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第23个故事，说的还是宫羽，熟悉我的亲肯定觉得呆沙脑子糊，算术又错啦，这该是第21才是。其实不是的，如之前所说，故事21的宫羽是当时跟蓝儿他们合作的那篇，22是聂铎篇，只是还在…咳咳…酝酿期，啦啦啦。
所以这第23篇宫羽，其实是沙子自己第一次读榜榜时，所感觉出来的东西，当时也只跟海棠盈香分享过，(@海棠盈香一下，也许你还有兴趣瞧瞧，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一年呀。)因为总觉得这篇比较特殊…怪?!
沙子一向懒惰，多半只在自己的楼里叽叽聒聒，反正榜吧只是被封，帖子还在，就慢慢等呗。可前两天偶然看了蜜毒宝宝(@蜜毒)发帖说大家心都散了很伤心之类的，我忽然觉得自己光是呆守，也没为我们的榜吧做些甚么，很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就把去年的这个脑洞展成文，当作抛砖引玉，告诉大家榜吧正在恢复中，亲们也都还在呦。
沙子的脑洞+胡言乱语
老楼- http://tieba.baidu.com/p/3597703172?pn=1等补完21/22会把这篇宫羽也贴过去。
我的森(第十七个故事)- http://tieba.baidu.com/p/3861191392前两日刚更了番外九-蔺晨的小九九
沙子喜欢榜吧，始终把这里当作家，这里有太多太多沙子珍藏的回忆跟重要的人，希望能贡献小小微薄之力，期待它更好。
嘻嘻，人老嘴碎，还是开始说故事呗。

【原创】脑洞+胡言乱语23-有女纤纤(宫羽)
晦暗斗室，独坐一人。
一灯如豆的晕黄中，只隐约见到人好看的轮廓。挺直的鼻梁，清隽的下颔，修长的颈项，以及就算在忽明忽暗的光影掩映下，都遮不住的雪白苍颜。‘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虽是江湖上朋友赏脸给的诗，却也清楚的点出那寒江临雪，傲枝冷沁清浅处的身影。
兴许是灯烛太熏，又或许昨日入水毕竟还是受了凉，他轻轻抚胸隐忍过一阵促喘，却依然抑止不住喉间干痒，不由得低低的咳嗽起来。
自怀中取出素帕摀口，惟恐门外的人听见更增担忧，梅长苏试图秉住呼吸并压制声响悄悄的咳。只是他越是努力却越是控制不住自己，这身子始终在跟他唱反调，猛的一阵闷滞袭来，再也承受不住，俯下身便开始疯狂呛咳。他咳得力竭几欲窒息，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额角也瞬间涔出一排密豆子般的冷汗湿了鬓发，梅长苏忙以手扶住桌沿，可一阵阵不停的剧烈咳嗽，却让人胀红了脸，再难直得起背脊。
咻咻喘息声中，眼底闪过无数金星，他摇摇头，更大力的以手压住胸口，喉咙深处一抹腥甜之意涌上，人拼命吞咽着，身子也佝偻的厉害。
“宗主，要晏大夫再看看吧。事情又…不急，行不行改天再议？您还发着烧呢。”先一步从门外进来的黎纲苦口婆心的劝着，又赶紧递上一碗吉婶早早就熬好的川贝枇杷炖蜜梨。
梅长苏咳得撕心裂肺，虽伴随着阵阵晕眩，却依然勉强伸出右手摆了摆，示意不必。感觉到身后一对握空拳头正细细密密的上下搥着背，在止不住的喘嗽中他淡淡漾出一抹笑，随即再度弯下身子。又咳了好半天，方抑制住自己，将带着好些殷红血丝的白帕一卷，不以为意的揣回怀中，清嗓哑声道：
“我咳咳…没事…咳咳咳咳咳……”
“苏哥哥，咳，厉害。”
“咳咳…飞流搥背…就管用咳咳…瞧，苏哥哥咳咳咳…好多了，不怎么咳…咳了。”梅长苏反手轻轻拍着少年安抚，让他莫要担心。飞流微微侧头，想了一想，又开始重新认认真真的给他的苏哥哥搥起背来。

“宗主─”黎纲很是无奈，可也不敢再劝。拭过冷汗，又揩揩眼角水润，梅长苏便将黎纲递上的青玉暗纹刻花碗放至唇边，开始慢慢啜饮起来。
室内只有飞流静静搥背咚咚咚咚的声音。
有多久没能好好休息过了？是八年还是十年？抑或是更久更久，久到赤焰案后自己还没有跟宗主碰面前，便已是这样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了吧？黎纲有些模糊的想着。多少年来，一步一步如履薄冰的筹划安排，环环相扣层层进逼，直至昨日大梁那最最虚伪的护国柱石终于土崩瓦解倾覆灰飞，不留一丝余地的被摘了去。别人看似轻轻巧巧，不过黑白纷落弈棋用子罢了。可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究竟耗去了多少？付出些甚么？
点滴熬着心头血吶！
“黎大哥你别这样。”薄雾轻袅中，梅长苏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最亲近的下属在想些甚么。他微抬重睑半瞇着眼，平素柔和的容颜不复，黝黑的双瞳里却更深更亮，嘴角微扬的弧度带着如霜傲气，宛若九天谪仙睥睨着万古凛冽之姿，令人莫敢逼视。
“昨晚…不过是个开场罢了。我很好，没事，心里头也静，黎大哥你莫要担心。”他又笑，仰颈一口抿住了玉碗内所有的汤液，微甘微苦在舌间散发着淡淡涩味，酝在口中，像极了现在的心境。
“更何况我怎么会有事呢？我还有多少的事情没有做完哪！”
“宗主！”黎纲低头唤了一声。
“你别这样，你当为我开心也为自己开心才是。”
“是，属下开心。”望着宗主的浅浅笑意，黎纲不由自主的顺着话重复了一次，只是甫出口，嘴里便是一阵发苦。开心？！是呀，扪心自问，应该开心，理当开心。那年惨案刚发生被迫蛰伏江左时，有多么多么希望这全部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一场噩梦而已。明朝酒醒，自己仍然隶属那匡护北境，军纪最为严明的赤焰雄师，虽然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十夫长，但却是个抬头挺胸的铁血汉子，与军中兄弟手足一起保家卫国，拚尽热血，为大梁、为百姓并肩奋战。

可如今…多少年过去，眼见少帅一寸一寸把自己痛熬成现在的这副模样，当初对所有上苍愤怒的、冀希的、期许的、恳求的…都似乎已经不再那么重要。甚至许多片段都已沉淀在记忆深处，慢慢搁浅。心底尽数的愿望，都只缩成了最小最小的一点，小到难以启齿，小到甘愿用余生几乎全部的东西去交换，只要老天爷肯开眼。
情愿只要眼前之人能够好好的─活着，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只可惜大家在心里都知道，那最小最小的一点，其实才是真真正正遥不可及之处。每一个晨晓熹微，每一个落夕余晖，看着人憔悴削瘦的筹谋，看着人苍白若雪的漫覆，看着人抚胸咳喘却依然笑的云淡风轻……黎纲心头一紧，连忙收摄心神，耳边却只听见梅长苏状似快活的玩笑道：
“真开心？黎大哥你可别骗我，我是会读心的。”
“开心，真的开心。只要跟着宗主，自然…甚么都会好的。”黎纲垂首，神态恭谨的答道。总不能连自己的情绪，都还要宗主操心才是。
“黎大哥……”梅长苏蹙起长长的羽眉，还来不及说甚么，却是身后的那双手倏的停住，少年直声打断：
“来了。”
“是她到了。黎纲，你去忙你的吧，我有话要对她说，你不用守廊下了。”梅长苏将残碗递过，重新淡淡说道：
“十年，她也等了十年。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一个女孩子打从十三岁便以这样的方式跟着我，一路走来多不容易？”顿了顿，回头又对飞流道：
“自己出去玩好吗？丹若说不定都开花了。等等回来帮苏哥哥摘几朵…嗯，红色的花回来插好吗？”
“红色？”
“是的，红色，越红越好。红色，那是血的颜色，多么艳丽呀？”
“好。红色，花，很多。”
“去吧。回头再去找吉婶拿点瓜吃，今日允你多吃一碟，就当帮她庆祝了。”
“飞流，吃瓜，守规矩，两个。”少年根本不懂，只是听到今日开例便很是开心，一溜烟就飘了出去。身旁的黎纲无声叹气，走到东隅，一环一环燃起墙角立的那只十五连枝夔龙盘灯，斗室顿放光明。回头再看看静坐在几边的宗主，黎纲又斟了一杯热茶放在梅长苏的手边，这才收拾过方才的汤碗退了出去。

“纤纤，你不要这么紧张。”梅长苏含笑，语调更是柔缓：“十年辛苦，你助我摘下谢玉，说到底是该我谢谢你。”
“宗主…客气，属下…本当如此。”她低低的说，声如细纹。
“你还唤我宗主？”梅长苏加深了唇畔的一抹笑：“纤纤，你我如今契约已成。自今往后，你—自由了。”
“我…”宫羽嗫嚅。
“我们十年前订约如此，我遵守信诺并由衷感激。”他感慨，彷佛忆及当初，她却更是沉默。他看了一眼她眉宇间的轻愁，问道：
“在我开始之前，你有甚么想说的吗？”
“宗主…救了我…我…我…”宫羽声调有些不稳，勉强挤出一句，梅长苏却摇摇头，沉声道：
“你跟我彼此都心知肚明实情并非如此。当年……”梅长苏悠悠地望着门外干干净净的蓝天，今日天气甚好，竟连一丝云朵也没有。他出了会儿神，才又轻声开口：
“当年鄞州洪涝，居民流离死伤无数，我视察江左地界时，恰好遇见了你。你还记得吗？”他收回视线转而注视她，眼底满满的鼓励，宫羽艰涩的点点头，接口道：
“…记得。当时大水冲散了我跟家人，那年我…十三岁。”宫羽呖呖婉转：“我被牙贩子拐卖入青楼，鸨母逼我接客，我心一横，冲至二楼窗前沿窗而攀，打算自屋脊一跃而下，死了一了百了…却遇见…宗主。”
“是，当时我正巧经过，见你柔韧灵活，虽丝毫不会武功，可闪避无痕，几个大汉都拦你不住。待你自高处一跃而下，满眼里写满了傲然的光，年纪虽小，但整个人却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炽热灼炎，亮令人眩惑。蔺晨直说你是个好苗子，遂将手边的锦绳掷出。而你，仅凭一条织纹系带凌空环腰，却无畏无惧，身形摇荡轻飘得就像缕轻烟一般，我当时正被杀手相思之事所扰，见到你，当下便有了一个想法，觉得你就是我正在寻找的人。”
“我…宫羽只知道宗主…跟蔺公子…相救……”
“不，我没有救下你。若论救，只怕还是蔺晨的那一点善心，我跟你，不过是订定契约银货两讫而已。我赎下你，你则将自己卖给我十年助我复仇。”梅长苏笑了笑：
“十年，好长的十年。”

“我—并没有你们认知的那样美好，我也不过就是梅长苏而已。”
“不是…不是这样的。”宫羽立时反驳：“宗主…给我们一条生路，是您帮了我们…我们都…一直感激…真的。”
梅长苏声音更沉：“而你，则是个中翘楚。无论哪一方面，毅力、心性、忍耐、韧性，再加上你本身天赋的条件，是我很幸运遇上你。我赐你名为宫羽，看着你一天比一天更夺目，可你越是绽放盛开，我就越是担忧防范，直至我发现……”他沉默了片刻：
“所以宫羽…”重新唤着这个叫惯了十年的名字：“如今契约已成，作回纤纤吧。你还这么年轻，你有这个机会，有我为你安排好的一切，你的未来将会比任何一个女子更加自由，更加幸福快乐。你也完全不要在我…不要在没有必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她怔怔的看着他不说话。是呀，兀兀穷年的磨练，多少血汗跟泪水，十载长路，倾此一生，不过就只是想见他微微点头的认可，抑或是眸中偶尔闪过的惊艳，便足以支持她以更严苛的方式鞭策自己，咬牙前行，无论有多苦。
她奢望不了他的感情，她作不了他心尖尖里的那个人。那么至少，请允许她成为他心里头描摹的模样，毫厘不差。
梅长苏望着宫羽的神情，面色浮上一层悲悯。都是聪明人，其实谁也都不需要再说甚么。
“你家里人…咳咳…在等你咳咳咳……”喉间一痒，侧过头，梅长苏又开始低声的咳嗽起来。她连忙起身，自他手里取过杯，弃去残茶，重新斟了杯热茗递上。
“宗主…润润吧。这么多的…旧事，又何必急于…一次…说完。”宫羽深吸口气，重新坐回他的面前，心中已有决断。
也或者，从遇上他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永远失去了选择的机会。先爱总是卑微，可其实…也无所谓。
“宗主…赐名宫羽，所以我…只是宫羽…我……”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单独面对他，她从来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宫羽…请求宗主…额外照拂…莫纤纤的弟弟，就当重立契约。因为纤纤…早死，此生…不过宫羽，不过江左之人而已。”她起身，以下属之姿，跪膝在他的面前，如同往日。

半晌，“你─确定？”
“确定，请…宗主成全。”她含泪却肯定的回答，深深叩下首去：“而且…无…悔……”尾音几乎难以听得分明。
………………因为你不懂。我可以没有无双的容颜，没有绝世的技艺，这些我从不在乎，但我不能没有属于宫羽、属于宗主的记忆，即便我只能偷偷仰望着你。
………………那些负手独立，流疏树下的一抹月白色身影；那些低眉拨弦，嗡声回荡在自己心头的钟鼓梵音；那些雪压重檐，却依然掩不住沁梅暗香的傲挺背脊；蹙眉思索时总爱摩娑的指尖，迎风对月时耳际飞散的碎发，以及那些好多好多，只怕连你自己都从来没有注意到的小小细节，滴滴点点，点点滴滴。
………………有女纤纤，不过宫羽。是我多么幸运，能被雕琢成为你想象的模样，并在你的心里，以宫羽之名，刻下一点点的痕迹。
“嗯。”
良久，他颌首，如同平素一般的认可，虽仍咳哑着嗓，语气却平平淡淡：“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去做事吧。回十三叔那里，我会通知他，让你继续执掌谍网。毕竟是时候，也该让秦般若的红袖招动一动。宫羽你替我看紧了她。”
听见宗主交代事项并重唤自己为宫羽，她低头欣然接过指令：“是！”含笑宛如芍药盛开，眼中却滚出了一滴珍珠泪，晶莹剔透。
End

<沙子>
看的懂吧？虽然我之前跟蓝儿她们因为12年写过一篇正常版的宫羽(未发)，但事实上，当我第一次看到宫羽这段，这篇才是我感觉到的脑洞。你想呀，相思要有女儿不是儿子，这女儿还不能早夭，活下来还得能练相思心法，还得长的漂亮，还得相信父亲是被”无辜”杀死的(毕竟她爹是杀手，理论上应该不至于那种父仇不共戴天)，还要愿意报父仇，平常还不能养得太好，还得能吃苦，还得被苏哥哥找到，还得…………老实说要是真这样，我觉得真乃杰克苏也，苏哥哥的外挂开太大啦。
所以我觉得，会不会自始至终，这个所谓的宫羽，就是苏哥哥制作出来的人。嘿嘿，本沙脑洞已成沙坑，啦啦啦。

啊！！沙發

撒花~~~~~~~~~~~~~

板凳

看完了23，虽然急急忙忙有点囫囵吞枣。每每有故事看，真好

啊……地板也没了，那我就坐在山头上吧

报告！宫羽就是温婉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