很值钱么?”
                  白凤冰凉若削的手指挑起素璃红绳系的朴石。半明的石后隐隐映着凤目狭长。光亮高傲清慢。
                  “还我!”
                  墨发凌风,挑尽清冽的长眉下有一双几乎黑尽地几乎没有盲点的眸子冷冷犹如妖灵般瑰艳。青歌有着惊艳难忘的眼角。
                  细细看时还是可见隐约秀丽清媚。被眉宇间一股英气略略掩住。
                  不过现在应该是戾气。
                  白凤把石坠轻松攥回手里。“不是曾经在谁手里谁就是主人。看你有没有守地住它的能力。”
                  青明半透的灵石在雪光清凌里被撰进一片冰色。那道清逸消失的瞬影。似乎还可见空气里冷冷的不屑与骄傲。
                  后来青歌在回忆或再提起这件事。冰河上仰天掉下来遇到的第一个人。冻了三天后雪不见尽的林原,望着那一个清傲影子追到无尽....
                  她只会说一句话:“孽缘啊!”
                  妖精并不觉得自己都做过些什么,只是觉得后果难说。
                  这世上。未能幸免的命运。
                  往往都是厄运。


                  10楼2014-12-20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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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桀劫》
                    拄着膝站在雪地里。身上发间的雪簌簌落下去,肩上发间尽是雪气...
                    果真追不上他……
                    “还给你”一道轻灵刺风的声音在一声清凛的语调之后飞来坠下。
                    伴着一块素琉红绳悬系的半明玉石。
                    “我没有追上你。你也没有甩下我。话说早了。小心自己折进去!”转着玉石手劲一风。追了那么久的配坠瞬间变成了一去不回的器刃!
                    “我自己的东西!还轮不到别人说拿就拿。说给就给!”
                    那一刻少年眼中那样鲜活扎眼的盛华。在满世的白雪幕天华生里依旧如水墨描绘般清晰鲜活 。
                    “也许上一秒我还想着拿回这个东西。但现在。我想揍你!”
                    如果后来只有打了一架。青歌是打死都不愿意承认是和白凤这样认识的。
                    那一年是十六岁的时候。人生前多少年里。青歌至少没有直面过狼狈。
                    这个记录一直到被白凤打破。
                    白凤估计一直都记得。那一刻目光雪地里银亮,如刀一样冽凉狠狠瞪过来。
                    然后“咔”一声清响。双臂一空在愣神间一柄形若弯弓的刃光劈开冷雪划开视线。
                    利气震出一寸。他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映着天地间割雪如漫中还有一双眼。
                    白凤以为对方的算计已经被自己全部猜到。羽阵落下的瞬间,白凤眼角轻蔑还没来得及勾勒完的一刻,羽刃措不及防的割入一片无声。同时近至眼前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像冰雪一样空明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只如镜映着一片雪落。
                    “啪!”
                    羽刃穿透右手骨血迹顺着雪色相应,青歌舍出一只手。左手被克制着明明可以挣开,但是他却用被羽刃打过的右手,血迹在透骨的伤口穿浸手掌。带着血迹,打在了白凤脸上。
                    青歌保证 这是白凤加上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唯一的耳光。
                    “记着!我是第一个打你耳光的人。”
                    那句话和那一掌耳光响在瞬间。近到白凤看见那双眼里瞬间回复的神采和骄傲。以及自己震惊的眼神和愤怒。
                    盛怒的清眸里一笑就像在唇边。华衣清风里雪地银丝的一声轻响忽的抽远。
                    青歌捂着肩膀。羽刃刮下的一道伤口血还沿着肩袖淋漓下雪地。站的不算远。不算近。一副好整以暇。一副‘我出气完了你打我也不怕’的样子。
                    如果是个君子,看着这幅样子真让人下手都觉自己没品。一副让人看着就气得一时不知下手的表情。
                    而白凤还真就不是‘一般人’。
                    ...
                    所以事后青歌再想时觉得自己是怎么脑抽当时会这样去惹这阎王!
                    在和白凤很熟很熟的时候。有一次青歌侧头看着白凤。
                    才说过一次:“也许...真是这张脸迷惑了我?”
                    让自己觉得对着这张清俊过分的脸明知危险还出手置气也可以‘没想那么多。’
                    那是人生中最胡闹也最随意的一次打架。青歌在后来再想居然对着白凤这样的人用这种毫无功利计划性的随意随行时冷汗一背。
                    那时凤舞六幻出现的还是四个身影。
                    闭上眼,四周飞羽齐舞,光影流动,场景梦幻华丽。羽阵华梦中那个人微微扬了唇角,风情华丽得近乎妖孽。
                    白凤微仰着脸,尖削的下巴抬高如玉般精致,湛蓝的眼睛翘起漂亮的线条。
                    眼神凌厉睥睨淡漠孤傲,穿越层层水汽,依然教人胆寒。
                    不得不承认。多年后。这也还是生命中最华丽的梦魇。
                    在所有积蓄的速度挣开的一瞬,青歌几乎像一道利刺一样的光从阵的中心消失了。当白凤再看见人的时候。少年如墨的青丝忽刹闪现在眼前。在出击的瞬刹落。上一刻双臂死克住对峙在不让分毫针芒相对的时刻。两双眼中映着一对盛怒的自己。
                    手一拐。对手以一种笨到白凤想不到的方式让他错愕到落了下风。(白凤原话)
                    他发誓他只是没料到一个疯子的的思路和那么笨的进击。才会让青歌一漏从他手臂下空过…扑倒他。
                    白凤看着他身上扑着一脸放神的青歌。清白着一张脸趴在他身上。“噗!”的一声笑了。
                    ... 这超出了白凤十五年的经验和思维。
                    那张脸近在咫尺。前一刻还打了他平生第一个耳光。
                    现在却脑抽的笑了。
                    ……
                    笑的他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气的想一掌拍死这丫!
                    那张脸就在眼前,前一秒戾气如妖的容颜在瞬刹间眉眼清弯。雪在下。那个人笑的脸色如雪,趴在他颈窝。睫长如翼。眸中清涟。
                    他不知道气结还是无奈的愣在那。
                    怔看身上的“少年”莫名的笑靥。
                    过了短暂静止的一刻白凤才想起来生气……他有那么好笑么?
                    气得在雪地上一拍。倏霎、身下的大地不知为何忽然动了……
                    【永远不要爱上一个比你还要骄傲的人】
                    “你打断了我的手臂!”
                    白凤眼里,青歌捂着左手。雪地里声音冷冷的看着他。
                    遇见,对于白凤和青歌来说。都绝对难忘的人生史无前例。
                    白凤是生气。被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的指控偷窃?不过那样东西的确……是他拿了那个人的。
                    被那样的一声质问唤起来的记忆:那是几十天前尚在齐国边界。行至青州边界上空,雪未霁天上惨白。然后他御风而行的时候天上掉下……掉下个什么没看清。只是一块石头就那么掉在他手心。
                    也是因为那个意外的冲击,雪沥被闪到翅膀。他在雪地里走了三天。
                    对!还遇到个奇怪的人,说不清是人是妖怪还是不存在的疯子。
                    不过现在看……
                    白凤看着眼前的青歌。
                    白衣薄纱如霜,眉眼如墨凌厉。
                    那天齐国雪林里应该不是错觉。但是白凤不打算还!这个人,太欠管教!
                    青歌捂着右锁骨在雪地里轻轻站稳。停下来时。雪地里颈上触到了的自己的手指还是一片冰凉。青歌咬着牙在清冷的空气里微微轻喘。白雪衬映下冷漠的眉眼开始有了水墨晕开般的清晰...
                    “这是你心上人送你的么?”
                    一个声音冷冷从树上响起。带着慵懒的笑意。
                    青歌清的发亮的眸猛地睁起!泛着冷冷清华韶怒。
                    白凤斜枕雪枝一副久等的样子。神情悠闲到恰到好处。一手攥着‘无刃’,在清少流光的眼前。
                            白凤故意就是想取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可惜你的速度并不比你生气的速度来得快些。”
                    他挑眉间冰色凌飞的转刹。像一场惊华清胜。
                    清逸的影子在瞬间转迹天迹。后来青歌再想, 几乎每一次。都是这个身影先转过身去...潇洒地近乎一场冰凉无可怨的执念。
                    再到后来,青歌知道。
                    白凤,他一直很喜欢玩这种速度游戏。
                    因为他从来都不会输。


                    11楼2014-12-20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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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
                      “你在笑什么。”
                      白凤抱臂。冷冷站在一边。洞下唯一的光源从上方支离破碎又白雪迷离的射下来。
                      青歌站在一边,一手捂着腰低头靠着墙在暗处。肩微微蹙着,脸侧过一遍。
                      “我没笑。肚子疼。”
                      暗影里一个清朗的还有些稚气的声音干脆清晰。
                      “那你捂着肚子做什么!”白凤有些不耐烦。仅管语气还是不见音调。
                      “笑抽筋了。”
                      ……
                      青歌瞬时感觉身边刮去了数阵凉风。
                      “喂!我说。”
                      青歌看着白凤清了清声音。“这么下去不行。你熟这儿么?这什么设计?什么地方?我第一次来。”
                      白凤以冷艳一眼刀劈过去做回答。
                      他上哪知道。
                      也就这么一场下雪被他碰上来这边上的林子里转悠。谁寻想碰上这么个疯子!(青歌:你确定你用词合适?)
                      这老林子里哪来的机关?
                      白凤抬头望向上面。一轮圆光洞口,上面的雪光穿透看上去像是被割裂了。光芒一层朦胧扑朔又遥不可及。
                      “你别看了。”旁边有一个声音凉净干脆的响起。“刚刚不都试过了么,这里是个结界。上不去。”
                      ……
                      白凤十五年来的人生第一次发现他除了漠视和抛冷眼无计可施。
                      那个人就倚墙站在一边离他不远的阴影里。一只手流着血,衣上有些血迹的狼狈,另一只手还脱臼着。可那个人还在笑。侧着头,唇角一勾清浅。时不时唇边无声的笑一下。青歌一手还捂着因笑抽筋的肚子。
                      白凤忽然间觉得有些无力的失败感。
                      “喂!”那个声音在叫他。青歌很认真的样子。
                      “你想想办法吗,我出不去的。”
                      青歌招招还有血迹的伤手。“我刚刚不是证明给你看了么。你身上扔出去那个……那个什么也证明了这是个秘阵。”
                      停下来低头特是礼貌的用手支了一下,青歌曲起的指节点了点鼻尖,很浅的笑了一下。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语气说的很不是真诚。
                      “扔出去的那个东西很重要么?”
                      白凤看了一眼光影阴凉里那人低头间还尚飞扬的眉角。
                      “你都已经扔完了。那现在无论是什么就都是不重要了。”
                      白凤开口,口气有种凉悠悠轻悠悠的清慢。高傲在优雅里闲置。
                      后来青歌觉得自己就是喜欢白凤的这种语气。说话总是很慢。声音里有种凉悠的神情。也许是因为什么都不在乎,不放在眼里。
                      但偏偏是这种声音。音色清冷响起时向上静置了一片时光的阴凉。让人在听到时,像是时光一片静凉。喜欢他一切的语气。口气不在乎的飘渺,像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云端之顶,雪山之巅的自由。虽冷而高却引人不惧。
                      不过这些,后来青歌是不会告诉他的。
                      “你呢?你的这块追了很久的石头……”
                      “不要了。现在不重要了。”
                      白凤莫名的也觉得有些气馁。
                      ……
                      “我想这大约是上古的一个符阵。”
                      青歌走在前面,用一种秘术的冷火照着坑壁里的图样。眼睛冷光下发着一种异彩的明亮。
                      “我知道了!”忽然走在前面的青歌蹦起来。转身就向另一个方向跑。
                      “喂!”
                      白凤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看青歌手扣上石壁边上一角。忽有风生!凉光一线乎的开出。前者回头扬过一个骄傲的眼神。白衣的一角一闪、燕子一样身影一下转入了门后。
                      隔着一线光亮。白凤清晰地看到那个身影定在那里。
                      ……
                      直到白凤也匆匆的赶过去。看见那个人像个精致的冰偶一样安安静静的愣愣站在那里。前方是一方满是字的石壁。
                      白凤先看了看青歌的眼神。咬牙切齿又吃瘪的甚是愤懑的眼神。他转头看看那石壁上的字。
                      “你怎么不走?”
                      “这是什么?”青歌愣愣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石壁。
                      ……
                      “你不识字?”
                      “你才不识字!你全家都不识字!”
                      回头瞪了白凤一眼又回过去看石壁。“这是什么字?”
                      “韩文。”白凤目光静静冷冷的看着青歌。“你是哪国人?”
                      后者却好像被这问题问住了,抬头用一种奇怪但很安静的眼神看他。然后青歌低下头。错开自己的脸。
                      “那你告诉我上面写什么好了。”
                      青歌躲开自己的眼神。
                      白凤抿了抿唇。淡色勾成一条平淡弧度。“不告诉。不识字。就跟我走啊。”他一扬眉。就在青歌气得惊讶的眼神里潇洒先走了出去。
                      ……
                      “喂!手给我。”少年人站在阶上。居高临下的递出一只手。
                      青歌站在出口下干瞪眼。停顿了一下才闭着眼伸手上去。
                      冰色一样的手掌上一道鲜红的伤口。手背上也有伤口血迹沿着手指淋漓。像被冰霜冻住一样。鲜活生生。
                      白凤看到那只手皱皱眉。“那只手。”
                      青歌瞪眼!这人不是那么小心眼吧!那只手被他拧脱臼了他不知道啊!
                      白凤把目光转到对方另一支手上。才发现这个都被他忘了的事情。
                      他看了青歌两眼。在青歌不明所以的目光里。在出口处半跪下身。伸手过青歌的另一只手……
                      “啊——!”
                      “你很怕疼么?”
                      白凤站在一边。脸色淡淡的冷冷问。
                      “你接手腕之前不能先说一声么。”
                      青歌揉着手腕在一边。“都没个准备当然疼啊!”
                      白凤不说话看着刚接上的手腕。
                      “我叫青歌。”荒原里满地白雪中那人低着头说。
                      “你可以叫我阿冽也可以叫我小歌。”
                      那人抬起头的脸在白色的雪光下。淡淡挑眉笑着。
                      小歌?小哥? 白凤疯了会这么叫。
                      没有回话。白凤转身就走。
                      掉下去的地方是一片白雪陌漠的深林。在一瞬间震动坠掉下去。下面像是一个迷阵。地下壁如地宫。
                      而这里出来了。却是一片石阶。
                      沿着石阶去看。
                      还有远处深色的城。在白雪寒霜下。一片片屋檐屋瓦。
                      他的身影。也就在这片画一样的寒色里。一点点。走去。消失不见。
                      ...
                      “喂—!我叫青歌。我追不上你,但我打赌!我总有一天会让你追我的!”
                      那个声音在身后喊着。
                      我打赌从来不输。


                      13楼2014-12-20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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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发赵国的部分。《赵囚》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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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吐槽:其实如果最初说青歌现在和白凤的那点记忆。无非就是……
                         “少侠这是哪?”
                         少侠麻烦了我只是问个路、
                         少侠 你拧断了我的手腕。
                         少侠……你妈的敢不敢站住!
                        PS:衔石成痴绝,沧波万里愁。
                        孤飞终不倦,羞逐海鸥浮。
                        姹紫嫣红色,从知渲染难。
                        他时好花发,认取血痕斑。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
                        青磷光不灭,夜夜照燕台。 ______汪精卫《慷慨篇》


                        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6楼2014-12-21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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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个~楼楼加油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12-21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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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12-23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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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如斯,得日混日。偏生看看妖精能不能逆天?”
                              妖精不可能会改变历史,也无力去扭转乾坤。那些世人加之的力量,只是妄谈。甚至就连穿越时空这事,老实说青歌表示,也很难。
                              但是她是没什么机会说的。因为她没有什么可说话的人。
                              如果从心里讲,她并不愿意承认的是:她其实很想找到一种归属感。
                              但是她没有这种东西。从小到大,都找不到。无处可安方,无论人,或事,或信仰。
                              妖精是没有悲伤的游魂,没有过多感情,不是鬼,差不多就是妖精。没有爱恨,只有孤独。
                              或者说,无聊。
                              还是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对她说过:“歌儿,你要知道,一个人如果一生活着没什么意思,没有念想。   …… 那是多无聊啊! ”
                              那时她的生活除了愤恨就是疲于奔命,根本看不懂那个男人一身漂亮在桃花树下的潇洒又慵懒的牢骚。只是瞪着那人的眉眼嫉妒又愤恨的生气。
                              那时候她的生活还灰暗的很平凡的很……狼狈的很难看的很。那时小小的她刻薄的心里唯一的愿望,就是马上长大快点长大!变得和那个可气的人一样漂亮、然后悠闲、优雅的看着别人慌乱的难看的样。
                              她从小就是那么刻薄。然后渴望着所谓的‘美丽’。如同追求光明一样追求漂亮。以为那就会是全胜的幸福。
                              ……
                              直到那个人死去。在那日苍冥的尽头青天下草原上飞起一只鹰  ……
                              青歌收起了思绪。
                              其实,齐相后胜只是想人生既已无望,何妨?于是诳了“那妖怪”去了时空之前。
                              妖精真的可以随意穿梭时空么?
                              那之前,九年。秦取漳水流域。前236到231年。近五年间。赵国战事未歇。
                              ——倒真想知道,妖怪能否改变历史?
                              当然不能!
                              青歌所来是为寻龙。其实……无根之人,无身世,无归属。她只是无事可做,无所可求。人生空白的想死,偏生体内又锁着另一个记忆多到可怕的灵魂。所以趋着她不停的走。想找条出路。
                              她的确是要寻龙。那是个不说能的原因。
                              只是她并不着急。
                              寻龙如同她生命的答案,青歌总觉得。找到龙的那一天,她的一切也要画上句号了。
                              可她明明还有那么多的空白和不甘!
                              她有故乡,却难说过去。明明生活在青都,却逃了出来。明明有自己的城池,却……既不能像那个老相一样去看着它灭亡,也说不出那个村庄里叫做‘天明’的孩子那样勇气真诚的话。
                              无论是谁,无论那个老人,还是叫天明的孩子。还是这里沸沸扬扬的易水高歌,刺秦为国的悲壮故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这个世界里各种生意环成墙壁。
                              这个世界里的一些她不认识的人 都在用一种骄傲的眼神。那眼神和声音在说着:你脚下的土地,是我们的!
                              她呢?
                              然后青歌就忽然想到那个雪天,她刚刚来到这里的那个时刻。苍茫大雪天地尽落,什么都看不到,白尽纷飞如盲。苍茫雪地里,她抓住那个人的手:“你不是这里的人么!”
                              “你是么?”
                              “我……  不是。”
                              “那我也不是。”
                              ……
                              她呢?
                              故国,家乡,城池,过去。
                              她并不是没有,却比遗忘更无力。无知与无感,那个更可怕?
                              小的时候,对于世界的叛逆和不甘,只想不屈从于任何人。等长大了,真的到了这一天。“我不属于任何森林任何土地任何人……”然后呢?
                              真的不需要任何东西么?
                              很多时候,我们不是在拒绝,而是在错失。
                              只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也无法回头。甚至青歌。连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无法挽回的,她都不知道。
                              只能往前走。
                              穿越是很冒险的,一不小心可能会发生很可怕的后果。对青歌自己来说极其危险。不是不知道,但是她乐于亡命一赌。很想到别的地方,很想看看……那些刺秦的亡命之士,那个哭着要跑回亲人身边的小男孩。那个一边默默看着自己的国家毁灭但又骄傲的不容外人呲碾的老相爷。
                              他们……让青歌很不屑,但也很羡慕。
                              那是公元227年。赵韩已灭,余下四国危及不安。
                              那一年,白凤二十一岁。是雪原之中行踪莫名的过路刺客。那时燕国正岌岌求存,没过多久。燕王喜听从代王嘉的计策,杀了太子丹,把太子丹的人头献给秦求和。
                              一年后,韩国都城发生叛乱,秦国乘机出兵平定韩的叛乱,处死了韩王安。
                              青歌在那个荒原白雪之中,遇见拗断她手腕年轻刺客。齐国桑海,后胜一句话趋她去了时空九年之前。


                              20楼2014-12-27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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