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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蓝』无音琴<修改+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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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浔墨,欢迎大家来看我的长篇,此楼为无水版莫要插楼。镜子我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0-02 20:29回复
    「引」
    盼君千日容颜依,玉蟾独摆棋。
    浩浩长空传无音,江山人如玉。
    一生一画里,一琴一手曲。
    一日换一季,一世等一聚。
    锦缎琉璃盏,檀香余阳暖。
    剑鸣振玉环,历世万人赞。
    携手过忘川,佳人何时还。
    春归冰雪残,红装映客船。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10-02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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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猫一身白色劲装,走在大路中央。路两旁长满了茂盛的松柏,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星光璀璨。耳畔传来低低的虫鸣。他最喜欢这种感觉,一个人自自在在的,漫步在古道上,心无杂念,仿佛整个世界独剩他一人。他不喜欢穿上沉重的盔甲,就像被束缚了一般。
      他就这样一直走着,不知不觉,竟已到达了天门山附近。隔着一道悬崖,他远远地观望着那座神秘的山。月光如水,天门山在夜色中似是泛起了微光,变得更加美丽静谧,宛如一个少女,静静地与他对视。
      一阵微风吹过。这再普通不过,可是他分明感觉出其中蕴藏着某种力道。
      虹猫握紧长虹,瞬间闪到五步开外之处。
      一枚锋利的飞镖出现,正好钉在他刚才站的那个位置!
      虹猫双眉紧蹙,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眼前的树林。他向那方喊道:“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在下无意冒犯!”
      “沙沙——”树林里一片响动,虹猫握住剑柄,凝神屏气。
      “虹将军——”黑暗中传来一个人尖锐的声音,“在下有意冒犯!明年今夕,便是你的忌日!哈哈哈哈——”
      蓦地,树林中又闪过十几个黑影。虹猫分明感觉到手中的长虹在隐隐振动。
      和刚才一样,又是飞镖!只不过这次是几十支飞镖期齐齐射出,逼他而来!虹猫猛地抽出早已蓄势待发的宝剑——利剑出鞘,势如长虹!
      他飞快的舞动着手中的赤剑,凌厉的剑气围绕在他周围,如火一般炽热。铁器相锲,发出当当的响声。虹猫越舞越快,树林中掷来的飞镖也越来越多。
      “佛光普照——!”
      虹猫御起剑式,剑气逐渐汇集成一个圆形的结界,将他护在里面,飞镖无法穿破。
      “看来,你是逼我放狠招了!”黑暗中,一个人勾起唇,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剩余的飞镖上……
      飞镖再次如雨点一般袭来。虹猫一边疑惑他们怎么有这么多飞镖,一边又抵挡起来。
      第一枚暗器击上结界的一刹那,结界破碎。
      怎么会这样?!虹猫猛地一怔。来不及多想,他再次舞起剑来,奋力抵抗。在黑暗中,他看到那些飞镖上隐隐泛着绿光。
      镖上有毒!虹猫不停躲闪。此毒竟能将剑气凝结的结界击破,一定凶猛无比!
      “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将虹某至于死地!”
      没有回答,只有更多的毒器。
      一不小心,左臂被划破。极小的伤口,可是让大半个胳膊都泛麻。
      他只有不停退后、退后,慢慢逼近悬崖边。僵持了半个时辰,加上负伤中毒,虹猫疲惫不已,可是飞镖仍然源源不断地袭来。
      再也无法很好的保持平衡,背上又被一枚飞镖击中,深深地嵌入到血肉之中。他猛地后退几步,身后便是深不可测的悬崖。他狠狠地压制住体内毒素的蔓延,最后击落几枚飞镖,终于不堪重负,脚下一软,掉下悬崖。
      就这样,完了么?虹猫早已无力喊出声,却用最后一丝气力握紧长虹。他望着飞速离他远去的崖顶,缓缓闭上眼。爹、娘,孩儿不孝,让你们失望了。……
      十几个黑影站在崖边,他们身后一片狼藉。
      领头模样的人紧紧盯着黑咕隆咚的崖底,小小的眼睛里流露出奸计得逞的得意。他示意手下把这里打扫干净,自己先行离去。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过了须臾,崖底传来一阵马蹄声。迷蒙中,虹猫觉得自己被人扶起托在马上,伴随着一阵清冽淡雅的香气,他再次昏迷过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10-02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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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虹猫双目紧闭,赤裸着上身。他被浸在一个盛满热水的水晶缸中,身上的各个重要穴道都被刺上了银针。
        一个身着黄衣的女子运动内力,使柴火烧得更旺。水温又提升了不少。
        乌黑的毒素从虹猫体内排出,原本清澈的水变得混浊。
        “来人!”
        “在!”
        “准备拔针。”
        “是!”
        这是虹猫在第二次沉睡前依稀听到的,是两个很模糊的女声。他努力的想睁开眼,无奈眼皮无比沉重,怎么也睁不开。困意袭来,他又沉睡去。睡梦中好像有一个人与他面对面坐着,为他拔针。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觉得莫名的心安。那人帮他拔完针后,身体格外轻松,好像体内的所有杂物都被排尽了。慢慢的,他睁开了眼。
        虹猫从榻上坐起,左肋处还在隐隐作痛,但还能忍受。他开始打量起周围的一切。
        一间装饰极为简约的屋子,给人的感觉却是归家一般的舒适。屋里的一切物件都是用上好的檀木做成的,做工甚是精细,桌上、椅上的花纹镂刻得完美无缺。床边的屏风上画着高山流水图。窗户开着,天还是黑的。窗前的桌子上摆着文房四宝,平整的宣纸上写着整齐的字句,虹猫正欲下床看看那宣纸上写得什么内容,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你醒了!”来人惊喜地说。
        虹猫听到如出谷黄莺一般清亮的嗓音,一愣。他扭头,看到进来的人时,更是惊到说不出话。
        一个少女站在那。她着一袭轻沙般鹅黄长裙,犹如四月天盛开的花朵,玉臂上翠绿的披帛附着她婀娜的身姿。她的眉目如晕染开的水墨画一般精致迷离,琼鼻秀挺,樱唇如淋过雨的花瓣般粉嫩。肌肤胜雪,长发如瀑。光洁额头前的蓝色玉坠晶亮如星;她脸上有着与生俱来的柔光,映着门外深沉的月色,让她有了一种月光沐浴后的美。气质如兰,绝代倾城。
        良久,虹猫这厮终于回过神,结巴道:“你、你是谁?”
        那人一笑真如异花初胎,使人沉在烟中雾中。
        “来,先把药喝了。”她轻移莲步,缓缓走到他床边,将手中的瓷碗送至他面前。
        虹猫嗅到了少女身上的清香,脸上一阵火辣。他接过瓷碗,将里面苦涩的药液尽数注入喉咙。少女拿过虹猫手中的空瓷碗,放在床头小巧的木桌上。
        “多谢姑娘。”虹猫低着头说道。少女在床尾处坐下,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虹猫。”他小心的抬起头,看着眼前不似凡人的少女,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我是玉蟾宫宫主蓝兔,你现在,就在玉蟾宫内。”
        虹猫再一次惊呆。什什…什么?这就是玉蟾宫宫主?!我天!就就就这样进玉蟾宫了?!
        “你怎么了?”蓝兔见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好笑的问道。
        “没没…没怎么。”虹猫再次结巴,却忍不住再次打量她。在此之前,他早已将玉蟾宫宫主的模样想了千百遍,没想到,她竟是这样一个温婉绝美的女子。虹猫下意识的一握右手。
        “诶,我的剑呢?”虹猫左走寻找,神色焦急。
        “你是在找这个?”蓝兔起身,拿过屏风后的长虹,双手托着递给他。
        虹猫双手接过,用手细细摩挲着剑鞘上的花纹。
        “我在崖底发现你的时候,你一直握着这把剑。它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很重要。”虹猫看着她,说道。
        “真是巧,在我这玉蟾宫里,也有一把剑,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蓝兔浅笑道。“你在昏迷前幸好用内力压制了毒素,现在你身上毒已排尽,你大可以等天亮了再走。”蓝兔端起瓷碗。“虹猫少侠,早些休息。”
        蓝兔帮他关上窗子,离去。
        “虹猫少侠……”虹猫靠在床上,喃喃道。他很喜欢这个称呼,比什么少将军潇洒多了!
        “蓝兔……”很好听的名字,他想。那样世间罕有的一个女子,竟是他虹猫的对手。他眼前再次出现蓝兔明媚的笑颜。
        愈发睡不着。他翻身下床,出去走走也好,他想。
        玉蟾宫的面积很广,景色亦是赏心悦目。月色中,一切都是那样美轮美奂,恍如仙境。耳畔传来一阵幽幽的琴声。
        这么晚了,谁在弹琴?虹猫疑惑,随后又勾起唇,是她么?
        他寻着琴声,来到一个荷花池旁。在西海峰林,他从未见过荷花。小时候在京城的时候,娘亲好像带他去宫里见过一次,不过也不大记得了。眼前的这些荷花很美,原本粉红色的花瓣在清朗的夜里变成了蓝紫色,又神秘又妩媚。虹猫顺着荷花向前望去,池子中央的凉亭中,黄衣少女恬然抚琴,凉风乍起,一池荷花随风摇曳,少女仿佛坠入瑶池的仙子,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虹猫久久的站立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幅画。
        蓝兔偶然间抬头,看到池边那一身白衣,微微一怔,随后便猜到他是睡不着。她掩唇浅笑,向虹猫喊道:“虹猫少侠,可到这儿来下盘棋!”
        虹猫心中窃喜。奇怪,怎么会有这种心思?他纵身一跃,踩着墨绿的荷叶轻盈地飞过去,白衣傲然。他站在黄衣少女面前,道:“宫主相邀,在下万般荣幸。”
        “不必多礼。”蓝兔走到石桌前坐下,“虹猫少侠,我们开始吧。”
        他们就借着月光对弈起来。白棋黑棋交错排列在棋盘上。虹猫悄悄抬眼看着蓝兔,她正在思索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落脚,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在她的眼睑处留下一片阴影。
        “该你了。”蓝兔抬头,明眸浅藏笑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10-02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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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猫赶紧低下头,作出轻松的模样扫视棋局,却发现,白棋早已巧妙的将黑棋包围。他尴尬地笑笑,道:“宫主棋艺精湛,在下佩服。”
          蓝兔笑道:“虹猫少侠,是你的心不静啊。”
          虹猫挑眉道:“宫主何出此言?”
          “下棋亦为排兵布阵,讲究兵法,战前心静,胜的几率方能高些。你看看你的棋子走的毫无章法,可见你此时心里如乱麻,虽然你表面上不见得能表现出来,可是,这里,还有这里,已经把你出卖了。”蓝兔一边指着棋盘,一边说道。
          虹猫赞赏地点点头,道:“宫主聪慧过人。那宫主可知,在下心中,想得是什么呢?”
          蓝兔抬眸,正好撞上虹猫深邃好看的凤目。
          她竟感到有一丝慌乱。她颔首道:“少侠好生有趣,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凉亭中的二人隔着棋盘相对而坐,安安静静,好像一幅被赋予了生命的画卷。
          虹猫干咳了两声,说道:“宫主,在下中的那支飞镖,宫主可还留着?”
          “嗯?”蓝兔看了他一眼,从袖中抽出一枚小小的暗器。虹猫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
          “竟然是竹子做的……”虹猫惊讶道。
          “是啊,只不过是在外面渡了一层铁粉。但很是锋利。”蓝兔说道。
          虹猫不语,紧紧盯着手中的暗器。良久,他问道:“不知宫主可否相告,在下中的是什么毒?”
          蓝兔说道:“这个无可奉告。不过,可以告诉少侠的是,此毒只有我玉蟾宫能解。少侠吉人自有天相,在我上山采药归来的途中被我发现。”
          虹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道:“多谢宫主救命之恩,在下实在不愿再给宫主添麻烦,就告辞了。”他站起身,又想到什么似的,对蓝兔说道:“宫主这几日要加强戒备,以防不测。”
          “多谢少侠提醒。少侠珍重,一路小心。”蓝兔说道。
          “宫主珍重。”虹猫走出几步,又转身面向她,承诺一般说道:“蓝兔宫主,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蓝兔目送虹猫离开,直到那抹白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若真有下次,但愿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10-02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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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猫回到军营时,天已大亮。
            “我说虹大将军,你昨儿个真的只是出去转转而已?”跳跳第一个迎上来,难掩焦急。
            还没等虹猫回答,一个人在他背后捶了一拳,随后大奔的粗嗓门响起:“说!去哪逍遥了?”
            虹猫吃痛般皱紧了眉头,大奔那一拳正好捶在他的伤口上。大奔看到他的样子,笑骂道:“熊样儿,一晚上不见变得这么虚!”
            跳跳走到虹猫身后,看到虹猫的白衣上浸出丝丝醒目的血迹。
            “你受伤了?”跳跳小声道。
            “不碍事,已经没事了。”虹猫努力挺直身子。
            “走,我去给你上点药。”跳跳抓住虹猫的胳膊,不由分说拖着他走。大奔愣愣地看着他们,三人一同进了帐。
            跳跳为虹猫上好药后,问道:“说吧,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虹猫把昨晚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当然,除去了月下对弈,以及心中形成的陌生情愫。
            “什么!你……”没等大奔说出口,跳跳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大奔闭上嘴,环顾一下四周,放低声音道:“你见到玉蟾宫宫主了?!还是她救了你!”
            虹猫重重的点了点头。
            跳跳先反应过来,他迫使自己将思绪拉回正轨,问道:“玉蟾宫宫主,就是那个蓝兔,没把你怎么样吧?”
            见虹猫摇头,大奔又问道:“那蓝兔长得怎么样?和相传的一样么?”
            虹猫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轻声道:“很美。”
            跳跳和大奔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这小子艳福不浅……
            虹猫受不了他们暧昧的目光,忙扯开话题道:“行了,关于有人暗算我的事,你们怎么看?”
            大奔拿起桌上的那枚飞镖,道:“咱们这一路上也没和什么人结仇啊,而且,着飞镖也只是最普通的形状,毫无特点。”
            跳跳也说道:“这飞镖啊,是除了毒以外最阴险的暗器,一般崇尚正义之士不会用它。你刚说那个人是在飞镖上下毒加害于你,可见此人阴险狡诈,心如蛇蝎!”
            “没错。而且他不是一个人,是十几个人对我一个!”虹猫回想道。
            “王爷到——”
            “先不要告诉王爷。”虹猫小声的叮嘱。
            二人点头。侍卫掀起帘子,黑小虎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
            “免了免了。”黑小虎走到桌子旁坐下,说道:“听说虹将军一夜未归,是怎么回事?”
            虹猫早已想好对策,他向黑小虎说道:“回王爷,臣虽被封为这次争讨的总兵,可也是头一回领兵打仗。臣心中倍感压力,所以昨夜独自出去走走稍作放松,怎奈途中休息时不小心睡着,今天早上才回。”
            “如此,本王就放心了。”黑小虎说道,“虹将军不必有太大压力。父皇既封你为总兵,你便必能胜任此职。”
            “王爷说的是。”
            见虹猫未穿盔甲,黑小虎问道:“虹将军的盔甲不合身么?”
            虹猫答道:“很是合身,只是穿不习惯。”
            黑小虎笑道:“是啊,我也不太习惯!”说着拍拍自己的盔甲,“挺重的,是有点不好受!不过,虹将军乃是军队首脑,还是先忍耐忍耐,穿上你那身银甲,以震军心啊!”他看着站在一旁的大奔和跳跳,又道,“你看,奔将军和跳将军一直都穿着,不也挺好看的!”
            站在黑小虎身边的护卫展风说道:“王爷,你穿上这一身黑甲,更是无人能及。”
            黑小虎笑笑,道:“本王来此是为了亲眼看看虹将军是否无恙,如此,本王就先回去了,你们抓紧时间商量作战计划,本王随时恭候!”
            “恭送王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10-02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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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虹猫!兄弟我破阵过关可是毫不费力啊!”大奔远远地走来,大笑道,“未费你一兵一卒!”
              “奔将军好样的!”
              “奔将军神勇!”
              众将士拔剑称赞,军心大涨。
              “奔将军果然是条好汉!”黑小虎敬佩道。
              “王爷过奖!”大奔笑道。
              “奔将军一旁歇着,这次换我去!”黑小虎说道,“虹将军,下令吧!”
              虹猫道:“王爷,我看还是跳跳与您一同前去,以保证您的安危。”
              “虹将军看低本王了!”黑小虎笑道。
              “臣不敢。”
              展风在一旁说道:“将军,我家王爷是众皇子中武艺最好,内力最深厚的一个。您就放心吧,他身边,还有我呢!”
              虹猫思量一会儿,说道:“好。王爷多加小心!”
              “放心吧,本王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黑小虎策马向山中走去。
              黑小虎到达第二关。
              几十名青衣女子站在他们十米开外处。青衣清冷,青丝如墨。
              “这次,让你们尝尝’玄冰烈火’的厉害!”
              青衣女子们拔出长剑,整齐划一的御起剑式,随着剑式的变化,空气中竟渐渐起了冷意。剑气聚集起空气中的水汽,随着一道刺目的白光,他们周围的每一颗树上都结起了冰!
              “起!——”
              冰冷的女声响起,结了冰的树上又燃起了火焰!不是普通的火焰,外焰呈青色,内焰为蓝色,而焰心,则为白色。
              “这些都是什么?鬼火么?!”士兵中间因恐惧开始有了骚动。
              黑小虎坐在马上,微凉的风吹动起他猩红的披风。“莫要乱!”黑小虎向队伍中喊道,他虽看起神色坚定,但是瞳孔却在微微颤抖。黑小虎深呼吸几下,努力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
              那些火焰突然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向他们袭来!
              黑小虎用掌力将那些火焰打回,火焰落在树下的杂草丛中,那些杂草瞬间化为灰烬!
              黑小虎一怔。此时已有士兵被火焰击中,只见那士兵倒下身子,痛苦地用双手捂着自己。火焰并没有在他身上燃起来,而是留下了一个很重的烧痕,殷红的来了血正从他的伤口流出。
              这么厉害!来不及多想,黑小虎又凝聚起掌力,打落几簇火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十分消耗内力不成,而且随时都有被击中的危险。又有几个士兵负伤了,黑小虎急中生智,对着周围那些正在奋力抵抗的士兵们喊道:“摆天罡地煞阵!”
              士兵们手持盾,迅速布好了阵。此阵主虽防御,实则在防御的过程中积蓄力量,待到实际成熟时打出其不意的一式。
              黑小虎站在阵的外围,冷眼看着那些御剑的青衣女子,以及不断攻向他们的青色火焰。“天、魔、乱、舞!”黑小虎跃起,气沉丹田,周身环绕起蓝紫色的光环。还未等全部掌力尽数发出,黑小虎突然感到肩上一阵钻心的疼痛。
              “不知道王爷怎么样了。”大奔抬头看看天,“他们进去快两个时辰了。”
              虹猫也感到有些焦虑。正直夏时,蝉永不停息的鸣叫聒噪地让人心烦。所有人都穿着厚重的盔甲,汗水似瀑布般从他们的额头上淌下,顺着脸的轮廓,最后在下巴上停留一会,沉重的滴在地上,形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圆点。
              “再等等看。”虹猫说道。强烈的白光照得他眼睛睁不开,原本有神的凤木眯成了一条缝。
              “虹将军,虹将军!——”树林里终于传出了声响。虹猫定睛看时,展风领着那一队人跑了过来,黑小虎被展风驮在马上,显得很狼狈。
              “王爷怎么了?!”虹猫飞身下马,跑上前问道。
              “那玉蟾宫欺人太甚!看打不赢我们,就耍阴招!”展风怒道。
              虹猫帮展风把黑小虎扶下马,大奔和跳跳也跑过来。眼尖的跳跳发现黑小虎的肩膀上竟中了一支飞镖,和虹猫那天带回来的一模一样!
              “虹猫,你看……”跳跳低声向虹猫说,虹猫看着黑小虎的肩,眼底一片阴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10-02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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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就到了晚上。
                大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压得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跳跳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愤怒地向他喊道:“大晚上不睡觉,还不让人家睡觉,你是何居心!”
                大奔一个机灵爬起来,隔着过道对跳跳说道:“我觉得我嗓子里又有酒虫子在爬!”
                跳跳无奈地看着他,“中午你没喝够么?……”
                大奔叫道:“那根本不算事儿啊!”
                跳跳不再与他说什么,倒下继续睡。大奔起身走到跳跳床边坐下,讨好似的摇摇他的胳膊,笑道:“兄弟,你陪我去找点酒喝。”
                “不去!你自己去!老子要睡觉!”
                见实在摇不动他,大奔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寻酒。他穿好衣服,走到客房门口,有朝跳跳喊到:“你真不去?”
                “不去!”跳跳索性把被子蒙在头上。
                “哼,你不去,我找到酒了可不分给你!”大奔拿过挂在墙上的奔雷,推开门,前脚刚踏出去,又补充了一句,“一滴也不分你!”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蛐蛐儿在不知疲倦地叫着。秋夜的凉风一丝丝吹过,大奔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
                “真他娘的黑啊!”大奔低低地咒骂道,“可别出来一个不该出东西!”他半阖着眼,快速穿过走廊,来到金鞭溪客栈的一楼。
                大奔没有点灯,靠着窗外透过的微弱光线四处寻找着,那些令他魂不守舍的美酒正整齐的摆在柜台后的木头架子上。
                “美酒啊,你奔爷爷来了!~”大奔身子一闪,便已到了架子前。他随手拿起一个酒坛,拍去封泥,酒香四溢。
                大奔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身心舒畅。他举起坛子,稍稍倾斜一点,泛着香气的液体便注入他口中。
                “好酒!”大奔一阵牛饮之后赞叹道,他用手在嘴上一抹,又喝了起来,不一会便干了一坛酒。
                “没了?……”两坛酒下肚后,大奔已微微有些神智不清,他晃晃酒坛,又用眼朝里看了看,确定没有后,往身后随手一扔,整个坛子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四分五裂……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10-02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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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猫斜靠在在榻上,百般无聊地翻着一本兵书。这天底下的兵书,随便一本他都能够倒背如流,可是蓝兔给他安排的这间客房,除了满架满桌的书再无它物。
                  虹猫丢掉手中的书,枕着双臂躺下,闭上眼准备睡觉,却在此时,耳边又传来了琴声。
                  他一下子又来了兴致,起身走出房间。他的房间离荷花池不远,没过一会儿他就找到了琴声的所在地。
                  依然是晚上,依然是月朗星稀,依然是那个人,在一池荷花间抚琴。只是今日的月下佳人没有着那件华丽的鹅黄长裙,穿的是三年前他们最后一次相见的那件蓝色劲装。
                  虹猫从袖中抽出一支箫来,放在唇边,幽幽地吹起来,琴声清如溅玉,箫声若虚若幻,二者遥向辉映,宛若天籁。蓝兔的微微勾起唇,心道,原来这世间还有人与我如此默契。
                  曲过三段,琴弦一颤,蓝兔起身微笑地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白衣男子,美得惊心动魄。
                  “将军,来此喝杯茶吧。”
                  “多谢。”
                  上好的白瓷,润洁如玉,配上沁人的碧螺春,一切都是那么惬意悠然。
                  “看来将军不是爱早睡的人。”蓝兔道。
                  “宫主不也是么?”虹猫笑道。
                  蓝兔掩唇喝下茶,道:“太早睡了,误了这良辰美景。”
                  见虹猫久久不语,蓝兔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她脸上浮出浅浅的红晕,幸而有夜色的掩盖,没有让虹猫发现。
                  又是许久的宁静,虹猫笑笑,道:“宫主的琴弹了有多久了?”
                  蓝兔道:“我自小就弹,日子太久,记不清了。”顿了顿,她反问道:“将军的箫练了多长时间呢?”
                  虹猫道:“有十四年了吧。那时我娘还在,是她手把手教我的,这箫还是她留下来的。”
                  虹猫凝视着手中的箫,陷入了久久的回忆中……
                  「娘!这根竹子怎么能吹得响啊?」
                  「傻孩子,这不是竹子,是箫。」
                  「真好听!娘,你教我好不好?」
                  「好啊,虹儿这么聪明,一定学得很快。」
                  「可是,娘才教了我半年,就染上恶疾离世了……从那以后,爹爹很少再笑过,只要看到娘生前用过的东西,便会很久不说话,于是他便下令把娘所有的东西都烧了。那日浓烟滚滚,爹的眼睛都被熏到了,眼泪一直在流,到了最后怎么也止不住。
                  爹在娘走后每天都会在后院的竹林发了疯似的练长虹剑法,从早一直练到晚。一日,他终于累得坐下来。他对我说道,以前你娘最喜欢的就是竹子,说它们清雅脱俗,所以作出来的箫也是清雅脱俗。她说,箫者,紫竹为上品。于是我便从潇湘专门移了一百棵紫竹来,供她玩赏。
                  末了,爹对我说,虹儿,咱们回老家去,好么?
                  我说,好,爹,你去哪我就去哪。
                  过了一年,爹带着我回到了西海峰林,我每日除了练功之外,还会练娘曾教过我的曲儿。我每次练的时候,爹总会在一旁静静听着。我听娘说过,她吹的曲子全是爹爹给她写的。爹说,此生只为她一人写曲。
                  我清楚的记得娘当时脸上的表情,很幸福,还有我看不懂的情感,好像有一层明亮的光付在她脸上,特别美,比以往更美。
                  我时常想,这箫,还有这曲儿,是娘留给我和爹的唯一念想了……」
                  “我们谁都会有这一劫的。”蓝兔轻轻地说道。
                  虹猫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流下了泪。他慌忙用袖子擦擦眼,道:“失态了。”他又道,“宫主知道我在想什么?”
                  蓝兔笑道:“将军对着这箫出身许久。将军真性情。”
                  虹猫道:“宫主,日后你我为战友,还是不要喊我将军了,称我虹猫就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10-02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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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起风了。树影摇曳,阴云四起,开始蚕食着幽蓝的夜空。悬在半空的明月,逐渐被滚涌而来的阴云吞噬。天空越发阴沉起来。
                    站在阁楼的窗前,望着夜空,虹猫陷入了无限的迷茫之中。双剑合璧,三剑合璧均是成功进行,六剑合璧为何会失败?
                    身边传来蓝兔时轻时重的呼吸声,虹猫坐回床边。经过刚才逗逗的一番紧急治疗,蓝兔的伤势好转,她已躺在床上睡去。虹猫不想让蓝兔受到影响,便让其余人先回房歇息,自己在这里守着她。咫尺红颜苍白虚弱,虹猫的心里涌起一丝痛楚,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上蓝兔的脸颊。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虹猫张张口,无声地说道。这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合礼数,他慌忙缩回手,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然后静静地看着沉睡的佳人。
                    蓝兔闭着眼,纤长的睫毛遮住她的眼睑,留下一片阴影,时不时地轻微颤动几下,好像落在花蕊上的蝶儿。她翻了个身,伸出一只手臂,虹猫小心地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并帮她掖好被子。
                    虹猫突然想到,三年前,她在崖底救下狼狈不堪的他,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守在他床边呢?
                    正想着,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虹猫起身去开门,是跳跳站在门外。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虹猫一边说,一边请他进屋。
                    二人坐下后,跳跳用少有的严肃表情对虹猫说道:“我想起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是与这次合璧有关么?”虹猫压低声音道。
                    跳跳重重地吸一口气,道:“正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5-10-03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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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莎丽看着黑暗中隐隐现出的轮廓,觉得一瞬间有些恍惚。
                      这个女子,竟是她的师叔,她的爹娘,故事中的莫辰和紫菀,竟是一起负了她?
                      马三娘也是陷入了回忆中,很久未能脱离,她至今记得,当年师父毫不留情地把她扫地出门,她是什么样的感觉,什么样的心情。
                      也是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她独自走在路上,背着少得可怜的行李,一步一步走下她待了整整二十年的地方。
                      “你恨么?”莎丽问她。
                      马三娘戏谑地笑道:“怎能不恨?当师父把我关在门外的那一刹,我的心就已经死了。”胜似亲人的师妹,一直深爱的莫郎,都离她而去,她却无怨无悔地全部承担,直到她从师父口中得知——
                      “雪珠乃是我门历代相传的宝物,根本就没有什么治病救人的功效,它里面只记录了只可单传的紫云剑法!泽夏,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优柔寡断,为师都能原谅你。但是这一次你丢了雪珠,为师再饶你不得!你走吧,我没有你这个徒弟,紫云氏再没有你这个不争气的后人!”
                      莎丽已完全僵在地面上,这个女人,她到底是有多傻,有多少执念,又有多少恨呢?泽夏那么善良,善良到让人不忍心去碰触去责骂,可是历经了这么多,谁可能不会变呢?
                      马三娘继续缓缓道来:“我只是随着自己的脚步随意走,不知怎么就到了黑虎崖,见到了黑心虎。他问我是谁,从哪里来,我就全部都告诉了他。”
                      那个男人生得俊逸非凡,只是脸上一双幽绿的眼睛很是骇人。他负手立于她面前,头上竖着高冠,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她悄悄抬头,偷偷瞄他一眼,就像是臣子伏跪在皇帝脚下,那般心甘情愿。
                      黑心虎幽幽开口:“我助你报仇,你为我放牛做马,你可愿意?”他的声音回荡在石洞中,带着巨大空旷的回音。
                      “好。”泽夏回答。
                      黑心虎挑眉,他有些不大相信,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连考虑都没有,这么快就给了他答案。
                      “你想清楚,你我之间的这笔交易,不是一两天便可完成,亦有可能用你自己的命去换。”
                      泽夏抬头看着离她不远锦衣华服的男子,“我只要报仇,其他一律不想。”
                      黑心虎勾了勾唇,表情说不出的妖冶魅惑。“好,从此你便是我的部下!”黑心虎踱步走向只属于他的那座石头修砌的高椅,他走路发出的声音,一声声清晰地击在她的心头,仿佛为她束缚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永无回头之路。
                      泽夏对着他的背影叩头,“请教主再为属下重新命一名字吧。”
                      黑心虎也不问她缘由,信口便道:“我赐'马'为你姓氏,名字你可另外再取。”
                      人生在世二十年,她不该爱上莫郎,以至于最后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不该那么宠爱紫菀,不然那一晚的意外就不会发生;不该忤逆师父,否则她不会落个流离失所的下场……
                      “三儿,”她抬起头,眼中的所有情绪瞬间消散,变得空洞无神,“马三儿。”
                      “马三儿?”黑心虎在远处笑着看着她,“这名字不适合一个姑娘吧,马三娘怎样?”
                      她再次叩首道:“谢教主。”
                      泽夏已死,如今在世的,只有一心复仇的马三娘。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5-10-03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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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夜里,还有两个人同样睡不着。
                        “虹猫,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之中混入了其他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青袍男子忧心地看着白衣男子的背影。
                        “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能轻易下结论。”白衣男子站在窗前,若有所思。“不过,莎丽最近确实不太对劲,比起初识,她现在好像过于拘谨。”
                        青袍男子点点头,眼底精光一闪,说道:“或许有个人可以帮助我们。”
                        白衣男子转身看着他:“你是说……”就在此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虹猫,是我!蓝兔好些了么?”门外传来大奔粗犷的声音。
                        “来了。”跳跳含笑道。
                        虹猫亦是笑着点点头,走去给大奔开门。
                        “虹猫,我来看看蓝兔,跳跳你也在啊。”
                        虹猫向他说道:“方才逗逗已给蓝兔诊治过了,现在已无大碍,她现在已经睡下了。”
                        “那就好。”大奔松了一口气。“莎丽是无心之举,她一定很难受吧。”
                        “大奔,你怎么这么关心人家莎丽啊?”跳跳故意一脸坏笑。
                        “哪有……”大奔嘴上这么说,嘴角却有掩饰不了的笑容。
                        “大奔,依我看,你现在去安慰安慰莎丽吧,我们也都担心,她会想不开。若是她因这个伤了身子,我们的下次合璧可又要耽搁了。”虹猫说道。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大奔想都没想,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虹猫和跳跳看着那被撞得吱呀乱晃的门,相互对视一眼,又是意味深长地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5-10-03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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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你娘,长得可真像啊。”马三娘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随后,房间里像上次一样突然亮了灯。
                          突如其来的光明,莎丽一下子不能适应,她用结满血痂的右手护住眼,透过指缝,瞳孔跳动着朝那端坐的女子看去。
                          她长得很漂亮,但是眉目间总有一股屈之不散的怨气,脸上也有几处不太明显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莎丽想。马三娘用一种及其怪异的眼神盯着她,那种眼神,似是从她身上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莎丽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想往后退些距离,可是被困在柜子里太久,四肢酸痛,她刚刚挪动一下,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
                          马三娘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莎丽暗叫不好,而下一秒马三娘果然猛地站起身,又朝她走过来,然后紧紧扼住她细长的脖子。
                          “紫菀,明明是你犯下打错,为什么要我来承担!为什么师父在知道了你和你相公偷了雪珠,非但没有对你们追究,反而把我逐出师门!”
                          莎丽觉得脑子里空白一片,鼻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马三娘的脸也越来越模糊。
                          “你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对不对?你就是想让我被师父赶走对不对!你不择一切手段,就是想得到紫云剑法!你还抢走了我的莫郎,抢走了我的一切,让我一无所有!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是我的!我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马三娘已接近咆哮,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莎丽甚至能听到自己颈处的骨头发出了微弱的咯吱声。
                          我是不是要死了……莎丽的脸已因缺氧变得发紫。这个女人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而落入万丈深渊,死了也好,就当是替自己的母亲给她赔罪了,可是,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魔教未除,第七剑还未找到,还有……她昏暗的意识中又出现一个人灿若朝阳的笑容,还有他,她怎么能死呢?
                          就在这时,莎丽真的听到了大奔的声音,她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只是感觉到马三娘的手突然一松,她又重新呼吸到了空气,莎丽顺势倒地,坠入到无尽的黑暗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5-10-03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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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无心悔改,贫道便不客气了!”逗逗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面招魂幡,他高举那幡,大呵着挥舞几下,又猛一跺脚,只见逗逗周围的土地突然陷了几处,八个布满铁锈的乌黑铁鼎缓缓冒出了地面。
                            “这是……断肠烟?”庞破天有些不可置信,“如此歹毒之物,你竟然有?”
                            逗逗不理他,运起功来,铁鼎随即飞起,他又从袖口摸出一个黄铜铃铛,轻轻地摇一下,铃铛顿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招魂幡动,断肠烟起,催命铃想,催断人肠。”
                            逗逗话音刚落,铁鼎里霎时冒出了深紫色的烟雾。
                            “断肠烟恶毒之极,百年以来,无人能解!”“他不会真的用断肠烟了吧!”队伍中开始有人议论,恐惧随之蔓延。
                            “你小子肯定是在吓唬人!”庞破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小的们给我上!”
                            一部分黑衣兵咿咿呀呀地冲向逗逗,逗逗暗笑,手中的拂尘和招魂幡一齐挥舞,铁鼎之上弥漫的浓烟全部向他们飘去。
                            那些冲来的黑衣兵还来不及挣扎,便全部倒在了地上,逗逗再一次运功,使烟雾飘散得更远,庞破天也吸入了不少的断肠烟。
                            “阁下,滋味如何?”逗逗笑问道,脸上分明有得逞之意。
                            断肠烟果然厉害……庞破天眼前渐渐发黑,昏倒在地。
                            “成功了!虹猫,我们快走!”
                            一路逃窜,六个人急匆匆地踩着脚底的落叶飞奔,沙沙的声音响了一路,像是他们奔逃留下的回音,又像是一直有人尾随在他们身后。
                            马三娘一边跟着队伍跑,一边不停回头。
                            “莎丽,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大奔问道。
                            “没有。”马三娘收回思绪。把莎丽留在那里也好,她被绑着,还没有饭吃,身上还有伤,恐怕命不久矣!哼哼,到时候她就能高枕无忧,堂而皇之地当紫云剑主!
                            “蓝兔,用不用歇一会?身体能吃得消么?”虹猫注意到蓝兔一路都在时不时地捂着腹部,脸色也有些苍白。
                            “不要紧,我们快走。”蓝兔尽量给虹猫一个宽心的微笑。
                            黑风飞啸,再一定睛,眼前多了一个人。
                            魔鬼面具,猩红披风。
                            这不正是那日在金鞭溪客栈前,能够与三剑合璧抗衡的那人么!
                            “你、你没有中我的断肠烟?”逗逗惊极。
                            “聚而不散,凝而不发方能为断肠,你的迷魂香,还差些火候。”
                            逗逗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再次被震到,他竟然能够识别出他亲手研制的秘密武器,还能封住穴道不吸入,这人竟如此不一般……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5-10-03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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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什么吵?老子要睡觉!”大奔几近咆哮,这几日他一直没有休息好,这会终于摆脱了魔教,又好不容易找到一座废弃的山神庙稍作停留,他这才刚阖上眼,就有人来喊他起身,也太折磨人了吧!
                              跳跳好笑地撇嘴道:“莎丽找你呢,你舍得不去么?”
                              大奔没有睁开眼,浑身却像着魔般轻微抽搐起来,他还是无法接受那晚她说的那些话,她虽然是刁难了点,但他相信她是善良的,可是她又怎么能说出那种话呢……
                              注意到眼前人的异样,跳跳已觉察出一二,他继续试探道:“喂,你怎么不说话?也不用兴奋成这样吧?”
                              “你别给我提她!”大奔扯掉盖在身上的披风,双目赤红地瞪向跳跳,却对上了一双深幽黑暗的瞳孔。
                              庙里出奇的安静,有凉风不断从窗户上的破洞中灌进,把两人的发丝吹得更加凌乱,也吹起两人的衣衫。大奔这才发现,这里只有他和跳跳两个人,其他人不知都去哪了,而且跳跳现在的样子有些奇怪,不似从前的散漫,眼神是少有的锐利,整个人充盈着无形的压迫感。
                              “明白了。”跳跳忽然笑了,清俊的面容上一瞬间暖意乍现,大奔几乎要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了,同一个人,一会儿的工夫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跳跳依然抿着薄唇,双手交叠在胸前,窗外的树木在沙沙作响。
                              明白了,他全明白了。
                              他知道该回到哪里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5-10-17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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