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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是阿夜作死……
那么远，那么近
浅野学秀从小一直在度量自己和父亲之间的距离。
3岁，和父亲相差100cm，得踮起脚尖才能用自己的小手才能牵住父亲的大手。
6岁，考了第一个满分，听说父亲小学时期每次考试都全科满分，自己还得再努力。
12岁，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入了父亲创立的中学。可据说当年父亲已经跳级读高中了。
14岁，猛然醒悟，自己和父亲的距离绝不是差那么一点。越大，越发现父亲的强大。浅野学峯，教育界的新宠，其实如果不是父亲坚持从事教育行业，内阁议长、跨国企业老总，就算是继续在大学深造，也能成为最著名的科学家之一。那么为什么……
浅野学秀从来都不能理解他的父亲，却锲而不舍地追逐着，自己都觉得可笑。直到最后自己都累了，绝望了，依旧不减对父亲的追求。
哦，不能追上，那么是不是能把父亲扯下来？
于是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他在父亲的咖啡里下了点药。原本只是想在父亲强大的心灵里种下一颗名为罪恶感的种子而已，不料自己仍太幼稚，掌控权一直被握在父亲手中。然而更不妙的是，自己居然爱上了这种感觉。第一次与父亲肌肤相亲，第一次感觉离父亲的距离是这么近。啊啊，在自己的体内有父亲的，这种滋味就像纯净的海洛因，尝过一遍就上瘾了，戒不掉。
当然，代价也是严重的。疯狂的第二天早上，父亲依旧衣冠楚楚地去上班，而自己则不得不请假，趴在床上无所事事，翻个身也困难。真是失败，学秀想，这距离更远了，自己还成了诱丨奸父亲的罪人，敢情真正在心里埋下罪恶感的是始作俑者的自己吗？
中午学秀发起了低烧，迷迷糊糊中有人扶起自己喂食白粥，还温柔地帮自己上药。有点痛，但感觉不赖。学秀偏过头，无意识地在那温暖而强壮的怀抱蹭了蹭，还不满地想为什么要趁自己都快睡着了才来照顾。
日子一成不变，父子俩的相处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唯一的变化则是偶尔在晚上，学秀会爬上父亲的床，或者是学峯将自己儿子抱进浴室洗澡罢了。
没有其他言语交流，学峯没有问及学秀的主动，学秀也从不怀疑学峯的接受。仿佛就是父子俩坐下来一起吃饭一样平常。真是令人抓狂，明明连最背德的事都做了，怎么距离一点都没变？
一个难得的小假期，学峯说想回老家看看，把学秀也带上。学秀还在纳闷，父亲的老家不是已经没人了吗？这么多年就没见过父亲回去。
学峯没叫司机，而是亲自开车载学秀到那个他长大的地方。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四周围绕着丘陵，想到城里去就必须翻过一座山。学秀上一次来已经是4岁的时候了，上了小学，就没再来过。村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学峯将车开进院子。因为常年无人居住，院子里的草都长得齐腰高了。而那间小小的屋子，似乎还有人在打理，还能和记忆对得上号。学秀怎么也无法想象，他的父亲就是在这间小屋子里长大的。
“收拾一下，我们上山。”
学秀一下车就被父亲催促着，对于此次出行的目的一头雾水的学秀表示不解：“去干什么？”
“扫墓。”
已近黄昏，学峯只是带着一束花就上山，学秀紧紧地跟在后面，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迷失在深山中。不识路，不知目的地，手机没信号，没有任何工具，一种强烈的不可控感深深掌控着学秀的神经，让学秀不由得怨恨起父亲：“父亲，现在已经很晚了，不如明天再来吧。”
“你跟着就是了，连这点都做不到吗？”
学秀恨得咬牙切齿，但也不得不跟着父亲继续走。进入陌生危险的地方，父亲就像安全的港湾，学秀再怎么叛逆，还是只能紧跟在父亲身边。
上到半山上的墓园，太阳已下去一半。在柔和的夕阳光下，学秀看见他的父亲，在墓碑前放下花束，并慢慢跪下。学秀不得已也跪在了父亲旁边。
“父亲，母亲，很抱歉我到现在才来看你们。”
学秀悄悄地瞅了一眼旁边的父亲，那么严肃，眉间还皱起来了。学秀很少见到这样的父亲，但也不是不熟悉，这是父亲最认真以及心情最凝重时候的表情。所以为什么那么突然地来扫墓呢？学秀疑惑着。
学峯只是很严肃也很平常地向已不在的父母汇报着日常，学秀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还有其他亲人，不过都是堂那辈了，都出国了，在国内的，果然也就只有他们父子俩。真是人丁单薄的家族啊。
“这是学秀，我的儿子，你们的孙子。”
听到父亲说起自己，学秀腰板不由自主地挺直起来，虽然没见过爷爷奶奶，可是也有种见长辈的紧张感。啊，为什么呢？
“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是个很优秀的孩子。然而我却一直做着伤害他的事，甚至乱丨伦。”
学秀呼吸一窒，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似乎自己最阴暗的那一面被强硬撕开来，摆在了太阳底下一样。父亲这是在干什么？在责怪我？说浅野家出了个罪人？特地到祖宗墓碑前断绝父子关系？
就在学秀还在沉溺在越来越奇怪的幻想中时，学峯还是很平稳地继续说：“然而无论怎么说，学秀是我这世界上最爱的人，因为他是我的儿子，也不仅是我的儿子。”
“诶？”学秀错愕地看着父亲平静的侧脸，刚才听到的话就像天方夜谭一样，是不可能从父亲口中说出来的吧？学峯转过头来，望着一脸惊讶的学秀，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微笑：“浅野同学，很惊讶？听到自己父亲对自己是抱着这样子的感情？”
学秀咬了咬嘴唇，有什么东西想冲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出来。
学峯笑了一下，再转向墓碑：“总而言之，我也没有改的意思，十分对不起。”说完，深深地俯下身子。
学秀感觉十分不是滋味，明明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祖父祖母！”因为紧张的缘故，学秀的声音不自觉的加大了分贝，“其实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但我只是真的非常憧憬父亲，只是想更接近他一点而已！”说到后面，学秀的声音都抖了。他低着头，然后感觉到了父亲在抚摸自己的头发。转过头，映入眼里的是父亲带着微微宠溺的笑容。
“那杯咖啡，我知道有问题。”
“！”
“可我还是喝下去了。”
学秀听到后膛目结舌，原来父亲什么都知道！那么自己岂不是成了小丑？
“所以我们是同罪啊，浅野同学。”
原来父亲就是为了这个吗？！学秀被羞愤气昏了脑子，只好狠狠地瞪着父亲。但学峯依旧不减笑容，只是更温柔地抚摸着学秀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咪：“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回来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乌云密集，山上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空气越来越潮湿，似乎准备要下雨。
学峯抬着头一会儿，突然转头过来说：“跟着我，我们到那边的山洞躲一会儿，可能是阵雨，但是在下雨的山里走还是比较危险的事。”
学秀跟着父亲来到一个不算太狭窄的山洞，前脚踏进山洞，后脚就开始下雨了。学秀望着雨帘一会儿，问已经靠着墙壁坐了下来的学峯：“父亲，您是怎么知道……”
“我是在这片山里长大的，”学峯说，“这些已经成了本能了。”
“我从未听过您说这些。”学秀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学峯，“很难想像这片山会和您有联系。”
学峯笑了一声：“因为感觉我很完美？”
“小时候为了上学，每天要翻过这座山两次。而那时嫌累，就想着努力点跳级，那么就能少爬几年了。”学峯摊开手，笑道，“挺可笑的理由不是？但它确实支撑着我连跳三级。后来因为很憧憬当时亦师亦父的导师，就一心想着自己将来也要做个教育者。”
“人的动机不外乎就两种，不是追求理想，就是逃避痛苦。从这点来看，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说这话时的学峯，带着淡淡的微笑，神情中有一点落寞，也许是这片山勾起了他什么回忆。学秀咽了一下口水，父亲就坐在这里，那么触手可得。他蹲跪下来，试探性地触摸了一下父亲的脸颊，学峯只是望着他的眼睛，那么平稳，那么令人安心。于是学秀脑袋空空地就凑上去，用嘴唇碰了碰父亲的唇，有种试探的意义，也有种示弱的意义。学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只是直觉，他知道父亲不会拒绝他。
在最初的试探后，有种无声的默契，将对方拥吻入怀。学峯将学秀抱在腿上，一手拖着学秀的腰，一手自然地解开学秀的衬衫。衬衫半挂在学秀身上，露出了圆润的肩头。有点旖旎的色彩，他知道父亲能看得到，在光线不足的山洞中，父亲的眼睛似乎透着光，学秀本能地知道父亲望向哪里。
然而他什么都看不到，那么一切就靠触摸和想象吧。他扬起脖子，已经被吻得有点失神，正大口呼吸着。学峯顺势叼住学秀的喉结，舔吻侍弄，双手深入学秀的衬衫中，抚摸着、亲吻着这具青涩的身体。动作小心翼翼，又饱含情意，仿佛在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回应学峯的，只有学秀情不自禁地闷哼，以及按捺不住的摇动。
学秀的裤子已被脱去一边，另一边挂在膝盖。他跨坐在学峯身上，双手搭在学峯的肩膀上。因为在野外，学峯尽量让学秀靠在自己身上，不让他碰触到泥土，并且更加温柔的进行开发。
其实已经习惯了，一点也不痛，然而在进入时，学秀还是哭了出来。连第一次都没这么放纵过，也许是拥抱着他的父亲此刻给他的安全感已经让他放下了伪装的面具。
学峯托住学秀的臀部，一边吻干他的眼泪，一边温柔地律动，不激烈，就像只是一种安抚孩子的动作。
“父亲，父亲……”学秀无意识地哭着，抱住学峯的手环得更紧了，发出了心底深处的诉求，那么的卑微，又那么的可怜。学峯让学秀更加贴近自己的怀抱，用额头抵住学秀的，对着闭着眼流泪的学秀低喃：“我在这里，学秀……”
夜晚的阵雨很快就停了，雨后的山林土地湿润，空气清新。学峯帮着已经有点腰软的学秀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准备下山。乌云散后，圆月将清冷的月光轻柔地散在林间，学秀借住这一点点光辉，紧跟父亲步伐。父亲的背影依旧魁梧，却平易近人地多。
父亲是爱自己的，那么何必苦苦纠结一些缩不短的距离，跨不去的鸿沟？学秀勾起嘴角，这样的父亲，是如此的近。
当然，一些可控范围的距离还是得缩短，甚至超越。毕竟，憧憬，不就是为了超越吗？
“父亲，明天早上我要喝牛奶！”
“那么自己早起去杂货铺买吧。”
“呃！”
学秀气得笑了出来，最后还是妥协了般，小跑追上父亲，走在学峯身旁，牵住他的手。
这一次，不用踮起脚尖。
-完-
浅野学秀从小一直在度量自己和父亲之间的距离。
3岁，和父亲相差100cm，得踮起脚尖才能用自己的小手才能牵住父亲的大手。
6岁，考了第一个满分，听说父亲小学时期每次考试都全科满分，自己还得再努力。
12岁，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入了父亲创立的中学。可据说当年父亲已经跳级读高中了。
14岁，猛然醒悟，自己和父亲的距离绝不是差那么一点。越大，越发现父亲的强大。浅野学峯，教育界的新宠，其实如果不是父亲坚持从事教育行业，内阁议长、跨国企业老总，就算是继续在大学深造，也能成为最著名的科学家之一。那么为什么……
浅野学秀从来都不能理解他的父亲，却锲而不舍地追逐着，自己都觉得可笑。直到最后自己都累了，绝望了，依旧不减对父亲的追求。
哦，不能追上，那么是不是能把父亲扯下来？
于是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他在父亲的咖啡里下了点药。原本只是想在父亲强大的心灵里种下一颗名为罪恶感的种子而已，不料自己仍太幼稚，掌控权一直被握在父亲手中。然而更不妙的是，自己居然爱上了这种感觉。第一次与父亲肌肤相亲，第一次感觉离父亲的距离是这么近。啊啊，在自己的体内有父亲的，这种滋味就像纯净的海洛因，尝过一遍就上瘾了，戒不掉。
当然，代价也是严重的。疯狂的第二天早上，父亲依旧衣冠楚楚地去上班，而自己则不得不请假，趴在床上无所事事，翻个身也困难。真是失败，学秀想，这距离更远了，自己还成了诱丨奸父亲的罪人，敢情真正在心里埋下罪恶感的是始作俑者的自己吗？
中午学秀发起了低烧，迷迷糊糊中有人扶起自己喂食白粥，还温柔地帮自己上药。有点痛，但感觉不赖。学秀偏过头，无意识地在那温暖而强壮的怀抱蹭了蹭，还不满地想为什么要趁自己都快睡着了才来照顾。
日子一成不变，父子俩的相处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唯一的变化则是偶尔在晚上，学秀会爬上父亲的床，或者是学峯将自己儿子抱进浴室洗澡罢了。
没有其他言语交流，学峯没有问及学秀的主动，学秀也从不怀疑学峯的接受。仿佛就是父子俩坐下来一起吃饭一样平常。真是令人抓狂，明明连最背德的事都做了，怎么距离一点都没变？
一个难得的小假期，学峯说想回老家看看，把学秀也带上。学秀还在纳闷，父亲的老家不是已经没人了吗？这么多年就没见过父亲回去。
学峯没叫司机，而是亲自开车载学秀到那个他长大的地方。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四周围绕着丘陵，想到城里去就必须翻过一座山。学秀上一次来已经是4岁的时候了，上了小学，就没再来过。村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学峯将车开进院子。因为常年无人居住，院子里的草都长得齐腰高了。而那间小小的屋子，似乎还有人在打理，还能和记忆对得上号。学秀怎么也无法想象，他的父亲就是在这间小屋子里长大的。
“收拾一下，我们上山。”
学秀一下车就被父亲催促着，对于此次出行的目的一头雾水的学秀表示不解：“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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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黄昏，学峯只是带着一束花就上山，学秀紧紧地跟在后面，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迷失在深山中。不识路，不知目的地，手机没信号，没有任何工具，一种强烈的不可控感深深掌控着学秀的神经，让学秀不由得怨恨起父亲：“父亲，现在已经很晚了，不如明天再来吧。”
“你跟着就是了，连这点都做不到吗？”
学秀恨得咬牙切齿，但也不得不跟着父亲继续走。进入陌生危险的地方，父亲就像安全的港湾，学秀再怎么叛逆，还是只能紧跟在父亲身边。
上到半山上的墓园，太阳已下去一半。在柔和的夕阳光下，学秀看见他的父亲，在墓碑前放下花束，并慢慢跪下。学秀不得已也跪在了父亲旁边。
“父亲，母亲，很抱歉我到现在才来看你们。”
学秀悄悄地瞅了一眼旁边的父亲，那么严肃，眉间还皱起来了。学秀很少见到这样的父亲，但也不是不熟悉，这是父亲最认真以及心情最凝重时候的表情。所以为什么那么突然地来扫墓呢？学秀疑惑着。
学峯只是很严肃也很平常地向已不在的父母汇报着日常，学秀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还有其他亲人，不过都是堂那辈了，都出国了，在国内的，果然也就只有他们父子俩。真是人丁单薄的家族啊。
“这是学秀，我的儿子，你们的孙子。”
听到父亲说起自己，学秀腰板不由自主地挺直起来，虽然没见过爷爷奶奶，可是也有种见长辈的紧张感。啊，为什么呢？
“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是个很优秀的孩子。然而我却一直做着伤害他的事，甚至乱丨伦。”
学秀呼吸一窒，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似乎自己最阴暗的那一面被强硬撕开来，摆在了太阳底下一样。父亲这是在干什么？在责怪我？说浅野家出了个罪人？特地到祖宗墓碑前断绝父子关系？
就在学秀还在沉溺在越来越奇怪的幻想中时，学峯还是很平稳地继续说：“然而无论怎么说，学秀是我这世界上最爱的人，因为他是我的儿子，也不仅是我的儿子。”
“诶？”学秀错愕地看着父亲平静的侧脸，刚才听到的话就像天方夜谭一样，是不可能从父亲口中说出来的吧？学峯转过头来，望着一脸惊讶的学秀，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微笑：“浅野同学，很惊讶？听到自己父亲对自己是抱着这样子的感情？”
学秀咬了咬嘴唇，有什么东西想冲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出来。
学峯笑了一下，再转向墓碑：“总而言之，我也没有改的意思，十分对不起。”说完，深深地俯下身子。
学秀感觉十分不是滋味，明明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祖父祖母！”因为紧张的缘故，学秀的声音不自觉的加大了分贝，“其实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但我只是真的非常憧憬父亲，只是想更接近他一点而已！”说到后面，学秀的声音都抖了。他低着头，然后感觉到了父亲在抚摸自己的头发。转过头，映入眼里的是父亲带着微微宠溺的笑容。
“那杯咖啡，我知道有问题。”
“！”
“可我还是喝下去了。”
学秀听到后膛目结舌，原来父亲什么都知道！那么自己岂不是成了小丑？
“所以我们是同罪啊，浅野同学。”
原来父亲就是为了这个吗？！学秀被羞愤气昏了脑子，只好狠狠地瞪着父亲。但学峯依旧不减笑容，只是更温柔地抚摸着学秀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咪：“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回来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乌云密集，山上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空气越来越潮湿，似乎准备要下雨。
学峯抬着头一会儿，突然转头过来说：“跟着我，我们到那边的山洞躲一会儿，可能是阵雨，但是在下雨的山里走还是比较危险的事。”
学秀跟着父亲来到一个不算太狭窄的山洞，前脚踏进山洞，后脚就开始下雨了。学秀望着雨帘一会儿，问已经靠着墙壁坐了下来的学峯：“父亲，您是怎么知道……”
“我是在这片山里长大的，”学峯说，“这些已经成了本能了。”
“我从未听过您说这些。”学秀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学峯，“很难想像这片山会和您有联系。”
学峯笑了一声：“因为感觉我很完美？”
“小时候为了上学，每天要翻过这座山两次。而那时嫌累，就想着努力点跳级，那么就能少爬几年了。”学峯摊开手，笑道，“挺可笑的理由不是？但它确实支撑着我连跳三级。后来因为很憧憬当时亦师亦父的导师，就一心想着自己将来也要做个教育者。”
“人的动机不外乎就两种，不是追求理想，就是逃避痛苦。从这点来看，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说这话时的学峯，带着淡淡的微笑，神情中有一点落寞，也许是这片山勾起了他什么回忆。学秀咽了一下口水，父亲就坐在这里，那么触手可得。他蹲跪下来，试探性地触摸了一下父亲的脸颊，学峯只是望着他的眼睛，那么平稳，那么令人安心。于是学秀脑袋空空地就凑上去，用嘴唇碰了碰父亲的唇，有种试探的意义，也有种示弱的意义。学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只是直觉，他知道父亲不会拒绝他。
在最初的试探后，有种无声的默契，将对方拥吻入怀。学峯将学秀抱在腿上，一手拖着学秀的腰，一手自然地解开学秀的衬衫。衬衫半挂在学秀身上，露出了圆润的肩头。有点旖旎的色彩，他知道父亲能看得到，在光线不足的山洞中，父亲的眼睛似乎透着光，学秀本能地知道父亲望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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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秀的裤子已被脱去一边，另一边挂在膝盖。他跨坐在学峯身上，双手搭在学峯的肩膀上。因为在野外，学峯尽量让学秀靠在自己身上，不让他碰触到泥土，并且更加温柔的进行开发。
其实已经习惯了，一点也不痛，然而在进入时，学秀还是哭了出来。连第一次都没这么放纵过，也许是拥抱着他的父亲此刻给他的安全感已经让他放下了伪装的面具。
学峯托住学秀的臀部，一边吻干他的眼泪，一边温柔地律动，不激烈，就像只是一种安抚孩子的动作。
“父亲，父亲……”学秀无意识地哭着，抱住学峯的手环得更紧了，发出了心底深处的诉求，那么的卑微，又那么的可怜。学峯让学秀更加贴近自己的怀抱，用额头抵住学秀的，对着闭着眼流泪的学秀低喃：“我在这里，学秀……”
夜晚的阵雨很快就停了，雨后的山林土地湿润，空气清新。学峯帮着已经有点腰软的学秀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准备下山。乌云散后，圆月将清冷的月光轻柔地散在林间，学秀借住这一点点光辉，紧跟父亲步伐。父亲的背影依旧魁梧，却平易近人地多。
父亲是爱自己的，那么何必苦苦纠结一些缩不短的距离，跨不去的鸿沟？学秀勾起嘴角，这样的父亲，是如此的近。
当然，一些可控范围的距离还是得缩短，甚至超越。毕竟，憧憬，不就是为了超越吗？
“父亲，明天早上我要喝牛奶！”
“那么自己早起去杂货铺买吧。”
“呃！”
学秀气得笑了出来，最后还是妥协了般，小跑追上父亲，走在学峯身旁，牵住他的手。
这一次，不用踮起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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