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oom名为望,希望的望<<<
【你,想成为亿万人中的不同吗…】
【我是Gloom】
【游戏即将开始,来,说出你的愿望】
鹿晗醒过来的时候,他仍站在街角,人行横道上的绿灯不停闪烁,身边的人们匆匆走过。
这次对手意外的有些难缠,在那个空间度过的将近一个小时,回到现实也不过是一个绿灯的长度。这搞得他甚至忘记了刚刚究竟要去做些什么,精神也疲惫不堪。
果然今天还是请假吧。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就算是勉强赶去学校也得至少花上一个小时,这样根本就没意义。
鹿晗刚刚给老师发了个短信说自己病入膏肓得好好休息,随即转身回家。只是谁知道这刚一动,眼前随即一片漆黑。
似乎又有挑战者了。
他听到大脑内再一次又浮现了那个令人着迷的声音。游戏即将开始,来,说出你的愿望。
他仍记忆犹新,第一次和Gloom的对话。就像是往后的任何一次对战前,简单的开头和简单的提问。他曾试图问过Gloom是如何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自己的,可它却从来没给过回答,只是不停狡猾的玩着文字游戏。
“Gloom…”
【我是Gloom】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是说,你怎么找到的所有玩家?”
【因为我看得到人类的愿望】
“每个人都有愿望。”
【总会有些人类的愿望,分外迫切。我是Gloom,我来实现人类的愿望】
这口气就像是第一次初识,Gloom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鹿晗还记得那时他还是只会上课瞎胡闹的无知高中生,所以那天忽然眼前一黑,脑内出现了声音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疯了。
给他自我了解未知的时间相当短暂,Gloom从来不会对即将参加比赛的人手下留情。所以他在完全未知的情况下参加了第一次对战,不过幸好,鹿晗在游戏方面还尚且有把握。
Gloom本身是个会说话的载体,也是鹿晗他们参加的小众对战性游戏本体。这个系统存在的本身就违背了科学,而如何运行也一直都是个迷。Gloom拥有自己独特的传输媒介,所以总有一直源源不断的新玩家诞生。
而所谓游戏就会有胜利和失败,Gloom这款游戏邀请参与者本身就是赌注。系统未经允许的直接刺探进入参与者的内心,寻找他们最迫切想要达到的愿望,并把这些愿望设置为参与条件,成为这些参与者拼命比赛获取胜利而得到的最终奖赏。
只是, Gloom并非是帮人实现愿望的仙女教母。这个游戏本身拥有强制性,参与者会被游戏用他们迫切的愿望要挟,让他们一直不停的参与游戏下去。每月一次强制对战,如若失败,玩家与愿望有关最重要的东西则会消失,就算选择逃避系统也依旧会认定参与者失败。而后冷漠的收取失败惩罚,并且再不给玩家参与的机会。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听说曾经有个参加Gloom的芭蕾舞者,愿望是享誉世界盛名。那么她就要不停地参加对战,以胜利来获得一次次舞蹈的机会。只是如果有一次失败,那么Gloom将会判定她愿望中最关键的部分予以没收作为惩罚,就比如她的双腿。
当然惩罚这件事鹿晗也是后来才知道。
Gloom从来不是一个慷慨的给予者,倒更像个卑鄙的掠夺者。因为游戏的规矩由它而定,奖励和惩罚也只它来发放和收取。虽然Gloom可以准确的完成胜利奖赏,但对于失败的惩罚也没收的毫不留情。所以鹿晗从不认为参与Gloom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恩赐,这更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诅咒。Gloom美其名曰的用美好的愿景作为动力,却眼睁睁的看着参与者不停地缠斗厮杀。
只是有很多急功近利的人并不这样想,他们享受到Gloom给予的成功后,便想要得更多,甚至为了接近愿望的一丝一毫都不肯放弃。在这么看来那些人类同族间的抱团取暖毫无意义,这游戏不过是胜者为王罢了。
所以应该说,被Gloom找到的参与者,都是那些对自己的愿望又迫切追求的人。
“鹿…”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床上躺着的人笑得像个孩子。鹿晗攥了攥手,走过去搂住吴世勋。
“听医生说,病情稳定下来就可以回家了。”
“我…”
“别怕,我陪着你。”
拿着花瓶从病房出来,迎面遇见主治医生,细细谈了病情,鹿晗只觉得天旋地转。
“Gloom你在的吧,出来!”
【我是Gloom】
“你说可以完成愿望的。”
【人类的愿望从没有尽头】
“世勋的身体怎么还是这么差,再这么下去他…”
【那就继续掠夺吧】
【一直无穷无尽,直到一个人的尽头】
“Gloom,昏暗…呵,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Gloom名为望,希望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