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渣写这一章表示要哭了。大体意思是......瑟爹不想小叶子成王,因为这个身份会剥夺他本身太多东西。【跪】
他希望小叶子一直纯白无暇,不被世俗沾染。
过渡章,很无趣,看在我憋了辣么久的份上请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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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驻兵把守城内,边界南方目前是敌人出没最多的地方……”
莱戈拉斯往军营看了看正在开着会议的Ada,叹了口气又退了出来。他不知道他的伙伴还能支撑多久,时间正无情地一点一滴流逝,可要是现在出逃铁定会被抓回来。
现在他无比希望开战,混乱中出逃成功几率比较高,且不易被发现。莱戈拉斯被勒令不准前去边境视察,只能呆在营地。按照瑟兰迪尔的意愿,最好不超出他的视线范围。这简直让他抓狂,他渴望外出冒险,或许说他厌倦了一成不变的蜘蛛,厌倦了密林。
他坐在帐篷外面,百般无奈地转动着手中的花,天色如墨晕染开般蔓延,归林的鸟停在树枝上,扰得树叶沙沙作响。
军营内的将领陆续退出,莱戈拉斯往帐篷内瞄了一眼,此时的他右手拿着酒瓶,瓶口紧贴杯沿,褐红色的液体缓慢地顺着杯壁流入杯中,黯淡的黄色烛光映在杯上,为它点缀了一分色彩。
瑟兰迪尔嗜酒,大家都这么说。他的酒窖里有上千的酒桶,每逢宴会时,他会慷慨地将酒拿出来分享。
瑟兰迪尔拿起酒杯,薄唇含住杯壁,轻抿了一口,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原本紧皱的眉随着酒流入喉咙舒展。莱戈拉斯被迷住一般,忽的感觉口干舌燥,他也想品尝一下。
“你怎么坐在这。”
莱戈拉斯扭过头,“看星星。”
瑟兰迪尔挑眉,往帐篷内望了一眼,里面可没有星星。视线回到莱戈拉斯身上,他紧绷着脸,显然还在生气。他轻叹一口气,挨着莱戈拉斯坐下,不顾华丽的衣袍,也不顾作为精灵王的礼仪,他现在只想作为莱戈拉斯的父亲和他呆一会。
“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星星多明亮。”瑟兰迪尔仰头,精灵喜欢星光,纯白无暇,“据说人死后会化作星星。”
“那么天上肯定很少精灵。”
瑟兰迪尔笑着喝了一口酒,“莱戈拉斯,你觉得我是一个冷漠的人吗?”
“在某些方面的确是的。”他悄悄抓紧了衣角,不敢看他的脸。
“你讨厌怎样的人。”
“骄傲自大,冷漠自私,不近人情,蛮横无理……”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小,他转头看向Ada,他把玩着手中的空杯,静静聆听,毫无生气的征兆。
“那么,你以后一定不要成为你所讨厌的人。”瑟兰迪尔的声音低哑,有些吓人。
他眼中闪烁着无奈的悲哀。他清楚地知道,一位出色的国王不需要过多的情感,做任何事都要为自己的子民着想,为了这个国家与领土牺牲自身利益。处事小心翼翼,不能有一步偏差。他高高在上,变得孤独,这份长年累月的孤独侵蚀他,让他变得骄傲冷漠。
上千年的磨合使他成为这片密林最合适的王。
瑟兰迪尔也曾喜欢冒险,结交朋友,会幻想着外面的世界,想除去一切不正义的事物,和如今的莱戈拉斯相似得过分。他甚至想象过,若有一日他加冕称王,定要金戈铁马踏遍中土。可又是“王”这个身份将曾经的自己毁灭,将自己推向曾经嗤之以鼻的事物。
他忽的心头一紧,脸上的伤疤险些不受控制浮现出来。他深呼吸,将气息平稳下来。星光惨淡,凉风微拂。
过去的自己肯定对现在的自己嗤之以鼻。
可如今的自己却会想,不过年少轻狂罢了。
刺鼻的黑烟将一切植物熏得毫无生气,那个受伤的精灵情况越来越糟,他咳嗽着,挣扎着坐好,“后来那名精灵王子成为国王了吗?”
瑟兰迪尔往下拉了拉斗篷的帽子,“这是后话了。”显然,他不怎么想提。
“如果他成王了,肯定在忏悔吧。忏悔他曾经所有的无知与鲁莽。”
精灵大殿上,坐在王位上的莱戈拉斯半瞌着眼,一滴泪顺着他的脸庞滑落,风过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