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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光在她的黑发间跳跃。
当阳光在她的黑发间跳跃
APH黑塔利亚 王港/贺瑞斯·王x王湾
短篇
桑北 执笔
[1]
春末五月的时候，天气是温温和和的。
“到家了。”
王港听着王耀欣慰的言语，心里只是一片陌生。什么是家？在外漂泊那么久，早已经不知道何处是家了。亚瑟·柯克兰把他带回英国时，曾经也对他这么说。
“从今以后，你是贺瑞斯·王，这里是你的家。”
而现在的王耀把他带回在英国湿冷的夜里魂萦梦牵的“家”，却又无奈的发现，它早已不是那回忆里的样子。
故人已去。
* * *
“来，港仔。这是你一直想吃的，对吗？”
王耀小心翼翼地把那份新作的小吃送至他面前，用那样溺爱的眼光望着他。王耀比以前更老了，纵使他的皮囊仍是清俊如少年，可是心里毕竟与旧时不同。他老了，经历过被背叛，被掠夺的滋味。好不容易把他喜欢的港仔带回了家，自然是精心呵护着，怕的是弟弟再次离开他。
一离开，又不知道是多少年。
而王港也知道，一切已经是沧海桑田，无可挽回了。那样美好的琐碎，只属于过去了。曾经这个王宅人丁兴旺，热热闹闹。现在却是说不出的冷清。
旧时光纵然可恨，可是他恨不起来。
* * *
“濠镜呢？”
王港用手帕优雅地擦擦嘴角，看向王耀。
王耀那双流光溢彩的金眸一下子黯淡下来。他强撑着微笑，“马上就要把濠镜接回来了......港仔，你愿意等吗？”
“当然.......”
接着，王耀十分歉意地告诉他要和王京商定一些事，叫他在院子里转转。
“毕竟好多年没回来了。”
王耀的最后一句是这样说的。
王港何尝不知道王耀举动的含义，比他老成那么那么多年的王耀，岂能不知他下一个询问？还是逃避着这个问题罢了，问出来，双方面子都不好看。
王港在那个后院踱来踱去，眼神空滞地盯着脚尖。他的思想已然放空，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他的指尖冰冷泛白。他尽力地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尽力地让自己的脑海变成一张干净的白纸。
最终头撞到什么东西，懊恼地抬头，眼光却在心脏发出猛烈颤动之前一滞。
那棵经过多年沧桑的梅树。
王港忽然有一种无法发泄的冲动，他很想冲到王耀的屋子里，去打断那场不存在的与王京的谈话，揪着他曾经挚爱的大哥的衣领，向他发问为什么她会走，为什么她还没回来，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恍然间，他的脸庞上有什么咸涩的液体滑下。
[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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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
最近王港和王耀的关系很不好，尽管最后永远是王耀让一步。
每次争吵后的道歉，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呢。王港关上房间的门，随后无力地滑落在地上，背脊亲吻门板，他闭上眼，悻悻地想着。
对不起，大哥。最终还是让你操心了。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大哥？
对不起…
手掌心扶上双眼，王港的视网膜上又浮现出那少女的身影。她笑起来，声音清脆动人，“港仔，港仔你来啊，你追不上我的…”
他曾经在本田菊家见过她一面，她穿着和服与木屐，头发中规中矩地挽成两个髻，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房间门口走过，神情沉默谦逊。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欢笑着蹦跳着上来挽他的手，捏他的脸。
“湾…!”
他低低的呼唤她的名，却不见她的目光向他投来，本田菊有些嘲讽的看着他的窘态，脸上狂妄的神色像是在告诉他，台\\湾是大\日\本\帝\国的所有物。
他又想到小时候王耀带他们几个孩子出去玩，把他们放进竹筐里背着走，安静内向的本田菊不说话，目光好奇地打量着街道上的小商小贩，勇洙去揪湾湾的头发，因为看到小女孩委屈的撇嘴喊痛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去挠勇洙的脸。最后王耀把他们放下来，好好训斥了一遍。
真美好啊，那段日子。
他嘴角微微上扬。
[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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