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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冷月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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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身陷天牢數月,自知凶多吉少,且所為甚巨,恐後世難評,擇其一二錄之於此。諱私密,隱國策,所觀者惟余一生耳。


IP属地:云南1楼2016-08-10 20:18回复
    @月荡雪浓 @君若惊鸿照影来 哈哈哈哈我也給你們補齊個獄中風雲!


    IP属地:云南2楼2016-08-10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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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秋心,冷月魂,人之將死其聲咽咽。


      IP属地:云南3楼2016-08-10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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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生建中靖国壬申年二月二十又八,蓋西洋之「愚人節」也。當值太平,然家貧身窮,強求先生,亦止讀詩書三百,終不能續。后十年,混跡市井,欺男霸女,詩文雖無寸進,人事頻多見長。又十年,金人侵我,天下大亂。天之薄我可謂至矣。
        余年三十,流落江南,為茍全性命於亂世,瞞以年方二八,淨身入宮,討得敬事房月俸白銀二兩。寶貝雖懸於頂,不及繩長三丈,頗染凡塵。
        又十年,大內威嚴不存,少監放肆於內,太監勾結於外,國之重寶,流落百姓之手;帝之權勢,僅存長江之南。
        是年冬,余以「颇识人物」贵为太监总管,圣上亦为倚重,潜察众意,代宣圣旨,一时风光无匹。值新歲,卻舊人,任免之權,帝放余自度。
        然国事难料,仅凭长江之险,难拒贼金百万游寇。且帝心灰意冷,又有諸監國大臣各存心思,朝廷內外分崩離析,危如累卵。
        越明年,帝流連春宵,放任早朝,口諭岳總管便宜行事。至此,余深覺任重道遠,大魏江山存亡皆在余一念之間,惶恐惶恐,多日未眠。


        IP属地:云南4楼2016-08-10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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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尚书右仆射君鴻,前陸尚书左丞勇順之子,幼識詩書,少習武功。二十歲任中書舍人,金軍來犯,拒敵有功,改龙图阁待制,知开封府事。前宰執司馬缸廢新法,大臣皆不可,惟君鴻改开封府募役为差役,得缸青眼相待;后所行皆依,缸視如己出。帝復興新法,君鴻從之如流。缸怒,遂與君鴻反目,罷為龍圖閣學士。君鴻新得聖上眷顧,屢諫直言,帝不喜,奪其官,使閒居杭州。
          余亦居杭州,出入宅邸每見君鴻。得閒,約以詳談。期間鶴立狐行,言語非多,互商國勢,每有糾結,必能中的。余以其能為良相,許其宰執,不日上奏,因而惜之:「何以性魯而直諫?」
          君鴻大笑,不語。
          月末,余陷司馬缸反攻之策以「空耗國力」,打入天牢;又舉君鴻為尚书右仆射,帝諾。
          是夜,君鴻獨宴余於私宅,招歌姬以增聲色。舞者輕紗掩面,長裙曳地,劍舞清影,逝如流光。
          余曰:「彼缸老兒入天牢,此缸美酒入我肚,快哉!」
          復又問:「君乃智者,胡不順帝心再圖緩進?君不知朝廷眾臣皆笑君乃愚人也。」
          君鴻不答,曰:「飲酒飲酒。」
          明日早朝,帝亦未至。君鴻統領大臣,定穩民安國之策。余空立龍椅之旁,深感欣慰。
          朝退,下人來報,仆射大人來信。余甚異,何事須文信方能傳?
          攤紙觀之,僅六字:
          「夫愚人,大智也。」
          余深感不妥。


          IP属地:云南5楼2016-08-10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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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尼玛长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6-08-11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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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不久矣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08-11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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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之序文过简,吾试为汝为之。


                12楼2016-08-11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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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先皇弟也。先皇二十三年崩,后立其帝;缸諫曰:「彪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后不諾。帝遂與缸生隙。帝擅書畫,山鳥魚蟲無一不精,顏柳二王隨筆可成,觀盡天下皆不如意。一日,游賞於御花園,見一驢,甚異之,乃作畫,畫極神韻;令人觀之,皆後仰,如欲尥蹶而出。是以日畫三驢,驢驢皆異,乃成一絕。帝喜作跋題畫,其跋甚繁,為不損畫境,又創「瘦銀體」,其字痩如銀針,落四五百字,畫仍有留白。時余諫陸君鴻為僕射,隨附君鴻親筆二三,帝悅,乃成。
                  帝好美色,余使人於市井物色,許以好處,假作后大宮女;帝得見,果收之暖帳,夜夜鳴金。余又言陸僕射有家姬,絕色善舞,劍器靈動,公孫不及。帝不悅,曰:「君子不奪人所好。」余慚,始覺帝诸事皆能,且善為人,独不能为君耳。
                  曹樺,先皇重臣,鎮國大將軍,平戰亂,拒外敵,最有武功。先皇疾,命其監國。樺不喜朝事瑣碎,又惡文人奸猾,余乃與其謀曰:「君何不擁兵自重,獨鎮北方?」樺善。余詐與樺不和,奏曰:「樺,莽夫也,留之朝廷,有礙風雅。不如遣以鎮北,餐風飲露,亦拒蠻族。」帝疑,樺果跋扈廳堂,出言不遜,帝遂從。
                  樺盡遷其黨羽,掌虎符,攜家眷,驅車東北。臨行,余領眾臣相送,樺派人來報,請岳總管敘話。余至,見樺長望北方不語,進步問曰:「將軍何事?」
                  樺直視余良久,歎曰:「我信你,不信那群文人。」其言深深,其色沉沉。
                  余不知所言,唯有再拜。樺一路向北,離開有余的季節。


                  IP属地:云南15楼2016-08-12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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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最后死了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8-13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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