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德龄的说法,他是听小德张说的
有个名叫张兰德的太监,现住在天津,他把有关光绪之死的情况告诉了我,这事发生在我离开宫廷一段时间以后,张德说光绪临终的卧室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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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慈禧太后)已经很老了,这不仅因为她年岁大了,而且因为她经历了无数的磨难,或许她常常被想象的危险所困扰。这导致她作出不正确的判断,臆想出一些不真实的事情,甚至相信全世界都结成同盟来反对她——并把这一切罪责都归咎于光绪,因为他竟在军事政变前就敢公然反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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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是除了慈禧的亲生儿子以外第二个倒霉的小皇帝。他在挣扎中痛苦地死去。他临终的卧室是个恐怖的地方。慈禧,这个时而温和,时而残忍的不可思议的女人,在他临终的床旁等着他死。此时她显出对他的怜悯,传旨把皇袍盖在他的身上,当时他还活着而且很明白:他的性命已危在旦夕,这件长袍是他长眠时要穿的寿衣。慈禧也常常成为光绪床前的魔鬼。光绪是在她的懿旨下受害中毒的,而毒性正在他的体内暗暗加剧。慈禧已看见了效应,因为光绪死时,其腹部……但是却置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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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太后因年老而满脸皱纹,将近四十年的仇恨使她极不愉快,但是她朝床上的光绪微笑,对他的逝世表示哀痛——因为她深知这一死亡是由她造成的,也完全知道光绪自己清楚杀人的女元凶就在床前,正平静地俯视着他的痛苦。慈禧极不仁慈,没有设法阻止毒药对光绪的摧残,也没有流露出悲伤之情,当光绪可怕的躯体停止痉挛的挣扎以后,她便从已寂静无声的、充满恐怖的临终房间里走了出去……
3、康有为的说法,他是听德龄说的
先帝实为太后令崔监鸩杀
按:崔监即崔玉贵,太后宫二总管、太后弟桂祥的义子、小德张的师父,与袁世凯和庆王关系很近。
之所以德龄在自己著作里咬定是太后主使李莲英鸩杀的光绪,是因为第一,德龄在清宫之时,因为举止西化,被李莲英暗中中伤过,心有挂恨,此事在其著作中时有透露,第二,德龄对光绪之死事情的了解,来自于去天津拜访小德张时,得到的讲述,而小德张是崔玉贵的徒弟、慈禧晚年李莲英曾与之争权,故小德张有嫁祸之心。
以上回忆录虽然多有因记忆不清或他人转述导致的细节错误,比如慈禧不是在颐和园过的万寿,也不是在紫禁城里死的。但是事情的主方向却符合实情:慈禧对光绪归咎怨恨的情绪,以及光绪是被慈禧下令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