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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王道】【原创】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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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祝两位爷和大家,新春快乐,诸事顺遂!
祝新的一年,度娘吃嘛嘛不香。


IP属地:上海1楼2016-02-07 01:08回复
    二楼三句话说明
    一,和小伙伴玩游戏的作品,梗是她点的,说是过年期间发。纯粹傻白甜,佳节不报社。
    二,这篇并不是小兔子预告的【不忘初心】主题贺文。那篇仍然在进度缓慢中,上帝保佑我手顺。
    三,欢迎指点和拍砖。没有玻璃心,打脸也接受。


    IP属地:上海2楼2016-02-07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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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咙口的刺痒把白玉堂从回忆中拽了出来,他钝咳了两声,却疼得越发厉害,还引出一阵反胃和头痛,只好烦躁地闭上眼睛默默屏息忍受。仿佛心有灵犀,展昭伸出手,在一团漆黑中准确按上他两侧的太阳穴,轻轻开始按揉。
      他指腹上的凉意有效缓解了不适,白玉堂长长吐出口气。丢在床尾的外套口袋里发出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展昭摸索着掏出来递给他,就抬眼去瞧窗子。冬天的夜来得早,这会儿外面看着夜色沉沉,其实才不过六点多钟,正是吃晚饭时候。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食堂的窗户正透着暖洋洋热腾腾的光,有两个人正掀开门口的棉布帘子走进去。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什么都不想吃。”白玉堂有些不情愿地点开短信看了看,恹恹地回答,“你回家吧。”
      手机背光打在他脸上,原本烧得潮红的脸颊都被映成了苍白。展昭皱了皱眉,没有回应。
      左手打字有点不习惯,接连输错了好几个,白玉堂也懒得再改,直接按下了发送键。看展昭还坐在原处,恶作剧地调亮些背景灯去晃他的眼,嘴里继续挑衅:“不是头疼么?回去啊。”
      展昭不打算回应,只把椅子向后推了推站起身,还没迈开步子手腕就被攥住。
      毕竟还发着高烧,何况手背上还扎着个针头,白玉堂手上没什么力气,展昭也没挣开。两人一站一躺僵持了几秒钟,展昭才悠悠开口:“我不走,我就是想去开灯。”
      日光灯管闪了两下才彻底亮起来,或许是觉得灯光太晃,白玉堂抬起左臂遮住眉眼,右手背上连接的透明输液管里洇出一丝淡红色。展昭小心看了看,确定针头还老老实实呆在原处,就四下里张望,想找个合适的东西给他垫在手腕底下。可医务室条件有限,就这么一间病房,陈设简单到极致,看遍整间屋子居然也没发现有什么可利用的。白玉堂从手臂下面觑到他左看右看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床沿。
      展昭注意力转回来,视线顺着向下看,床单雪白平整,毫无异样。他疑惑地歪一下头表示询问。白玉堂再拍拍床沿,他茫然地伸过手,白玉堂迅速把手腕架了上去。
      展昭哭笑不得。
      “回不回?”白玉堂放下胳膊,眉梢扬了扬。
      病人总是有理由任性的——何况眼前这一位不需要生病也天经地义地比别人任性出十分。展昭叹了口气,调整手的位置让他垫的更舒服些:“不回。”
      白玉堂嘴角挑起个小弧度,曲指轻轻勾了勾展昭手掌内侧。大男人抓惯了武器和铐子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结着枪茧,还有两处不明显的疤痕,无论如何都称不上细腻,唯有这一小块皮肉柔软光滑,指根部位打着细软温存的小褶皱。
      他掌心火热,指尖却冰凉,两种温度同时熨在手上,渐渐交汇。展昭别过眼,专注看着液体在塑料小滴壶里一滴一滴落下来。白玉堂嘴角弧度更深了些,不安分地用自己的手指去勾展昭的。角度不太合适,他努力再三,指头几乎要抽筋,展昭才恼火地转回眼来看着他:“别乱动!等会儿针头跑出来还得再扎一次!”
      他满不在乎地咧咧嘴,拧着手腕继续尝试。恰在这时门被轻叩了两声,小夏护士走进来:“公孙大夫给开了种口服药,可是咱们医务室没有,到马路拐角药店去买一盒吧。别忘了吃之前得吃点东西。”
      展昭已经飞快地抽回了手,忙不迭站起身接过她递来的小纸条,扭头就要出门。
      “哎……穿上点大衣啊,外面冷着呢。”小夏叫住他打量了一下,眼睛一弯笑了,“屋里热吧?看你脸都红了,穿上再出去,别感冒。”
      展昭随手抓起床边的外套,边伸着袖子边步履匆匆地出门,有辆车子刚好开进大院。这时候多数人都已经下班,会进来的人很少。他好奇地瞄一眼,可车灯太亮,看不清里面的人。他顾不上再看,步子不停继续向前走。车子随意找了个位置停下,有个人推开驾驶位的车门走下来,站在远处看着他的背影拐过弯,才关上车门,转头走进了医务室所在的小配楼。
      “这能不能调快点?”白玉堂盯着滴壶里的液体数了数秒,不耐烦地问。
      小夏笑眯眯地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有个低沉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进来:“不能。”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小夏一跳,白玉堂倒是不慌不忙移过视线,对着倚在门口脸色不善的人撇了撇嘴:“白锦堂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可我提前给你发过短信。”白锦堂礼貌地对小夏颔首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到床边伸手按住白玉堂额头,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你这是有点感冒?烧成这样?”
      “你烦不烦。”白玉堂晃了晃脑袋闭上眼,用的根本不是疑问口气。
      白锦堂抬手想拍他脑门,并拢的五指隔空比划一下却又收回来,转而替他掖了掖被角。
      白玉堂连眼睛都没睁,侧头微微蜷起身,似乎准备再睡一会儿。小夏看到这情形,对白锦堂笑笑,指指吊瓶示意他留心进度,就退了出去。
      “你怎么不回家?”听见关门声,白玉堂懒洋洋地又张开眼。
      “我回家你怎么办?”白锦堂没好气,“这瓶也没剩多少了。等会儿我带你一起回去。难道你还想在这儿住一夜?”
      “是啊。”白玉堂在枕上点点头,满脸的理直气壮。
      白锦堂被意料之外的答案噎得莫名其妙:“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有家不回一个人在这儿……”说到一半忽然心念电转,生出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于是转开话头压低嗓门,“我来的不是时候?刚才那小姑娘是谁?”
      白玉堂把眼睛眯起来些,眸光中清清楚楚带出了警告的味道。
      白锦堂双手环胸,向后靠上椅背也眯起眼睛,兄弟俩对视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当哥哥的先沉不住气,放弃了绕弯子,附身过来有些担忧地再摸摸白玉堂的额角,直截了当地问:“我停车子的时候看见展昭急急忙忙走出去。大晚上的有车子开进来他都没多看一眼,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他买药去了。”白玉堂错愕了一瞬明白过来,有些好笑地反问,“你以为是怎么回事?”
      “等会儿还回来?”
      “当然。”白玉堂嫌弃地给他一个白眼,“不然我干嘛不回家?你当我有病?”
      白锦堂长长叹了口气,重新靠回椅背上,像是如释重负,更像心事重重:“何止有病,而且病的不轻。不然会在这儿躺着?”
      白玉堂难得地没有反驳这句话,而是满不在乎地点点头表示赞同:“也对。”
      白锦堂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去捻揉太阳穴:“玉堂你真想好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不能后悔。”
      “两年前就想好了。我不可能拿展昭的事儿跟你开玩笑。不后悔。”白玉堂也收起了玩笑语气,嗓音低哑一字一顿。
      “那他呢?他也想好了?”
      “还没,不过快了。”白玉堂阖上眼睛,又睁开,削薄的嘴唇轻悄弯起来,眼里的锋芒全体不见,柔润和暖笑意自眼角溢出来,英俊寒厉的五官全都被暖水漾过一样温存清亮。他伸出连着输液管的手,滚烫掌心按上哥哥膝盖,口吻笃定从容,“你放心吧。”
      白锦堂把宝贝弟弟当小祖宗在手心上捧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神情,顿时酝酿了许久的关切忧虑和反对意见都再也出不得口,愣了半晌只好认命地点头,深深吸了口气,拍一拍膝头上白玉堂的指尖:“行。你想怎么样都行。”


      IP属地:上海74楼2016-02-12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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