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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仏露】仏露短篇小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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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右露党居然没发现这个贴吧我真是失败=-=
这里K,微博@_DT_K_ LOFTER@DT_K 希望有小伙伴一起来玩ouo
这里存放所有写过的仏露短篇和脑洞,如果各位喜欢的话请留言,我会考虑放其他右露cp的文ouo
以上


IP属地:安徽1楼2015-06-10 22:39回复
    【仏露】Scent(脑洞未完)
    “弗朗你啊,闻起来有森林的味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伊万·布拉金斯基正全裸着,用他那东欧人特有的苍白脊背迎接弗朗西斯的手指,略显粗糙的指腹上沾了稀释后的蜂蜜。
    弗朗西斯·波诺伏瓦愣了一下,一滴带着些许金黄的水珠从半空中落到了床单上。他懊恼的啧啧嘴,随手把那一抹异色擦去,掂起被角从背后将米色的床单裹上伊万的身体,又按住边缘往下按了按,让情人那因为蜂蜜而显得甜蜜的背脊半露出来一点。
    “为什么这么说?”他绕到伊万身前,高大的俄罗斯人像个怕冷的小孩子一般故意把被单掖的紧紧的,从层层叠叠的白色布料中露出的是他一小节漂亮的颈项和精瘦的两段上臂,刚洗过的银白色的头发散在额头上半遮着眼,伊万·布拉金斯基淡紫色的眸子里融着一汪暖暖的笑意。
    “唔呼呼~只是突发奇想而已。”
    伊万笑着,此时此刻的气氛太过宁静,时间在这个房间里堵塞,粘稠得可以黏住人的唇舌,他堪堪低头,用有些冰凉的唇覆上了弗朗西斯的,一触而过。
    弗朗西斯最爱凌晨,那段当月亮还未从西边落下但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了的时候,他那方不大的画室里还残留着温暖怠倦的睡意,和矿石颜料恰如其分的混在一起,被窗外越来越明亮的光线一点一点的驱逐殆尽。没错,日间的太阳光芒太盛,夜晚的月光又太黯淡,他这么想着,在伊万的唇离开的时候睁开眼,目光所及处情人的侧脸在一半阴影里显得神秘,却在另一半上显得温柔,并在这极近的距离下让他爱慕有加。
    但现在可不是沉浸于名为“万尼亚”的美的时刻,自己还有预定的事情要做。这么想着的弗朗西斯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准备好的一束向日葵塞到伊万怀里。
    “准备好了的话就开始吧?嗯……这样吧,万尼亚你背对着哥哥我,然后把手放在这上面……对,就是这样。”
    他满意的看到伊万摆好了所需要的姿势,又调了调花盘的角度,走到已经摆放好的画架后面坐定,拿起一柄画笔。松节油的味道已经弥漫开来了,该用的颜料也被挤在熟悉的位。弗朗西斯用左手扣住画盘,抬起眼,他看到美丽的东欧人随意的倚在石膏塑的罗马柱上,被单恰如其分的勾勒出他优雅的腰线。
    于是弗朗西斯拿起笔,在涂完一大片的赭红色背景后,往上添了一层牛奶般的白。
    伊万的身体需要是更加淡的颜色,要涂得薄薄的,再去画地板的阴影,被单的皱褶,任何与他身体重叠的地方都要补一点颜色,好把他衬得更美丽一点。他爱的向日葵要用心描绘,要把每一片金黄色的花瓣和花盘里的每一颗向日葵籽都画出来,用最细的笔——
    哦不,最细的笔要用来画他的脸,用来画他爱笑的眸子和温柔的唇线。
    弗朗西斯顿了一下,换了另一支笔,沾了些金黄色的颜料伏下身去,在某个极近的距离下画好了那一束向日葵花。
    “万尼亚?”他唤,在画好了伊万裸露出来的背脊、上臂和脖颈后。
    “嗯?”
    转过来了,他的头。那银白色的头发会在他后颈和额头上搭出恰到好处的弧度,他紫色的双眸会在这遮掩下显得更加温顺,像羊羔初生时的叫声一样撩人心弦。
    “万尼亚?”
    “弗朗?”
    他笑了。
    弗朗西斯·波诺伏瓦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着,他手上掂着的是那支最细的笔。他注视着伊万·布拉金斯基好久好久,最终还是用笔蘸了些黑色的颜料,在画布上一划——
    ……


    IP属地:安徽2楼2015-06-10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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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你个触!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8-09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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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感动…居然还在更新什么的!!!楼主触的不能自己!有时间俺琢磨琢磨写点用心的回复pw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5-11-15 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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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用小学生说话的风格(就是流水帐)写一个CP的一个场景吧
          今天哥哥我也看到隔壁那个叫伊万blabla的孩子啦,他长得好漂亮,眼睛是紫色的头发是白色的。哥哥我从家里的玫瑰花丛里面采了一朵花送给他,但是他别别扭扭的不肯接,所以哥哥我把花插在他的围巾里面了,希望他回家后能看到它,不然让花儿枯萎的话可就太糟糕了。不过他的法语说的好烂哦哥哥我都听不懂,但是也很好听啦。
          【3】 用死蠢欢乐的文风写一个CP的一个场景吧
          伊万:“啊——天空——你为什么这么蓝——”
          弗朗西斯:“啊——大海——你为什么这么蓝——”
          伊万:“啊——树林——你为什么这么绿——”
          弗朗西斯:“啊——山川——你为什么这么绿——”
          伊万:“啊——蛋糕——你为什么这么甜——”
          弗朗西斯:“啊——糖果——你为什么这么甜——”
          伊万:“啊——罗兰——你为什么这么紫——”
          弗朗西斯憋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下一句来。
          “万尼亚你太狡猾了!”弗朗西斯·波诺伏瓦气愤的转过头,盯着坐在他旁边一脸戏谑的伊万·布拉金斯基“没什么东西是紫色的啊!”
          伊万耸耸肩膀“输了就是输了哦,弗朗可别想赖账,你说好——”
          “哥哥我不会让你在晚上喝掉一整瓶伏特加的,加冰的也不行。”弗朗西斯毅然决然的打断伊万。
          “那就往下接啊?”伊万不爽的憋起眉头。
          “……啊,眼睛——你为什么这么紫——”
          “弗朗你赖皮!不是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紫色的!”
          “不管不管哥哥我接下去了!”
          “弗朗西斯不带你这样的!”
          “伊万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
          “这才对嘛。”弗朗西斯得意的揉了把犯怂的伊万“万尼亚只要乖乖的听哥哥我的话就好了。”


          IP属地:安徽12楼2015-11-15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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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用虐的、文艺的文风写一个CP的一个场景吧
            然而仅仅是那样的通信,充斥着琐碎的言语和看似毫无价值的描写叙述,和偶尔随着信件一并寄过来的那堆小玩意儿——崭新的钢笔、某个剧院的票据、一小瓶俄产伏特加或一副关于某个地方的素描:风吹过的草地、灿烂的晴天或屋檐下的一只打盹的猫,他们让弗朗西斯·波诺伏瓦感到满足,又让他觉得不安,让他在每一次给伊万·布拉金斯基回信时都要再三揣摩,生怕自己的感情隐藏的不够好、逃不过德意志帝国卫队的审查,又怕自己的热枕不能够传递到伊万那里去,让他明白自己对他的想法——
            这些念头在法兰西共和国投降于德意志帝国的第一年里折磨着弗朗西斯·波诺伏瓦上将,伴随着时间的延长而发酵变质,愈演愈烈。
            “我曾幻想过我们的见面。”伊万写道“不同的是我们不再站在相同的一面。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在战场上,或者战俘营里面相见——我们会肩并肩的坐在长木凳上,面面相觑;抑或端着枪俯在空地两端的战壕里,炮火枪声使我们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那将会是多么的有趣。弗朗,我们可能会死在对方的手中,自己却不自知,在死前千百遍的诅咒击中自己的那个人,或者因为杀掉一个敌人而欢呼雀跃。”
            但弗朗西斯的回信却非常简单:
            “哥哥我不想跟你在战俘营里见面,万尼亚,在战场上也不。”他写,因为读了对方先前留下的话语而微微蹩着眉头。
            从1938年8月起已经快三年了。自从那次在莫斯科的相会后他们交换过无数的信件,或长或短,或真切或模糊,或陈词滥调或精雕细琢,来回一个半月的送信时间并没有打断他们执笔为对方写下些什么的念头——他们有太多话想对对方说了,虽然他们对在画室里发生的一切闭口不言。迥异的身份使他们不能经常用打电话或拍电报的方式交流,崇高的地位使他们无暇放开工作去赶某一班穿越东欧平原与波德平原的火车。
            那场在莫斯科的私会像是时间的断点,在光阴流逝中被冲刷的几近碎裂,面目全非。


            IP属地:安徽13楼2015-11-15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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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尾的恶意x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1-12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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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棒!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6-01-13 21:37
                收起回复
                  鹿人
                  Axis Power Hetalia Fanfiction
                  Francis Bonnefoy X Ivan Braginsky
                  那是冬季的一个早晨,我在自家庭院里遇见了它。它踏过栅栏前的新雪,纵身一跃,轻盈的跳到我的面前,甚至在四蹄落地时将一小片雪花冲在我脸颊上。
                  它问我能不能为它找一些新鲜的藤蔓,我遗憾地跟它说会尽力而为。毕竟这可是在冬季,万物凋零,即便是藤蔓也都该是那些黑色的干巴巴的玩意儿。
                  你问我它是谁?——好吧,那家伙是一头鹿人。
                  我也不指望你相信我——该如何使你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美丽的生物存在呢?在刚刚遇上它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如此这般的怀疑过自己的眼睛——它很美、很美,有着人类的上半身和鹿的四肢,在雪地里奔跑时的姿态如同牧神潘一般。它是一只雄性,角很大,下半身的毛发是深棕色,活像麋鹿,而上半身却洁白得可以。曾有一年冬天他与我开玩笑,故意将自己埋在雪中,趁我进树林打猎时冲出来吓唬我——耶稣在上,那时它的皮肤洁白似雪,而那对角又像极了枯枝。若不是它那双紫色的眼睛和晃来晃去的鹿耳提醒了我,我也许真会被它吓着。
                  “为我找一些新鲜的藤蔓来吧,好心的弗朗西斯·波诺伏瓦。”它站在我面前恳求道,甚至弯下身子来用鹿角蹭我的脸。
                  而我对他这种可爱的行为一向无可奈何。我拥着它倒在门前的台阶上,看它蜷起四肢坐在雪地里盯着我,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左右晃荡。“该去哪里找新鲜的藤蔓呢,我的好万尼亚?”我问它。万尼亚是我为它起的昵称,而它本该叫伊万·布拉金斯基的,但那太拗口了。“太冷了,现在实在是太冷了——你的朋友都离开了这片林子,鸟儿也不再歌唱。如果等到两个月后的话——”
                  “不!万尼亚不想等两个月以后。”它拽着我站起来,示意我拎起斧头跟他走。而当我跨上它的背、任它带我在丛林里驰骋时,我已不再像是一个猎人,而是一位正与着美丽造物约会的幸运儿。我看到风雪在它面前温顺得不像话——那凛冽的、曾让我吃尽苦头的风雪呵,在接触到万尼亚的时候就像阳光抚摸细芽,又好比雨露渗进泥土,浑然不见它们对待我时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样。
                  而万尼亚要带我去哪里呢?它把我带进了一片山谷,山谷下方有一丛藤蔓簇拥着一汪热泉。我瞥了眼笑得得意且灿烂的它,抄起斧子砍倒了不小一片新鲜枝叶,送到他面前去。“你要拿这些做什么呢?万尼亚?”我问。我知道它的食物并不是这些——它会收集果子,偶尔也啃食青草,但它最爱的还是在小河里捕鱼。它会用自制的矛和网把肥美的大鱼送到我家里来,让我为他储存烹饪成鱼汤或烤鱼,再为我弄一些珍贵的皮草猎物作为交换。
                  这头可爱的鹿人已经被我养胖不少了。我摸摸它因为冬季储粮而凸出的小肚子,又踮起脚去捏捏它的脸颊,听它哧哧笑着躲避我的手。万尼亚很高也很强壮,加上角的高度,足足有我家屋顶那么高。
                  最终它弯下腰来用角铲起藤蔓顶在头上,然后摇摇晃晃地支楞着脑袋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适应了藤蔓的重量才带我离开那儿。“你要它们做什么呢?万尼亚?”我骑在它的背上又问了一遍,脱下鹿皮手套搓了搓他裸露在外的脊骨。
                  “因为有一对麻雀说要在我的角上做窝呢。”
                  它快活地回答我,自手心捧出两只白底黑斑点的蛋来。
                  这就是它,我美丽的牧神潘,我的可爱朋友伊万·布拉金斯基,我心爱的万尼亚。春天来临时它在林子里撒野,踩过每一寸湿润的黑土又嗅过每一片新长出来的苔藓;夏天它则在山底的山涧中打滚,在嶙峋崖壁上跳跃,淘气地用它的角将山崖边岌岌可危的树撞下去;秋天时它则懒散许多——它缠着我帮它收集果子,日复一日的问我何时能准备好过冬用的鱼干和果酱;而当我在冬天抱着毯子去找它时,平日里总叫唤着冷的它又摆出一副推脱的模样,一边嚷嚷着自己不需要这些一边将它们挨个儿挂在树枝上做出帐篷的形状,然后抱着干草摊在中间唤我去给他讲故事听。
                  它和鸟儿对话也和树木嬉戏,会于快乐时高歌也会在兴奋时舞蹈,却只会对我一个人微笑。这就是它,我美丽的牧神潘,我的可爱朋友伊万·布拉金斯基,我心爱的万尼亚。
                  ——END——


                  IP属地:安徽23楼2016-07-31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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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扰
                    Hetalia Fanfiction
                    Francis Bonnefoy X Ivan Braginsky
                    伊万·布拉金斯基养了一只猫。
                    得知这个消息时弗朗西斯·波诺伏瓦还挺惊讶的。他觉得依照在大众面前的一贯印象,伊万应该喜欢狗大于猫才对。毕竟狗比猫要听话的多,它们的表现也更雷厉风行一些。
                    “哥哥我还真没想过他会养猫呢。”“谁知道阿鲁,他不是还喜欢向日葵嘛。”
                    坐在弗朗西斯·波诺伏瓦右侧的王耀冲他翻了个白眼。
                    就在这时,伊万走进会议室,坐到王耀身边去。
                    “万尼亚,听说你养了一只猫?”弗朗西斯越过王耀向伊万问道。
                    “啊……嗯。领养的。”伊万楞了一会儿,点点头“西伯利亚森林猫。”他晃着左手比划“特别肥,有这么大。”
                    “是那种繁殖后由雄性照料幼崽的猫吗?”回想起自己曾经在某个宠物节目里瞥见过的介绍,弗朗西斯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对呀。”伊万点点头:“是一只深灰色的长毛猫。”
                    “这么大……嗯哼,看来俄罗斯的流浪猫狗收容所伙食不错阿鲁。”王耀仰起脑袋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伊万你的右手怎么了?”
                    弗朗西斯往下看,发觉伊万的右手手臂僵硬得很,拉伸时脸上还出现了吃痛的表情。“万尼亚,你受伤了?”弗朗西斯问。
                    “嗯,猫挠的。”伊万叹了口气,听上去有些苦恼。“它在我给它喂食的时候挠我。”伊万辩解道。“我只是在它吃东西时揉了下它的脑袋而已……”
                    伊万·布拉金斯基,伟大的俄罗斯联邦,居然被一只西伯利亚森林猫挠了。
                    弗朗西斯·波诺伏瓦和王耀面面相觑,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这件事被阿尔弗雷德·F·琼斯那家伙知道了,指不定该怎么当众嘲笑他呢。
                    “昨晚在家给它做了金枪鱼拌饭,但是它似乎不怎么想吃的样子,我靠近它时也跑得远远的。”然而伊万却没注意到场内气氛微妙的变化,仍旧自顾自的念叨着昨晚将猫抱回家时的场:“它好可爱、好漂亮。我想去抱抱它来着……弗朗,耀,你们看。”伊万掀起袖子,露出带着至少七八条血痕的惨兮兮的胳膊——它们都已经结痂,涂了酒精、碘酒和红药水。还有一些仅仅是破了皮的,伤得不是那么严重,却也在伊万的手臂上留下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王耀抓着伊万的手腕仔细打量了一下伤口,摇摇头“还真是个暴脾气的坏孩子阿鲁。”
                    “它不坏,只是在外面呆久了而已。”伊万不满地嘟囔了句,冲着弗朗西斯·波诺伏瓦挤了个安抚的眼神过去,放下袖子坐回原位。该怎么让它喜欢上我呢?他想,用左手支起脑袋,紫色的眼睛在面前摆着的会议文件上扫来扫去。
                    “……弗朗西斯,你要放任伊万被一只野猫欺负吗?”王耀问,趁伊万没注意凑到弗朗西斯耳边跟他说悄悄话。
                    “不然呢?”
                    弗朗西斯·波诺伏瓦看着王耀旁边已经开始翻开会议记录本画小猫的伊万·布拉金斯基,心里好气又好笑。
                    ——END——


                    IP属地:安徽24楼2016-08-01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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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mething Better Left Unsaid
                      Axis Power Hetalia Fanfiction
                      Francis Bonnefoy X Ivan Braginsky
                      伊万·布拉金斯基在十月末嗅到了冬天来临的味道。
                      去年,这个城市从十一月初开始下雪。伊万·布拉金斯基在万圣节后的某个清晨睁开眼,窗外就变得白茫茫一片。他往前凑,把手贴在玻璃上,在带着倦意的冰冷中回想起昨夜的流云疏星与朗月,意识到这场雪下得毫无预兆可言。
                      他发现玻璃周遭结着五边形的冰花,他发现麻雀跳上他眼前的枝丫,那时的他曾希望自己彻夜不眠,好亲眼见证这场盛大的雪——一个冬天的开始,一个四季的终结,然后迎接春天,夏天,秋天,另一个冬天。而今年,在伊万·布拉金斯基受够了某些事情给予他的痛苦后,他失眠了,第一场雪却迟迟没有来。
                      对于伊万·布拉金斯基来说,这种心情就像正坐在咖啡店里等待自己迟来的情人一样,十分微妙却又不可言。然而这个比喻似乎也不是很恰当,因为这个城市的冬季从未让伊万好受过——寒冷、雨雪与烈风,它们从未被用于比喻爱情过。
                      伊万熟知这一点。他独自一人走在一条赴会的老路上,前夜下了雨,路边的枫树落了一地红叶。他随着一片徐徐下落的叶片里旋转。
                      他在日复一日困倦中迎来冬日,在冬日里等待一个长达五个月的极夜;他在极夜里陷入甜美的沉睡,又在沉睡中预见自己的死亡。此后他每年冬季都会死去一次,攥着鼻尖上那股属于冰雪与枯枝的空气,占领火焰、毛毡与床,被饲以伏特加与……
                      被饲以伏特加与波诺弗瓦。
                      伊万蜷在弗朗西斯家的沙发上,晕乎乎地甩了甩脑袋。
                      ——END——


                      IP属地:安徽28楼2016-10-30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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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th
                        Axis Power Hetalia Fanfiction
                        Francis Bonnefoy X Ivan Braginsky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仅凭着他自己那颗十六岁的小脑袋,伊万·布拉金斯基是如何都无法想清楚的。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爱情是信,是红色封蜡上的鸢尾族徽,是某种鸟儿的羽毛和一朵神奇的、永不衰败的花,是每年夏季在圣彼得堡消暑时的幽会,是晚宴后溜出小道的两匹马,是白日间躲藏在树丛中的树莓与蜜蜂,是躲在层层叶片后的一双蓝色的眼。
                        伊万·布拉金斯基小公爵坐在树枝上抬起双腿,以一种几乎要掉下去的姿势摘取一颗饱满的苹果。饥饿早在他吃完上一颗果实时就离他而去了,但伊万还是止不住那想要将它送进嘴中的念头。他啃掉果皮吐到树下,又晃晃悠悠的换了个姿势、用双腿夹住粗糙的树枝,佣人呼唤他们的声音已经离得很近了,他们包在头发上的白色头巾在一团耀眼的绿色中穿行,但伊万·布拉金斯基自信他们不会找到这儿来。
                        他把苹果咬在嘴中,轻轻地拨开一丛枝叶,去看坐在稍矮处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这个人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伊万·布拉金斯基不禁又开始想。他动着舌头去舔那已经流进他口腔的汁液,却又舍不得挪开他的视线,于是便有什么东西从伊万嘴角处溜了下去,几乎要落在那位可爱的波诺弗瓦小子爵的头发上。
                        这该多有趣啊,树上的苹果永远是红彤彤的,而树下的苹果却永远黑得和泥土一样,一脚踩上去就啪的一声变成一滩难闻的粘液。伊万·布拉金斯基漫无边际的想着,咔嚓咔嚓的吃着苹果。
                        阳光将伊万·布拉金斯基的脑袋烤得火烫,而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也就在那时转过头来了。他眨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握住了伊万的手,他金色的头发在伊万眼前晃来晃去,和那股穿过树丛中的风一样。
                        “尊敬的先生们!”佣人们的声音远远传来。“怎么能这样啊,尊敬的先生们?”
                        “целуй меня.(亲吻我)”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轻声说,苹果的酸涩和香甜共存在他唇中。
                        他想要他啊,他是有多么想要他啊!伊万·布拉金斯基想将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吞下肚去,就像他在早晨将一块涂满果酱的面包放进口中那样。‘可我该怎么做呢?’这样的问题伊万曾想过无数遍。他想啊想,成千上百次的想,可每每想到后来便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那位名叫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来自法兰西帝国的年轻子爵,金发蓝眼,十九岁。就在此处戛然而止,十六岁的伊万·布拉金斯基什么都想不出了。他被这法国人的眼睛深深地吸引,仅仅是被弗朗西斯盯住就忘却掉所有的念头。而弗朗西斯那美丽的蓝色虹膜就像半俄里外的那条伊万永远无法横渡的河——每当伊万自清晨醒来、挑一本小说前往河畔,他总要试着游到河对岸去。那时河流上总有一层薄薄的雾,将周边的一切都染成一股慵懒的橙红色;然后太阳高高升起,雾气散去,河流也变得湍急起来,没能游到对岸的伊万只好让自己顺着水流游回去。他光裸着身体坐在河岸上,将两条腿浸在水中,盯着河面上翻起的几股白色浪花看,而河流中央的颜色则变得深邃了——那可不就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眼睛么?伊万·布拉金斯基如是想,在逐渐散去的雾气中重重的打了个冷战。
                        “我该怎么办呢……”伊万·布拉金斯基坐在树下喃喃道,晨间的风穿过他湿漉漉的头发。“……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十六岁的伊万·布拉金斯基是危险的。他吃得很多,长得竟也比十九岁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高大。他读过很多书,却不爱社交也不合群,除掉那位波诺弗瓦小子爵之外居然找不到其他朋友。
                        “这该怎么办呢?”公爵府的佣人们都这么说。
                        “你这样下去会很危险啊。”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却这么说。
                        圣彼得堡的夏日是没有夜晚的,在接憧而至的白夜里,他们几乎无法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为什么要分心去理会它呢?俄罗斯的夏日是多么的短暂啊。伊万·布拉金斯基年复一年地学习法语,为的不过是和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说上几句话,可再多再美的言语和词汇都要在他面前化去了。这可恶的波诺弗瓦是夏日的鸟,每年都要在圣彼得堡打理它白色的羽毛,连阳光也得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当他离开这里时,冬天也就又回到这片可怜的土地上了。
                        “我该怎么办,弗朗?”伊万·布拉金斯基问着,把自己的脸埋进弗朗西斯的肩膀上。
                        白夜结束了,星空再次笼罩了森林,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也要离开了。
                        “不要怕,万尼亚,不要怕……”
                        在那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泥土的芬芳和着夜风一起溜进屋里来。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牵着伊万·布拉金斯基的手躺到床上。他清洗过,身上还残留着白桦树枝的清香,伊万甚至能看出弗朗西斯胳膊上被树枝抽打的痕迹。他握着弗朗西斯的手腕与他接吻——他们做过这件事的,在森林里的一丛苔藓旁,在花园里湿漉漉的草地上,可除此之外还能再做些什么,伊万就不曾知晓了。
                        “帮帮我吧……”伊万含着弗朗西斯的唇呢喃,悄悄睁开那双紫色的眼睛看他。
                        那个美好而漫长的夜晚啊,多少事情发生又结束,多少幻想凋落又绽放。法兰西帝国最漂亮英俊的波诺弗瓦小子爵知道的东西可多了。他哧哧笑着,坐到了伊万·布拉金斯基小公爵的腰上,又撩起一缕头发俯下身去亲吻他,将手背在身后,伸进裤缝:“我会的,呵……”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歪过头微笑,他在欢愉与痛苦间徘徊。
                        “嗯……弗朗……?”
                        伊万·布拉金斯基轻轻地唤着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名字。他伸出手来想要去握住弗朗西斯的胳膊,却被他摇了摇头轻轻挣开。
                        朦胧的月光撒了进来,伊万·布拉金斯基被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引导着,像一头被栓了绳子的温顺的小羊。他压抑着喉间几股呼之欲出的喟叹,握住弗朗西斯伸过来的手,寻着本能上下挪动着腰——那月光覆在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金发上晃啊晃,像摇篮和渡船,还有河流上柔软的波浪。这件事温柔得不真实,伊万·布拉金斯基想,他看到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将手按在他的胸口上,那一切不安与躁动的情绪就这么被弗朗西斯的手与身体平复下去了。
                        “呼、呵……”
                        “啊……万尼亚……”
                        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他们的,在看门人雅科夫列维奇离开这里后,又有谁会注意到自这扇窗户里渗透出去的烛光呢?伊万·布拉金斯基激动得连呼吸都快忘却了。在波诺弗瓦小公爵高潮的刹那伊万紧紧地抱住了他,他看到窗外的星光闪烁起来,一轮弯月勾在窗帘上泛起红色的光芒。“万尼亚,万尼亚万尼亚万尼亚……”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正闭着眼睛呼唤他。他深深地喘息了一会儿,便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又软又香甜,往伊万的嘴里轻轻地吹气。他夸赞伊万,那些美丽的、伊万听不太懂的法语词汇像湍急的溪水,顺着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唇流进伊万·布拉金斯基的身体里去。他抚摸着伊万,一下又一下,叫这还处于恍惚中的少年翻过身去。
                        这个可怜的伊万·布拉金斯基哟,这个好运的小家伙。情欲的火苗都快将窗外的常春藤烧萎了,可他却还什么都不知道呢。“Тихо, тихо...(安静,安静……)”他听见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声音,感受到他趴伏在自己的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胀感和下体上不安分的动作让伊万期待又彷徨。
                        “弗朗西斯……”
                        伊万呼唤着,握住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伸过来的手,用力扣进他的指缝中。
                        “呼……”
                        开始了,被控制了,被入侵了,这十六岁的少年难受得哼哼起来。这是什么呀?伊万·布拉金斯基想,这滚烫的、棍子似的东西叫他疼痛也叫他厌烦,可为什么刚刚那种美妙的感觉似乎又要回来了?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爱意是和暴风雨一样的。
                        弗朗,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这位十九岁的先生突然叫伊万·布拉金斯基觉得陌生了,可他们此时是多么亲密地贴在一起啊——床要散了,它快要散了,伊万·布拉金斯基迷迷糊糊地想,被波诺弗瓦小子爵捂住了口鼻。“唔唔唔——”他无助的瞪着眼睛。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亲吻着伊万的颈侧,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伊万便狠狠地咬了下去。当尝到血腥味时那美好的感觉便要失去控制了——
                        “嗯啊……弗朗、弗朗……”
                        伊万·布拉金斯基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呻吟着,在床单上扭动身体。他挣扎、哭泣、喘息,最终安安静静的趴在枕头上不动了,任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射在了他身体里,又吻了吻他的发顶。
                        “……万尼亚。”
                        他消失了。
                        伊万·布拉金斯基困顿地眨眨眼睛。星星消失了,月亮消失了,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也消失了。这个不眠之夜早已走到了尽头,多少秘密被说出又变得沉默,多少心思归于平静又蠢蠢欲动。
                        原来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爱情是和暴风雨一样的。


                        IP属地:安徽29楼2017-03-13 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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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呐噜……我我我我lof关注你好久了!!你的仏露在我心里一直是像圣地一样的存在,不可超越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7-08-06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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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棒啊加油楼楼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8-03-01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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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有这—————————————么好!!!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8-03-01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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