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两人就心照不宣地接过去。一个是不想提及,一个是思考之中。
安静的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法伊拿着之前的书在看,但是从来没有翻过页;黑钢拿着一块白色的软布擦着银龙。
咖啡店门口有一株香樟树,长得十分茂盛。法伊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人种下的,见到的时候,就已经十分粗壮高大,枝繁叶茂了。浓密的树冠被夕阳渲染成淡金色,叶片反射着粼粼光波。
以前被奶香掩盖住的淡淡的香味飘进了咖啡厅,安宁静谧。
黑钢收起已经保养好的银龙,再次把目光聚焦在那棵已经有些岁月是大树。
“那棵树上面有什么,你看的那么认真?”法伊也合起书,顺着黑钢的视线看过去。
粗细不一的枝干各自有自己生长的方向,它们交错在一起,又分别向不同的方向眼神开去。
交缠的枝干和茂密的树叶阻挡了部分视线,所以有些地方看到并不真切。
“那里有一个鸟巢。”黑钢指着树上的一个位置,说,“在这里玩耍的小鬼们说,鸟巢里有一只鸟,吃掉了自己的孩子。”
“……”法伊摆摆手,说,“这种不靠谱的话你也信吗?”
黑钢没有错过法伊那一瞬间的惊愕,事实上,他一直都在观察着法伊的反应,结果,不出他所料。这个所谓的魔法师隐藏了很多事情。
“鸟儿怎么可能会吃掉自己的孩子?它们根本没有足以撕碎皮肉的尖牙好吗?”法伊仍在说明着那只是小孩们瞎说的而已。
“但是,”黑钢看进法伊宝蓝的眼底,红色的眼眸中是笃定,“如果发生在这个城市就就不一样了。”
法伊撇开脸,躲开黑钢视线的追逐,保持着之前否定的意思,“你在某些方面真是固执的不得了。”然后耸耸肩,表示不再想说服一个固执己见的人。
黑钢完全料的到法伊的反应,因为他就是这样,只要不想说,即使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也听不到半句真话。
黑钢可以猜到之后绝对会有事情发生,只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这些只有眼前嘴硬的魔法师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