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小伙伴：@那个人是死鱼眼 @戏子不该有泪 看过就算了，虐不虐我也不知道

文呢

你说，
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但如果可以，我宁愿倾尽一世只换你张起灵十年相伴……【题记】
原本以为，自打小哥去了青铜门，那吴邪多多少少也会沉闷一阵子，但任谁也想不到吴邪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连胖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说天真呐，你小子是不是心胸太豁达了点？好歹那小哥在斗里也没少护你，怎么他一走这么久你还一点反应也没有？”
吴邪笑笑，“那你说我该是什么反应？”
胖子皱眉，冥思苦想状，“怎么说……闷两天？伤心两天？哭两天？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比较好？你怎么觉得？”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吴邪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唉……其实小哥这一走，胖爷我心里也不好受，感觉就是空落落的。但是看你却像啥事也没有发生似的……难道……你也学那闷小哥失忆？！”
语毕，胖子端起茶灌了一口，毫无品相可言。
“我当然没有失忆。不过我也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还是说你喜欢看我整天愁眉苦脸？”
“呃……还是这样比较好…………对了！胖爷过几天就要下斗，怎么样~有兴趣陪胖爷溜溜不？”
“不了……以后我也不会再下斗了。”那样的生活，够了。
后来胖子又跟吴邪扯了些有的没的，但是没有再提关乎张起灵的事。
他在有意无意的尽量避开和小哥有关的话题，他知道这个人的名字是时候尘封了……
他跟吴邪是可以同生死共患难的生死之交，也是少有的可以互相坦诚相待的兄弟；他们的兄弟情谊或许比亲兄弟的还要深厚、所以他可以轻易的透过吴邪薄如纸般脆弱的伪装，窥探他波澜不惊的神情下，那浓醇的哀……
但，他不是小哥，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而吴邪眼中那彻骨的哀，也只有张起灵一人化的开……
尘世间，仅此一人。
他们心知肚明，
长白山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或许葬身在那不见天日的的古墓中……又或许又一次失忆，从头来过。
无论哪个结局，他都不希望。
但吴邪所想，却只是十年之后，小哥依然安好，便好。
茶，开始凉了。
后来，胖子又呆了几日，因放心不下潘家园的大小琐事，辞行了。
吴邪淡道二字，
“不送。”
算是作别。

没有人会知道，从长白山回来那夜，吴邪彻夜未眠。他那时努力让自己清醒，努力告诉自己要释然，努力使脑海中翻涌而上的那些画面一一消散，努力压制心中发疯般的想去追随张起灵的念头。
而这些事情，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还有，
我们要恭喜吴邪。
他做到了……

【叁】
不愧是吴三省重用的人。
顾洛来了不过三天，却已经可以将店铺打理得井井有条，店里的拓本古董什么的也已经了如指掌。
吴邪见顾洛如此也放心下来，把店里的事宜全权交给他和王盟管理；吴三省向来对自己亲近的手下秉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态度，所以吴邪也对顾洛十分的信任。、
而顾洛也并没有辜负吴邪的期望，愈发出色。
他待客谦和，做事干净利落，拉了不少回头客、
吴邪还发现……自从顾洛来了之后，平日里来“闲逛”的女高中生也成倍的增多……
现在吴邪整天宅在家里，睡了醒，醒了吃，吃了再睡……
原本他偶尔还会去店里查查账目，如今连查帐目都省了……
顾洛很能干，比王盟那个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吵着要涨工资的废物强多了……
至少吴邪是这样认为的，嗯。
看着存折上越来越多的零，吴邪心情大好；从发霉的衣服堆里挑出一件还算干净的衬衫套上，略打理了下稍长的头发便下楼了。
吴邪去了不远的饭店点了几道还不错的菜色打包带走。
瞄一眼手表，十点整。
为了制造惊喜，吴邪特地绕到后门进去。
站在后门门口，吴邪环视屋内的情况；看来这个时间刚好没有客人。
视线继续游移，最后定格在角落躺椅上的二人。
那二人似乎并未发现吴邪。
他们两个人靠得很近。
看来这四五个月他们俩相处得很好…………
王盟几乎贴到顾洛的身上。
看来吃住都在一起确实比较好培养感情…………
顾洛的手臂环着王盟的腰，王盟的臂缠着他的颈。
感情真是不错…………
当吴邪注视到二人贴合的唇瓣时……世界崩塌了…………
趁着角落正吻得昏天黑地的二人还未察觉，吴邪悄然离开。
吴邪绕到了正门。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门上的风铃摇晃起来的声音……
很好听呢…………
吴邪嘴角漾开一抹谑笑…………

【肆】
吴邪站在正门前，嘴角的笑容僵住。
暂停营业。
………………………………………………
一只乌鸦飞过………………
两只飞过……………………
一群飞过………………
“王盟你小子给小爷我滚出来！！！！！！！！！！”
紧闭的大门悄悄启了个小缝儿，王盟壮着胆子蹭到吴邪旁边，慢悠悠的将吴邪“扶”进屋里…………
“妈的，光顾着亲热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耽误我财路！活腻歪了是不？！”吴邪暗自腹诽，一边还用眼神一下一下的剜着王盟，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来二两肉……
屋里的光线与室外的强光形成极大的反差，一迈进店里便感觉到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漆黑，险些跌倒。好在王盟扶得很稳…………
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吴邪的火气淡去一些。
双眼熟悉了店里的光线，事物开始变得清晰；吴邪的目光直直的定在了角落的躺椅。
丝丝的风从门缝吹进来，撩起顾洛额前的发丝，“睡”着了的他不似清醒时那般柔和，多了些许冷漠和疏离；即使知道他是在为了逃避责任而装睡也不愿意去叫醒他。
因为这样的他，
会让吴邪错以为。
张起灵回来了…………………………
“老板你怎么了？”王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邪回神。
“我在想……要扣你们两个人多少工资才比较解气………………”
不过几十秒的错愕，已经足以让吴邪息了火气。
“老板……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不是都说好这个月不会再扣了么……”王盟楚楚可怜的注视着吴邪……
“我不记得我有做过这么不靠谱的承诺。”吴邪的语调变得轻快，心情似乎又变得很好。
“不可以这个样子啊！！！！！！！我要跳槽！！！！！！跳到一家不扣工资的古董店！！！！！”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是第十二次跟我说你要跳槽了……可不可以换一个招，这招不管用了。”
“老板……………………”
隐约间，顾洛的指尖微颤了一下。
那细嫩的十指，
不似起灵。

【伍】
起灵，我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好了。
我赚了很多钱。
所以，你回来吧。
不要下斗了，
太危险了。
我养你。
我又在一个人自言自语了，
明知道你听不到，
却还是想要说……
现在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了，
多亏了胖子和三叔。
胖子现在混得很好，
那身神膘有增无减……
王盟那小子又吵着要跳槽了，
不过他还是没走。
每次都是这样的借口。
每次都没走。
我从三叔那拉来了一个伙计，
叫顾洛。
他很漂亮，很有能力。
你再不回来我就打算跟他表白了。
起灵，你在乎我吗？
骗你的啦，
我才不会和王盟抢、
我已经四五个月没去店里了，
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呃……
好像有点长肉了。
我如果变胖了你会讨厌我吗？
答案是，
不会。
吃胖点也好，
好在你心里多占点地儿……
小哥你知道吗，
顾洛睡着的时候跟你很像。
我还以为你回来了呢……
不过他的手和你完全不一样，
他的手很白，很嫩。
你的手有薄茧，
很凉。
你现在怎么样？
过得好么？
活着？失忆了？还是……
没了？
闷油瓶，
我过得很好，
别担心。
吴邪把信纸折了三折，书着瘦金体的字体还未干，晕染了。
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角。
第几封了？
不记得了。
火焰轻轻跳跃，映红了吴邪的眼眶。
要哭么？
不。
泪早就流干了。
薄薄的纸片很快消失殆尽；
一阵风，
吹散了灰烬。
什么都没留下。
什么都没有，
没有。
吴邪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
非常长……………………………………………………

越虐我会更新的越快

【柒】
“小邪，一起去吃个饭吧。”解语花笑得一脸灿烂。无邪若有所思的把手放到肚子上……有点饿。“好。”
天气热得让人急躁，马路上的车笛声此起彼伏，又堵车了…………“我不想等了。”无邪白皙的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两道秀眉紧紧皱到了一起。
“其实我早都不想等了，我们先去那里吧。”细长的葱指指向路边的一幢图书馆。“把车丢在这里？”解语花这保时捷911可值不少钱……“我会找代驾来的，别担心。”二人下了车，翻越护栏，从车的缝隙中穿梭；解语花柔软而灵巧的身体就像是猫一样。真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真的是一只猫……
“你先进图书馆，去二楼找个地方等我，我去买点吃的。”“嗯”解语花走进了一家规模不算小又离得不远的超市，吴邪则返身进了图书馆。再在这太阳下待一会儿恐怕就要脱水身亡了……馆内一进门便有冷气袭来，将身体的余热驱散，额头也不再有汗珠继续冒出。吴邪在二楼找了一处离空调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手指在手机键盘上翻飞。“小花，我在二楼I27书架这边。”按下发送。
无邪静静地打量着周围，因为是周三，而且又是大中午的，人异常的少。视线开始游移……不远处的一抹深蓝入了视线。吴邪的瞳孔骤然紧缩，即使相隔甚远，他也辨得出那抹他所熟识的蓝……心脏倏地一紧，那空了十年的地方开始被什么充盈……身体不再听大脑的支配，转眼间竟到了可以与那人触手可及的地方。熟悉的黑发，令自己无数次安心的背影……无邪不敢出声唤他，生怕……这是场幻觉……张起灵感到身后略显紊乱的气息，狐疑的转头望向来人。一张清秀的容颜入目，不知是喜是悲，是惊是怒……吴邪看着他缓缓转头，执着的不肯移开目光。怔怔的盯着他墨黑的眸，那是一种让他贪恋到无法自拔的颜色……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带着炙热，张起灵白皙的脸颊被映得有些透明，空气中有着轻微的呼吸声，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让吴邪……手足无措。
“小哥……”吴邪轻语。眼中夹杂着不知名的情愫。十年苦等的酸涩在心中泛滥成灾，这么多年来那重重地伪装与防备瞬间瓦解。他回来了……
“你是谁。”无邪愣住。
“你说……什么？”
“你是谁。”
他又重复了一遍。
张起灵的眼中有一如初见的淡漠，温缓的语速，一字字的敲击着吴邪心脏中最脆弱的部分。
有什么，碎了…
体无完肤。

【图书馆门外】
这些年来无邪所压积的的苦涩他都看在眼里，可他却从未站在吴邪身边去安慰他。他没有资格。因为吴邪的心里，住着一个张起灵。然而，张起灵失忆了，他们间的种种，张起灵全部忘记了。他回来了，吴邪不必再等了。但回来的张起灵只是具躯壳。他的心丢了，连带着吴邪的一起丢了。“吴邪，想哭就哭出来，我不笑你。”解语花驻了脚步。“不想。”吴邪的脸在阳光的烘烤下泛着红晕，明亮的眸有些暗淡。勉强牵出的笑也是充满苦涩。“这样挺好的，”吴邪像是在自言自语。没错，这样很好不是么。忘记了，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不用去花心思解开重重谜团，不必为了寻找过去而在墓里犯险，不会为了保护某个人而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甚至搭上性命。张起灵做回一个普通人，安安稳稳的度日，平淡的消磨时光，不正是自己所想的吗？自己的愿望达成了，不应该是很开心的吗？可为什么胸口闷闷的，像要窒息一样……对了……因为愿望还没有实现，没有完全实现……本来……张起灵的身边还有一个人，陪着他的……那个人呢？丢了。丢到哪了？被小哥那笨蛋弄丢了，找不到了。找不到了？嗯，找不到了。解语花盯着吴邪，看着他像是释然一样的表情……但为什么，为什么会感觉此时的吴邪就像个瓷娃娃般的脆弱，那般不堪一击。解语花情不自禁的伸手拥住他的身体，吴邪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真的是累了…………小花，谢谢你。

【冷印社】“老板你回来啦~”王盟端了个小板凳坐在古董店门口。眼见着吴邪只身一人由远及近，看来那个姓解的已经回去了。“顾洛呢？”吴邪早已收好情绪，又变回了那个天真无邪的古董商。“他在午睡。”“都下午了还午睡？！”“他自从你和姓解的离开之后就开始睡，一直也没醒。反正现在人也不多，我也就没招呼他起来；找他有事？要不我现在把他叫起来？”“不用，让他睡吧。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账目。既然他睡了那我先回家了，记得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恩。”

【公寓】回到家吴邪一头扎进堆成一团的被子里，努力消化今天所经历的事情。张起灵又失忆了……你妹的……居然敢忘了小爷……还是第二次……我戳……我再戳……我戳戳戳……吴邪伸着手指戳着柔软的枕头，似乎把它想象成了那个害他白等十年的罪魁祸首……可慢慢的，手指上用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抱住了眼前的枕头…………“小哥……我很想你……不要忘记我好不好……求你……求你……”吴邪紧紧抱着枕头，泣不成声。不甘心……不甘心让他就这样忘了自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起灵，原谅我的自私，不要记起我……这次，不要记起我了……要是我也能失忆，该多好。吴邪不知不觉陷入梦乡，脸上，挂着泪。

【拾壹】
“老板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哎呦这两位是……”王盟看到了吴邪身后的二人。“我们上楼说。”吴邪直接忽视王盟，带着那二人上楼。顾洛至始自终一直看着那穿白衬衫的男人。“王盟，那个穿白衬衫的是不是老板一直等的人？”这些日子王盟把吴邪的事情都讲给了顾洛听，所以现在顾洛也对吴邪的事情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不是吧，那小哥除了那身蓝帽衫就没穿过别的衣服。”“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他和老板抽屉里的那张照片上的人就是同一个人。”“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老板有这么一张照片？！”“夹在账目里的。”“快翻出来给我看……”“不要。”“快！！”“不要。”“洛洛……”“……”“洛洛……”“别磨我了，我给你找。”“耶~~”“你想问什么。”吴邪开门见山的说。“全部。”张起灵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表情。“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既然没恢复记忆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查的。”“你查的？”“徐铭。”“他？”吴邪看向徐铭。“那个你别误会，那时我是看路上只有你一个人才会跑去问路的；你转过来的时候我也吓一跳，但我又不能直接叫你名字，怕万一你把我当坏人怎么办……”徐铭赶忙解释，这张起灵都不知道保密一下消息渠道么！

【拾贰】“我们还要不要去北京王胖子那一趟？”“不了。”“就这么算了？”“去找另一个人。”“啊？”“吴三省。”除了吴邪和胖子之外，贯穿始末的一个人。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进来。”吴邪已经大概想到是谁了。进门的果然是王盟。“老板，刚刚那个是张起灵吧……”“嗯。”“他怎么有点不一样？进门看都没看我一眼，不会是……”“嗯，失忆了。”“！又失忆！那老板你这么多年不白等了吗？”“大概吧。不过他还是活着回来了，也不算白等。”王盟有些疑惑的盯着吴邪，那小哥明明都忘记他了，怎么他还可以表现的这么正常？甚至有些愉悦！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老板跟小哥其实没有什么？可是之前看他们两个对视时候的眼神，分明就是有什么嘛！
吴邪看王盟不说话，一会皱眉一会儿挠头，大概猜出来他在想什么。“王盟，他失忆了，不也挺好的吗？”“吓？！！都失忆了还好什么好？！老板你没发烧吧！他失忆了，不记得你了，不就意味着你这么多年日日夜夜的苦等不都白费了吗？！你为他至今未娶，到头来他却还是忘了你……”老板对他的好，他是不是也一并忘干净了……
“换个角度，他失忆了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将要过上平凡人的生活，也是说他以后会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这些，不正是盗墓者们所期盼的最终归宿吗？忘干净那些烦恼事，或许对他也是一种解脱。”
“老板……”明明是吴邪看开了，应该为他高兴；可听了他这番话之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倒有点想哭。
“哎呀，别那么看我。”吴邪伸手掐掐王盟的脸，这么多年王盟从来都会设身处地得为自己着想，现在这样大概也是为自己抱不平吧。不过是一个张起灵而已，老子又不是缺了他活不下去！大不了再找一个比他还好的！何况自己还知道了他对自己也是有一点点感觉的，如果那时候就发现该多好。咳。不提伤心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从今天开始小爷生命里就不再会有张起灵这个人了！
“王盟，你饿么。”王盟摇头。“我饿了……”“我这就去给你买饭！”
吴邪下楼，看着王盟一溜小跑的背影不禁笑出声。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一枝。老板，节哀啊……”顾洛的声音从角落飘来。“哎呀你顾洛什么意思？！！搞得像是我失恋似的！”吴邪一拳打在顾洛肩上，一点也不重。
想想其实顾洛说的也对，天下男人女人有的是，不差他张起灵一个。又不是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了、既然他忘记你了，那你也要忘记他；一报还一报，扯平！从今天起！我吴邪，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