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回来吧。”
草剃挂掉电话后,和沙发上的十束对视了一眼,听到楼上的动静,抬头看向来人:“king,我这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
“……啊?”
周防撩了一把头发,懒懒开口。
“坏消息是小安娜真的跟我们失去联系了……”
草剃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好消息是可以确定现在小安娜并没有被任何一方找到,暂时平安无恙。”
“嗯。”
“呀,king看上去对两个消息都不吃惊呢。”
十束略带诧异的开口,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吗?”
周防看着两人探究的眼神,在沙发上坐下,无所谓的开口。
“……昨晚,安娜都告诉我了。”
“哎哎哎,king的意思是你每天都会和小安娜在梦中相会吗?怪不得,king这段时间的心情似乎都不错呢。”
十束眨了眨眼,伸出一根手指,笑的像只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秘密的狐狸。
周防闻言,皱了皱眉,不满的发出抗议:“……不要把我讲的像个奇怪的萝莉控一样。”
草剃在他最爱的吧台旁兴致勃勃地擦着那只完全可以反射出全屋景致的玻璃杯,听到周防这样说,轻笑了一声。
“不管怎样,king和小安娜可以联系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于此同时,处在漩涡中心的安娜正静静地与一男子对峙。
略显清瘦的颀长身材,脸上的细框眼镜透出知性的氛围,整个人却散发出压倒周围一切的存在感。男子悠悠押了一口茶:“能够‘看见’真是一种令人恼火的能力,特别是那种能力不为我所有的时候——”
“那么,栉名君”宗像推了推眼镜,脸上挂着浅笑,“容我冒昧的问一句,是什么让你生出那么大的自信,可以说服我呢?”
安娜静静地与宗像对视,宛如洋娃娃的脸上仍是面无表情:“是礼司。”
言简意赅而理所当然。
不是我有预知能力可以看透人心,只因为你是宗像礼司。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甚至带了莫名其妙的味道,但宗像还是立刻就听懂了:“哦呀,我是不是该感谢栉名君对我如此高的评价,真是令人惊恐的赞美。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不得不说,赤王,以及和赤王有关的人,净是些麻烦的家伙。”
“拜托了,礼司。”
语调一如往常,声音也还是那样安静细弱,但其中却渗透着感激以及愧疚。
宗像轻轻将手放在了安娜的头上:“何必这样一幅表情,我终将回归,无论以何种形式。过度放大自已的作用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我可不希望将来侍奉的王还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小鬼。”
稍顿,抬头望向门口。
“客人快要到了,准备好面见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了吗,青之王?”
话音刚落,一只“兔子”如变戏法般,凭空出现在房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