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一切都鲜活地存在在Jack的脑海里,每一个画面都清晰的恍若昨日。他抬头看向眼前的Elsa,她长大了,头发微乱,长裙优雅,精致的脸上有着探究般好奇的微笑。慢慢地,她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看向了他握着的手杖,“为什么你握着这个?”
顺着她的目光,他也看向那根手杖,第一次惊奇地发现,用了这么多年,木头上竟已开始出现磨损的痕迹。他轻轻地敲了敲手杖,微笑地看着Elsa:“这里有我全部的力量。”
“是吗?”她抬起手,手指轻动,一阵闪光的雪花便从指尖射出,在空中如烟花般绽开,“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我的力量在哪里了吧。”
冬日精灵笑了起来,笑声有如清脆的铃音般飘荡在高山稀薄的空气中。这个小姑娘,哦不,现在应该叫少女,第一个问的问题居然是这个,她不问他从哪里来的,甚至也不问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也许她一直都知道,那种身边一直有人追随的目光和血液中不时能感受的寒冷让她明白,有一个与她相似的灵魂一直在她身边。“你一直在看着我吧?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你一直守护着我和Anna。”Elsa不确定地说着,放佛期待着Jack拿出更好的证据来。
但Jack拿不出来。他只能巧妙地回答她:“也许我就是个守护精灵吧。”Elsa紧紧盯着他,她的目光让他觉得度秒如年。放佛过了很久,Elsa突然大笑起来,就像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东西,她笑弯了腰,满脸通红。Jack一瞬间呆在了那里,脸上是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有多久了,没有听到她这样的笑声,看到这样的笑容,这样的一切放佛早就被定格在了她的童年。
许久,Elsa才止住了大笑,但咯咯的笑声仍然不绝于耳。“你和我想象中的守护精灵不一样。”她边伸手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边向他走近了几步,脸上还是大笑过后的粉红。“但是,你看起来很可爱。”
Jack的脸渐渐发烫,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但他似乎并不讨厌。Elsa刚说他很可爱。但是这可是他一直用来形容她的词,他一直觉得只有这个词能与她相称。
“我。。。呃。。。谢谢。”
Elsa露齿微微一笑,便转身走上了螺旋状的巨大扶梯,她的披肩随着她的移动而左右摇摆。她回眸看了Jack一眼,无需任何言语,精灵默默跟上了她。两人沿着扶梯走上二楼的一个开放式的房间内,这里除了一侧的巨大落地窗外再无他物,整个房间显得清冷而又空旷。
“告诉我,”Elsa开口问着,声音有如高跟鞋与冰面相碰般清脆,“你一直在我和Anna身边吗?守着我们?”Jack垂下了眼睑,轻轻摇了摇头。“我离开了几年。就在。。。”他没有说下去,Elsa转过身,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好像在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我知道,”她温和地说着,“有几年我感觉不到你了。空气也似乎。。。不那么冷了。但我好像更喜欢冷一些,那让我觉得很舒服。”她微微低了下头,纤长脖颈弯出的美好弧度让Jack无端想到了天鹅。
“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Jack噎了一下,放佛难以启齿。“我以为我会让你的力量变得更糟糕。”
Elsa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你没有让它变得更糟。”Jack看着她,突然间意识到现在的他俩离得多么的近,好像只有一步的距离,空气里似乎有火花闪烁。Elsa伸出她细巧、柔若无骨的手,慢慢靠近Jack的脸颊,却在即将碰到时停了下来。Jack甚至能感觉到脸旁她的气息。
“可以吗?”她有如耳语般轻声询问,目光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