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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利维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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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
跪求不吞。


IP属地:辽宁1楼2015-08-01 19:50回复
    忍足中心,越前x忍足有,原创人物x忍足有。
    雷者右上红叉好走不送。
    [相框里的照片从有到无
    掉落的头发从有到无
    盲目地走在街头
    泪流不止]


    IP属地:辽宁2楼2015-08-01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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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
      凌晨的时候忍足从一个杂乱的梦中醒来,梦境的内容支离破粹,什么人的声音一直徘徊在不甚清晰的画面中,模模糊糊的也听不清楚。
      他下了床去厨房喝水,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整个城市陷入久违的沉睡中还没有醒来。忍足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脚底冰凉一片他才想起来自己把地暖关了好几天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又陷入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忍足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客厅里只有挂钟的指针走动的声音,机械又持续。时间是永远不会停止前进的东西,物是人非,白马苍狗,都是恍惚间就过去了。他在沙发上蜷了一会儿,摸出茶几上的烟盒,那里面满满的,忍足盯着烟盒楞了一会儿,露出了个有些苦涩的笑容。
      他点起一根烟,缓慢地吸了起来。
      今天是周末,又临近感恩节,街上到处都是促销的标志。忍足四处环顾了一下,找到了电话中谦也说的那家咖啡馆。谦也已经订好了位置,他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亚麻色的短发看起来很精神。
      忍足拉开椅子坐下,谦也招来服务生要了两杯咖啡一些点心,随即仔细地打量起忍足侑士来。忍足微笑着由他看,谦也唔了一声。没什么变化嘛,看起来过的不错?
      “你指哪方面?”忍足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子上的装饰,“工作的话是迹部帮的忙。我目前在一所高中教英语。”
      “不过真没想到你会去当老师啊,之前不还在做杂志编辑吗?”谦也讶异地嘀咕了一句,咖啡和点心都呈上来了,忍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谦也颇有兴趣地对着一块蛋糕戳来戳去。
      “所以...和伯父母那里还是没有联系吗?”
      过了一会儿谦也慢吞吞地问。
      忍足喝咖啡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平淡地嗯了一声。谦也叹口气,苦恼地抓抓自已的头发。
      “伯父的性子倔,我爸妈也有劝说过。不过没用。”
      “有些事情他们无法理解也不会去理解,说再多能有什么意义。”忍足放下杯子,然后他试图露出一个不那么僵硬的笑容。“所以你来东京还有别的事情吗?我怎么不知道白石会那么好心地把你放出来乱跑。”
      “喂喂别说的那么势利啊,好歹我们也是堂兄弟,看望一下很正常的吧。”谦也挤挤眼睛,“没什么事的话不如带我去你工作的学校逛逛?”
      “没什么好逛的。”
      他们在咖啡厅里杂七杂八的聊了很久,从谦也的工作说到大阪那边的生活,话题又绕回了网球上,谁谁谁成了职业选手,谁谁谁在哪里的比赛上小有成绩,谦也偷空看了一眼忍足,他的表情依旧是平和的,但是谦也觉得他看起来像什么都没放在心里,却又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们在咖啡厅用了午饭,谦也要坐车赶回大阪,忍足没去送他,一个人在市区的街道上溜达。路过一个街头球场时他停了下来,认出了那个关东大赛前曾经与某个人会面的地方。
      那时的越前还是个身高才到他胸膛的小个子,举着球拍看向迹部的表情简直张狂到欠揍。忍足由着迹部幼稚地和那小子互相挤兑,他只微笑着看着,向日好奇地问他干嘛笑得这么诡异。
      忍足只摇摇头没答话。他不会矫情地说他在那个叫越前龙马的小子身上看到了一种无所畏惧的光芒。
      那光芒太过明亮,也太过刺眼。
      直到后来越前一声不吭离开的时候,他的光芒依旧,忍足望过去只觉得满眼的疼痛,像暴盲一样。
      TBC


      IP属地:辽宁12楼2015-08-08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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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
        高个子的男生和他并行在人潮中,一路上安静无话。
        忍足觉得这样挺好,浅井问起来只会徒增尴尬。
        毕竟传闻总是三人成虎的东西。他记得母亲那句脱口而出的变态,尽管医学和法律上已经认可这根本不是什么疾病。温婉的母亲言辞激烈地斥责他不正常,仿佛天大的仇怨都积攒起来瞬间爆发成灾。
        忍足只默默地收拾了东西,他那时已经大四了,学校的保研名额竞争的很激烈,有些传闻不清不楚地在校了流传开来。尽管同性恋只是性取向的问题,但是总有些人会把事情往更肮脏的方向去揣测。
        有时忍足自己都迷惑于这种被名声拖累的感情是否还有必要去维持。
        他退了学,托了迹部帮忙去丹麦重新找了家大学,转了英语文学研究的专业,从头读起,接着考了研。同系的学生对这个东方人的印象很深,有个挪威的姑娘曾经这样形容他,“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是清晨的森林。”
        带着雾气昭昭的苍凉感。
        北欧的空气很清澈,又带着那里特有的寒冷,他的心在那片土地逐渐变得冰凉,没有人在乎你是谁,你的生活和别人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种安静的漠然一直持续到现在。毕业后他回到日本做了家杂志的编辑,名不见经传的旅游杂志,办公室在一栋大厦中间的一层,打字机与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回荡在室内。每天忙碌到很晚,这样的生活没有什么质量但是最能让人麻木。
        迹部曾经抽出时间来找他出来喝咖啡,这个当年的傲慢少爷顺理成章地接替了家族的生意,每天忙到焦头烂额,看起来谁也不比谁保养得当。
        “那种小地方还没呆够?”
        “总归是一份谋生的职业。”忍足喝了口咖啡。迹部有些不满地嘟囔让你来给我当助手你不来,忍足笑起来说我能帮什么忙,给客户讲莎士比亚吗?
        “莎士比亚还是个同性恋呢。”
        “别以一偏全啊喂。”
        迹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两个人就这么在咖啡馆里耗了一个中午。临走时迹部说我送你,去哪?
        忍足想了想,“送我去车站边那个高中吧,我去应聘。”
        “校医?”
        “老师。”
        迹部吹了声口哨,车子平稳地行使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迹部打量了一眼忍足,他的轮廓比国中时更为深刻,只是每一处都透着些许疲惫。
        TBC


        IP属地:辽宁29楼2015-12-18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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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
          “刚给你造成麻烦了。”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忍足有些疲惫地说。浅井摇摇头,忍足侧头打量了他一会儿,男生安静地看过来,黑亮的眼睛里带着纯粹的不解。
          忍足笑笑,说真是太体贴了晋作。
          “老师不希望被询问,那就没必要开口。”浅井收回了目光,他个子比忍足高上一些,侧脸看过去是英俊的流畅线条。
          忍足露出一个和往常一样的笑容,但很快他就觉得这并没有什么意义,他觉得疲乏,连维持一个笑容都觉得困难。
          他们走到了车站,忍足等的班车来了,浅井要把围巾解下来,忍足拍拍他的手臂,让他戴着。
          “学校见吧晋作。”
          “是,老师再见。”
          然后他头也不回上了电车。他知道浅井肯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上一次也是这样,非得看到电车开远了才会离开。忍足拽着吊环盯着窗户发呆,他又想起和越前那场局促的谈话,他不知道越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翼翼,那让忍足感到陌生外,还多了分物是人非的酸涩。
          忍足回了家,脱了大衣挂在衣帽架上。然后把今天买的碟放进cd机里,他坐在地板上翻看自己以前买的厚厚一沓光盘,他坐在一地凌乱中抽烟,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却清醒无比。
          第二天忍足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客厅的窗帘拉了一半,外面的天还没完全亮,透着灰蒙蒙的暗色。
          他咬着皮筋把头发扎起来去卫生间洗漱,半路险些踩到扔了一地的音乐碟和烟头,这间公寓他住了半年,虽说小了点但一个人住绰绰有余。迹部只来过一次,随后大少爷满脸嫌弃地叫了清洁公司的人来彻底清扫了一边才让忍足住进去。
          他咬着牙刷看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重的像Yin君子,脸色也是不健康的苍白。
          吐了泡沫漱口时觉得嗓子有些痛,早餐吃了一半就全无胃口。
          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出门时忍足觉得今天真是糟透了。天一直阴着,风冷飕飕的让他觉得骨头缝都作凉。
          他在清晨拥挤的电车中看手机上的早间新闻,天气预报提示今天有雨夹雪,忍足叹了口气迅速浏览着网页,早上第一节是他的课,下午几乎都是自习。
          到了学校忍足先给自己接了杯热水,他来的早一些,办公室只有一个女老师在。忍足把外套和围巾挂在衣架上,桌面上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拿起袋子,里面是他昨天塞给浅井的围巾还有一盒饼干。女老师也看了过来,笑眯眯地说是浅井同学早上送过来的哪,是生日礼物吗忍足老师?
          忍足摇摇头,围巾显然是洗过的,还带着洗涤剂的香气。他把围巾装回袋子里,饼干放到了一边。
          片刻他想着饼干盒子上的蝴蝶结,和浅井一贯无表情的脸,他觉得自己被逗乐了,尽管他并不是十分喜欢甜食。
          上课的钟声响了,忍足夹着书往教室去,正好碰到浅井从另一侧的楼梯上来。他显然是刚结束部活回来,衬衫领口敞开着,额发也湿漉漉的。
          “快回教室吧。”忍足温和地提醒了一句,浅井冲他行了个礼就匆匆往教室去了,忍足不紧不慢地走,在浅井刚坐稳的时候进了教室。
          “早上好,那么拿出本子来吧,周一的老规矩,我们来一次小考。”
          他这么说,有些后悔自己没带杯子来教室,嗓子的疼痛愈发明显了。忍足开始读单词,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外面的天愈发暗沉了,渐渐地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忍足过去把电视旁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关好,窗台已经湿透了,这时的东京和晚上的繁华全然不同,透着一股苍冷的灰色。
          雨越下越大了。
          TBC
          所以说我好爱浅井。


          IP属地:辽宁38楼2016-03-03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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