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他始终没有勇气正视手里那张曜黑的招魂幡,雪地里,它是那么的醒目突兀,他感觉浑身难受,硬生生地把他嘴边的话压回去。
“耀,你信吗?总有一天,你们会手执红色镰刀锤子旗,在莫/斯/科高呼我的名字。”伊利亚坚信。当时他也毫不怀疑地相信说这话的伊利亚。印象中的伊利亚,红围巾,黑风衣是他不变的标志。一双坚毅的眸子好似流动着一潭活水,熠熠发光,伊利亚是天生的战士,在枪弹雨林中一声不吭,躲过敌人的追击,一举辗碎法/西/斯。
但,圣人亦不完美。伊利亚自然也会犯错,没有这一天。
每当阿尔弗雷德提起这事,他眉飞色舞道,伊利亚自大狂妄,那些只是伊利亚空想的宏图大志,不值一提。
招魂幡上的图案如同阿尔洋洋得意的嘴脸,扭曲着大咧的嘴,辛辣地嘲讽。
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不再想再纠结孰是孰非,至少今天,他不会。他只知道,阿尔弗雷德也错,阻止了伊利亚,但不能阻止他。
“伊利亚。”他的嘴唇在颤抖。
“伊利亚。”他提高了几分贝。
“伊利亚。”他挥舞着招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