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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与生门(CP:鸣爱,鹿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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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原创人物,有OOC的情况
*可能含有令人不适的内容
*本文设定为《END》此文的后续
《END》:http://tieba.baidu.com/p/743492381
*阅读愉快,争取不坑


IP属地:山东1楼2015-09-04 23:46回复
    章八
    这个故事变得越来越长。
    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句子出现在鸣人脑海里,正午的烈日几乎将他烤熟。
    如果我烤熟了,一定不难吃的。他想,刚踏入沙漠时的乐观情节已消退了一多半,他又忍不住想象什么东西被捆着,在火上烤得滋滋作响的情形。对他来说,热总是比冷要好。太阳的光把他的影子投射在岩石上,浓得要流下去。又渴又热,鸣人又打起斗篷遮阳,这让他从后面看过去像只求偶的山鸡。
    岩石下方的阴凉当中,商队的其他人在休息,人与马和骆驼都在休息,鸣人在放哨。在这人迹罕至的大沙漠,谁会跳出来打劫啊,鸣人腹诽,但还是例行的在哨位上蹲了两个小时。他拿出怀里的罗盘和地图,沙漠每时每刻都在变着,地图起不到什么实际作用,只是一张普通的纸,鸣人就将这张纸垫在屁股下面坐着,免得被风吹走。他又掀开罗盘的盖子,罗盘的指针被卡住了,他抓着罗盘的外壳上下晃动,直到卡住的指针发出咯哒一声。
    “这样子好多了,”他自言自语,对着四周开始看起了罗盘。
    “我们快要到了。”岩石的阴影中一个商人说道,“我的这辈子都受够了这个鬼地方。”
    这句话算是开了头,商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痛骂起小气抠门的砂瀑来。两个小时到了,鸣人看着下面的批斗大会,还是选择继续留在岩石上,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从前,他一定想办法让他们闭嘴,如今他已没了这股心力,别人在抱怨着的时候,他倒是想起了那天在砂瀑街头给佐助买的苹果。苹果又酸又涩,佐助尝了一口就丢掉了,苹果在砂瀑被大风洗刷得干干净净的街道上滚了又滚。他又想起了我爱罗不耐烦的神色,在隘口上等着他的小鹰丸。
    不知道这一次,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鸣人坐在岩石上,滚烫的太阳将他金色的头发与这大沙漠纠结在一起,沙漠中的热风吹拂着他穿着黑衣的身影,扯成长长并摇摆的一条。
    这个故事因为我的坚持而变得越来越长。
    他终于模模糊糊的想起了这句话的完整面貌,好像是他在一本什么书上所看到的句子。什么书呢,他记不清名字,回到木叶之后他又看书,又喝酒,常常同樱喝的大醉一个人睡在路边,无论谁把他捡到,就送他到家门口,现在除了吃拉面,漩涡鸣人又晋升为酒鬼了,他在心里嘲笑自己,转眼又感到释然,既然鹿丸都可以成为一杆大烟枪,他喝点酒而已,又怎么样,何况还有樱。
    樱身为木叶最好的医师,又为什么常常陪着他喝酒呢,除非樱喜欢上了自己。
    怎么可能,鸣人又在心里摇头,或者她依然喜欢着佐助呢。
    她喜欢谁都好,就是别喜欢我,我可吃不消。
    天色晚了,就在蘑菇岩的下面扎营,燃起了篝火,烤起了食物,因为种种文字上的约定,鸣人得到了两枚烤土豆和一条肉干。
    “为什么这次只有你一个人押送,”商队的人问,“平时都是两三个人的,上次如果没有你们这些人的保护,他们早就活不成了。”
    “哦,”鸣人啃着手里的土豆,他早已腻味了和雇主交谈。
    “不过这个时候也算是难得的风平浪静呀。”
    “哦。”鸣人依旧啃着他的土豆,啃完了一个,再啃一个,肉干揣进了怀里。
    “你怎么老是哦,哦什么,”那人走过来,踢了鸣人一脚沙子,“不能说点什么?”
    鸣人默默的用小刀剥土豆皮,“说什么,”他回答。
    那个商人盯着他的脸,鸣人厌烦的盯回去,“为什么这次只有你一个人押送,”那人问,不肯转开视线。
    “喂喂,离我远点,”鸣人连连后退,“你凑这么近我都没法吃东西了。”
    商人看着退出几步的鸣人,他说:“你就是那个漩涡鸣人吧?”
    鸣人被噎住了,“是,”他点头,“怎么了。”
    “不怎么,”那商人思索一阵,“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去砂瀑。”
    鸣人回答:“是。”
    “是什么事。”
    “跟你无关,”鸣人把吃剩的土豆皮随手丢向沙堆,三两步登上岩石顶端,躲开了那个问题。
    商人在下面挥着手,还在说些什么,鸣人听不清,就又拿出白天坐过的地图继续坐着,那份地图被压成了岩石嶙峋的形状,鸣人不在乎,从口袋中掏出肉干。按照计划,明天傍晚,就能抵达砂瀑得西隘口,这还是他第一次从西线去往砂瀑,从前都是走东隘口的,他对东隘口这三个字很有好感。他深吸一口气,在岩石顶上躺下来,月亮圆滚滚的挂在天上,是淡淡的紫色,夜晚的大沙漠也变得有些淡淡的忧郁与安静,鸣人从肉干上咬下一小块,腌肉的味道又让他感觉很满足。
    不知道在这样的月光下,我爱罗又在做些什么。
    鸣人的脸并没在笑着。


    IP属地:山东28楼2015-10-18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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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往后可以尽情的拖了


      IP属地:山东43楼2015-10-22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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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杀了他,我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任何人,都不许提起这个名字,在我面前……我不想再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我爱罗说,头似乎很疼的转动着,鸣人从来没见过我爱罗像这样失去自制力,他甚至发现自己正在嫉妒着这个令我爱罗如此失控的不知名的人,我爱罗说完了这句断断续续的话,掐在鸣人手腕上的手指收紧了,“他……骗了我,他恨我……”他说,脸因为愤怒和悲痛扭曲,“他告诉我‘爱’……却是欺骗……”我爱罗在鸣人臂弯中蜷缩起来,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他说‘爱’是……他‘爱’着我……‘爱’是憎恶……”鸣人搂紧了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耳边,我爱罗浑身冰凉。
        “醒醒,我爱罗!”鸣人说,摇晃着我爱罗的身体,“醒醒!”
        我爱罗猛地清醒过来,他不停的喘着气,向上挣动,鸣人却按着他,好一会儿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我爱罗的呼吸渐渐平顺。鸣人去摸他的面颊,以为会触到一片濡湿的泪痕,然而我爱罗的脸颊干燥。
        “我无法再将那件事重复一遍,”我爱罗说,“受伤的时候……心很痛……”
        他抓住胸口,右手的深红色深陷皮肉,鸣人的额头贴在他颈后,贴上那一片他想不起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抓痕,我爱罗的故事似乎又长又复杂,但角色并不多,只有一个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是谁的“陌生人”。鸣人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故事,同样的冗长杂乱,像匹织纹繁复的布,包裹着他,又像枚乳白色的茧,时间久了,长在心里,既不会变,也不能碰。我爱罗的“茧”裂开一道小缝,鸣人望进去,里面有一面哭泣的镜子。
        “虽然知道很痛,但却无法避免。”我爱罗说,“一次又一次。”
        鸣人说:“我明白。”天下没有人比他更懂得。
        “那个人背叛了我,然后是你……”
        鸣人睁大了眼睛。
        “我觉得你和他一样。”我爱罗摇头,“说着一样的话,对我,做着一样的事,就连结局都一样。
        “我是只爱着自己的修罗,我所在之处就是地狱,我的一生,注定与鲜血为伴。”
        “我每次打开这个地狱的门,相信别人能救我出去,结局都是用血来偿还。”
        “这些伤痕,就是软弱的证明。”
        “就像他,就像你。
        “你闭嘴!”鸣人翻个身,死死按住我爱罗的肩,我爱罗的骨头在他手中像那只破碎的风筝吱嘎作响,“他也许骗了你,但我没有,我也不是他。”他说。
        我爱罗摇头,“我头疼,头很疼。”他想揉揉太阳穴,鸣人的力气让他动弹不得,他觉得肩膀两侧快要被鸣人捏得碎裂。
        “看着我,听我说!”鸣人的眼圈发红,篝火的烟从他眼角流走消散,鸣人金色的眉扭绞在一起,“你看着我,我不是他,我不会像他那样欺骗你,他是假的,他已经死了,我是真的,我还活着,我从没想过伤害你!”
        “这个字……是我对自己的誓言,就像你对宇智波那样,无论付出多大代价,誓言都必须被执行。”我爱罗在鸣人钳制中说道,“我曾对自己说,不允许任何人再使用这个字来伤害我,面对你的时候,我又犯了这个错误,他说‘爱’就是奉献自己,我可以为你牺牲,你却永远不满足,你和他没区别,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孤独的可怜虫,为了得到你们的关注,我可以付出一切,然后……然后就得到这样的回报!”
        这些话说出来,鸣人无言以对,只是否认与叹息。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爱罗说,陷入鸣人从没见过的暴怒,杀气从他身上喷薄而出,“我与你一样,我却独自一人,你不忍心,自以为是的来救我,甚至把怜悯假装成‘爱’来欺骗我!你觉得我的世界缺少这个字?——我爱罗的世界根本就没有这个字!任何人的表露都永远不会被接受!包括你!漩涡鸣人!”
        鸣人把头埋在我爱罗胸口,拼命抓着他,几乎要在这样令人胆寒的气场中败下阵来,他觉得眼睛酸胀,似乎又预备好了百无一用的泪水。“你错了……”鸣人喃喃:“你错了,我没有可怜你……没有欺骗你……我来找你是因为我自己也是孤独的,我的孤独只有你能了解,只有你才能治愈,如果可以,你可怜可怜我,留在我身边,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我只要你别再推开我……”内心的匣子像那只花苞被揉碎袒露,伴随脆生生的疼痛如同红汁满手,他向我爱罗做着无奈的辩驳,“只求你别再推开我……”那声音越来越小,漆黑冷淡的夜中,他的请求最终像那缕青烟飘散。
        我爱罗却没再回答,砂流涌向他的身体,渐渐遮掩了那些伤口,我爱罗回到了旧时模样,他捡起衣服穿好,坐在鸣人身边系紧领口,鸣人握住他的手腕,我爱罗的砂子隔开那些挽留。
        淡绿色的黎明于乌压压的云中逐渐蔓延,屋子外面下起了雨。
        我爱罗打开那扇门,大地正在昏暗里散发香气,我爱罗走进细雨。
        一双手臂从他肋下穿过,用力拥紧了他。
        “留在我身边,我爱罗,”滚烫的泪水落在我爱罗肩上,鸣人收紧双臂,将我爱罗压入胸膛。“留下来”他说,“留下来。直到我再也无法留住你。”
        ——留下来。
        ——直到死。
        这是鸣人最后的话。
        我爱罗仰起脸,头发被雨打湿,雨越来越密集,雨幕遮盖二人的身影。
        云的山,云的海。云到天尽头化作泠泠的雨。流云节又叫做告白节,雨是天的泪水,云带走誓言。云也许哪都不去,就这样轻轻飘散在天上,因为天是那么干净那么远。
        【孤独】
        【像这流云】
        【一去不返】
        天是那么干净那么远,漩涡鸣人与我爱罗并肩在一起,好像从古至今都应如此。
        远远的林中,有一柄红伞。
        蝎歪着头,看着他们。三代目的大氅将他包在怀里。蝎笑着。
        “年轻人真有活力,”蝎说,“不像咱们这些老东西。”
        三代目的眼睛是流动的金色。
        —TBC—


        IP属地:山东47楼2015-10-23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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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二
          祭在医院的床上醒过来,她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不记得曾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会晕倒在家门口的?”护士问,“你的短刀哪里去了?”
          “……嗯?”祭有些茫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记得的最后的事情是什么?”
          “唔……”
          “你身上发现了这个,”护士拿起一个袋子,“好像是本旧书。”
          祭禁不住瞪大双眼,是夜叉丸的笔记,从那个抽屉中偷出来的,她头皮发炸,幸亏护士似乎不认识这个东西,祭故作镇定的说了一句:“谢谢。”
          她接过那个袋子,藏在枕下。
          我爱罗与鸣人在雨之国的雨中分别,还没等他走到沙漠中,热风已经将他彻底吹干,世上的风有千百种,都没有家乡的熟悉。茫茫大漠让他很有安全感。
          鸣人的金发在雨中好久才变得看不见,那抹亮黄在十字路口一直目送他走远。鸣人要向东方一直走,那里的雨要持续好久。
          “风影大人。”
          一队暗部落在他面前,向我爱罗行礼。
          “请大人快些回村子。”
          “出了什么事。”
          “大人回去就知道了!”
          暗部班很急似的,催着我爱罗回去,但村子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是岬长老气的胡子抖起来。
          “你这是学来的什么作风,一个随从都不带就离开村子,这让其他村子知道了成什么体统。”老头拄着拐杖走来走去,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还有身为风影的自觉么,简直太不像话!”
          我爱罗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坐在专为他准备的椅子上听训,村子的其他顾问一脸苦大仇深的望着外套布满水渍的我爱罗。
          “你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半夜突然离开?”
          “雨之国,”我爱罗不耐烦,“紧急。”
          “你们听听他说什么,紧急?”岬长老用拐棍指着我爱罗,面向其他顾问,“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少说两句,岬,”海老藏咳嗽,“年轻人,只要不是去……通敌卖国,勾结乱党之类的,其他事就算了。”他向我爱罗说:“我爱罗啊,去休息吧,下次要注意。”他对我爱罗像对待一个孩子。
          海老藏已经九十八岁了,身体很差,自从与千代隐居便很少出现,千代死后,不知为何老头放弃了可以垂钓的清静生活。
          “知道了,”我爱罗停止“眼睛看鼻子鼻子看嘴巴”大法,从椅子上站起身,他不知道为什么砂瀑的顾问席安排得就像对风影一个人的审判。
          真是一个古怪的地方,一个结婚穿黑衣,风影像囚犯的地方。
          我爱罗径直往家里走,走着走着他跳上砂蜉蝣,向家的方向飞奔。家门并没有上锁,鹰丸手里端着水杯,正在吃着手鞠留下的饼。我爱罗转过玄关,小孩对他露出一个只属于幼童的笑容。
          “嘿嘿,我回来了,”小孩说,“我正要去找你呢。”他放下东西,在裤子两侧擦擦手上的油,跑过去抱住我爱罗的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你怎么不去接我,咦,你身上什么味道……”鹰丸埋头嗅嗅,“啊……”他假装恍然大悟,“原来你去见鸣人师傅啦,怪不得呢,鸣人师傅怎么样?你们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不带我去?给我的礼物呢?”
          “鸣人很好,我们去看云了,晚上去的,”我爱罗说,嘴角带上笑意,从口袋拿出一枝被湿透又干透的棉花小云彩,“这个给你。”
          “哈哈,好玩好玩,”小孩抓着那朵胖乎乎的小云朵,一本正经的对我爱罗说:“这次就原谅你啦,但是下次我一定也要去。”
          “可以,但是那里只允许情侣去,”我爱罗揉着他的头,心情好得不正常,“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去了。”
          “哼,我知道‘情侣’是什么,‘情侣’就是两个在一起不分开的人,我不管,长大了我要和你同去,不叫鸣人师傅,你听到没有,”小孩说,“长大了,我要和你一起去。”
          “好。”我爱罗点头应允。


          IP属地:山东48楼2015-10-2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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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侑點小凌乱


            IP属地:山东51楼2015-10-23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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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日苏塔娜
              @情绪侑點小凌乱


              IP属地:山东57楼2015-11-05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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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日苏塔娜
                @情绪侑點小凌乱


                IP属地:山东62楼2015-11-08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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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九
                  使用医疗忍术本就是极耗费体力的事,还不到两个小时,樱就变得大汗淋漓,估计也不只是消耗查克拉,还有紧张的成分在里面。是啊,鸣人不无尴尬的想,谁能做到空手在我爱罗身上摸来摸去还不紧张。
                  但樱说了,这是“学术”,为了“学术”,这些都能忍受。
                  樱的手套被鸣人握着,已经出了汗,樱的手掌放出了微弱的查克拉,抚在我爱罗的皮肤之上,顺着经络一寸寸游走。
                  我爱罗按照樱的吩咐,脱了上衣,露出身上杂乱的伤疤,面无表情的任凭樱摆布,而细心些还是能注意到樱按着的地方,皮肤绷得紧紧。鸣人不愿去看,却要作为樱的助手寸步不离,实在难受,他就闭了眼。
                  “鸣人,”樱说,“别睡着了。”
                  “我没有。”鸣人叹息着掀起眼皮。
                  “他的这种伤……”樱收回查克拉,从鸣人手中接过手套戴好,“好吧,你的这种伤,”樱对着我爱罗耸肩,我爱罗自从发现不知谁偷了夜叉丸的笔记就心情一片糟糕,樱也小心翼翼的,免得激怒了他,“关于这些伤疤,有什么需要特别说明的吗?”
                  “没有。”
                  “阴雨天气会有奇怪的感觉吗?”
                  “不会。”
                  “红色的伤疤有疼痛感没有呢?”
                  “没有。”
                  “那就怪了,”樱手里握着测量查克拉的什么仪器,上面的指针来回晃动,“为什么测量仪会显示上面有残余的查克拉——鸣人。”
                  “嗯?”鸣人抬头。
                  “你能不能把这个查克拉再收回到你体内,也许没了查克拉,这个伤就会被消除。”
                  鸣人淡金色的睫毛动了动,“不知道,”他说,“我没做过这样的事。”
                  “我看够呛,云隐的金银兄弟身上还有九尾的查克拉呢,都没办法回收。”
                  “我的身体里也只有九尾一半的查克拉。”
                  “我听大和队长说过,”樱摆弄着那些堆积在一起的仪器,像个裁缝为顾客量体一样的将仪器一一在我爱罗身上试用,“当初四代目是用了尸鬼封尽才将九尾分隔成阴阳两个部分,这可不是漩涡一族的正统封印方法,所以说,你根本称不上是人柱力,只能算是个罐子吧。”
                  “只要关得严,就是一个好罐子。”鸣人不以为然,“既然有东西需要被封闭起来,那至少得有个东西盛吧?假如这个人不是我,那又会是谁呢,反正,不是我倒霉,就是别人倒霉。就像伊鲁卡老师上课点名提问一样啊,不是我,就是你,无论回答得正确不正确,总要有人来回答问题才行,不然伊鲁卡老师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对吧,阿樱。”
                  樱被驳斥得哑口无言,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提出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她倒先忘了。
                  “假如没人能解出这道难题,那就让我被留堂罚站好了。”鸣人一笑,对着樱露出她熟视万遍的自信,“大家就可以回家去吃饭啦,反正我也没处可去。”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让你留堂,你忘了我是谁么,”樱将口罩挂好,在白瓷碗中调起药来,“我可是‘宽额头小樱’,没什么难题是我解不了的。”
                  “只要解开了题目,一切都会变好。”樱眨眨眼,“放心吧,我做得到。”
                  我一定为你把我爱罗留下。
                  “谢谢你,阿樱。”鸣人难为情的揉乱一头杂乱的金发。樱白了他一眼。
                  “少来了,当初我可是常常淌着没用的泪水大喊大叫着让你来帮忙呢,一次又一次的。说到底,我也欠了你们二人一个天大的人情,我可不喜欢负债累累的感觉——来,”她把药物端给我爱罗,“喝了。”
                  我爱罗皱眉一饮而尽,用手背抹着嘴。
                  “这是比你平时三倍剂量的药物,你马上会感觉很困倦,但是,千万,不可以睡着。”樱接过了我爱罗递来的空碗,刚转过身子,我爱罗就像根冬天的茅草似的,在盖满积雪之后晃悠几下,一头栽倒。
                  鸣人上前一步扶住我爱罗的肩膀,我爱罗的睡颜如此平和安稳,方才萦绕在他眉间的淡淡焦躁被药香驱散。
                  “喂,刚才樱说不让你睡着,醒醒啊我爱罗。”鸣人带着点不忍的去摇晃他,我爱罗的心跳细缓流长,微弱得几乎无法感知。失去气力的身体歪倒,鸣人不顾小樱的存在,伸出胳膊环住了他。
                  我爱罗的身体朽坏了,他从前原是睥睨高墙,如今像座破屋垮塌在际。然而他的脊梁还挺直着,一块一块咬合拉扯不愿服输,这些骄傲的骨头,为他做着椽与梁,徒劳支撑着千疮百孔的房子。
                  现在他睡去了,谁会愿意唤他醒来。
                  鸣人的脸上变幻着难以选择的无情与忍耐。“我爱罗……”鸣人收拢手臂,眼下的情景与雨之国的夜晚多少有些相似之处,只是缺少了冷冽的气氛,这是樱所不知道的——鸣人真想让我爱罗就这么沉沉睡去。
                  樱不会同意,鸣人的理智也不允许。樱打开了针灸盒子,取出黑针,摸准了我爱罗头上的几处大穴缓慢推入,鸣人替我爱罗呻吟出声。
                  “你叫什么,”樱向鸣人投来鄙夷的目光,“又没刺在你身上。”
                  “可是看起来不是挺疼嘛。”
                  “你眼睛疼?”
                  “不……”
                  “那就给我收声。”
                  樱刺罢了针,我爱罗还未醒转,樱就在他旁边俯身,耳朵贴在胸膛上听了一阵心跳,又用脸颊去感受着他的鼻息,樱胸有成竹的样子,在我爱罗左右两边的脉上握了一握。
                  “我就知道,”樱说,意味深长的瞥着鸣人,鸣人正在疑惑,等待她的解答。
                  “现在的我爱罗已经‘死了’。”
                  鸣人哗啦一声站起身,樱还没反应过来,鸣人就掐住了她的领口。
                  鸣人的脸上只有眼睛还闪着光,樱在那些海蓝色当中看到一个含混的倒影。
                  “早说不许动手,”樱露出个无所谓的冷笑,“松开。”
                  鸣人松了手,樱的身子滑落,忍鞋的鞋跟与地面相碰发出脆响,樱转动着脖颈,让衣服回到原位。鸣人的对痛感总是反应激烈,被刺伤后喜欢条件反射似的找替罪羊,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关于我爱罗的身体状况,说过这么多次还以为你记住了呢。”
                  鸣人正在学着樱的样子去听我爱罗的心跳声,果然是微乎其微,如果不是早知他还会醒来,现在就可以痛发悲声了。樱挤开挡在跟前的鸣人,继续在我爱罗两肋摸索着查克拉汇聚的穴道。
                  我爱罗身子正中的伤疤凹陷,横亘在樱与鸣人的视野中。樱找准一个穴位,扎了针,顺着那道查克拉脉络一指一指的测量,鸣人保持着缄默,樱几乎没怎么见过鸣人露出如此苛责的表情,就连没能成功带回佐助,他还都笑着,却在我爱罗的沉静睡颜中难捱至此。
                  鸣人的执拗让樱觉得可怜,她真想把情深不寿这四个大字写在他们二人脸上。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吧,针灸?”樱故作轻松的笑道,额上的汗珠滚过眼角,被她随手抹去,鸣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樱就指着那一盒平排在白丝绒上的黑针给他看。“这是可以疏导查克拉的黑针,我先让他的身体状态降到最低,再慢慢让他体内的经络流通起来,如果我能成功,他的意识也许就能够恢复。够他撑一段日子的。”
                  樱的说明鸣人半懂不懂,“他什么时候醒。”鸣人问。
                  “黎明吧,”樱捡起夹在胸前的挂表扫了一眼。
                  黎明是个带着距离感的词,模模糊糊的总不清楚,又来得快走得急留不住,鸣人不放心,就离开我爱罗的身边,去掀窗帘的一角。
                  窗外的漆黑密不透风,悄无声息,仿佛往日的那些风沙也都停了,窗上的玻璃划坏了,圆圆的像是船侧的舷窗。鸣人从那仅有的一角望出去,无数黑色漩涡在他目中徐徐搅动,黎明还没来呢,光明还在很远很远,远得看不见的地方穿行,鸣人几乎听到了它们披荆斩棘的声音。
                  ——我把天空和大地打扫得干干净净,归还一个陌不相识的人。
                  眼睛酸胀,究竟什么地方错了。
                  “话说,千本这种武器和针灸可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樱的声音飘忽而来,打断了鸣人的胡思乱想,“……不知道千本和针灸先有了哪个,原本忍者所用的一切器具,都是兼顾了方便使用和便于隐藏两个方面,卡卡西老师所用的钩镰就不用多说了,千本的话,原本难道是缝衣针么,啧。”
                  千本是由双尖手里剑演化而来的,樱原本知道,她只是觉得气氛压抑,只想制造点动静,说些毫无意义的话,更有助于集中精力。见鸣人没有回答,樱换了个话题。
                  “鹿丸的提议……怎么样了。”
                  鸣人的手一松,窗帘无骨垂落。
                  “说话啊,鸣人。”樱在方才下了针的位置比划了几下,放出一点查克拉不知做了些什么,“你到底要拒绝鹿丸多少次,鹿丸很累了,你也放过他吧。”


                  IP属地:山东84楼2015-12-13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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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生常谈,鸣人依旧摇头。
                    “不行,”他说,“我不同意。”
                    “这件事从根本上来说,我也不赞同,但佐助……”樱在新位置下了针,我爱罗依旧没有醒转的意思,樱捏住针的棘齿捻动,“我们这么久以来都太自私,只想到我们的第七班,不是吗。”她停住手指,发出了满是歉疚的轻叹,“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狭隘了,鸣人。”
                    “‘狭隘’是什么意思,阿樱。”
                    “‘狭隘’就是指……比如说,在铁之国的时候,怎么说呢,我看见你为了佐助所做的事情之后,曾经觉得你有点丢脸。这个就叫做狭隘。又比如我如今明明欠了你和我爱罗的人情,在治疗我爱罗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疲惫,打不起十二分的精神,这也叫做狭隘。”
                    “阿樱……”
                    “开玩笑的啦,”樱说,合上了针灸用的小木盒,轻轻抚摸盒盖,盒盖方方正正的,樱忍不住回忆起了那座曾令自己落泪的墓碑,石头表面粗糙温热。“我看见你为了佐助承担罪过,觉得你很有气概,看见你为了佐助屈膝,认为你讲义气,相比之下,我在我爱罗身上所耗费的功夫也就微不足道了。”樱也不管鸣人有没有听懂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絮絮叨叨。人年纪大了,有些逐渐变得不那么喜欢开口叙述,有些则相反,人在追求的时候就是精力旺盛,只有失去才会令人沉默。显然樱处在前一个阶段。樱用医用酒精为手中所剩余的几支黑针消了毒,又淬了毒药似得一层火光。
                    “被迫的与你们二人成为搭档,一直以来我都心有不平。”樱说,又去听我爱罗的心跳,听筒在我爱罗胸膛上一转而过,灯光反射下去,几个苍白的圈,那白色明艳艳的,几乎要烧起来了。“不平是肯定的,无论谁与你们两个在一起,都会有‘自己是多余的’这样的感觉,我就常这样为自己开脱,是不是有点可笑?”她在手腕上施加了力道,针尖刺破我爱罗的皮肤,向深处延伸而去,还余两支,樱的肌肉酸痛,一滴汗珠挂在头发尖上,她微微摇头,自娱自乐的将那汗珠抖落。
                    最后一支黑针在心脉刺下,屏幕的数据开始有了变化。
                    樱扶着铁板病床的扶手蹲下身子,她累坏了。
                    鸣人抱着那台显示着数字的机器问樱:“三十九……?”
                    “是脉搏。”樱为鸣人解释,“这数值已经超乎我的预期了,等上升到五十,就能够将他唤醒过来。现在,让他休息吧。”樱脱掉手套,神色茫然的四下张望,我爱罗像具尸体被遗弃在病床上,连同那些种植在他经络当中的黑针。“黎明还早,”樱定了振动闹铃,“只剩等待了。”她学着鸣人的样子,用两只手指夹住窗帘一角,鸣人也沿着她的目光看去,他们在等待太阳升起,期待光明为我爱罗注入应有的生命力,让血管里的血如同沟渠里的水一样流动起来。
                    樱挨着鸣人,两手摊开的在他旁边坐下,拉起鸣人的衣领抹干汗水。他们并排坐着,木雕泥塑一般,客厅中央的餐桌挡住了我爱罗,樱阖上酸痛的眼,按摩着围绕着眼睛的穴位。
                    “我的头要爆炸了。”樱苦笑。
                    鸣人提起即将要开始的中忍考试,樱不出意外的又担任了医疗队队长的角色,负责救助在考试中受伤的考生们。中忍考试不是运动会,在这场生死较量中使用任何手段都被允许。樱照顾着这些年幼的孩子。
                    “他们中的一些本无送命的必要。”樱说,并不可怜他们,“这么小的年纪,有些可惜。”
                    “我们只是恰好活下来而已,”医生——不无感叹的说,“我既熟悉手术刀,也熟悉解剖刀,更熟悉忍刀,或者,屠刀也可以。”
                    “我的手,沾满了救人的血,也沾满了杀人的血。”
                    阿樱懵懵懂懂的说了这些话,鸣人也装模作样的听了,这不就是忍者世界吗,何须如此作叹?自出生起,他们就懂得,忍者是一类“特殊的人”,他们是一种行走世间的妖怪,人面人身,二足而立,咿呀怪声,与人无异,只是寿命通常短些,死法也多些。
                    “哼,中忍考试与我无缘。”鸣人惫懒的勾着嘴角,敞开衣襟袒露胸膛,他在樱面前时常散漫,樱也不计较,“鹿丸以为他能挡住我?靠什么,他和他的烟雾弹?”
                    “拦住你的又不是鹿丸,”樱说,“是佐助。”
                    她又把话题绕到佐助的问题上来,鸣人厌烦的恨不得堵上耳朵。“别再提佐助了。”
                    “我们得解决问题,鸣人。”
                    “我不同意。”鸣人抱住头,往墙壁上一靠,铁板一块,油盐不进。
                    樱有点恼怒,“你凭什么这么说,”她焦躁起来,扭转了身体面对无动于衷的鸣人,“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们很久了,你和我,鹿丸,我爱罗,还有你和我爱罗的那个小孩,都受着牵连,我们愿意为你承受这些,但不代表这个问题可以被永远搁置。”她隔着餐桌,指向还陷在一个无知无觉的梦中的我爱罗,“你从不为我爱罗着想,他在你心里就只是一个佐助的替代品而已,这样对我爱罗不……”
                    “那是你的判断,”鸣人蓦然打断樱的话,“我对他是怎么样的我比你更清楚,佐助不一样,佐助是我的‘责任’。你明白不了。”他烦躁的勾住一只三棘苦无,在手掌中来回转动,“让佐助加入根——想都别想。”
                    那句“你明白不了”仿若刺痛了樱,樱劈手夺过他把玩的飞雷神苦无,往地上一戳,苦无没柄而入,鸣人吞了吞口水。
                    “佐助不是被你拴着的困兽,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佐助有权利自己做选择!”樱低声叫喊,“你觉得他现在生活得不错?做什么都要你签字画押,到哪去都得你做陪同,他和你的距离要看你放多长的链子、他只能在这个以你为圆心的圈子里散散步?”
                    “至少他安全。”鸣人反驳。
                    “佐助需要什么你和我最清楚,他要的不是安全,是自由。自由是……自由应当是公平的。”
                    “就算是为了公平起见,也不能对他放任自流,亲手再送他回黑暗。”
                    “可根并不是黑暗,”樱就在等他说出这句话,“它是大树的根系,埋藏在地下,为的却是光明的叶。它不是黑暗,它是影子,不是污点。”
                    “影子和污点不一样么。”
                    “不一样,”樱说,搜肠刮肚的寻找着说辞,“比方说,影子与光无法同在,光照耀的地方,影子就不存在,污渍的话,只用光照是驱散不了的。”她也不知道这拙劣的比喻能不能说得动鸣人的死脑筋。
                    鸣人果然思索起来,过了一阵子,他说道:“正因为无法同在,才不能让佐助去。”鸣人面露难色,“他一旦投身进去,这世界上就不再有宇智波佐助这个人,他所有的一切都将远远的和我们分开,只有我和你还记得他,其余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木叶还有一个被称为[根]的组织。”
                    “没错,别人不知道,但不代表它不存在。原本忍者就是要行走在黑暗中,也许我们从今以后也无法再与他见面,只要我们记得他,就足够了呀。”
                    樱说出这些令她齿酸的话,还迸出一个略显虚伪的笑容。
                    “我不想让第七班再次分裂,但是鸣人,”她掏出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手套给鸣人看,“我们已然走向不同的路了,不是吗。我是个医生,你是救世主,佐助是个叛逆者……”
                    可我们还都是刽子手啊。
                    樱叹息起来,一阵无缘无故的离别之痛席卷而过。“你还没有完全清楚鹿丸的意思,”樱说道,“鹿丸庇护佐助,早就得罪了根,鹿丸与他们之间的气氛恶劣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所以鹿丸想……”
                    “这我知道。”鸣人眼神飘忽,躲开了樱。
                    “鹿丸想先下手为强。”
                    “是吗,”鸣人贴着墙壁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他聪明得很,让佐助去为他冒这个险。”
                    “佐助冒得了这个险,摆平了杂须,由佐助来统领根。”
                    这听起来仿佛是件好事,鸣人依旧不为所动。樱没有办法,只得暂时作罢。鹿丸精于此道,必然不会出错,鹿丸选择的路,多半是合适的,假如鸣人能想得通,也就能够让佐助也少受一些苦。
                    “佐助属于黑暗,无论何时都必须得承认这一点,这世上有光必有影,有明必有暗。你与他,也许是注定的呢。就像三代爷爷和团藏。”樱泄了气,被倦怠折磨得有气无力,她困极了,强打着精神,说了一点掏心窝的话,“佐助,过去我曾喜欢过他,现在依然很重视。你们二人在我心中的分量原本不同,现在不过是天枰渐渐回正——你与他相等了,假如我在你们二人心中的份量也持平,第七班就会像安放着照相机的三脚架那样……牢固……坚不可摧,可惜没有人的天秤能够完全平整,它若永远持平,也就不会被称作‘秤’了。”
                    这话虽然是从心里来的,却并不够真,樱的天秤远远倾斜向鸣人。不过她明白在鸣人眼中她与佐助同样重要。已是足够。
                    —TBC—


                    IP属地:山东85楼2015-12-13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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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接下来就是尽情的拖稿。


                      IP属地:山东88楼2015-12-13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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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在回家路上觉得一阵惊悸。是谁,她在黑茫茫的街道上站住了脚,这感觉已不是第一次,她早上用扑克牌为一日的运程占了卜,卦面平平,总的没什么好事。我得再去检查一次那个盒子。祭想着,拔腿向前跑去,刚经过第一个转角就慌慌张张的撞在一队夜间巡视的忍者身上。
                        “呜哇!”
                        准备回家继续查阅的文件散落一地,女孩子双手挥动着向后倒去,夜巡队的一个忍者伸手揽住了她。
                        “干什么,”那忍者厉声说,“站好!”
                        祭的脸红起来,她忙忙的立住了脚,那男忍者才将她放开,“对不起……”祭结结巴巴的道歉,又怕地上的文件被风吹走,赶紧用脚踩住。
                        “手岛队长身手不错啊,”那人说道,他身后的队员们便发出压低的笑声,“连这样的废物都配领导警卫队,真不知道咱们那位大人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才不是……”祭涨红了脸。
                        “还不是因为你是他的学生,风影大人就破格提拔咯。”
                        “才不是呢!”
                        “娇滴滴的小姐就不该做忍者,还是回家洗衣服比较合适。就算是整天什么都不做,只是拿着个破本子在我爱罗身边像苍蝇一样的转悠就够忙的了不是吗。”
                        整个巡逻队发出哄笑,祭对他怒目而视。
                        “我会把这些一字不落的转述给我爱罗大人。”她说。
                        “好啊,小丫头,”高大的男忍者弯下腰来,祭注意到他的上衣口袋里揣着一柄银哨,胳膊还打着绷带,“你回去告诉我爱罗,这些话都是我说的,我是西隘口守备队长……”
                        他的话没说完,祭一拳捣在他脸上。那人猝不及防,被打得向一侧歪倒,他身后的人发出一阵嘘声。
                        “这就是我代他给你的回答。”祭说。捡起地上的文件夹转过街角。风夹杂着沙砾扑向她,祭扯起头巾蒙住了脸。她有点委屈,又不知因何而起,反正我爱罗老师认可我就是了,她想,憋住了酸痛的鼻息。


                        IP属地:山东99楼2016-05-2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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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碎碎念:这个文从2014年一直拖到现在,啰啰嗦嗦十五万余,原本是应朋友之邀而写,及至今日朋友已不在。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也完全不知道在固执些什么。仿佛只有“不要坑”这一个念头还在支持着我继续打字。此文原本千头万绪,又兼数次停停改改,以至BUG无数……我到底在搞些什么?不明白,不知道。然而最后,还是“不要坑”吧。


                          IP属地:山东108楼2016-05-28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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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下兰芽
                            与生门的后续片段和全文大纲我发布在了其他平台,你如果需要我就发给你。
                            感谢你的评价……因为这两篇文,我收获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无论它是什么样的,对我来说都意义非凡。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适合“写作”,算是勉力而为吧。我一直觉得鸣人和我爱罗并非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情侣,而像是某种一体双生的灵魂伴侣。他们不必干柴烈火,不必卿卿我我,不必瓜田李下,不必青梅竹马,他们甚至不需要非得“在一起”。但他们在彼此心目当中永远特殊且重要,他们在面对彼此的时候无法伪装,唯有赤诚。
                            鸣人的责任,也同样是我爱罗的,鸣人的梦想,我爱罗也可以分享。鸣人眼中有整个世界,我爱罗眼中只有他。他们互为盾与矛枪、壳与触角,当他们并肩时将无坚不摧。


                            IP属地:山东125楼2022-11-23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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