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初,已经开始提倡火葬了,可我们村依旧保留着最为传统的土葬,高搭灵棚,亲朋吊念,我与父亲忙前忙后,心里沉的好似压上了一座山。
然而就在守灵的第二天,家中出现了一个吞云吐雾的老家伙,这个老头身材不高,却短小精悍,那双眼睛被大烟袋中缭绕出的烟气熏染的更为高深莫测,他不是我们李庄的人,但红白喜事都没有往外轰人的规矩,虽然他来到灵前一不作揖二不烧纸。
我穿着重孝,抬着脑袋看他,心里就有些窝火,这个外村人难道就不知道死者为大吗?
说实话,如果不是怕惊扰了我妈的亡魂,我非得抽丫的。别看我只有十四岁刚上初中,但打架可是家常便饭,村子里比我大个两三岁的家伙都要看我脸色,更何况是这个年老体衰的老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