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形势危急,一个又一个担架陆陆续续送到医院。每一个医生、每一个护士都如同永不停息的陀螺不停的转动着,休息是最奢侈的一个名词。抬着担架匆匆跑进来的士兵急切的对我说:“快,大夫”】
【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的难过,不是对说话的人,而是对意识模糊的伤情严重的士兵。每一条生命都不舍得放弃,可人力在此却显的那么无助。说不出任何一句安慰话,只有尽力】
【一步上前,伸出手牢牢的扶住担架的一侧,小心翼翼的说道】慢点啊,这个床。
【每一次的移动对伤者而言都是巨大的挑战,他们经不起任何一次外来因素的摧毁,有些人因此丧命在搬运的途中,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明翰表哥戴着口罩认真的为重伤患者做着手术,在这个并不算大的医院里,呻吟声此起彼伏,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尖,疼痛并着难过,吊起的心从未有放下的一天。低着头为病人包扎的我,尽可能的放轻自己的动作,铁打的汉子在伤痛面前都不堪一击。无意间的抬头,又一个士兵被抬了出去,又一条生命离我们而去】
【手上的动作从未停过,麻利的为一个又一个相对而言是轻伤的患者包扎好伤口,直到背后的伤者对我喊道:“护士,护士”】
【放下手中的纱布快步跑到他的面前,询问着他,而之后说出来的话让我动容,也让我揪心。他说“我还活着吗?”活着,生而幸运的一件事。我还记得顾清明曾经说,没有一个人能打包票有命活到胜利的那一天。至少活着,还是有希望的,在目睹生离死别后的我唯一能说出的话】
活着,活得好好的呢。你从哪儿撤下来的?【他说,他是在永安市下来的。永安,多近的地方。战争已经蔓延到我们的身边,我脑中闪过很多想法,可在面对其他继续被抬进来的伤者,这些都已经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