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突然下起了雨。顾惟被噼里啪啦的雨声惊醒,走到落地窗前发现整个城市几乎都要被雨水淹没,暗灰色的乌云压得极低,此刻已经五点多钟了天色看起来却像不过刚刚一点钟。她打开壁灯走下楼,HAN还在,只不过好像也已经醒了过来,正安静地看着逐渐变大的雨势。
“你醒了?”顾惟马上感受到了尴尬的气氛,于是走进厨房准备早餐。时间还早,她有充分的时间来思考。
插上电源后烤箱开始工作,顾惟双手撑在台面上,垂下眼却紧张地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很快背后响起了脚步声,HAN开口道:“我走了。”
顾惟眼皮一跳,鬼使神差地回答道:“啊,需要给你一把伞吗?”
没有回答,看来是已经走了。顾惟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后怕起来。看来需要更换安全系数更高的玻璃窗了,她想。
早晨八点二十分,雨终于完全停了下来。地上是大滩的积水,树叶被冲刷得碧绿透亮。弥漫的雨雾散开了一些,路边有女孩子在等车,手里是朱红色的伞。顾惟换了衣服出门,寒风冷得刺骨,刮在脸上刀割一般的疼。这个时间段TAXI很少,旁边倒是有家咖啡厅,于是顾惟约苏琳在这里见面。
“你还好吗?”苏琳匆匆赶来,金色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扎起,脸色因为刚刚奔跑过的原因而显得格外红润。
“我没有受伤,放心吧。”顾惟心不在焉地回答,下意识地用银匙搅拌着咖啡。
苏琳微微放下心,又听对面的顾惟道:“苏琳,我可不可以加入你们的组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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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对面是光明,光明后面是阴影。
正义邪恶,是谁有权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