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息衍急中生智,想起一事,“下次休沐,稷宫开馆,允许游人参观——你知道的,多半都是那些吵吵嚷嚷的贵族少女们——梨花季节来了,今年天暖和,春天来得早,只怕又到了一年一度写梨花诗的时候。”
“……”白毅听罢,想起这么一出,脸有些黑。写梨花诗、听大斩魁、喝兄弟酒是稷宫少年们的必修,梨花诗更是一年一度,蔚为壮观,现在竟然发展到要将优胜者的诗作誊写在篱墙之上,供闲人玩赏,少女思春。稷宫是青少年武官学校,就算天启出过几世风流皇帝,东陆也以文采教化闻名东陆,文化课更是稷宫必修,甚至邀请得有当世大儒亲来教授;可尽管如此,武官们的文化水平也不太敢恭维。
“因为优胜者的诗作要誊写上墙,”息衍也有点无奈,“为了避免提前写好或是找人捉刀,今年说是要抽签,句式、韵脚、能不能出现‘梨花’二字,都要现场决定。白小将军,你可准备好倚马千言了?”
白毅摇摇头。他的文化课并不差,非要写诗,也能动手应付一下;但白毅最爱莫过于军阵,吹箫也好,种花也罢,都是消遣而已;写诗,还不能算作爱好。
——尤其想到天启的贵族少女们,也足够让少年武官又忐忑又期待。就算没有多的想法,又有哪个十几岁的少年儿郎,愿意在那些轻声嗤笑的少女面前丢人呢?
息衍看着他皱眉思索的样子,觉得这些心事聚散,因为前路不可预知,一切都不确定,似乎有情皆孽。可如不是这样,又何以遇见?
息衍轻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觉得面前这榆木脑袋真是可笑,于是又笑。
“你笑什么?”白毅奇怪。
“笑你。”息衍手搭在膝盖上,零零散散地,大马金刀坐着。
他压低了声音,没头没脑来了一句,“难道你就没有想过?”
白毅一愣,不知如何接话,只看着息衍。过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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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真是着急!着急!气死了!
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