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后悔了吗？
壹.痛楚
“是谁对你做这样的事……”泪滴落，全身的血液随之沸腾。是谁，又这样伤害他爱的人。
抑制不住的痛楚翻涌着，清澈的泪变成了鲜红。鸣助叫他也听不见，血色的狐衣已经将他裹住，那双眼不再是他所熟知的妈咪。因为他，他又要暴走。这次爷爷不在，可没有人来阻止他啊！
怎么喊都没有用，他只能忍者痛上前去制止。在他大打出手之前拉住他。“妈咪，不可以，爷爷会伤心的。”
聚集在手中的物质散去，狐衣褪去，伸手抱住倒下的人，泪不断落下。小手抚上脸，无奈一笑。“哭什么呢，我又没死。妈咪还真是爱哭鬼。”
“啰嗦。你哪里会知道你受伤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只眼，不止是你的，也是我珍爱之人的一部分啊。”
太子未彻底暴走，术式就发挥不了作用，这次未成功，只能更换计划。迪达拉多少有些不满，撤离了还再抱怨。“要靠宇智波的小鬼真是麻烦啊。”
鸣人带着鸣助去找卡卡西，他不再害怕被看透心思，现在，即使被望出了所有，也不算什么。是时候面对所有了，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己将自己囚禁，完全忽略了有多少人因此受伤流泪。是时候了，该自己先坦白。
卡卡西看着他愁眉苦脸，食指往脑门上一戳。“如果还在为是血族这种纠结的话，你应该庆幸，非草雉剑留下的伤口都可以愈合再生。鸣人，只是一个人承担的话，压坏的是这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的，卡卡西老师。可是啊，不管是哪一者，我都丢不掉。但是，我却什么都保护不了，不管是佐助，好色仙人，还是鸣助，我都让他们受伤了。我是不是真的很弱，弱到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佐助才会那样的吧。”
“只是这样就要否定吗？一味责备自己为什么不当面问清楚？不管是你还是佐助，我看着你们至少七年，你们什么性格我知道，可现在，你还是鸣人吗？”
曾经的老师，仍是他困难时的导师，一开始的逃避只是他个人心里的胆怯，忘却了本来的模样。他们本来并不是这个样子，谁都没说背叛却逼对方背上所有罪名。
拉着的脸柔和了，卡卡西知道他把话听进去了也就不再说什么，靠在门扉看窗外。许久没这样站在一个地方了。只可惜是带着伤口回来。
背着鸣助回到家，还是忧心他的眼睛，眉头仍然紧锁着。鸣助戳他脑门。“好难看。”
捂着眉心笑了。“还不是因为你。”
手机震动，一看竟是佐助发来的简讯。
明天来山丘，是时候解决些事情了。
正好他也想找他，这样，他更相信卡卡西所说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强加给对方的，从未有那么糟糕过。
鸣助没有阻拦他，但明显不高兴。他是真的讨厌那个人，不管他们之间会怎样，他都讨厌，憎恨。按鸣人说的去了卡卡西那，他走之前也要啰嗦一堆，结果只被他反驳一句“又不是去打战你紧张什么，鸣助妈妈”，明摆了嫌他有些啰嗦，他也硬是耐着性子没骂人。
一旁看的卡卡西挺惊奇，这倒是和以前的夫人挺像的，血缘真是微妙。不止外貌，性格也极近。鸣人一走，鸣助就彻底冷了下来，和佐助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到了山丘，佐助已在那，换了那套衣服，背着草雉剑，心微微发凉，整个人都在慌。他说不出话，佐助却开口了。“你来了。”
苦无挡住草雉剑，他只是伸了下手指，他就被弹飞。再次挡住那剑，急了。“住手，佐助，我不是来打架的。”
不管他说什么，只顾手中的剑不停转换，剑锋掠过衣服，划开一个口子。未伤及皮肉却流出了血，流血对他来说是剑痛苦的事，一旦开始，很难停下。捂住伤口躲开又一击，站在石碑上喊：“佐助！我不是来打架的！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还爱我吗？”
剑直直落下却是砍碎了石碑，他那一点点犹豫鸣人没能看到，却被他的话逼得心塞。
“我从未爱过你。如果你只是想问这个我已经回答你。拿出你的武器，如果你不反击，我就这样杀了你。”
这时候只能苦笑了，他所说的解决，就是残杀至一人消失吗？到底还是这样，卡卡西老师，佐助他，已经变了，连我都认不出了。

睁开红色的眼，右手转起苦无，左手牵起锁链。这样的话，我就当你是昏了头，用武力将你打醒。“佐助！我要知道理由！就算是把你揍到半死也要你说出来！”
两人的交锋撼动了空气，震响了树林，多年过去已都不再是只会玩闹的小鬼，每一击都带着强烈的杀气。只是，鸣人嘴上那么说，心里却还是一样，每挡住攻击朝他挥刃总会一忍。
佐助知道他会这样，更是使出了所有力量，为了逼他将力量都释放出来，草雉剑已在他身上留下不少口子。
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
“为什么不刺过来！你真的想被我杀了吗！”
“我只想问你理由！不会让你死，我也不会死！”
“那我就杀了你！”
丢掉武器，各自释放了绝招，山丘崩塌，鸣人倒在路上，血流成一片。
鸣助感应到他在流血，不管卡卡西的阻拦飞奔去山丘。越靠近山丘，血的香味越发浓烈起来，招来不少东西。
鸣人抓着衣服，手指都要掐断。鸣助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佐助掀开周围的块石，恐怖一笑。既然这样，就只能把你彻底逼到绝路。
鸣人眼前开始模糊，身体却被扶起，白色的绷带此刻有些刺眼，干哑的嗓子轻轻唤了声，他要他离开这里。
鸣助紧紧抓着他，带着哭腔哀求：“妈咪，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不要总是一个人承受，我在这里啊，你还有我啊……不要抛弃我……”
“鸣助……听话……走……”即使是那般的痛苦哀求，鸣人还是不愿他留下。佐助在这里，他本不该让他们遇见的，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只想他还好的，疼痛他一个人来承担就够了，绝不要牵连孩子。但他们都一样，那浓于水的血缘注定让他们性格相似，他倔强，他比他更倔强。越是保护他，他越不听，越是要他走，他非留下不可。更何况他已伤痕累累，那个可恨的人也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一个人走。
“这次我不会再听你的。”尖尖的獠牙刺破皮肤，蓝眸瞬间放大。绷带落下，被挖去的眼已经再生。“即使死，我也决不允许这个人再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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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后悔了……

啊啊啊，要开始父子相残了
———— 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所以有阴影的地方也一定会有阳光。绝望的颜色越是浓厚，在哪里也一定会存在耀眼的希望之光。

楼楼，我想看下文

继续。

好看^ω^，楼主更新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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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宇智波佐助也是爱着他的，所以，他要把他他逼到这个地步。
太子恐怖的力量也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他甚至没有还手的机会，即使开了须佐能也只能挨打。对抗了几个回合，他甚至没有力量再支撑。
结果最后，他倒成了无法下手的那个。
死在他的手中，也是想好的。只是，实在狼狈得可笑。我爱你啊，已经到了只能杀死你或者被你杀死。
炽热的火焰没有将他灼烧，鸣人突然就停下来哀嚎，一条条锁链从四面八方冲出将他困住，一根根银针将他刺穿，削去红色的血液。他渐渐恢复人形，护着的人从空中随他的泪一起落下。几滴血泪打在佐助脸上，痛苦的呻吟便是在说：
谁来，谁来救救我的孩子，谁来救救我唯一的孩子。
他的孩子，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佐助跪在地上看着他变回原样，被锁链围捆着送进黑色的棺中，黑棺合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他最害怕的东西。痛恨，失望，孤独的死亡。他只会再对他说我恨你。
抬头望向来人，鼬抱着垂死的鸣助站在他的面前，他抬起手，在碰触到之前便倒地不起。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背负如此悲剧的姓氏，为什么上天非要让我爱上他之后才告诉我我们是仇人。为什么……
佐助醒来，已经到了家中。
厚厚的窗帘被拉上，屋内光线很昏暗，但他还是能看清对面的人，甚至能看到从他身上滴落的汗水。鼬感觉到他醒来，便停下正在做的事转过身，他说：“佐助，你要救这个孩子。”严肃的声音是在表明这是非做不可的事，佐助没有动。
“能救这孩子的只有你。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这是你的孩子啊！”一向说话平静的鼬竟喘了起来，他已经很累了，佐助蹙眉，又听到他说，“不救他，你会比失去一族还后悔。”
“后悔？我从未后悔。”
“佐助！如果灭了最后的希望，你不止是后悔，快救这孩子！”勾玉变成了神威，眼前变了场景，佐助才站起来。
就像鼬所说的，他不止是后悔。为鸣助输血时，那本不属于他的记忆翻涌而上，三人的记忆融杂在一起，他终于看清那天的悲惨。
宇智波和波风，绝不是仇人，而是世世代代相系的守护者与王。他曲解了那段残乱的记忆，亲手将本该保护的人伤得千疮百孔，亲手摧毁自己最爱的人。
鸣人那绝望空洞的眼神浮现脑海，似是嘲讽般讥笑着他的无知。泪落如雨，原来他也会泣不成声。

鼬慢慢看不清周围，踉跄着靠到墙上，再睁开眼，鲜血汩汩，世界成了黑影。那个时候的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所要支付的代价便是真相和视力，只要真相被说出，你的世界就只会有黑暗。”
失去双眼，他已经不能再支付任何代价，这次的代价，需要佐助全部去偿还。
鸣人就像是凝起的蜡像，动也不会动。因为九尾的力量，晓只能做到用锁链将他困住，连碰都无法碰触，几个人就只能看着表情完全僵硬的他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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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世界，夹在生与死的缝隙中。
生死两界，有条河，河的彼岸有花开，又名彼岸花。
河边有位摆渡的少年，手执红色曼珠沙华，轻轻一笑。
“请问你要渡河吗？”

我要抓狂了啊啊啊啊！我想控制不ooc可是每次回头看都崩溃啊……QAQ

不怕啊我觉得很好

好棒呀

这样的佐助太狠心了，居然那样对鸣人和自己的孩子，真是让人火大！

血洒了一地，白茫开出鲜艳的曼珠沙华。温暖的笑颜成了痛苦的哀求。
死神握住他的手。
“痛苦的话，跟我走吧。”
记忆洒落的宝石掉进骷髅的深渊，望着满片红艳艳的花，空洞的眸子里流出最后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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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写得略心塞……写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