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坏人的下场 ...
伯贤在床上休养了一个星期,倒无关发烧生病,就是浑身无力、提不起精气神。若要认真辨起来,伯贤的伤只属皮肉伤,甚至他自己回想起那间密室、程梁此人和前前后后发生过事,记忆都仿佛隔着一层薄纱,模模糊糊影像好似黑白老电影,不真实且遥远。可伯贤在最初两天经常半夜无缘无故惊悸醒来,只有在每每确认朴灿烈就在他身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距离之内,才能抵制那种说不出的心慌。
朴灿烈看在眼里,便每晚都与伯贤极尽缠绵一次,而伯贤,大概受了这件事的影响,本来一向被动羞涩的他这几天一反常态对朴灿烈痴缠了起来,弄得朴灿烈心里是又苦又甜,伯贤前所未有的热情着实让朴灿烈享受了一把极致欢愉,另一方面,伯贤这样痴缠也正正说明他被吓坏了,朴灿烈心情阴郁又难抑懊丧。
经过几日缠绵,伯贤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乳首的伤口处理的很好,已经在慢慢愈合了,留疤避免不了,那将成为永远踩在朴灿烈神经上的警告,提醒他曾经的无能与愚蠢。伯贤倒是没那么多心思,反正身体养好了,一如既往健康。
朴灿烈最终没让伯贤恢复正常学校上课,他不介意把每一门课程的教授都请到家里补课,反正一星期的课加起来一共也讲不上俩钟头。平时上学,伯贤还不是大多时间都是在图书馆翻资料?伯贤对此嘟囔了几句,似乎嫌朴灿烈小题大做,但他自己也没坚持反对——被绑架这件事,真的给他留下阴影了。
朴灿烈能最终把自己的小王子完全‘禁锢’在家,完成两年来的夙愿,但他阻止不了某种生物的无孔不入,龚淑听说伯贤病了,周末巴巴的提了两大袋子宠物用品,来看伯贤了。
“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大王的?”伯贤捧着药膳,对着龚淑撑着一张苦瓜脸。
“我不是给你买了一包糖炒栗子么?”
“那是大王嫌弃不爱吃,你才转给我的……”
“这么大个人,你也好意思跟大王抢东西?”龚淑强词夺理完,转脸笑得跟狼外婆似的,继续用逗猫棒勾引扒着梁柱正纠结的大王。
虽然龚淑一心扑在大王身上,伯贤一心纠结食补药膳,但这一下午断断续续的探病、斗嘴、聊天里,还是让伯贤听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八卦,等龚小太妹最终把大王惹急了,被挠了一把,心满意足的离开之后,伯贤晚上才敢问朴灿烈,“那个程……他……你到底怎么他了?”
朴灿烈抬起眉毛,“嗯?”
“龚淑跟我说他失踪了,他们家正在找,也拜托了她家的关系……貌似很多人都在找。”伯贤这么说倒不是为那个死变态抱不平,关键是他怕朴灿烈捅马蜂窝。
伯贤那天就顾着吐了,后来更是恨不得要把那天的事儿彻底遗忘在脑后。要不是今天龚淑闲来八卦,伯贤都没有想过那个程梁会怎样。现在龚淑提起这事儿,语气带着困惑,还说都派了什么什么人在找,军方的,政方的,警界人士……伯贤就忽然起了不安。
程梁的家世就算比不上龚家,那也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小人物。朴灿烈那天把他从那种地方带回来,伯贤难道真的会天真到相信朴灿烈没有对程梁做些什么?尽管朴灿烈几乎很少在伯贤面前露出过他的狰狞本质,但伯贤很清楚地知道朴灿烈不是个好相与的。就算现在伯贤明白朴灿烈对自己已经堪称百依百顺、捧在手心里,可当初他惹上朴灿烈的时候,哭啊,求啊这些都统统没用。朴灿烈对自己尚且能硬下心肠,对旁人,尤其是路人甲的程梁那就更别提了。并且,伯贤忘不了朴灿烈是个黑社会,是一个有很庞大的、无法无天的势力的黑社会。
“不用担心。”朴灿烈靠在床头看文件,表现的漫不经心。
“可是……”
伯贤第一次把前后事完成的窜起来一想,越想越觉得那些人迟早会把失踪一案查到他们头上。不为别的,程梁能派人在某个旧单元门洞里把自己堵个正着、迷晕绑走,伯贤怎么看怎么觉得方雅就是一合谋同伙。这就是一人证!现在自己无事,而程梁失踪,这不是摆明了嫌疑就在他们身上么?若朴灿烈只是单纯的把人罩麻袋打一顿还好,就算打断胳膊腿也没关系,说出去也是程梁自己没理又没脸,但现在人失踪了,或者说生死未卜,这就闹大发了!继前几天的惊吓过度而失眠,伯贤觉得今天自己恐怕也睡不踏实。
伯贤给朴灿烈分析完自己的想法之后,朴灿烈失笑,“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杀人不眨眼?”
伯贤语塞。
朴灿烈把文件扔在床头柜上,转身捏捏伯贤的脸蛋,“在床上不许想别的男人……”伯贤正要抗议,被朴灿烈一个吻堵回去了,接着朴灿烈一个翻身把他的小王子压在怀里,轻咬耳朵调笑,“在床上就该想想怎么伺候好你家官人……”
伯贤不得不放下关于别的男人的讨论,开始专心致志应付他家挑嘴的官人,直到把他家官人喂到八分饱,伯贤自己再也撑不住的躺在朴灿烈怀里沉沉的睡过去了。
但程梁那件事被伯贤上了心,第二天吃早茶的时候,伯贤又把话题挑起来了,大有不刨根问底决不罢休的架势。
“怎么对他那么上心?”朴灿烈问。
“我就想知道……”伯贤转转眼睛,“他是怎么恶有恶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