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断想式的短章,然而其主体内容却是崭新原创的。文中所提及的高等动物的行为全部有科学村料的支持,但我没有直接引述这些材料并列出参考文献——那是正规学术论文需要做的事。我相信,本文已经从新的角度举重若轻地、尝试性地阐述了意识、教育和人类起源这几个重大的理论问题。
1.高等动物:本文专指温血动物,包含哺乳动物和鸟类。
2.意识:高等动物通过后天学习或接受环境的刺激而获得的对环境和世界的认知。这种认知不是先天本能。
3.人类意识:通常它包含一般高等动物的意识(因为人也是高等动物),但其主体却是通过接受教育而获得的对环境或世界的认知,也包括在接受教育的基础上个体人自我拓展的认知。以下所说的人类意识仅指后一类,即通过或基于教育而获得的意识。
4.人与动物的根本差别:是否经历过教育。
教育:发生在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的自觉自愿的、互动的教与学的过程。
前教育:在高等动物中普遍存在着一些类似于教育的现象,我们称之为前教育。各种前教育的基本特点是,教与学双方至少有一方并非自觉自愿且没有教学的互动性。其一 ,是“教育者”为应对“受教育者”的“错误”行为而随机的、即时实施的“教育”,它往往是惩罚式的,“受教育者”只能被动而非自愿地接受——这种“教育”可以看成是“不教而诛”。它其实与无处不在的环境刺激并无实质不同,算不得真的教育。其二,“教育者”一方并无“教”的念头,而“受教育者”则通过对“教育者”行为的观察模仿来获得相关的知识技能,进而通过自身的习练真正掌握这些知识技能。在这一意义上可以说,每一长成的高等动物的个体都是“自学成才”者。此种“教育”的实现完全依赖高等动物模仿的本能,它没有教学双方的自觉自愿的互动。
5.关于人和动物差别的各种判断标准:自我意识、直立行走、使用和制造工具、语言、超距离射杀猎物等等,都不构成人与动物的根本差别。因为这些东西在动物特别是灵长类动物中普遍存在,只不过远远没有达到人类的水准。
对能源的开发和转换是人类独有的技能,最早的是人工取火。但按照科学主流看法,人工取火是在人类诞生以后很久才出现的,故而它不能构成人与动物的根本差别。
6.教育的出现是人类诞生的标志。
设想在一个生物进化水平已经很高的古猿群中,有一只比它的同伴更显聪明的古猿,一天这聪明的古猿出于某种需要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要把自己的一种技能通过某种方式(如演示、纠正等)传授给同伴;而在它实施传授时它的同伴又乐于模仿它这时的演示、心甘情愿地服从它这时的纠正,真正的教育便由此产生。这是一个伟大的时刻,因为,在这一刻人类也就诞生了!那只古猿便是人类的导师,它和它的同伴从此变成了“人”!他们(而不是“它们”!)开始拥有人类的意识。
这只古猿所产生的“教”的念头连同他成功地教给同伴的那种技能,便是人类最早的意识。
7.按照以上的理论,人猿泰山的故事实际不可能发生。因为并没有一只猿对泰山进行过教育,泰山也没有教育过他的猿类伙伴。泰山不可能仅凭“自学”而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
8.可以把以上所说归结为一句话:人类、人类意识和教育是同时出现的。也可以更简单地说:教育是人类诞生的标志。进而甚至还可以说:教育是人类绝对独有的本质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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