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宫|漱芳斋|风雅存]---后宫众人观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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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芳斋，我向来是不大光顾的。一有畅音阁在先，二在我实属难听懂戏中情仇，或许所经所历不够。上题金昭玉粹，自然金碧光彩非常，入殿内，至相约雅座。主未至，戏幕未开，此刻相伴的，惟有一盏茶。】
【大好春光，切莫辜负。】序语来晚了。

【摆弄着小臂间一串黄花梨，茶余三分热，人才至。但不晚，戏还未开场。】吃什么好吃的？你可是把我当俞昭那丫头了。【教人去遣那戏早些开场，我点的什么折子戏，哪一出，早记不清了，随意指几个，与她一同来品个雅性。】
序语最喜欢听什么？【这叫，投其所好。】

（一回生，二回熟，我已然从一开始的拘谨疏离变成了现在这样，在她面前什么话儿都敢说出来，我随手翻了翻戏本子，上面的戏目都是差不多看过的，没个新鲜的，索性合上了戏单，其实看什么真的不是最重要的。）
：随便了，不然就杨门女将吧。那你不吃的话，我可全都给俞昭了啊，你可别问人家要。

燕燕也不是个爱吃的。怕只有你，当个宝似的。【笑言一句，把那戏折往旁递过，吩咐人早些准备去了。只余我跟她，和两盘瓜果点心在前，人也懒怠许多。】杨门女将，你倒是个有志气的。
古有穆桂英挂帅，今有什么呢？序语的功课，如何了？【这是我三个小女的软肋，不知是否，更是她的。】

（令好多人头疼的功课，向来都是在自己额娘面前避之不及的一个话题，果不其然，她的三个小孩也是这样的，我见她眸中带笑，一副看我笑话的样子，了然于心她想问什么了，可是我，偏偏就是个读书好的，估摸着她小时候也比不上我吧。）
：那可对不住了，夫子可是一直夸我呢，夸我是他的得意门生。

【这话假不假，我是再无从考究去，偏生我尝也并不钟意于此，对幼女，五十步笑百步，自然不会多做苛责。早前陛下临仪安，见燕燕字画，加徽襄荣，已令我心满意足。】那劳烦序语了，多教教你仪娘娘这儿的几个妹妹。
【言语间，戏已开场。】这一张张大花脸，我也瞧不清谁是谁。就且看吧。

（我吓了一跳，让我教她的女儿们吗，其实我对这些妹妹是没有意见的，只是我想起了她的智商，我就有些怀疑了，是不是妹妹们学习不好和她有脱不了的干系呢，可是我不好意思直截了当的说，我怕伤了她的面子，只能敷衍的应承下来。）
：好啊，没问题，有什么不会的尽管来问我。（我本来就不是来看戏的。）：随便看看了，也没所谓。

【她有些犹疑，并不是在我话至嘴边，讲完时便答应的，但实在我也没有什么诚心，要大家都好过就是。台上戏，台下也是出戏，与其一唱一和，还不如观这咿咿呀呀。】唱的不错。【是真的不错，只是我听不懂罢了。】
【待到兴致阑珊，这戏也近尾声。】和我回永和么？给你熬豆浆喝。

（我觉得这出戏在唱些什么，她一定是听不懂的了，不过也没关系啦，反正我们两个都没有认真听就是了，老实说刚才唱到哪里了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台上戏子咿咿呀呀的唱个不停，看来下次聊天，还是得找个颇为安静的地方才是。）
（又与她说了会儿话，余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