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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海洋】原创 令人憎恶的面孔(监狱、吸毒、1W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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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云南1楼2015-07-16 23:35回复
    一、
    老实说,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很糟。
    那是个周末,我被人半夜拖出被窝接手个新犯人。
    那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当你慌慌张张赶到那穿蓝白服的瘾君子面前,他衣冠楚楚,你却发丝凌乱。
    我第一眼就厌恶了这个黄皮肤黑发蓝眼的日裔,他站在铁栅栏里依旧从容。
    该死的上等人。
    我猝了一口痰,干巴巴的宣读监狱条例。末了,加上句简单的总结:这里头,我说了算,懂么?
    他一怔,浅浅的笑开,带着上等人刺眼的姿态点头。
    我扯动僵硬的嘴角,轻蔑的收起锁住他自由的钥匙。
    时间会告诉他该遵守的一切,因为这毫无悬念。
    才第二天,我就看了出好戏。
    那个日本人发出隐忍的粗喘,浑身不自然的痉挛。我轻车熟路的指挥手下用麻绳牢固的把他绑在椅背上,撤去四周尖锐的可能造成危险的物体。
    搬来一把舒适的座椅,我抱着保温杯坐在铁栅栏外等待在这座监狱的每个犯人发生过的事降临在这个高贵的所谓上等人身上。
    他看上去痛苦极了,不过还在竭尽所能的压抑。压抑着呻吟,压抑着动作,将一切减轻化为额头不明显的虚汗,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有着坚强的意志。
    我知道,这不过是无用功罢了。他不是第一个想维持体面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他们都觉得自己能战胜灵魂深处的欲望,但最后全都沦为俘虏。
    我瞥了眼手表,快半个小时了,那个日本人此刻早没了初见的从容优雅,他嘴角诞下大量无知觉的口水,因为挣扎连着椅子倒在地上,和死狗一样狼狈不堪。口齿不清的用日语放声嘶吼着什么。我听不懂,大抵是“给我药”这种卑微的乞求。
    他的样子跟那些黑人贫民窟里衣缕褴栅的人有什么区别?也许更丑陋,更难看。只要向他许诺好处,他就会跪下舔舐你的脚趾。
    我耸耸肩,没兴趣继续看下去。现在开始,他就是这栋监狱的普通一份子了。
    起身的刹那,我忍不住嘀咕,这么厉害的反应,这个日本人吸毒的程度可不轻。
    真是人不可貌相。
    二、
    事实上,这个年轻人总能带给我意外的惊喜。
    那是他获得的第一次放风,我敲着警圌棍例行的看圌管这群不安分的家伙。就见他颇为仗义的挡在另一人面前操着口伦敦腔义正辞严的说着些什么。四周看好戏的人颇多,乱轰轰的扎眼。
    我咒骂他给我找不必要的麻烦,然后板着脸凶神恶煞的骂退人群。
    余光瞄见起冲圌突的另外两人,发现其中之一是犯人里颇有势力的约翰逊,另一个叫保罗,长相文文弱弱。
    我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我了解这所监狱,了解那帮犯人间的道道弯弯。比我所有的手下或者上司都还了解。我为此感到自豪。
    我狠狠的瞪了约翰逊一眼,他识时务的缴械投降。这让我的怒气憋在胸口无从发圌泄,愤闷之余只能揪起那个惹事的愣头青拖回阴暗的审讯室。
    我威吓性的在他眼前挥动警圌棍,粗俗恶圌毒的哩语诅咒滔滔不绝。
    一开始他还低着头默默听着,可几分钟后竟然猛一抬头,裂开崩得比钢条还直的唇线开口为自己辩解!
    我吃惊极了,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他。他是傻圌子么?他以为他是谁?
    这充满正义感的先生以不算高的声音铿锵有力的阐述自己的理由,拼命向我证明他所做的一切是正确的,是必须的!
    我掏掏耳屎,不屑一顾:“是。那又怎么了?”
    “那是性圌侵犯!”他难以遏制的提高声音:“是犯罪!”
    我简直哭笑不得:“这里的所有人都犯过罪,包括你。”
    他像被人扼住了脖子,忽地满脸通红。
    我耸肩:“不过是约翰逊的小爱好。他其他事一向作的很好。”
    “但是——!”
    “你怎么不去问问被你护着的那家伙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他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错。
    我露圌出刺眼的嘲讽:“他出卖肉圌体,他提圌供庇护,有些东西就那么简单。你那么义愤填膺,不如今圌晚代替那小子自己躺到约翰逊的床圌上?”
    他哑口无言。
    我哂笑:“啧,这就闭嘴了?不当舍身的救世主了?看,涉及到自己,你不也是一样的自私。”我冲他吐了口痰,“别假惺惺的故作姿态,恶心死了。”
    他垂下头,眼中的某些东西须臾间分崩离析。


    IP属地:云南2楼2015-07-16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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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在监狱里待的久,你就会发现有两种人绝对不会吃香。
      一、单纯的傻子。
      二、想太多的人。
      前面的肯定会被别人害死,后面的会被自己害死。
      工藤新一还没蠢到白纸一张,不过他成天想用墨水淹死自己。
      我喜欢爽快利索的人,比如宫野医生。这种人往往活的清醒,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又该干些什么。有明确的目标就不会犹豫。有出色的决断能力就不会迟疑。
      而当养成习惯了以后,这就成了本能。
      突发事件,本能总能帮上大忙。
      这座监狱造得有些年头了,抠门的上司连我的工资都吝啬的不肯涨更不可能腾出资金修缮。最多把围墙加固点、把高压电网架高些,防止犯人逃跑。
      整修房子?那是痴人说梦。
      有这么糟糕的前提条件,那些颤颤巍巍好多年的老房子出点事再正常不过了。
      天知道是哪个蠢货瞎折腾那裸露的电线,然后凑在插头旁边搞出了电火花。把他衣服一脚烧着了以后,更是无可救药的用一条上头沾着汽油的床单去扑。
      后果可想而知,星星之火燎原。监狱里起了火灾。
      事发当时我不在屋子里,浓烟冒起,警报器迟了好几分钟才可有可无的发出尖叫。
      我立刻就傻眼了。起火点离我的办公室不远,火势顷刻将其吞没。
      我条件反射的摸了摸口袋。除了一串钥匙,什么也没有。我的家当全搁在那十几平米的小地方里。
      那帮混小子这种时候一个个跑得比猎豹还快,火灾可挡不住他们的脚步。我眼睛一花,得,他们都已经鬼哭狼嚎的往监狱大门冲去了。
      我黑着脸指挥那几个气喘吁吁衣冠不整的手下维持着秩序。好不容易稳住乱哄哄的人群,我才注意到工藤新一慢一拍从火场里冲出来,架着一个手脚不便的彪形大汉。可能是被浓烟呛得,一直咳嗽。
      这种时候还顾得着帮别人,我不知道是该感叹他无畏还是无脑,是坚持不懈还是单条回路。我没往下深究,映透半边天的火光不允许这浪费时间的思考。
      “喂,你还好吧。”我问。
      他听到我的声音猛地抬头:“宫野呢?”
      我指了指不远处镇定的履行医生职责查看众人伤势的茶发女子:“比你快多了。”
      他松了口气,继续咳嗽。
      我顿时无语,好吧,这也是个病号,看他双腿打颤体力透支的模样就知道帮不上忙。
      消防车还没有来,火势依旧蔓延着。
      我问负责清点人数的伙计,他告诉我粗略的点基本上都在这儿了。
      我板起脸,非常不满的呵斥:“他妈的什么叫粗略,我不用数也知道粗略。”
      “少两个。”宫野医生冰凉的声音在热浪炎炎时显得特别贴心,“一个是威廉,还有一个今天感冒发烧,在医护室静养。”
      我踹了刚才问话的那小子一脚,指了指火场:“给我进去把威廉那小子揪出来。”
      “老大,那么大的火,会死人的!!”他听了都快哭了。
      我暴躁冲他怒吼:“啰嗦!难道老子一个人去送死啊?要死一起死,你不死我出来也打死你!”
      工藤新一忙拉住我的衣角:“让我来。”
      我理都懒得理他,直接拎着那伙计就往火场丢,把又想盲目逞英雄的工藤新一交给专业医生处理。
      后来想想那天还是很幸运的。伙计刚进冲进火场不久就遇到浑身捂着被单往外跑的威廉,用力一拽就完事收工。
      ——至于我。
      之前我就说过,做事果断点,本能就能帮大忙。
      我很果断的闷头往医务室冲,找到那感冒的倒霉鬼往身上一背就往回赶。
      当我敏捷的从逃生口跃出呼吸到正常温度的空气,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其实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就为了背上这个平常没少给我添麻烦的犯人。
      我嫌弃的把这个有大面积灼伤的倒霉鬼丢给护士,脚一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失血过多的眩晕感挥之不去,我在宫野医生的帮助下躺上担架。
      这过程不太容易,因为我左手骨折绵软无力,森白的骨刺穿透坏死的肌肉,伤口极为狰狞。宫野医生凑在我耳边轻声告诉我这需要截肢。
      闭上眼前我看到工藤新一盯着我的伤口难以置信又复杂的眼神。
      我狠狠的抽动嘴角。真搞不懂他惊讶什么,老子已经够郁闷的了,断都断了,他以为这么盯着,我的骨头就能接回去吗?


      IP属地:云南8楼2015-07-16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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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当晚我就动了手术,很成功。但我并不开心,因为我怀疑我那断掉的手是类似打开魔界大门的钥匙一样的玩意儿。
        我的四周开始出现莫名其妙的完全陌生的人!他们越俎代庖的帮我付了手术费,又请了个好像在电视里出现过的某某康复师入住照看我的病情。
        这简直不可理喻,我第一百零一次的冲最近频频出现在我病房的宫野医生抱怨:“他们疯了,我断的是手又不是腿。”
        宫野医生刀法娴熟的削好一个苹果放在我床头,而我也镇定的拿起它咔嚓咔嚓的咬起来。
        别怀疑,她也属于我周围发疯的人群之一。虽然是被迫的。
        从第一次看到她出现在病房的惊吓到如今适应简单的照顾,我的心脏经历了一次从珠穆朗玛到马里亚纳垂直蹦极的洗礼。
        好在宫野医生总能找到最合适的方式安慰我。
        她说:“工藤新一抽疯,不用理他。”
        我乐了:“那你怎么陪他一起疯?”
        她压低声音故作深沉的叹道:“还债,我欠他。”
        我哈哈大笑。
        她挑眉:“这么肯定我在说笑?”
        “你要是那么想就绝对当不了工藤新一的戒毒医生。”我挤眉弄眼,“你会吓得哭鼻子,然后歇斯底里。”
        “哦?”
        “这想法太软弱了。”
        她笑了,又拿起另一个苹果迅速削好递给我:“为你精彩的发言。”
        我马上放弃了嘴巴里正在啃的这只苹果:“这太妙了!它是我的奖励而不是工藤新一抽疯的产物!”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这许久未闻的声音来自于造成我一切混乱源头的。
        我瞥了眼立在病房门口的工藤新一,怔住了。
        他脱去了那件蓝白服,穿上西装,打上领结。胡渣没了,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皮鞋锃亮。
        就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
        ——或者,变回了另一个人。
        意识到这一点,我兴致恹恹。好不容易剥开的东西现在又被这些鲜亮的着装包了回去。
        “你出狱了?”
        “是的。”他点点头,然后侧身向宫野医生致敬,“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
        后者敛起情绪,回了一个幅度完全挑不出错的颔首,接着起身:“你们聊吧。”
        工藤新一沉默的让开路,目送她离开病房。
        我转了转眼睛:“嘿,原来你小子在追宫野医生么!”
        他哭笑不得:“怎么可能。”
        “她是个好女人,很难得。我是说——”我指了指他的手臂做了个打针的动作,“这可不容易。”
        他垂下眼:“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和她经历的事情太多,没什么可能。”
        “你真是无可救药。”我瞪大眼,“你不去追当然没可能。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倒贴的吗?”
        他尴尬的涨红脸,这让我对他感情问题上的弱智叹为观止。
        “不说这个,你手上的伤愈合了吗?”他生硬的转换话题。
        好在我顾及宫野医生隐私没打算继续八卦,也顺着这话说:“比起伤口,你不该先解释这不符合社保规格的医疗条件吗?”
        “我父亲只是恰好认识院长……”他拙劣的编造着谎言。
        “院长的名字叫什么?”
        他张了张口,答不出来。
        我轻蔑的重重冷哼。工藤新一搓了搓手,有些结巴的解释:“这是……监狱上层替你报销。”
        我扔给他一个白眼:“我宁可把那些毫无作用的康复换做现金。”
        他期期艾艾的又找了个借口:“你在监狱里很照顾我……”没说完自己就笑起来,说不下去了。
        “好吧,这是你应得的。”他最后这么说道。
        “来自你好心的施舍?”
        他无奈摇头:“怎么会是施舍?”
        “那是什么?你对我的表彰?”
        他安静数秒,反问我:“你一定要用这么刻薄的话来形容这件事吗?”
        我嗤笑:“我从不否认我是个刻薄的人。”
        他盯着我:“那我换个说法,能告诉我那时候你为什么肯冲进去救人。照你一贯对自己的描述:尖酸刻薄、自私自利、斤斤计较……不像会这么做。”
        我耸肩:“要是有第二个在身边能抓到的劳力,我肯定不会进去。”
        “但你进去了。”他死咬住我不肯松口,“而且选的还是比较远的医务室。”
        他像刚找到案件的答案或是刚赢得一场足球比赛,一双眼熠熠发光:“你总说我虚伪,假惺惺,故作姿态。讽刺我、挖苦我,乐衷于挖掘我的丑陋和不堪。你很成功,我曾经一度怀疑过自己是否真的如此肮脏低贱,一文不值。”
        “你也一直不遗余力的向我展现你那绝不讨好人,反而令人憎恶和愤怒的性格。你是那么坚定而不动摇,一切在普通人眼中不值得称道的品质理直气壮的构成你的生活。”
        “但现在,你让我见到了另一面。就像你为挖掘到我的恶而兴奋,我也为挖掘到你的善而欣喜。”
        “有趣的博弈,不是吗?”


        IP属地:云南9楼2015-07-16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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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我的人生有许多个拐点,但我始终不认为罗伯特·琼斯的死是其中之一。
          这件事真说起来,很简单。无非是一次大规模的监狱骚乱,混乱之中拼命维持秩序的琼斯把我推开替我挡了一枪子。
          他当然不是和我要好的会用性命换我的命,换做任何一个犯人站在我那个位置上,他都会这么做。
          因为他古板、顽固,偏执的认为监狱里的每一件事都得管上一管,包括犯人的命。
          我在那座监狱待了八年,被他管制了八年。他和其他狱【】警不同,老是死咬着规矩不放,从不通融半分。曾经有个犯人病得快爬不起床,他还用电棍拖起那家伙去做工。
          他不允许他的职责有失,即便得罪上司。他的严酷让他在任何人眼中都没有好印象——包括我。
          我至今都不曾改变对他的糟糕印象,就算他救了我的命,我依然认为他是个混球。
          因此我的狱【】警当得油滑、世故、精明,与他截然不同——只不过我尖酸刻薄的性格也没让我在犯人心中的形象有多正面就是了。
          “那你选择当狱【】警是为了……?”琼斯的形象颠覆了工藤新一对他的猜测,他被我的叙述绕得有些混乱,原本坚定的眼神透出了疑惑。
          我耸肩:“我有案底,正经工作可不好找。狱【】警工资还行,福利也不错。为什么不当?你以为琼斯的感化力都强的能影响我的职业规划了吗?”
          他尴尬的避开眼。
          “你小说看多了,小子。”我不放过任何机会调侃他。
          他重重咳嗽一声,颇为无奈的试图把问题拐回去:“好吧,到底是什么推动你去救人?你否认罗伯特·琼斯,那么又是什么其他因素?”
          “谁说我否认他了?”
          工藤新一嘴巴一抽:“就在刚才……”
          “你理解力太差了,别怨我。”我做无辜状。
          他举双手投降:“你说。”
          我洋洋自得:“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工藤新一的表情已经麻木了。
          “硬要说,那就是他最后救我的责任感挺让我敬佩的。”
          “责任感?”
          “差不多吧,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我讨厌他刻板的规矩和过度的责任心。但不可否认是他最后的责任心救了我的小命。”
          “所以你才……”
          我收回看向他的目光,转而盯着天花板:“谁叫我苦命的当这里的狱【】警?不去救,大概就换我丢饭碗了。我的职业迫使我冲进火场,而不是你口中那……肉麻兮兮的什么善。”
          “职业道德和责任。”我总结道。
          工藤新一不语,既没有认同我也不加反驳。
          我转了转眼珠,又开口:“宫野医生当时也没冲进去,你总不能说她是恶吧。只不过她是个医生,查看伤情才是她的责任。”
          他微不可见的点头。
          “我知道我的责任,然后我会把它做好。这比你乱逞英雄强多了。”
          他苦笑:“你说得对。我没有认清我的责任,所以现在才待在这里。”
          “嘿,你竟然承认了?小子,不错啊,有进步。”
          他只能继续苦笑:“我羡慕你的清醒,如果我有你一半的清醒,我就不会在小兰死后来到这里做毫无意义的服刑。”
          “你现在醒悟了,你又打算做什么?”
          他耸肩:“老本行呗。戒了毒,当个好侦探,不再让兰的遗憾发生在别人身上。”
          我瞬间被他仿佛发光的背后闪瞎眼,忙不迭的改变话题:“那你为啥非要发觉我的善?这和你当个好侦探有啥关系?就像戒毒的时候犯人只需要知道宫野医生医术高明,管她是恶毒还是私底下善良。我又没在你服刑的时候有多折磨你,干嘛要把我的方方面面都了解清楚?”
          “你可以理解为侦探探索真相的天性。”他说。
          “是为了坚持自己心中认知的固执吧。”我嗤笑。
          “你不也一样?”他没有退缩,“想撕开我的面具,符合你的价值观。”
          “我就是看你不爽。”
          我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服输。
          我细数他刚入狱时如同上级视察的模样,嘲笑他认不清场合,他则拼命的举例我在监狱里数次讥讽他的行为,变相解读为帮助。
          最终,我开始没脸没皮的耍赖,放声辱骂。
          嘈杂的声音招来值班的护士。
          工藤新一痛苦的捂着额头,抱怨:“你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我眯起眼睛,故意面露痛苦。年近四十的护士立刻赏了念念有词的工藤新一严厉的白眼。
          他缩了缩脑袋。
          我指着伤口,咧嘴一笑。
          工藤新一面容僵硬,很不情愿的嘀咕:“好吧,我才是讨厌鬼。”
          “嗯。”我满足了。
          在值班护士的监督下,他尽量心平气和的和我扯废话,到后来,倍感无趣的他起身向我告辞。
          “好走,不送。”我咬着苹果含糊的说。
          他叹了口气,搭着脑袋往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我以为终于可以享受清静时,他忽然站定,回过头,将我刚才的痞子笑学得像了七八成:“你的责任不包括在自己身负贷款的情况下还赡养琼斯的家人吧。”
          我愣住了。
          他没给我反应的时间,继续说:“之前你问我为什么会帮你支付医药费。嘿,牢头,就当做我没第一时间上供的见面礼如何?怎么样,我很识趣吧。”
          我嘴巴里的苹果掉了出来。慢了半拍才猛地抓起残骸狠狠往他的方向丢去。
          可他已经机警的关上门走人,留下我独自面对暴怒的中年护士。


          IP属地:云南11楼2015-07-16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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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工藤新一。
            我在两个星期后出院,并得到上头拨下的姗姗来迟的补贴。我又恢复了每天奴役那帮吸毒的混小子,抱怨上司,抱怨新来的医生,抱怨遇到的各种不如意的生活。
            唯一的新意或许是我终于还清了贷款,手头变得宽裕起来。
            一年后,我收养了一个挺乖巧的孤儿,希望在失去一条手臂后,我的下半生能过的轻松点。
            在很偶然的路过医务室的时候才会想起曾经有个出色的日裔医生给我帮了大忙。以及那个讨厌的日本侦探。
            他们和我的生活由一次意外产生交集,接着又各自返回正确的道路。
            他们不属于这座监狱,无论是宫野医生还是工藤新一。
            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或许看对了眼结婚,或许依然是能共患难的朋友。
            但我极少出现的回忆里,留下了宫野医生的睿智,以及——
            工藤新一由最初令人憎恶的面孔到最后欠扁讨打的笑容的定格过程。


            IP属地:云南12楼2015-07-16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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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结,累死我了,紫凌记得帮我加精。


              IP属地:云南13楼2015-07-16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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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楼2015-07-29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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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这篇文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9-03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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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9-06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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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9-06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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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紫冥雪酱 求转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09-06 21:38
                        收起回复
                          @依依542185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09-06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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