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他妈说真的还是假的?肥仔伸手在嘴前,哈了一口气闻了闻,还真他妈有股臭味你说的不是真的吧?他猛地朝地上吐口水,试图以此来清除口臭。他吃了那么多耗子,还啃了点赵老板的腐尸,嘴不臭才怪!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田头的坟地,刘师傅仍在车旁抽着烟,烟头上那细小的光点忽明忽暗。
这里哪有什么猫的尸体,我看我们俩是被那老头子耍了。肥仔在几座坟墓间转悠了一圈,并没有找到所谓的猫尸,不过倒是找到一把锄头,似乎是郑老的,那锄头斜靠在一块新修的墓碑上。墓碑崭新如洗,连字都是新刻上去的。而临近墓碑的坟地上的土似乎刚被人翻动过,难道是郑老?
站在这个地方,我的全身都不舒服,脑海蓦地钻出肥仔刨地挖出老鼠崽往嘴里塞的情景。
肥仔推了推那块新立的墓碑,嘟囔着说:明明是旧坟,干嘛立一块新碑?新碑被肥仔推了三两下后,倒在了地上,坟地上露出一个大窟窿,难道猫尸是藏在了这洞里?
肥仔在附近找了一根粗树枝,往地面上那个空洞戳了几下,我也捡了一根干树枝戳了戳,洞里的东西挺柔软,我和肥仔笃定那就是猫的尸体。肥仔比我胆大,直接把他那粗壮的手臂伸入那个洞,掏了一会儿,他拎起一只硕大的黑猫,猫的皮毛上还掺杂着些许斑纹,不过那猫的头部似乎受过重创,留着一个大窟窿,显然这只猫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不然也不会软塌塌的任由肥仔拎着。
肥仔抖了抖这黑猫,十分肯定地跟我说:那天晚上,我们撞死的就是这只猫,它化成灰我都认得。
我说道:行了行了,别抖了,赶紧把它烧了,免得再有什么麻烦。我在地上拾掇了一些干柴堆在一起,肥仔从口袋里拿出火柴递给我,我划了一根,微弱的火光映着我们俩的脸,我点燃地上堆垒的干柴,火苗逐渐蔓延,火势也大了起来,肥仔一松手,那猫的尸体落在了火堆里,因着它的毛发,那堆火越烧越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田头搞篝火烧烤呢,肥仔自嘲说:妈的,别人烤羊肉,我们烤猫肉,还他妈在别人的坟头烤,关键还他妈不能吃!
你少说一句会死吗?!我往火堆里继续添加干柴,肥仔也捡拾着附近的干树枝,投入到火堆里,我们俩围坐在火堆旁伸手烤起了火。不过那猫的尸体烧焦的气味着实难闻,我和肥仔看着它一点点被烧尽,整个过程就只有十来分钟。我们原以为起码要烧几个小时的,可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那样的小火仅仅十几分钟就能把那只猫的尸体烧的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