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人篇
窄窄的走道上,两旁是一间间挂着大红帘子的隔间,各种欢声笑语从中传来。若说极乐,这里便是极乐。
穿着华服的小娃娃两手放在胸前,踩着高高的木屐,高傲的抬着头,看着眼前的路,一步一步的走,腰带上的配饰叮当的响。
以前一直一前一后穿过走廊的小孩,走着走着,就剩下一个。
吴亦凡依旧要穿过这个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酒臭味的走廊,走到尽头的屋子里,给胡子发白,病的只剩皮包骨头的老头子唱歌,跳舞,陪他吃饭。黄子韬却在干净的,四周种着桃花的屋子里呆着,跟着老师学四书,背五经,弹琴作曲。
从老头子的屋子里出来,吴亦凡就甩了木屐,赤着脚跑到湖边去透气。从将死的老人身上散发的奇怪味道比酒臭味更甚,看着他身上的黑褐色的老人斑,吴亦凡就透过了自己明澈的眼,看到了这副朽木一样的躯体躺在棺材里,皮肉一点点的腐烂。
没过几天,这老头就没了气息。不管在哪里,家里老人寿终正寝的时候,都要办喜丧。
棺材外头的人请了戏班子,请了歌姬,喝酒作乐。棺材里头的人闭着眼,不会被吵醒,去往黄泉的路上,或许还会回味着生前跟吴亦凡唱的曲儿。
“这也算做好事。”吴亦凡坐在湖边跟几个同龄的娈童说话。
他坐在石凳上,晃荡着够不着地的腿脚。嫌着长衣碍事了,他就把衣摆挽起来,抱在怀里,白嫩的,藕一般的双腿露出来,木屐上的红绸缎带子夹在圆润的脚趾间,叫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刚刚的客人刚赏了盘水果给他吃,他用细签子扎了,看着一众馋的流口水的小伙伴,大嘴一张,啊呜一口吃下一块苹果。看着他喉咙涌动,咽下水果,小伙伴们也都跟着咽了咽口水。
吃了一两个,吴亦凡拿签子在盘子里扒拉两下,像是想接着吃,又像是下了什么心意一般,把签子往地上一扔,“难吃死了,呸呸,我不吃了!”
一旁的一个小伙伴见了,赶紧上前抓起一块水果就往嘴里塞,其他人见了,也都上前抢着吃。
吴亦凡鄙夷的看着他们,笑道:“没吃过吧,看你们馋的,没出息。以后嘴巴学的甜一点,别让客人老跟阁主告状,你们就也能吃到。下次……”
话梅说完,吴亦凡看到远远的走来一个人,正是黄子韬。
黄子韬抱着一本书,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一块淤青,想也是背书背不好,让先生打了。
“呸!”吴亦凡嘟囔道“怎么能打脸。”
清风阁里都是靠脸吃饭的,脸打坏了就没用了。
黄子韬远远的看到吴亦凡,登时一愣,然后慌忙的转身怕被打。
吴亦凡却追上去,拉住他问道:“你不是脑子挺灵光么,应该不是背不出书被打了吧?”
黄子韬眼睛一红,眼眶泪汪汪的,看着要哭。
吴亦凡立刻就恼了,伸了食指狠狠的点在他的脑袋上骂道:“你个没出息的,就知道哭,哭什么哭!”
越是不让哭,黄子韬反而哭的更厉害。
吴亦凡皱眉,转头看到那盘水果快被大家伙吃完了,他不管不顾的拉着还哭的凶的黄子韬过去,推开其他人,嚷嚷道:“都给我起开!黄子韬,你吃这个,吃完别哭了。”
黄子韬泪眼朦胧的看着已经被其他人啃了几口的水果,啜泣道:“我,我不吃……”
吴亦凡拿起一块完好的递给他,“喏,好好的,干净着呐。”
吴亦凡拿了水果往黄子韬嘴里塞,黄子韬死死抿着嘴,最终大吼道:“我不要吃死人的东西!”
四周的小伙伴都静下来,惊骇的看着黄子韬。黄子韬颤巍巍的抬头,看到吴亦凡愤怒的神情,吓得脖子一缩,连连往后退。
叫鹿晗的小孩手里拿着个像模像样的巴掌大的木头人,抿着嘴不说话,转身走了。
其他的小孩问道:“怎么会是死人的,明明是人家赏给吴亦凡的。”
其他小孩符合道:“对啊对啊。”
黄子韬瞧一眼吴亦凡,吴亦凡作势要打他耳光,黄子韬扔了书就赶紧跑了。
“兔崽子,”吴亦凡挽了袖子追上去,顺手还拿起一旁放着的扫帚。
一个小孩摇摇头,“又是一顿打……”说完他一眼瞥到桌子上的水果,趁着其他人不注意,赶紧端了盘子就跑,任凭其他人在他身后追着要吃的。
清风阁拢共也就这么大地方,黄子韬跑的再快还是被吴亦凡追上,按在地上就开始揍。
黄子韬哭喊道:“你不能打我,我身份比你高!”
吴亦凡怒道:“我就算扒了你的皮,阁主也不敢说我,你信不信!”
“你不就仗着那个大哥哥给的破扳指么,你打啊,打死我试试,看阁主会怎么做。反正我也被教书先生打过一顿,也不怕叫你打死!”吴亦凡动作一顿,问道:“果然是教书先生打的……打哪了,光打脸了么,疼不疼。”
黄子韬见他不打自己了,就翻身起来,挽起袖子抹着泪,“昨儿背五经,给忘了,就拿藤条打在背上,今天我偷听到他们讲话,又被打了脸……”
黄子韬话没说完,吴亦凡就撩起他的衣服,看到黄子韬的背上有许多的淤青,像是拿棍子打的。吴亦凡咬着牙,当即拿了扫帚要去找教书先生。
黄子韬赶紧拉住他,“你别去!今天早上他们说张老头死前给的遗言,要你去陪葬!”
“什么?”
窄窄的走道上,两旁是一间间挂着大红帘子的隔间,各种欢声笑语从中传来。若说极乐,这里便是极乐。
穿着华服的小娃娃两手放在胸前,踩着高高的木屐,高傲的抬着头,看着眼前的路,一步一步的走,腰带上的配饰叮当的响。
以前一直一前一后穿过走廊的小孩,走着走着,就剩下一个。
吴亦凡依旧要穿过这个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酒臭味的走廊,走到尽头的屋子里,给胡子发白,病的只剩皮包骨头的老头子唱歌,跳舞,陪他吃饭。黄子韬却在干净的,四周种着桃花的屋子里呆着,跟着老师学四书,背五经,弹琴作曲。
从老头子的屋子里出来,吴亦凡就甩了木屐,赤着脚跑到湖边去透气。从将死的老人身上散发的奇怪味道比酒臭味更甚,看着他身上的黑褐色的老人斑,吴亦凡就透过了自己明澈的眼,看到了这副朽木一样的躯体躺在棺材里,皮肉一点点的腐烂。
没过几天,这老头就没了气息。不管在哪里,家里老人寿终正寝的时候,都要办喜丧。
棺材外头的人请了戏班子,请了歌姬,喝酒作乐。棺材里头的人闭着眼,不会被吵醒,去往黄泉的路上,或许还会回味着生前跟吴亦凡唱的曲儿。
“这也算做好事。”吴亦凡坐在湖边跟几个同龄的娈童说话。
他坐在石凳上,晃荡着够不着地的腿脚。嫌着长衣碍事了,他就把衣摆挽起来,抱在怀里,白嫩的,藕一般的双腿露出来,木屐上的红绸缎带子夹在圆润的脚趾间,叫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刚刚的客人刚赏了盘水果给他吃,他用细签子扎了,看着一众馋的流口水的小伙伴,大嘴一张,啊呜一口吃下一块苹果。看着他喉咙涌动,咽下水果,小伙伴们也都跟着咽了咽口水。
吃了一两个,吴亦凡拿签子在盘子里扒拉两下,像是想接着吃,又像是下了什么心意一般,把签子往地上一扔,“难吃死了,呸呸,我不吃了!”
一旁的一个小伙伴见了,赶紧上前抓起一块水果就往嘴里塞,其他人见了,也都上前抢着吃。
吴亦凡鄙夷的看着他们,笑道:“没吃过吧,看你们馋的,没出息。以后嘴巴学的甜一点,别让客人老跟阁主告状,你们就也能吃到。下次……”
话梅说完,吴亦凡看到远远的走来一个人,正是黄子韬。
黄子韬抱着一本书,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一块淤青,想也是背书背不好,让先生打了。
“呸!”吴亦凡嘟囔道“怎么能打脸。”
清风阁里都是靠脸吃饭的,脸打坏了就没用了。
黄子韬远远的看到吴亦凡,登时一愣,然后慌忙的转身怕被打。
吴亦凡却追上去,拉住他问道:“你不是脑子挺灵光么,应该不是背不出书被打了吧?”
黄子韬眼睛一红,眼眶泪汪汪的,看着要哭。
吴亦凡立刻就恼了,伸了食指狠狠的点在他的脑袋上骂道:“你个没出息的,就知道哭,哭什么哭!”
越是不让哭,黄子韬反而哭的更厉害。
吴亦凡皱眉,转头看到那盘水果快被大家伙吃完了,他不管不顾的拉着还哭的凶的黄子韬过去,推开其他人,嚷嚷道:“都给我起开!黄子韬,你吃这个,吃完别哭了。”
黄子韬泪眼朦胧的看着已经被其他人啃了几口的水果,啜泣道:“我,我不吃……”
吴亦凡拿起一块完好的递给他,“喏,好好的,干净着呐。”
吴亦凡拿了水果往黄子韬嘴里塞,黄子韬死死抿着嘴,最终大吼道:“我不要吃死人的东西!”
四周的小伙伴都静下来,惊骇的看着黄子韬。黄子韬颤巍巍的抬头,看到吴亦凡愤怒的神情,吓得脖子一缩,连连往后退。
叫鹿晗的小孩手里拿着个像模像样的巴掌大的木头人,抿着嘴不说话,转身走了。
其他的小孩问道:“怎么会是死人的,明明是人家赏给吴亦凡的。”
其他小孩符合道:“对啊对啊。”
黄子韬瞧一眼吴亦凡,吴亦凡作势要打他耳光,黄子韬扔了书就赶紧跑了。
“兔崽子,”吴亦凡挽了袖子追上去,顺手还拿起一旁放着的扫帚。
一个小孩摇摇头,“又是一顿打……”说完他一眼瞥到桌子上的水果,趁着其他人不注意,赶紧端了盘子就跑,任凭其他人在他身后追着要吃的。
清风阁拢共也就这么大地方,黄子韬跑的再快还是被吴亦凡追上,按在地上就开始揍。
黄子韬哭喊道:“你不能打我,我身份比你高!”
吴亦凡怒道:“我就算扒了你的皮,阁主也不敢说我,你信不信!”
“你不就仗着那个大哥哥给的破扳指么,你打啊,打死我试试,看阁主会怎么做。反正我也被教书先生打过一顿,也不怕叫你打死!”吴亦凡动作一顿,问道:“果然是教书先生打的……打哪了,光打脸了么,疼不疼。”
黄子韬见他不打自己了,就翻身起来,挽起袖子抹着泪,“昨儿背五经,给忘了,就拿藤条打在背上,今天我偷听到他们讲话,又被打了脸……”
黄子韬话没说完,吴亦凡就撩起他的衣服,看到黄子韬的背上有许多的淤青,像是拿棍子打的。吴亦凡咬着牙,当即拿了扫帚要去找教书先生。
黄子韬赶紧拉住他,“你别去!今天早上他们说张老头死前给的遗言,要你去陪葬!”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