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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致远/文】杀了你!By:无望的爱恋 (楼诚,原剧向,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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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送楼诚!
同时谢谢小羊让我有了动手写楼诚的灵感。
喜欢小羊羊的作品。


1楼2016-01-18 01:20回复
    “阿诚?醒醒!阿诚?”有人叫他,不用睁眼,他都知道是那个人,那个人的声音,那个人的气息,那个人手上的温度,一切的一切,都熟悉到每一个细胞里,每一次呼吸间,每一次的砰然心动时。
    心动?!
    阿诚有些吃惊,却又不愿意面对,于是下意识的又去拿酒杯,好让自己醉的更厉害,这样,就不用清醒着面对这些难堪的问题了。
    “再来一杯!”
    “还喝?!我看你真是醉了。”明楼的声音里有了怒意,而后就恢复了以往的优雅和谦和,
    “对不起,我弟弟醉了,看来我今天晚上要辜负皮埃尔小姐的盛情邀请了,不如我们改天再约吧!先告辞了。”
    迷迷糊糊中,阿诚觉得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那个人身上,托住他后腰的手像以往一样坚实而有力,带着他一步不停地走出了夜总会的大门。
    夜风吹过,酒醒了一半,可酒劲也上了头,顿时更加天旋地转。根本记不起是怎么被带回的家,也忘记了自己在卫生间里又哭又闹的大半个晚上,只是在凌晨五点醒来的时候,看见那个人端着酒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哥......”
    沉默,让阿诚难以忍受的沉默......
    “我......” 他看着明楼把酒杯里的最后一抹金黄色全部倒进嘴里,更加有些惴惴不安。
    “头疼吗?”明楼把酒杯放在一边,头发不似平日里的干练霸气,稍稍有些杂乱,而眼睛下方明显的青色,显然表明他昨天一宿都没睡。这时候有些阴郁的问话,让阿诚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嗯,有点。”实话实说可能是最好的答案了,阿诚希望这次自己错的没有太离谱。
    明楼站起来,打开卧室的门出去了,很快,他就端着一杯水回来,递给阿诚,
    “喝了,盐水,解酒但对头疼没用。”
    阿诚接过了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大哥,就听到明楼又说,
    “自作自受!多疼一会儿,以后才能长记性。”
    放了狠话,但明显没有一颗够狠的心配合,他走到阿诚身边,没什么好气地说,
    “坐起来一些。”
    阿诚的鼻子都有些酸,但是动作却不慢,找到了刚刚好的位置,明楼的大手就放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开始有规律的按摩,力道很是让人放松舒适。
    “顺利毕业了,就该好好地玩!有了工作,想毫无负担的放松都不太可能了!你倒好,跑到那里去喝闷酒,还喝到耍酒疯!”
    手劲加重了,阿诚咬牙忍着,他知道这个时候越是疼,过后就会越舒服,以后也就会慢慢爱上这种疼痛,
    “对不起,大哥。”
    “你还知道管我叫一句大哥?我以为我们已经生分到连心里话都不能说,不能问了呢,还需要喝酒壮胆子!”
    阿诚瞬间觉得头不疼了,摆脱了明楼的手,他转过头有些紧张地问,
    “我......说了......说了什么吗?”
    “你不记得了?”明楼问,明显更加不高兴了。走到窗前,他推开窗子,让夜风闯进来,也让自己的火气散一散。
    “我......不太......记得了。”阿诚也下了床,强忍着头晕,站在床边看着那个背对他的人,
    “我说了......什么?”
    明楼深吸口气,把窗户关好,转过身回答,
    “你问我是不是因为同情你才对你好。”
    沉默,更加让人尴尬的沉默,
    阿诚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将心里话问出了口。
    有一种心情叫做破罐子破摔,阿诚现在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问,
    “那......你怎么回答的?”
    轮到明楼沉默了,时间并不长,他说,
    “是的,我同情你!”


    5楼2016-01-18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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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没有想......”阿诚很失望,至于自己期望的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我还没说完,”明楼有了平时的威严,打断了阿诚的话,
      “你听好了,这些话,既然你问了,我就回答你,你不问,早晚我也会告诉你。但是,阿诚,这些话,我这辈子只会说一次,你用心听着。”
      阿诚想点头,却头晕的厉害,只好嗫嚅着说,
      “我明白。”
      “你十岁的时候,我因为同情你,所以和大姐商量决定收养你。不能否认,我当时不仅觉得你身世可怜,也因为对桂姨那种人的厌恶。我教你读书,帮你从自卑中走出来,不仅因为我同情你,还为了自己当年在桂姨面前说过的话,我不能食言,但是这些同情心,只是到你16岁那年。”
      阿诚听着,回忆着,
      16岁那年,是特殊的一年,那一年自己终于从自我的世界里走出来,终于可以在这个世界里自由地呼吸,不再有惧怕,不再有软弱,因为这个人一直在他身边。
      明楼闪着精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阿诚,话却没有停,
      “那一年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小尾巴,不再是挨打都不敢哭的阿诚!你跟了我的姓,你叫明诚,真真正正的明诚。对,从那一年开始,我不再同情你,因为,我喜欢上了你!”
      阿诚懵了,甚至连呼吸都僵住了,再也站不住,他一下子坐到了床上。
      明楼看着他的反应,眼睛里的光似乎有些暗淡了,他接着说,
      “我花了六年的时间,同情你,又花了六年的时间,喜欢你,但是阿诚,你知道我的为人,我不会强迫别人,但也绝不会委屈自己。你昨天晚上不问,在适当的时候,我还是会告诉你,当然,选择权在你手上。”
      “你让我......选什么?”因为可以坐下来,阿诚的大脑终于可以重新思考,重新工作了,第一个问题就想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
      “继续留下来,或者回中国,去美国,无论哪里,重新开创你自己的生活。”明楼是做学问的人,向来说话逻辑性强,滴水不漏。但是这次,他给出的选择却太宽泛了,宽泛到阿诚几乎想都不想,就回答了他,
      “我会留下来。”
      明楼想笑,又觉得不能得意的太早,于是他问,
      “你明白留下来的意义吗?”
      阿诚只是想留下来,留在明楼身边,如果没有这个人,去哪里都是没有意义的。
      他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留下来的意义。
      稍微有些迟疑,明楼却大步走了过来,站在阿诚面前,拽住他的胳膊,让他站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两片温热的嘴唇已经压了上来,热热的鼻息打在阿诚的脸上,似乎让他的头更晕了。
      没有惊讶,没有慌张,似乎两个人对这种结合都已经期待了许久,
      阿诚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
      明楼,你是所有的意义!


      6楼2016-01-18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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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诚对这迟来的开诚布公只是淡淡地回以点头,并没有搭腔,王天风挑了一下眉,问他,
        “明少爷不说两句吗?”
        “在CC的二处处长面前,无论我说什么,都只会有两种结果,要么是废话,我想对于我的出身来历,王处长掌握的材料恐怕比我自己都全,另一种结果就是瞎话。我这人上学晚,脑子也不够灵活,还有一点就是我成明家人那天,我大姐教我的第一件要紧事就是必须诚实。”
        “哈哈哈,好个明少爷,我以为明楼是个极品人物,敢情明家人个个都不俗啊!有机会还得拜访一下明董事长,顺便看看明家小少爷是不是也这么能说会道的。”他说着又看了阿诚一眼,带着挑衅的精光。
        阿诚跟在明楼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遇到过,早就有了心淡如水的定力,要说唯一能在片刻间让他动容不安的人,除了明楼,就没谁了。
        王天风,还真不够看的!
        “明家是从商界起家的,既然是生意人,那么来的都是客,我大姐豪爽大气,对于王处长这样的杰出人物,必定热情欢迎。我三弟虽然还小,但是在我大姐身边长大,也懂得商场如战场的道理,所以也不会因为年纪小,就能任人欺负!”阿诚喝了口咖啡,不紧不慢地说。
        “嗯,那我们就骑驴看账本,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和明楼相识于少年之时,要说关系吗?既生瑜,何生亮,但是这些年下来,除了他还算是我最能托付的朋友,也找不到别人了。我相信,他对我也没有多喜欢,却很信任。”王天风说的这些倒是心里话,阿诚看的出来。想到那个人,他漂亮的嘴唇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从上学的时候起,那个人就维持着温文尔雅,谦和温润的形象,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他着急上火,让他坐立不安的。多大的难事,多险的困境在他手里都能转危为安,化险为夷,这一点上,不仅自己对他佩服地五体投地,就连身为董事长的大姐都极为欣赏,而眼前的王天风就显得过于毛躁,缺乏稳重了。
        “嗯,否则他也不会让我来见您。”阿诚还是说了句客气话,就为了明楼对这个人的信任。
        王天风笑了笑,
        “既然说开了,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吧。陈先生曾经说过,CC不缺人,唯独缺人才,而我们召集人才的标准是重质不重量,宁可少,不可滥。明楼送来了你的资料,名牌大学毕业,旅居欧洲多年,家世背景干净,正是我们稀缺的人才。”王天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等着阿诚提问,然而得到的是一阵沉默。
        “明少爷没什么想问的?”王天风只好自己开口,
        “或者想了解更多的?”
        阿诚摇摇头,
        “什么时候开始?”他把一直捧在手里的咖啡杯放下,问道。
        王天风倒是小小的吃惊,但很快就恢复了从容,
        “不错,是个聪明人。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要在巴黎待上一阵呢,总还是有时间细谈的。”
        阿诚自然没有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些什么,所以立刻起身告辞了。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明楼果然还在伏案写着东西,听见敲门声,就知道他的人安全回来了,
        “进来吧,在等着你呢。”
        关好门,阿诚看见明楼书桌上的咖啡就过去用手试试温度,
        “已经凉透了,别喝了,到时候又胃疼。”
        “好,我也写的差不多了,咱们走吧,回家!”明楼摘下眼镜,揉揉酸涩的眼睛,
        “晚饭吃什么?”
        “Ratatouille燉菜?上次做了,你说爱吃。”阿诚边回答,边帮他把西装上衣拿过来,等着他收拾好桌子上的文件材料。
        “这个好,这次多放一些甜椒,”明楼穿好衣服,看着阿诚面带笑容地说,
        “我刚才还在琢磨着今天晚上是不是得饿肚子呢,正好,你就回来了。”
        阿诚拿着公文包,笑着摇摇头,
        “在巴黎这花花世界的中心,教经济学的教授饿肚子,这可能是年度最大的笑话了。”
        明楼配合着哈哈大笑,在打开办公室的门之前,在阿诚耳边说,
        “在这花花世界里,你......最好吃!”
        说完,他开门走了出去,留下脸都红了的阿诚叹了口气,才赶紧去追上那个人。


        8楼2016-01-18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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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来坐新文的沙发。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6-01-18 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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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加油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6-01-21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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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特特特木事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1-21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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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楼究竟是什么人?”一个声音阴毒地问着。
                阿诚觉得浑身都痛,每一根骨头都像是破损的零件,松松垮垮地好像支撑不住他的身体。
                “啪”
                背上火辣辣的疼,从肩胛到后腰,一路撕裂下去,
                “啪”
                又是清脆的鞭子响,在空中形成了尖锐的哨声,呼啸着擦在了皮肤上,带起了一串血珠。
                “嗯”
                阿诚使劲咬着嘴里的手帕,集中全部力气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又出现了,
                “明楼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明诚,告诉我,你们的身份是什么?”
                阿诚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沸腾着滚烫熔岩的洞中,那炙热烧烤着他,每一寸皮肤都像是着了火,痛的他从神经末梢开始抽搐。
                痛,怎么会这么痛!
                哥,大哥,来救我,来救救我!
                哥,
                明楼!
                来救我!
                他知道他要忘记这个名字,忘记这个人,因为这个时刻,念念不忘只会给这个人带来麻烦和危险,他宁可死也不要这个人有丝毫被伤害的可能。
                但他真的,
                只想这个人,只记得这个名字,
                明楼!
                白色的光,刺着他的眼睛,睁都睁不开,沉重的眼皮抖动了几下,就听见耳边有熟悉的声音温柔地问,
                “醒了?”
                渐渐地适应,阿诚睁开了眼,那个人的影子立刻到了跟前,他抱怨道,
                “为什么不把窗帘关上,晃死我了。”
                影子挡住了光,阿诚终于可以把那个人看清楚了,立刻惊讶,
                “我睡了几天了?”
                “三天。”明楼沉声回答。
                “你几天没睡觉了?”拉碴的胡子,浓重的黑眼圈,有些凹陷下去的两颊,再侧头看,果然,床头桌上放着明楼常常吃的阿司匹林药盒,阿诚的鼻子都酸了,
                “按时吃饭了吗?头又疼了?”
                明楼低头看着虚弱的人,叹了口气,
                “阿诚,以后......别再吓我了。”
                明楼这次真的是被吓到了,因为他从没见过阿诚病的如此沉重过。那天将几近昏迷的人匆匆抱进屋里,脱下他的外套和西装,才发现他的白色衬衫几乎被不断流出的鲜血染透了,后背上累累鞭伤,翻着带血的鲜肉,前胸有几处殴打所导致的瘀伤,以及一些小面积的烫伤。
                明楼咬着牙,颤抖着双手,为毫无知觉的人处理着患处,带着刺激性的消炎药水擦在伤口处的一刹那,他都能感到那个人被疼的浑身颤抖。强自忍着,明楼的嘴角都被咬出了血,顺着下巴滴在了白色的衬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他的神经要被摧毁了,他恨不得现在拿着枪可以抵在那个疯子的头上,一枪崩了他。
                “王八蛋!”明楼恨恨地骂着,
                “混蛋!”
                三天,整整三天,明楼不吃不喝不睡,就在高烧不退的人身边守着。直到热度下降,那个人终于醒过来的时候,他才缓了口气,合衣躺在那个人身边,悠悠地说,
                “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害怕!”
                阿诚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可能病痛真的让人软弱,他实在是不想哭,但怎么也控制不住,
                “我死不了!”
                “我知道,但我还是怕了!”明楼闭上眼睛,右手却和阿诚的左手紧紧握在一起,
                “阿诚,保重自己,为了我!”
                “你是在利用我,知道吗?”阿诚笑了,
                “这叫做自私,知道吗?”他指着那个小小的药瓶说,
                “你为什么不保重你自己呢,难道我就不害怕吗?!”
                明楼点点头,
                “行,那咱俩互相利用,为了彼此惜命!”
                “好!”阿诚的手紧了紧,握在一起的手相互摩搓着,产生了热度,温暖着两个人的心。
                滴答,滴答,
                时针有规律地跳动着,
                在明楼身边十五、六年了,看似很长一段时间,但阿诚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点时光飞逝的感觉都没有,就过去了那么多年了。
                抬手腕看表,整点了!
                二楼楼梯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明楼!
                “哥,你怎么来了?”阿诚大吃一惊,赶紧起身迎过去,
                “你也在这里约了人?”
                明楼习惯性地将脱下来的风衣递到明诚手里,问,
                “怎么不坐老地方了?换个新的角度看巴黎,果然有新感受哈!嗯,还好喝的茶没换样子,要不然我都不敢认你了呢。”
                阿诚放好衣服,和明楼落座,才悠悠地问,
                “疯子让我等的人,是你?”
                明楼笑着点头,看见带着亲和笑容的侍者走过来,用法语优雅地说着,
                “要同样的茶。”
                “好的,明先生。”侍者礼貌地退下,很快,又一杯马可波罗茶被端上来了。
                “嗯,这就是我喜欢这家咖啡厅的原因,风景好,服务好,茶品也上乘。怎么了,不高兴了?因为我没告诉你?”
                阿诚摇摇头,
                “没有。”
                “因为折腾了半天,还是要和我在一起,你失望了?”明楼悠哉地喝茶,不紧不慢地问。
                阿诚微皱了眉,
                “不是。”
                “阿诚,做事有做事的规矩,再亲密,再无间,也得按规矩办事,要不然怎么能成方圆呢?我觉得你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明楼看着自己最亲密的人问。


                14楼2016-01-26 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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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工作会让我们.......分心,我们只能成为彼此的致命弱点。”阿诚抬眼看着明楼,坦陈自己的担心,
                  “疯子是你的同学,又是你推荐我去见的,多少能猜出来你在其中的关系,所以,你的出现......有些惊讶,但基本合情合理。只是......我以为,你会让我去做一些更......实际一些的工作。”
                  “怎么,你觉得我做的工作都是一些虚幻而又毫无意义的工作吗?”明楼对阿诚的态度非常不满意,
                  “我才知道,原来我耽误了你的时间,也浪费了你的才华。”
                  “哥,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要曲解我的意思?”阿诚对向来城府深沉,睿智多谋的明楼此刻表现出来的“幼稚”,简直哭笑不得,
                  “算了,我们换个话题吧。”
                  第三章教训你
                  明楼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笑了一下,而后对着阿诚摇摇头,不依不饶地说,
                  “阿诚,这个问题很重要,咱们还真不能换话题,必须把这件事说清楚才行!”
                  “哥,”阿诚对着这样的哥哥,只能败下阵来,
                  “好吧,我错了,我承认我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就说说吧,哪儿错了?”明楼从不想真的为难阿诚,但是适当的教训还是必要的,为了工作的需要,也为了两个人的一辈子。
                  “嗯.......”阿诚踌躇了一会儿,整理好了思路,而后说道,
                  “从受伤那次开始,我们心里都清楚,一旦有了弱点,任何的风险都会是致命的,即使是你,也会有冲动到想杀人的时候。危险,哥,这样太危险,我不想......连累你!”
                  “好,现在看来问题在我的身上。是,我承认,上次疯子伤了你,确实让我差点失控,但是幸好,我在最后的时候,控制住了。恐怕以后也不会有什么让我那么......不安了。回到工作上,你成功地进入CC,有疯子的大力举荐,也有因为我的关系,但更重要的是因为你自己的优秀,让他们相信,你是唯一可以和我铸成铜墙铁壁的那个,刚刚好,我也这么认为。”
                  阿诚边听,边琢磨着明楼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配给你的搭档,不能够给你足够默契的话,会使你更加危险。”
                  明楼给自己的茶杯里添上热茶,点点头说,
                  “你可以这么理解。阿诚,我们是站在悬崖边上的人,一举一动皆关系到生死一瞬间,不光是你我,还有和我们有关的无数的人,甚至还有整个国家的命运。我们大意不得,也轻心不得。疯子对你的训练方法固然残酷,固然惨烈,但只有经历了这些,才给你未来的生存提供了保障。当然,这个王八蛋也是为了给我敲一下警钟,我舍了自己容易,但让我舍了你,我的至亲之人,我是不是也豁得出去?!”
                  阿诚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明楼,
                  “他知道我们......你和我......我们的关系了?“
                  明楼轻笑着回答,
                  “至亲之人,大姐,你和明台,在我心里一样重要。”
                  阿诚吁了口气,像是放了心,但又忽然有所警觉,
                  “我听疯子提到好几次明台和大姐,你说他会不会对他们不利?”
                  明楼沉思一阵,摇摇头,
                  “暂时不会,但你这么一说,我们倒是要时刻警醒一些,这个疯子急了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阿诚也将自己的茶加满,
                  “哥,我们有回去的可能吗,最近?”
                  明楼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了,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半天,他才说,
                  “组织上给的近期任务是,通过这次的机会,让你成功地进入CC,陈家兄弟现在是蒋跟前的红人,有消息说,蒋准备建一个亲自己的机构,搞那些清党肃整的东西,而重任应该会落在陈立夫的身上,叫中央组织委员会党务调查处。”
                  “嗯,清党的代价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为了剿共,蒋也是不管不顾了。组织上是让我们在这个新的调查处里坐稳?”
                  明楼点点头,
                  “陈立夫如果想用自己人的话,CC是他的大本营,那么你我都会榜上有名,再加上这些年的运作,会有不错的位置。但现在最大的威胁,不在蒋,而在汪。孙科辞职,让汪有机会成立新政府,入主行政院,倒也摆出了一些打算抗日的姿态,可惜,军方不卖给他这个面子。哼,各自为政,都要保存自己的实力,一盘散沙,就算是蒋在上海宣布复出,出任委员长,我看也于事无补。”
                  明楼想着国内十分不明朗的战事情况,眉毛都蹙成了小山,阿诚自然也十分明白现在上海局势的混乱,
                  “你觉得汪从信誓旦旦主张抗日到现在反而去和日本方面和谈,是因为老蒋的按兵不动?”
                  “哼,蒋固然拥军百万,但汪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的辞职出国,不过是休养生息的小伎俩,不出一年,他必然也会复出与蒋征这大好江山。我只是担心,鹬蚌相争,让日本人得了利,苦的就是老百姓了。”明楼越说越气闷,太阳穴又开始如斧穿凿般蹦着疼,他不自禁用手揉着,接着说,
                  “我们的任务是,继续保持静默。找到机会深入新政府内部,因为这个亲日的什么新政府,早晚会变成卖国的罪魁。”


                  15楼2016-01-29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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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第一排?太激动了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6-01-30 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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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贺静又开新文一如既往的好看这次一下子看了这么多真过瘾期待后文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6-01-30 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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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到,继续等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02-01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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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头又疼上了?”阿诚习惯性地找公事包,恍然想起今天他们两个谁也没拿着公事包出门,有些惊慌地看着大哥说,
                          “坏了,你的药没带着。回家吧?”
                          明楼气苦地笑了一下,
                          “这个头痛症也真是顽固,我还拿它没辙!”他指着自己没喝完的茶,遗憾地撇撇嘴,
                          “糟蹋了我的茶。”
                          阿诚差点没被他的语气逗乐了,
                          “头疼成这样,还顾着那茶,你可真行。不过,你一年到头思虑挂念的事情多,谨慎小心的事情也多,我在一旁看着,想帮你却帮不了,也真是让人......”
                          明楼的嘴角扬了扬,此刻内心的感受真是痛并快乐着,
                          “怎么,心疼我了?”
                          阿诚不答话,只是起身把两个人的大衣都挂在手臂上,看着那个人起身都有些晃,叹了口气问,
                          “要不要我扶你?”
                          明楼微微摆手,继续借机教训人,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有你在我身边,是多重要。你,是我唯一可以全权信任,全部交托的人,如果连你都不在了,那我可真成孤家寡人,连睡觉都别想睡踏实了。“
                          阿诚走在那个人身边,听到他有些沉重的呼吸声,知道那个人是用了多大的毅力在忍着每一次都来势汹汹的剧烈头痛,而这痛楚的强烈程度,与他平时对自己狠厉的压抑成正比。
                          阿诚的心都疼了,为了那个他叫了十几年大哥的人,那个他深爱着的人。
                          “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嗯,走吧,最近是太累了。”明楼难得喊累,这让阿诚心里的自责更加深重,
                          “大哥,你......算了,走吧,回家再说。”
                          回家的一路上两个人都保持了沉默,明楼闭目养神,阿诚则竭尽全力将车开的平稳。到家的时候,明楼已经好了很多,阿诚替他放好洗澡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人又跑到书房里,不知道在研究着什么。
                          “大哥,去洗个热水澡吧,今天早点休息。”
                          “嗯。你过来看看这个!”明楼将棕色案卷袋子递给阿诚,
                          “你前一阵忙着应付那边的各种训练和考核,我没跟你说。现在疯子那边的事情总算暂时告于段落了,这件事你也该知道了。”
                          阿诚疑惑地看着既是哥哥,又是长官的明楼,若有所思地问,
                          “这就是这大半年一直困扰你的事?我晚上......看到你不在,就知道你又到书房来看材料。你没有主动说,按照组织纪律,我又不能过问,只能在屋里干着急。”
                          阿诚边说,边打开了文件袋,掏出了厚厚一摞文件,皱着眉问,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材料?”
                          明楼一边动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一边给阿诚解释里面的内容,
                          “顾顺章叛变了!”
                          “什么?!!” 阿诚的声调因为过度惊讶,提高了半个八度,
                          “怎么可能?!他关系着整个上海地下党组织的安全啊!他自己是锄奸队的队长,他居然叛变了?!!!那现在上海那边的形式怎么样了?”
                          其实不用问,阿诚也知道情况肯定是糟糕至极,也终于明白了这大半年的时间,明楼为什么会把自己累成这样,除了自己因为特训受伤让那个人担足了心,国内组织内部出现了重大危机,也让明楼绞尽脑计来力挽狂澜,他的头疼症在这段时间反复发作也不足为奇了。


                          21楼2016-02-02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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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沙发,好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6-02-06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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