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司令府，书房}
【敲门声】
程天盈：【门外】哥，外面的人都到齐了。
程天扬：知道了。【书放下声】
{花园}
【嘈杂声】
【脚步声】
程天扬：（正式）不好意思，程某公务在身，多有怠慢，还请各位见谅。
刘儒海：（恭维，虚假）程少爷说笑了，您刚从海外归来对国内情况还不甚熟悉，就已担任这司令一职，果然是我们这一代的领军人物啊！
程天扬：程某愧不敢当，今天主要是为给家母庆生，不谈其他，各位入席吧！
程天盈：（微笑）哥，母亲叫你过去呢。
程天扬：好，那刘少爷，失陪了。
刘儒海：无妨。
【离开脚步】
刘儒海：（疑惑）不知，程小姐还有何赐教？
程天盈：（提醒）赐教倒是不敢当，不过是想提醒刘少爷，今年这葡萄可是甜的很呢，别总买些生的，太酸了，对您的牙不好。
刘儒海：那倒要谢谢程小姐提醒喽！
程天盈：（微笑，一字一顿）不，客，气。
程母：（语重心长）扬儿，你都28了，是该成家立业啦！我还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抱上孙子啊！
程天扬：母亲是有福之人，必能长命百岁。
程母：哎！妈不提就是了，不过今天来的林小姐倒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你记得留心才是。
程天扬：扬儿明白！
【宴会散场】
程天扬：（内心，混响）凌珑，我已归，你可安好？

【回忆】
【青衣唱戏声】
程天扬：（张扬）台上的，唱的好，本少爷有赏
凌珑：（从容）男扮女装这些年，倒是感谢这位少爷抬爱了。在下凌珑。
程天扬：（内心，混响）好名字，但不知是否真的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凌珑：这位少爷有何赐教？
程天扬：赐教倒是不敢当，在下程天扬。
凌珑：（巧笑嫣然）我道是谁能有这般气度，原来是程府的大少爷，凌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少爷多多包涵才是。
程天扬：这话倒真是抬举程某了。
凌珑：怎么是抬举呢？程家可是咱北平有名的富庶人家，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可是望尘莫及啊！
程天扬：你很讨厌我？
凌珑：不敢，我们这小戏班可还要仰仗您多多关照呢，没准儿啊，您就是我凌珑的贵人。
程天扬：是么？呵，那种贵人，程某做不起。
凌珑：那凌珑就不打扰大少爷的雅兴了。
【离开脚步声】
程天扬：凌珑。
凌珑：（挑衅）哦？程少爷叫凌某还有何事？
程天扬：（疑问）难道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么？
凌珑：（随意）凌珑高攀不起，程大少爷要是有这雅兴，倒不如为这北平的百姓多出些力的好。
程天扬：（微怒）你什么意思？
凌珑：面上的意思，我们这等平民百姓可不像大少爷您这样衣食无忧。
程天扬：你够了，你的意思是我没吃过苦，做不了你的朋友么？
凌珑：（无所谓）呵呵，大少爷要是想这样理解倒也无妨。

{孤儿院}
【脚步声】
凌珑：（意外）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程大少爷，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我可是没看到什么记者啊！
程天扬：（无奈）你这张嘴当真是不饶人。孩子们要午睡了，不介意，我们出去聊吧！
凌珑：好！
{院子}
程天扬：（陈述）他们都是战乱遗留下的孤儿。
凌珑：（冷笑）那又如何？大少爷难道会把他们领回家么？
程天扬：（承诺）不会，但我会竭尽所能，让他们获得最好的照顾。
凌珑：（嘲讽）这空话倒是比政府官员说的要利落，大少爷要是感兴趣倒是可以去谋个一官半职。
程天扬：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们这些富人？
凌珑：（微笑）瞧您这话说的，我们这些下等人可还是要仰仗您多多关照才是，否则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程天扬：（感叹）罢了。总有一天，我会还北平一个太平盛世。
【轰炸的声音】
程天扬：（惊讶）凌珑，你要干什么？
凌珑：（急迫）孩子，孩子都还在里面啊。
程天扬：（担忧）可你这样很危险。
【巴掌声】
凌珑：（悲痛）弃人生死不顾才是真的危险，当年我就是被这么救出来的！
程天扬：我和你一起。
{医院}
凌珑：你受伤了。
程天扬：我知道。
凌珑：你没必要。
程天扬：那些孩子还好么？
凌珑：已经被转移到其他孤儿院了、
程天扬：介意跟我说说你的过去么？
凌珑：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出来之后做了戏子，就这么简单。
程天扬：你不仅是戏子，你还是我程天扬的知己。
凌珑：知己?一个让你重伤在医院的知己，要之何用？
程天扬：心灵的知己一生只此一人，为何不要？
凌珑：倒是个痴儿，也罢，我就交你这个知己。
程天扬：一言为定
凌珑：自然。

{戏班}
程天扬：凌珑你给我出来！
凌珑：不知大少爷找凌某何事？
程天扬：你竟然为卖国贼唱戏，你的良知呢？
凌珑：良知？呵呵，那东西很值钱么？
程天扬：凌珑你的心到底在哪里，你告诉我，告诉我。
凌珑：诺，就在这里，不信，你可以挖出来看看。
程天扬：凌珑，算我程天扬看错了你。竟视你为知己。
凌珑：大少爷，凌某奉劝你一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您还是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程天扬：程某受教了。
【离开脚步声】
凌珑：（内心，混响）走了也好，本就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勿要拖累了别人。
{监狱}
程天扬：你是为了刺杀那个卖国贼才……
凌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程天扬：你怕拖累我才跟我划清界限？
凌珑：凌某没有，大少爷何必自作多情。
程天扬：我会救你出去。
凌珑：不需要
程天扬：你觉得，你一个在监狱里的人拦得住我么？
【离开脚步声】

{戏班}
程天扬：（严肃）凌珑随我回家。
凌珑：大少爷，您还真会说笑，凌珑一个戏子哪来的家？这刚出狱，身子骨都酸的很，大少爷要来看戏改天吧！
程天扬：（承诺）我会娶你。
凌珑：娶我？大少爷是糊涂了吧，凌珑一个男子，您倒是说说要怎么娶呢？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么？
程天扬：（无语）你
凌珑：我怎么了？
程天扬：（无奈）我以为，你会跟我走。
凌珑：（微笑）你们程府是容不得我的，大少爷，自古断袖从没有善始善终的，您又何苦如此执着？
程天扬：你不信我？
凌珑：罢了，做戏而已，我就装着信你一回，如何？
程天扬：就算是做戏，我也要你跟我唱一辈子。
{江边}
【轮船声】
程天扬：（承诺）凌珑，你等我，三年后我定回来寻你。
凌珑：（随意）人生如戏，大少爷又何必如此执着？
程天扬：我说到做到。
凌珑：（无奈）随你，上船吧，再说下去，怕是要误了时间的。
【轮船开启，离去声】
凌珑：（内心，混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三年而已，我等便是。
【回忆止】
【脚步声】
程天盈：哥，你哭了。
程天扬：我没事，你早点睡，我出去走走。
程天盈：好

{街上}
【喧闹声】
【唱戏声渐入】
程天扬：（内心，混响）宜兰戏班？难道，他还在这里？
【急促进入茶馆的脚步声】
程天扬：（呼唤）凌珑！
凌珑：（压抑感情）原来是程大少爷，哦，不对，现在应该叫程司令了。
程天扬：（兴奋）凌珑，真的是你，你还在这里。
凌珑：（疏远）您可真会说笑，凌珑就是一个戏子，卖唱讨生活罢了，不在这儿倒是能在哪儿？
程天扬：（不敢相信）凌珑，你
凌珑：程司令没事的话，就请借个光，凌珑要上台了。
程天扬：好，我们改天再谈。
凌珑：还是不必了，凌珑高攀不起。
【离开脚步声】
程天扬：（内心，混响）凌珑，你究竟怎么了？

第二幕
【敲桌子的声音】
程天盈：（打趣）哥，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是不是看上哪家小姐了？
程天扬：（严肃）盈盈。
程天盈：（乖巧）好啦，就是开个玩笑嘛！
程天扬：盈盈，我问你个事，我走这三年，宜兰戏班有没有出过什么事？
程天盈：（回忆）宜兰戏班？不太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看戏的。
程天扬：嗯，好吧。
程天盈：不过，母亲有段时间倒是经常请宜兰戏班来家里唱戏，那个青衣唱的不错呢。
程天扬：（内心，混响）母亲？难道这事会和母亲有关？
程天盈：对了，哥，母亲让我叫你下午和我一去林小姐的生日会。
程天扬：嗯。
程天盈：（意有所指）上次母亲寿辰我可看到啦，长得还真是不错！哥，你都28了，该给我找个嫂子了吧！
程天扬：我听说宋家的宋少爷最近总是来家里做客，你也23了，我看
程天盈：（转移话题）哥，那个，你先忙哈。我去准备礼物什么的。
【急促离开脚步声】
程天扬：臭丫头（内心，混响）凌珑，我走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当真不愿告诉我么？

程天扬：【扑倒】小心。
林欣：你没事吧！
程天扬：我没事。【起身】盈盈你照顾一下林小姐，我四处看看。
林欣：（担忧）程司令，你，你小心。
程天扬：我知道。
【虚浮脚步声】
程天扬：谁？（担忧）凌珑，你怎么，凌珑，凌珑，你醒醒啊！
【衣料摩擦声，抱起凌珑，急促离去脚步声】
程天盈：（内心，混响）哥怀里的是那个青衣吧！看来交情不一般呢。啧啧，果真成了神女有梦襄王无情喽！
{医院}
程天扬：（温柔）也就睡着了这眉梢的冷意才会暖下些，凌珑，我等你醒过来，我们好好谈谈，好么？
【开门声，脚步声】
程天扬：（欣喜）你醒啦。
凌珑：（迷茫）这里是？
程天扬：医院，我送你过来的。
凌珑：谢谢
【拉开凳子，坐下】
程天扬：（温柔）除了谢谢，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凌珑：哦？那程司令想听我说些什么？
程天扬：我想听你说，你想我。
凌珑：（随意）那还不容易。我想你，程司令对凌珑说的可还满意？若是满意就请程司令离开吧，凌珑要休息了。
程天扬：罢了，等你精神好些再说，不过这个交代我是要定了。
凌珑：（疲惫）知道。
程天扬：毕竟我这一生的戏还没唱完呢。
【离去脚步声，关门声】

凌珑：出来吧！
程天盈：（不好意思）嘻嘻，被发现了。【脚步声】
凌珑：（冷漠）不知程小姐到访有何要事要找凌某？
程天盈：（八卦）我哥，喜欢你吧！你才是我未来真正的嫂子对不对！
凌珑：（严肃）凌珑不明白程小姐的意思，虽然凌珑只是一个戏子，身份卑贱，不过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程天盈：死鸭子嘴硬，你不说算了。（假装严肃）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我是不介意我将来的嫂子是男是女的。不过，我希望你下次照顾好自己，我不想看到我哥因为你丢了性命。
凌珑：（不安）你，你什么意思？
程天盈：（内心，混响，得意）还说不关心我哥呢，哼露出马脚了吧！（混响关）没什么，不过是今天带你出林府的时候，还不知道开枪的人是否离开，就抱着你离开而已。
凌珑：（呢喃）傻子。
程天盈：（感叹）是啊，的确是个傻子，我要是什么时候能碰上这么个傻子就好喽！得，我不耽误你休息啦，以后叫我盈盈就好，嫂子再见。
【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
凌珑：（无奈）倒真是一家人，都是一个性子。不过，程天扬，我们的戏早就该落幕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第三幕
{司令府，院内}
【轻快脚步声】
程天扬：（宠溺）又到哪儿疯去了？现在才回来。
程天盈：我才没有呢。对了哥，三年前的事，可能跟母亲有关。
程天扬：（叹息）我知道
程天盈：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程天扬：（肯定）我不可能娶林小姐。
程天盈：（随意）我知道啊！可是照嫂子现在这态度，八成三年前跟母亲有过承诺，很难松口啊。
程天扬：（凝视）嫂子？
程天盈：（尴尬）额，那个，你当我傻啊，你抱着那个青衣离开脸上的紧张程度，我可是全都看到了。
程天扬：你，不介意？
程天盈：（微笑）你是我哥，只要你幸福，我为什么要介意？
{宜兰戏班}
凌珑：（不耐烦）怎么又是你？
程天扬：（微笑）为什么不能是我？
凌珑：（平静）今天的戏已经结束了，程司令想听戏还是明天再来吧！
程天扬：我今天不听戏，我是来找人的。
凌珑：哦？不知道程司令要找何人？
程天扬：我要找青衣凌珑。
凌珑：（疏远）程司令说笑了，凌某就站在这里，有什么话您说便是。
程天扬：此凌珑非彼凌珑。我要找的是三年前的。
凌珑：三年前么？那么凌某也无计可施了，程司令自便吧！
程天扬：（挑眉）我倒是不这么认为，跟我走。
【离开脚步声】

{北平大学，桃花树下}
程天扬：（询问）你还记得这里么？
凌珑：（打发）凌某记性不好，不知程司令指的是什么，如果没有什么事，凌某就先回去了.
程天扬：既然你不想记起，那么就让我来帮你，在这里我第一次跟你表露爱慕之意。
【回忆】
程天扬：你很喜欢学校？
凌珑：（微笑）是啊，在这里可以找到另一种人生。我总不能唱一辈子戏吧！
程天扬：（凝视，深情）为何不能，我倒是希望你唱一辈子，不过只给我一个人唱。
凌珑：呵呵，程少爷这是要包养我么？
程天扬：有何不可。
凌珑：（温柔）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程天扬：（深情）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语气加强）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回忆止】
凌珑：（呢喃）凌珑骨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程天扬：（温柔）既已入骨，怎能舍弃。
凌珑：你
程天扬：（拥住）【衣料摩擦声】我说过就算做戏，我也要跟你唱一辈子，而你，只能跟我唱。
凌珑：我们还能唱多久。
程天扬：只要你想唱，生生世世有何不可。
凌珑：我是一个戏子，我的身份配不上你。
程天扬：我是一个浪子，和戏子过一辈子刚刚好。
凌珑：一辈子没有孩子。
程天扬：盈盈将来的孩子也会是我们的孩子，何况我打算把孤儿院的孩子带回来照顾。
凌珑：真的？
程天扬：三年前，我没有能力答应你，三年后，我自然要完成你的心愿。然后，还北平一个太平盛世。

{敲门声}
程母：（平静）进
【木门推开声】
【脚步声】
程母：你们终于还是来了。
凌珑：（正视）伯母。
程母：（感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倒是没想这三年过的如此之快。凌珑，你还记得当初你答应我什么了么？
凌珑：记得
【回忆】
{司令府}
程母：（严肃）凌珑，宜兰戏班的这次难关我可以帮你们度过。
凌珑：（清冷）凌某在此先谢过老夫人，不过凌珑也知道这天下断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老夫人，有事直说便是。
程母：好，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人，那么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离开扬儿，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凌珑：（否决）凌珑没有这个本事替程少爷做这个决定，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凌某这就告辞。
程母：你可以不顾世人的眼光，那扬儿呢？他注定是要在这乱世做出一番事业的，而你终会误了他的一生。
凌珑：（同意）凌珑明白，就照老夫人说的办。
程母：三年后我希望他有良人相伴。
【回忆止】
程母：（感叹）没想到，兜兜转转，扬儿的良人竟还是你。
程天扬：母亲。
程母：（慈祥）我又没说什么？果然啊，还是老话说的好，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看来我还是等着抱外孙吧！
凌珑：（不好意思）伯母
程母：（微微不满）还叫伯母？扬儿，你怎么跟他说的，这孙子没的抱，倒是多个儿子也不能么？
程天扬：（高兴）母亲，你是说？凌珑，快叫母亲啊！
凌珑：（深情）母亲。
程母：（微笑）嗯，以后扬儿就托你照顾了。哎，人上了年纪，这说上一会儿就困倦了，盈儿，还不进来扶我去休息。
【脚步声】

程天盈：（疑惑）母亲，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程母：（宠爱）你这个鬼灵精哦，你哥怎么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可能看着他孤老终生啊！
程天盈：嘻嘻，就知道母亲您最通情达理了，那我们走吧，就不打扰人家小两口了哈！
程母：（教育）你呀，以后少给你两个哥哥惹麻烦，听到没有。
程天盈：嗯嗯。盈盈知道【两人离开脚步声】
凌珑：（呼唤）天扬
程天扬：什么？
凌珑：（疑惑）我唱了那么多戏，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这样的我，你真的敢要么？
程天扬：（微笑）既然分不清那便假戏真做，唱上一辈子可好？
凌珑：好。
程天扬：只给我我一人唱
凌珑：只你一人。

第四幕
【急促脚步声，走进书房】
程天盈：（惊呼）哥，不好了，今天的报纸你看了么？
程天扬：（挑眉）怎么了？
程天盈：你自己看吧，但愿嫂子还不知道。
程天扬：（平静）海外归国程司令断袖为国人之耻。
程天盈：哥，你怎么没反应啊！
程天扬：那你还要我有什么反应？去封了那家报社？
【脚步声】
程天盈：【将报纸藏在身后搓成团】嫂，嫂子。
程天扬：（无语）不用藏了，凌珑早就知道了。
凌珑：（平静）报纸的事？
程天扬：嗯。
【茶杯放在桌上】
程天盈：嫂子，你不会离开我哥吧！
凌珑：（疑惑）我为什么要离开？这程家二少爷的位置我可还没坐够呢。
程天扬：（无奈）又没人不让你坐，盈盈是怕你唱出大公无私的戏而已。
凌珑：程司令大可放心，这种费力不讨好，无利可图的事，我凌某一向不做，
程天盈：（放心）得，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凌珑：对了，程司令，刚才我在门外看到了林小姐。
程天扬：哦，有什么事么？
凌珑：她说找你静安楼一聚，好感谢某人的救命之恩。
程天扬：（兴致盎然）你是在吃醋么？
凌珑：（微笑）程司令说笑了，凌珑这辈子什么都吃，唯独不吃醋！
程天盈：（炸毛）喂，这还有个孤家寡人呢，你们这样很过分啊！
程天扬：我貌似没求你留下来
凌珑：看我的戏都是要收钱的
程天盈：你，你们，你们还真是夫唱夫随啊，我去找母亲去，哼
【离开脚步声】
程天扬：（温柔）下午我去去就回。
凌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