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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八月初八-八月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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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重庆1楼2017-02-20 23:12回复
    景仁宫 八月初八 未时
    贤昭仪。张贞儿
    鲜少见有这样多云爽朗的天气,让丫头备辇,往旁处逛一逛。(路上)闭目歇一歇眼,没多会觉着辇驾晃了晃,即又停了,尚来不及发作,就有丫头来秉,说是教宜昭仪的辇挡了路。眼皮也懒怠抬,只皱眉,“怎么说还用我教你么,去!”
    宜昭仪。徐钟晚
    (天朗气清,携婢承辇至园中。团扇轻摇送了缓缓熏风,眸光一瞥,一丫鬟跪于一侧,听春喜说,远山一挑,声色和缓)贤昭仪最是懂礼,我也曾受昭仪指点一二。(身向侧一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庸庸摇扇。)不知这会儿,昭仪用的是何处的礼啊?
    昭仪。张贞儿
    忽然睁眼,一甩手就将湘妃纨扇掷在丫头怀里,“日日景仁宫跪着,还能问出这样的蠢话来,阖宫除了你宜昭仪怕也没有第二个了。”很漠然的看徐一眼,话里已有三分不耐烦了,“我是指点不了你了,春兰,去问问敏妃娘娘,陛下不在宫中数日,她这旨是如何领的,究竟是欺瞒陛下!还是糊弄我呢!”
    昭仪。徐钟晚
    (端了坐,听其言,也不急恼,脸上还挂着笑,道)我嘴笨,不比贤姐姐,要赌口齿,阖宫数贤姐姐最爽利。(又看她一眼,语气依旧,不闻喜怒。)我如今请教姐姐一句,竟惹得姐姐要惊动敏娘娘,又忙为我扣了顶欺瞒陛下的帽子,当真好钢口。(团扇轻敲了敲辇坐,起辇往边上挪了几分)贤姐姐先走?
    贤昭仪。张贞儿
    看她这会儿还不算糊涂,扬一扬下颌,让起辇,“这是个什么话,倒像是我欺负你眼力浅不懂事了,这么着,既然你唤我一声贤姐姐,我也断是不能同你真计较了去。”说罢探一眼前头,偏过身同她笑道,“我看那边确实也没什么好逛的,不如就请妹妹移驾,到我那儿吃盏茶罢,整好也想请你瞧瞧我这几日画艺是如何精进了。”
    宜昭仪。徐钟晚
    (目光一睇,不忙答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拿团扇遮了半面,轻笑。)贤姐姐如此,我倒是却之不恭了。只不过景仁宫敏娘娘还歇着,只怕贸然前去扰了敏娘娘。(又偏头一笑,发上钗环摇曳。)不若来我宫中,今日之事,我请姐姐吃一杯茶,姐姐莫往心里去。何况……(又顿,略提了下頷)姐姐这等威仪,怎么都要在正殿吃茶才气派。
    贤昭仪。张贞儿
    恍然明白了,只觉着很有些好笑,“原来妹妹还对上回的事心有余悸呢,也是,这么多日跪下来,那外头有多少块青砖景仁宫的丫头怕都不比你清楚,净说见外话儿呢。”让往咸福宫方向去,打后靠一靠,分外惬意,“你有心,我也就不同你客气,妹妹殿里殿外都吃得,想是很有体会了,听你的罢。”至咸福下了辇,由人引着迈槛进去,径自往上位平坐了。
    宜昭仪。徐钟晚
    (紧了紧手中团扇,脸上笑意有些僵硬,忆及当日。)这也多亏姐姐舌灿生花啊,还得多谢姐姐。(入宫中,方进主殿,这厮倒是半点不客气,心中鄙夷。落了坐,令春喜奉了茶,端盏轻抿。)姐姐喝口茶,瞧姐姐这样,怕是往日里偏殿里憋坏了。(柔荑一递,扣盏案上。又扬起笑意)想来也是,我自是体会良多,姐姐无从体会,如此这番,想必是要体会一番。(理了理鬓角,又令起话头)姐姐方才说画艺如何?
    贤昭仪。张贞儿
    白她一眼,“妹妹打算如何谢我?竟怎么也瞧不出半点诚意来,可见只是嘴上说说罢了,这茶好生没得滋味儿。”吹一吹茶沫子,并不急着用,“这话我现下还不能回你,赶明我同皇上诉一诉衷肠,宜昭仪意满得志是如何替我打抱不平的,怎么能不赏呢,是不是?”同人借纸笔一用,权做是打发功夫了。
    宜昭仪。徐钟晚
    (顾自喝茶,也不忙答话,扭头唤春喜。)这茶没滋味,为昭仪换一盏苦荞来。(只看她拿笔描着,好半晌。)这样本事,何须我打抱不平?(撂了盏,温声道)姐姐画艺精进,就可见平日是如何的苦心孤诣了。
    贤昭仪。张贞儿
    移步到桌案前,由着春兰将纸张概铺平了,描了会但觉不大满意便就手揉了,重铺上一张,略显别扭的握着笔,蘸一蘸墨,定眼看了她好一会,“好容易得你句赞,怎么能没点表示呢,这样吧,若是妹妹不嫌弃,我就为你描一幅小像如何。”说着,便请人坐下,很认真的画起来,时有抬首观察,“妹妹不要动,稍行忍耐,画坏可就不好了。”
    宜昭仪。徐钟晚
    (也不多推却,敛膝而坐,庸姿而倚。定眼望她,又再添笑意。)如此,倒劳烦姐姐。
    贤昭仪。张贞儿
    约莫过了好一会,停笔稍加思索,再看已有十二分的满意神色了,要春兰仔细着吹干墨迹,自个儿则松一松肩颈,愈发得意起来,“且不说惟妙惟肖,实在也称得上传神了。”指尖跳跃在上头,“瞧瞧这浓眉大眼,再瞧瞧这小嘴儿——那话怎么说来着,多一分显累赘,少一分又实在短缺,我想说得大抵就是妹妹这样的了。”春兰偷偷探上一眼,只见上头欣然画着一个丑妇,嘴歪眼斜,毛发稀疏,鼻孔竟还一边大一边小的,个别地方竟连墨也懒得着了,只(颊边或其他)一点痣亦或发饰其他才堪认得是徐...丫头险些乐出声来,瞪她一眼,“愣着作什么,还不呈给人瞧瞧,亦算是我当姐姐的一点心意罢,贺妹妹大喜。”
    宜昭仪。徐钟晚
    (本也不指望对方画的如何,丫鬟递上时,看这画中之“人”,再瞥对方一眼,不禁笑到。)从前以为姐姐一张利口,黑白不辩。不曾想,姐姐这眼睛……(语未完,却不再赘语,拿着画随手递给身旁春喜。)拿去收着,毕竟贤姐姐墨宝,实在难得。姐姐这样上进,哪日呈与陛下也瞧瞧,陛下必然高兴。(又朝椅背靠去,一手支颊,戏谑望她)此番辛苦姐姐,想姐姐平日里,胸中无墨,手不沾笔,画成这样也当得那句苦心孤诣。(又一指丫头,吩咐道)还不给昭仪续盏茶,昭仪作画辛苦,给昭仪润润嗓。(又令人将对方刚用的文房四宝收好。)笔是太仓笔,砚是红丝砚。如今赠予姐姐,一贺姐姐这无二画艺(画未说完,掩唇忍笑,语顿又添)再谢姐姐往日关照。
    贤昭仪。张贞儿
    踱步往前边去,只当她对自个儿的姿容样貌尚算满意,再三叮嘱人收好,又说实在不成裱了挂墙上也是很好的,“妹妹喜欢就好,平日里我甚少画这样的小像顽,没成想头一次竟也能画出妹妹的八九分姿容神态来,苦心孤诣不敢当,想来真是缘分了,不定哪一日与皇上瞧着还算个趣头呢。”当下一摆手,止了她话,“急什么,若要还礼也应是你往景仁宫去才对,这像什么话,亏你还断字识礼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打发谁呢。可怜我对妹妹的真心净教糟蹋了去!罢了,罢了。”搭了丫头的手往外去,临门有一叹,“果然啊———丑人多作怪!”
    宜昭仪。徐钟晚
    (待人走后,看着对方用过的茶具,攒紧了手中绢帕,再一抬手,将案上茶具尽数掀下,身形因怒气而发抖,挥退宫人,只余春喜于侧侍候。)贱婢就是贱婢。(说罢,不再言语,闭目小憩。)


    IP属地:重庆2楼2017-02-20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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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 八月初八 申时
      宜昭仪。徐钟晚
      (待贤走后没多久,唤了春喜来伺候梳妆,又嘱春喜携了张氏那幅画,至乾清宫门口,作了礼叩了首,又请赵德权禀报。)请公公通传一声,陛下先时令妾谢过昭仪,妾来复命。
      皇帝。贺璋
      【用了口清蒸鱼肉,让人去回】知道了,让她回罢。
      宜昭仪。徐钟晚
      (听了回禀,轻咬了下唇,眸里添了分委屈,颤声央到)还请公公再去通传一次吧(深呼一口气)妾有事要禀
      皇帝。贺璋
      【准见,眼移向水晶包宫人立马奉菜,予其一句】禀!若非要事,朕便治你的罪。
      宜昭仪。徐钟晚
      (先请了安,叩首礼毕,闻言额间泌汗)今日里见了贤昭仪,昭仪同妾说画艺精进,妾便请了昭仪往宫里坐坐,一谢过昭仪,二讨教画艺。(又稳了声色。)期间昭仪要为妾作小像,妾想昭仪这样的情谊,也不多推诿,只这画……(递一眼,着春喜呈上画卷,又添。)陛下请观。(不待上座吩咐。)昭仪好学不倦,妾心系昭仪,昭仪一人在画艺上求索,恐步履维坚,又恐昭仪这样画作损了天家颜面。(又叩首)妾请陛下,为昭仪请师指点。
      皇帝。贺璋
      【将箸一搁,笑责】好你个宜昭仪,朕好生待你,你却拿贞儿的画扰朕用膳,简直居心叵测!【欲让人呈来,又忆起前几日之事,面一沉,摆手】拿走拿走,朕不欲看,朕要用膳。
      宜昭仪。徐钟晚
      (看其笑责,忙令春喜携画退下,漾笑,低头应是。)是妾思虑不周,贤姐姐画作确是“扰”人,想必贤姐姐也为陛下作过,如今才扰了陛下。(见其面沉,又怯声道。)陛下待妾恩重,如今扰了陛下,只求服侍陛下用膳,以报皇恩。
      皇帝。贺璋
      【‘嗯’声应下,待膳用完方才道】张贤还未拿过画来给朕指点,你一旁人竟比她着急。【笑得意味不明,只看她一眼,漱口后移步榻前坐定,扬了扬手】既然她为你画了幅小像,回头你也给她画一幅,将两份都交予朕,朕来评个高下。
      宜昭仪。徐钟晚
      (服侍人漱了口,又缓步至人前,提裙而跪,服侍人脱靴。)贤姐姐赠与妾的画,在宫中时,妾也同姐姐说呈与陛下一瞧,姐姐也很是赞同。妾思忖,姐姐也想同陛下求一画师指点吧,到底姐姐上进好学,妾因记挂姐姐好,又想着前事望谢过姐姐,变忙不迭来了。(温声)正巧过两日中秋佳节,届时宫妃皆需盛装而至。妾想届时贤姐姐闭月之姿,不若那时画,也将姐姐婀娜留于纸上。(低了声,手覆皇帝腿上,轻轻摁着。)妾也想绘陛下风姿……(悄抬头望上位脸色。)
      皇帝。贺璋
      【肘在小几上,扬眉】朕的风姿岂是你能画出的。【转着扳指玩,继而道】不过赏你一幅也可,前些日子在行宫画了不少,朕遣人往你宫里送去。
      宜昭仪。徐钟晚
      (闻言赧然,忙谢。)谢陛下,妾也定将勤补拙,只望有朝一日能绘出陛下风采。(顿语,殷殷道)陛下,妾服侍您歇息吧?
      皇帝。贺璋
      【接着一句】也往张贞儿那处送一份去,就说朕赏了徐氏,‘天意如此’不该落了她贤昭仪的一份,此尊荣是徐氏的,叫她去咸福谢过。【顾自穿鞋起身,探手递其】不歇了,朕也坐郁了,随朕去园子里走走。【随后携人一同游了御花园,方才将人送回。】


      IP属地:重庆3楼2017-02-20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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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 八月初八戌时
        皇帝。贺璋
        【半卧于榻上,释卷看人】朕有些日子不见你了。
        乾清宫 八月初八戌时
        婉仪。陈芙情
        [将头压得很低]妾怕叨扰了您……[耳朵渐渐也红起来]日头渐凉,妾也不能为您打扇了。[适才动了动头]这回是向您讨个新的事情做,好教您舒适一些。
        皇帝。贺璋
        【合卷扔一旁,侧身撑额】嗯?
        婉仪。陈芙情
        [迟了几瞬才说]替您磨墨,递书……什么都行,只别教妾在您跟前闲住了……妾心里头会很不安。[水灵灵的眼儿眨了两回]您允吗?
        皇帝。贺璋
        【平躺拉过一旁的被子,翻身背对其】欲求磨墨递书,朕允你,你且去磨罢,朕先歇了。
        婉仪。陈芙情
        [眉眼动了动,面色很羞涩地吐了字句]什么都行,磨墨递书是白日里的事情,现下……您要歇息……[大个胆子]妾想侍候您歇息。[越到后头声便羞得越小了]
        皇帝。贺璋
        【并未应人,阖上眼气息平和】
        婉仪。陈芙情
        [起身悄悄地走到榻边,手便往衣襟处伸去,到底腾不下脸面,只搁在那儿解了一扣]陛下,您别捉弄妾了……
        皇帝。贺璋
        【半晌,沉声道】你方才求的是白日磨墨递书,朕竟稀里糊涂的应下了。【回身看人,一笑】白日里到御书房侍候,这等殊荣就连昔日荣妃也未有过,你央朕允你,也非实诚。日后阖宫皆知你陈婉仪独得恩宠,到时再有何求,朕倒不能不赏你了,是罢?
        婉仪。陈芙情
        [便就着身跪下,额头正对榻边]妾只求能为你分一些忧……磨墨递书不可,为您递进来一盏茶妾也很高兴了。[声气始终很恳切,却不显得很失措。最末有些委屈地补了句]妾的算盘打得没有那样响……妾……不是那样的人的。
        皇帝。贺璋
        【颜和声冷】你只顾着自个儿愉悦,竟忘了宫规是何,日后你再想要个尊荣,也能变着法儿的央朕允你,是罢?!【复阖上眼,遂言】朕竟不知你藏着这等心思。
        婉仪。陈芙情
        [一时很是惶惶,勉力地镇定下来,将头很低地伏下去]您息怒,别为妾气到了。您不信,妾辩白也无用。只妾一心都望着您愉悦,教您抒怀,妾一时便讨了……妾平时愚钝,现下也说不出什么教您信妾的话来,因此变着法儿那样,妾做不到的。[诚诚恳恳的]今日是妾的不妥当。[声里透着一股愧色]您别气了。[顿了一顿]您要罚妾么?
        皇帝。贺璋
        【未置一词,半晌】你今日搁下的话,朕记住了,日后就拿你今日所言来量你,敢出一分毫,朕便狠狠的治你。【摆手使人退下,继道】但今日犯的错,朕依旧得罚你。往后每日上乾清领二十板子,直到朕满意为止。
        婉仪。陈芙情
        [委屈地嗯了声,听到要领板子时惊惶地抬了眼,却仍不敢同人直视。眼圈一下便红了,腰底下的地方已有些疼袭来,声里有些哽咽]妾知道了。[撑着一股力气起身,拜下一礼]妾告退。[往来路走,心里涌上许多委屈来。]


        IP属地:重庆4楼2017-02-20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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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 八月初九辰时
          婉仪。陈芙情
          [在外头传一句]陈氏来领板子了。
          乾清宫 八月初九辰时
          皇帝。贺璋
          【方用过早膳,让人进,脱靴坐定于榻上,命宫人上板子,顾自捧卷未抬首看其】
          婉仪。陈芙情
          [步子很慢,离那个板子始终很远,不敢过去一步。忽然嗓里有一股痒意,就一阵阵地咳起来,忙跪下来]您恕罪……[说话时也有鼻音,抬手掩了下鼻尖,被咳得通红]妾想向您讨一口茶再打……
          皇帝。贺璋
          【缓缓道】你所求的朕会赏你。待会儿每下一板子便谢一句恩,你既言你无二心,当让朕瞧瞧。【递意赵德全动手,又翻一页卷细览】
          婉仪。陈芙情
          [柳眉微动,被人按在凳上,一板下去就挨不得了,二十板下去已没了力气,在上头趴着不动弹。挤出一句,气息虚浮]谢您恩典。
          皇帝。贺璋
          【含糊一句】嗯,知道了。【将卷搁小几上,庸庸靠于软枕端盏吃了口茶,扬声】陈氏,自个儿数着的?
          婉仪。陈芙情
          [一动不敢动,目光往地上投去,声色已哑了,哭腔里有几分惧意]回您,妾……妾数着的。
          皇帝。贺璋
          【一笑】既然二十杖都能数清,明日便打三十杖。【盏递向其,道】过来予朕侍茶。
          婉仪。陈芙情
          [动了一下便痛不欲生,哑声]恕妾无能……妾一动便疼……
          皇帝。贺璋
          嗯?【将盏搁几上,起身走至其跟前,使力扯下其下裾,见其腚上红如血色,一捏】贤昭仪挨二十杖依旧侍奉朕,怎么到你这儿就疼了?
          婉仪。陈芙情
          [又羞又疼,往旁边躲了一下]您别……[心里很有些同情,面上乖顺极了]妾的皮肉嫩[抽了抽鼻子]再打就要开花了……
          皇帝。贺璋
          【甚觉有趣,扬眉】朕着实,没见过人腚上开花,明日朕要倒好好瞧瞧。【遣人将其抬走】


          IP属地:重庆5楼2017-02-20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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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婕妤。江骋
            【宴会以来一直愁眉苦脸,没了往日的喜庆模样。左叹息右沉默的一时也让侍女苦恼着,终有一日榻起,兴起唤侍女将自己梳妆罢,铜镜望去佳人翘丽,嘿了一声便往乾清宫去。】
            【乾清宫】
            【步于宫外,向宦从明意,自己想见陛下一面。】
            乾清宫 八月初九巳时
            皇帝。贺璋
            【一边批折一边笑几声,后将折递赵德全,道】你瞧瞧这陈柏,朕让他密奏民情,他倒好,写了几次生意红火的小食店,叫朕起了馋意,简直居心叵测。朕赏了他一重刀,让他每日摔打,若日后见他胖了,朕就唤他“陈球”。【正好宫人来报,一忖,即让人进,端盏吃了口茶】
            明婕妤。江娉
            【姗姗进殿,低首端礼】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又扭捏着抬头看他,满眼尽是委屈,糯糯喊了声】陛下……
            皇帝。贺璋
            朕躬安。【搁盏看人一眼,温声】唤朕做什么?有事便回。
            明婕妤。江娉
            【蹙眉往前挪了几步,不如往日随性与他奉茶,与他讲时也多了几分小心】陛下…
            【闷着落了几滴泪,手抹了把泪。走他身旁,一边为他揉肩,一边说道】那日妾在宴上未能作出一句像样的诗,回屋只觉丢了皇上对自己的好。近日妾心里更是难过,越是恼自己,就越觉得陛下是不该再喜欢妾了。【不由泪下浸衣,手也停了动作。只在他旁像个无措的孩童,半晌道】陛下可是也这么想,今后不再喜欢妾了…
            皇帝。贺璋
            【点了点首】的确,后宫女眷不是绅士之后,就是一方名门,让你作诗,真是难为你了。【回首,将其手拿下】还有什么想说的?
            明婕妤。江娉
            【嗯一声,贴手相碰生暖意】陛下,妾想学着识字。妾不求和那些宫妃姐妹一样知文见识,妾只要【复了一遍】妾只要能学着向她们看齐,每日学识一些,这样今后陛下若是闲时赏月或起雅兴【破涕为笑】妾也能陪您说上一两句得心衬意的,讨您欢心不是?【将手握他紧了些,面目恳切】陛下,您说好吗?
            皇帝。贺璋
            【蓦然念及一事,颔首看着案面,含糊应其】嗯……
            明婕妤。江娉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瞧他似是应了一句。抽手为他端盏奉茶】陛下可乏了?【笑盈盈道】既这事陛下应允了,妾着日就开始识字。旁的也没什么事,若说真有,也就是妾想您了。
            皇帝。贺璋
            【一把抻过其手,打碎了茶盏,依旧垂着目,缓缓道】朕…从未嫌过你不识字。你在朕身旁一日,朕紧着你一日,不会字无妨,朕会;出身亦无妨,朕甚珍爱,无人敢非议于你,朕……【侧头去看其,撤回手】真想学,待过了这段时日,朕为你指个师父。【朝赵德全递一句】到时候你提朕。
            明婕妤。江娉
            【猛被他握上手,杯盏落碎,刺声入耳。一时惶然无措,曲身道】妾愚笨,竟现才明晓陛下心意。陛下对妾的全部好,是妾的恩福。【睦色润声道】妾满心皆是陛下,并无二心。【犹豫道】斗胆说句心中实话,妾是想学会写陛下万福四个字,妾…终究是想让陛下您欢喜。【旁得话听了也只点了个头不做声。怕他不明自己心意,又生起气来。】
            皇帝。贺璋
            【援笔润好墨,于纸上写下‘陛下万福’四字,递她】还有何求,朕一并允你。
            明婕妤。江娉
            【接纸拿过,四字隽正。将它轻放于怀内,笑道】只这一求,旁得求…【歪头想了一下】陛下刚刚也给了妾啊。【又闲扯几句,便也不再告扰他,行个礼便回宫去了。】


            IP属地:重庆6楼2017-02-20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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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花园 八月初九申时
              婉仪。王敏君
              [提手把住花株,倾身细细品嗅,末了称赞一句上品]正巧是将用晚膳的时候儿,此刻采下送去厨房,佳肴添香自是不必说的,屈原书里的“夕餐秋菊之落英”,今次倒很可以附庸风雅一番了。[眼尾泛起笑来,因是赏花,自然是背着身子。今次只要碧荷携了竹篓跟在身侧,并不要许多人跟着扫了兴致。此刻并不听见碧荷回话,因而自顾说道]我看内务府新进了一只汤罐,用来配上制一碗汤羹,配上菊瓣是再衬不过的了。[不由又有几分惋惜]只是必然进到别处去了,也罢……
              御花园 八月初九申末
              皇帝。贺璋
              【坐于辇上见不远处的人,有些熟悉,问】那是谁?【赵德全细打量了一番,回道】是王婉仪,初一您刚封的。【经一提便想起了,使人去】王氏扰了御驾,让她来请罪。
              婉仪。王敏君
              [回头瞧见来人,正摘下一株鲜菊,便说道]妾仪容不整,还请陛下稍等片刻。[侧手将物什递给碧云,要她原地候着,提手抚过鬓发、肩裙,这才款行至驾前,压身福礼]妾来给皇上请罪。[翘首看人一目,轻声道]皇上肩头落了落花了。
              皇帝。贺璋
              【恍若未闻,忖度着】朕…记得,昨日是你生辰。
              婉仪。王敏君
              [拢了拢鬓发]昨个儿妾原本大胆想请皇上的圣驾,又听闻陈妹妹同皇上在一处,是以不敢惊扰。[倒未有什么旁的神色,反显出一丝笑来]现下皇上记得,那么来年妾有幸能请皇上驾临,妾便十分知足了。
              皇帝。贺璋
              【神色一缓,收扇拍了拍手掌,侃侃】朕不仅记得你生辰,出门不忘赏你,就连初一也召临你,欲封你为,【指人】嘉嫔。【起身下辇,仰头看了眼日头,继道】谁知你竟惹朕不快,朕本要罚你,奈何那日太乏。今日朕想起这一遭,欲补上,却又没了气。【至人跟前,将扇递给其】起来,随朕走走。
              婉仪。王敏君
              [随在人身后慢了半步]那日是妾浑了,才敢说出许多不敬的话来,这个嘉字,现下不敢当了。[展扇轻摇替人扇风]妾自个儿也又气又悔,气的是自个儿愚钝,悔的是妾不争气,却教皇上连着跟着动怒。[抿嘴渐露一分笑出来]妾知道皇上素来宽厚,心里疼妾,妾给皇上赔个不是,还请您能谅一谅妾愚钝。
              皇帝。贺璋
              【踱步前行,侧头回一笑】既你已悔过,朕便不再提此事。【半晌走至千秋亭,随处一坐,宫人将湃过的果子奉上,用了口】你素来温柔得体、知规懂礼,朕颇为看重,恰好太后近日身子不大好,你便去慈宁宫侍奉着,替朕尽这份孝心。
              婉仪。王敏君
              [一道入亭,听话后郑重应下了]妾必不会教皇上担忧慈宁宫的。[将扇收拢递给身侧的太监,亲自提盏灌了茶水,奉茶过去]走了这会子路,秋天又易干燥,皇上多用些茶水。
              皇帝。贺璋
              【接茶时顺势抻过其手,笑意不减】别忙活了,你也用些果子解暑罢。【颔首吃了口茶,一句】不问朕为何单指你去?
              婉仪。王敏君
              [此刻方才入座]皇上既指了妾伺候太后,必然有皇上的用意。妾只需好生服侍妥当,若皇上想要妾知道,自然会告诉。[和婉一笑]不过皇上既如此问了,那么妾想请陛下赐教缘由。
              皇帝。贺璋
              【又吃了口茶】因为朕要宠你。
              婉仪。王敏君
              [讶色难盖,一瞬过去神色再难把持,面色泛起羞红,不由低眉抚面遮掩了,声儿也细了许多,不如之前端正]这儿一众奴才尚且听着,您竟如此拿妾取笑,好没意思!
              皇帝。贺璋
              【抬目一扫众人,皆忙低头装作未闻,‘嗯’声】太后喜乖巧的,你若能得她几分照拂,日后阖宫皆知你王氏圣宠,到时你想掩也掩不住。
              婉仪。王敏君
              [心思再不在这些话上面,只同人一句]妾知道啦……
              皇帝。贺璋
              【与人同辇回了乾清宫,留其至次日,又遣人用辇将其送回,晨省时向太后提了王氏一句,见太后兴致不错,便多留了一阵,辰末方回】


              IP属地:重庆7楼2017-02-20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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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宫 八月初十 酉时初
                红莲
                [扶着娘娘坐起一些,这时才把安胎药盛过来,拿勺轻舀一舀,递到人手边。几日了,往管事那儿也没要到下口的蜜饯,多是推说亦或不理睬,心里头明白着,可人前也只能装糊涂不去提,就连冷宫里扫地的小丫头都知道,静嫔再难起势,何况旁的什么人呢,受下的种种委屈只得打掉牙齿和血吞。撑着笑,轻轻唤一声]静嫔娘娘,该吃药了,再放就凉了,也苦了。[想起日里听到的话,时常急红了眼,紧咬着唇,背过去不敢哽咽出声,此时觉着难忍,抬脚就要往外去。]
                斋宫 八月初十 酉时初
                静嫔。崔金玉
                如提线木偶一样由着人扶起,往日里最是怕苦的,尚记得还在府里时……一不留神又念起旧来,露出一丝懊恼,昨日之日不可留。往勺柄上暼了一眼,心里再抵抗也仍是伸手接了来,肚子里这坨肉比天大。
                另一只手端碗,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乌黑地药,垂头突兀的道:“红莲……你说,我能活吗?”屏弃尊卑,以我相称。
                红莲
                [正欲往外头去,听到这话突然驻了步,揉一揉眼佯装很轻快的样子,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回她的话]奴才...奴才...娘娘身怀龙种,这指不定就是未来太子爷呢,皇上会接您出去的,会的...[说到最后竟也自觉很没有底气,多的一句话尚也编不出来了,一时情急,忙跪在人跟前使劲叩头,一下又一下]娘娘,您快不要多想了,是奴不会说话,求您不要再自苦了——
                静嫔。崔金玉
                “唉——”仿佛将浊气全部吐了出来,认认真真喝两口药,皱起眉头嘟囔声苦什么的。再见红莲,平平道:“你快起来罢,不怪你,”绽笑:“我还要谢你哩——”
                搁下碗朝她伸出手,不再是自赵走后的忧郁,如未入斋宫前的明媚,似哄似骗:“来,我跟你说说话,教你受苦了,恨不恨我?”
                红莲
                [很有些不知所措,犹豫着起来,摇一摇头]娘娘,您不要这样说,奴才受不起的。[听到这句恨不恨时,终是没忍住,一声嚎啕跪在人膝下]奴才怎么会恨娘娘,奴才与主子一心,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啊,只盼您蓄势再起教训了这些个欺负人的狗东西!...娘娘...她们是要您蒙了眼去,奴才不敢说,奴才有罪啊。”
                静嫔。崔金玉
                垂眼看着她,细细在其面上抹着泪,笑道,“傻姑娘,这些都是我的罪,你承什么承。我原以为仗几分瞧不着的宠爱,便能叫皇上信我,那些个刻骨沉痛的话儿我都听得,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红莲
                [也跟着抹泪,见人问起了又有些犹豫,同她耳语,断断续续把前儿听到的话捡了重要的说,随后抽一抽气]娘娘,您说赵婕妤她这是要作什么?奴才很不敢去想,难不成...她怎么能把一朝降位失宠的罪责全怪到您头上,外头还有个敏妃,她怎么不敢,偏咱们这样了,竟还想着法儿要报仇捡软的捏![气的狠了,只得紧咬着牙]奴才和她们拼了——
                静嫔。崔金玉
                心下一惊,面上不动声色,拍了拍其肩膀安慰道,“我如今待罪斋宫,拖累了你也被人看不上眼,又拿什么去跟她们拼,就算是昔日的我,也……”不再说后边儿的话,轻声,“有何气的委屈的,你慢慢说,仔细说。”
                红莲
                [直摇头,不敢应声,哽咽着磕下一个头]奴才不是怕旁人挤兑,可这样看不到头的日子,过的实在窝囊极了,今儿是一碟蜜饯,可明天后天呢...娘娘,奴才求您了,再想一想法子罢,您怀的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啊,皇上绝不可能如此待您的啊,定是有人进了谗言。[一遍又一遍央求]娘娘,娘娘...
                静嫔。崔金玉
                “别说了!”厉声一斥,后觉着太过重,心里郁结加深却无法,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细细碎碎的哭着,颤声,“孩子?当今还会差我这个孩子?后宫佳丽三千,争着抢着为他生孩子,我这罪妃生出的也是个罪子,受不得待见!你说,”抻着她的双肩摇晃,“我还生来做什么,生来做什么!”自凳上滑至地面,手颤抖着抚上小腹,颓然,“还不如,就这么去了……”
                红莲
                [只得咬牙狠一狠心,死命抱着人的腿,大有绝决之意]恕奴才直言,您这就大错特错了,奴才说句不好听的,因为这个孩子皇上没有降位夺去您的封号,只要有一日在,您就还是静嫔娘娘,或许皇上也并不那么肯定,否则赵婕妤又怎会落得如此。[任由她如何如何,不敢有一句怨言,跌在一边上,近有哀求]有句俗语不晓得娘娘听过没有,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倘您安安稳稳生下孩子,皇上早就忘了您了,又怎会知道娘娘十月怀胎的艰难,而去怜惜您呢。所以,眼下就正有一个机会啊,娘娘——
                静嫔。崔金玉
                顿顿的移目看向她,哑着声,“……什么机会?”
                红莲
                [跪得很直,始终是皱着眉,低声抽泣着]前头的事说到底不是您背着就是赵婕妤背着,倘是教皇上觉着婕妤是有意苛难您,逼迫您认罪,这事恐怕就得另说了。倘再因此您和孩子有个什么,她赵婕妤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这一来婕妤也不敢拿您怎么样,娘娘的日子不就会好过许多了么。
                静嫔。崔金玉
                瞳孔一缩,吞吐道,“你…是说,让我用这孩子,来帮我…帮我脱身?”蓦然一摇头,双手抓着桌沿急切着想起身,退一步,“不…不行……这是我的孩子,我做不到!况且,该死的是恭敏,是她们俩!这一入斋宫就心心念念她俩能救我出去,结果呢,来看我的竟是我要害的赵婕妤!莲啊——!”一声凄凛,泪止不住的流,“我失心疯害了一个孙吾,不想再害第二个,我怕我真疯了,我怕我自己都认不得我自己了!”
                红莲
                [捧住人的手,帮她止一止泪]谁说娘娘要...您只要做做样子,给皇上瞧,哪里就真犯得着把自己和孩子搭进去啊。您好好想一想,是不是?
                静嫔。崔金玉
                忙握着她的手,问,“真的,只是做做样子就能成?”又道,“那,那事后赵婕妤,又会如何?”
                红莲
                [点点头,初始时并不敢往下说,又望着她的眼]您这样子得做得教皇上信服,倘真成了,皇上要真怪罪起来,恐怕娘娘今日处境就是她明日的归处了。再往细了奴才就是不多嘴,您也知道其中厉害的。娘娘....
                静嫔。崔金玉
                松开其,阖了阖眼,移步缓缓朝内室去,轻声,“想想…再让我想想……”
                静嫔。崔金玉
                “呵呵——”
                “……谁?”
                “我是…你呀!”
                一道惊雷,直吓得坐起了身,颤抖着手抚上小腹,唤道,“莲,莲……”红莲赶忙上前来拭汗,轻声安抚,“娘娘,只是打雷了,旱了这些日子该有夏泽了。”闻话摇了摇头,无力地靠在枕上,要了杯水,“我方才梦到,梦到一座用灰石堆砌成的宫殿,阴森冷清的样子,里面还有个女鬼,那女鬼的肚子是个血窟窿,她一直笑……一直笑……后来,我发现那个女鬼就是…”转头看她,“我。”又是一道惊雷,显得面色白森森的,很是骇人。手轻轻搭上其肩,“明日一早,你托人去传话给赵婕妤,说我有要事相告,是她,想知道的。”


                IP属地:重庆8楼2017-02-20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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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 八月十日戌时
                  贤昭仪。张贞儿
                  前两日往咸福宫贺过,并没有进门,只是说过两句话,走时抬首望一眼门匾,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再回去时问学过“贤”怎么个笔划,整几日没完没了的习一字,纵使地上桌案散乱了许多,也并不教人收拾,临往乾清宫去时,才让人随便挑拣几张尚能瞧过眼的。劳赵公公给递进去,便说是奴才张氏来谢恩。
                  皇帝。贺璋
                  【接过瞧了几眼,放一旁】这几日朕没赏过她,问她谢的什么恩。
                  贤昭仪。张贞儿
                  回道:“谢皇上教奴才看清也认清了,往后必定谨遵皇上圣意,好好做个贤良淑德,教您万事称心的昭仪。”
                  皇帝。贺璋
                  【让人进,未抬首看其一眼,沉声】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予朕听。
                  贤昭仪。张贞儿
                  几是抵着后槽牙,很艰涩的打喉里蹦出几字,“奴才...说不出口。”跪伏在地,任眼泪啪啪打在砖面上,濡湿一片,“您这是要剜奴才的心啊。”
                  皇帝。贺璋
                  嗯?【搁笔将折子放一旁,肘于软案】方才在外边儿说得上好,朕让你进屋说一遍,拘着你了?
                  贤昭仪。张贞儿
                  抑着声里的轻颤,直到喉咙里发干发痒,“皇上一定要听,奴才照说就是了。”再三叩首,把方才的话一字不落的回了,说罢已是泪水湿了妆面儿,紧掩着心口,作不得一句话了。
                  皇帝。贺璋
                  【盘腿而坐,手指相交于腿上,面色寡淡】朕以为你真能做到贤良淑德,本欲奖赏你,谁想你是极不情愿的,辜负朕这一番心意。
                  贤昭仪。张贞儿
                  有一瞬失神,“凡是皇上愿意,乐意的,奴才不会有不情愿,何况奴才这条命都是您的,管他旁人怎么咒骂糟践,奴才心里清楚着,今儿死还是明儿亡,都在皇上一句话下,奴才不敢违命。”顿,“这个贤字,奴才学了几日,是写的不好吗,奴才回去再学...”
                  皇帝。贺璋
                  【眉头紧皱随即散去,不留痕迹】初六那日你不知天高地厚,不出五日你便明白个透彻,虽不能说贤良淑德,倒也长进不少。【忖度道】看来朕,还是得赏你。
                  贤昭仪。张贞儿
                  仍是谢恩云云,一时间竟也没有其他话了,于袖间埋首,始终不敢抬起头来。
                  皇帝。贺璋
                  【遂道】就赏你日后凡有人咒骂糟践你,你便罚她几巴掌,嗯?
                  贤昭仪。张贞儿
                  一个愣怔,偷眼觑人神色,颇有为难,“奴才是皇上的奴才,后宫的娘娘又是您亲封,位高权重的,纵是有奴才也没这个胆子,仍是得受着...”馁了声,“您莫不是拿奴才说笑?
                  皇帝。贺璋
                  【意味不明一笑,起身朝内殿走去】何时见你跟朕这么客气,还要推辞一番。【笑了几声,又道】没这个胆子,但你有朕。【至榻前,回过身看人】杵在那儿做甚?


                  IP属地:重庆9楼2017-02-20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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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昭仪。张贞儿
                    听这一句,立时提裙起来,紧跟过去,“皇上说话算数,奴才可打心眼里记下您这份恩典啦。”仔细着替人解衣,去腰带,末了仰面贴其耳,娇娇笑起来,“上回您教下的字奴才已习得有七八分像了,直等您考校。这习得好是师父的功劳,若说偿报,奴才这点银子您准瞧不上,要不...您说。”
                    皇帝。贺璋
                    【一揽紧贴其腰,目沉】你错了,朕委实是瞧上了你的银子,明日尽数交给朕,一分不留。若想要什么,朕再赏你。【不再多言,与人几番云雨,后遣回。】


                    IP属地:重庆11楼2017-02-20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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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仁宫 八月初十 未时
                      婉仪。王敏君
                      [一上午便就耗费在慈宁宫,凡是要过太后跟前的物什无一不是亲力亲为。午膳伺候老祖宗用下,等人歇了,方才出来走动。一时便停在景仁宫前,先对守值的宫女儿说]倘若娘娘歇了,我便不打扰了。
                      敏妃。张虹
                      [手里摸玩着一个香橼,问付氏]你见过她吗?
                      容华。付言尘
                      彼时刚膳毕,奉了温热白水上去,垂眸温顺回话,“宴上一面之缘,不曾深交。”
                      替人整了整榻上软枕,“这时辰,正是午困的时候,娘娘要歇会儿吗。”
                      敏妃。张虹
                      [接来听她细细说话]先前儿陛下要合宫来贺景仁之喜,赵氏轻狂不来也就罢了,这王氏也没得来?[捏着手中物伸出一指,要人放下床纬]现下好不容易肯来了,她跑什么跑。[就这般坐着,也让付氏坐]你问问她。[传王氏进来]
                      婉仪。王敏君
                      [入内同人见过礼,问过敏妃万福后,眼光往付氏面上一扫]容华也在。
                      容华。付言尘
                      颔首应了敏妃话。
                      待王婉仪进殿,眼光瞟去纬缦后人影,自然也不敢先免人礼,只得客客气气地先问过,“婉仪近来日日在慈宁侍奉着,想必颇为乏累。”
                      顿一顿,“累得晕了头,倒把陛下旨意忘个一干二净。”
                      婉仪。王敏君
                      [是同纱帐后人压身再一福,只对人道]昨个儿妾同皇上请罪,方才讲到这桩事。原本想着娘娘诞产后,妾亲自伺候娘娘起居安胎赔罪,但又想着娘娘现下有付容华陪着,也不曾告诉娘娘这件,只为着娘娘安胎为上,但现下容华质问,妾只好原本告诉了。[其间不曾回应付氏,只一笑]昨个儿太后娘娘讲起这桩事,还吩咐妾要问问娘娘近况,才能使老祖宗安心呢。
                      容华。付言尘
                      见人处处提及太后及陛下,双手规矩合膝上,眼角挑一挑,“婉仪如此之言,却是在怪我了。”
                      含温吞笑意,“婉仪事事周全,太后娘娘及陛下的意思皆问了个遍,我如今再来怪你,却是我自个讨个无趣。赶明我也该去慈宁乾清跪一跪,告我责问婉仪之罪了。”
                      敏妃。张虹
                      [手间已用上了炉,也放腿间偎会儿]嗯,斋宫那儿还有个呢。[指风轻扫了扫裙]但也不必同老祖宗提了,你这一层层侍奉的用心只管用在老祖宗身上。这个的赔罪,[一笑]本宫还未想好。[拨了拨帐,把香橼给了付氏,轻些的声儿是对她的]这是在景仁里,上头主子们又不晓得,告哪门子的罪。[让王氏坐了]没觉得屈了,累了?
                      婉仪。王敏君
                      [其间一寸目光不曾分给付氏,闻言一面端方入坐,一面道]不敢。娘娘既然如此说了,那么妾等着娘娘得吩咐。
                      敏妃。张虹
                      [一壁叠了袖边枕身,一壁道]不敢,哎,[温温柔柔地怪她]你们都惯会拿乔儿的嘛。[上茶时自然不隔着纬还看,悠悠听着茶声,无奈起笑]扰着,倒是不能眠了。[要正一正身,但定时仍是歪靠着,半面裙裾掩了瘦骨]你晓得本宫这个时辰原本是在午歇的吧?但今个儿你头回走这么一遭,本宫并不会让你白跑。除却是来替太后瞧瞧本宫,旁的话,[抚摩着小腹]可有什么来给本宫解解困的。
                      婉仪。王敏君
                      [这才睇眼付氏,笑说]容华伺候娘娘日久了,妾的话自然没有容华说的好听起兴儿,是以不敢班门弄斧,妾还是告退吧。[这就起身了]
                      容华。付言尘
                      低眼朝床纬应话,“是,妾不过颇佩服王婉仪这等的周全心思,让人生生挑不出错处来,我却如此苛责这等可人儿,惯惭愧的。”
                      回身瞧起身的人,“婉仪何必自谦,能把太后娘娘和陛下哄的高兴,若说没有一张巧嘴,我却是不信的。”
                      敏妃。张虹
                      [见此情状也笑了]本宫这里多的是蜜饯,还要什么蜜里稠油的甜话来充餐吃。[听罢整句很是好性儿地怜惜]你这样说的,寒不寒酸。[本是要摆手的。却偏头一问付氏,很不信]嗯?你没挑出错处?[复微微笑着看向王氏]怎么赔罪,你想说了算。什么时候退,你也都自个儿说了算么。
                      婉仪。王敏君
                      [深深笑了一下]景仁宫自然是您说了算。[腰间取下丝帕盖住口鼻,心里难以自抑泛起嫌恶来,又暗喟一句蠢钝,此刻也并不想再次就座了,神色淡了许多]未时末太后午睡要醒了,妾还要前往服侍,这会儿,您还要留着妾说话么?
                      容华。付言尘
                      抬臂整过鬓角的发,恭顺出声,“婉仪的错处,妾不敢挑。”放下手来捋顺了衣袖,垂眸只盯着袖口花样,听人回话,余光挑眼王氏,也不接口,只待着上头人反应。
                      敏妃。张虹
                      [探首看了看天儿,又把手给付氏要起身]你倒是提醒本宫了。你刚说不大会伺候,本宫怎么放心?[穿鞋披裳,一层一层的系来,背身让人对着光影整这后颈的衣褶]太后这么想念本宫,本宫的孝心都叫你这个可人儿勾起了。本宫也顿悟了,只是每日吃吃睡睡的有什么意思,不让太后亲眼瞧了放心,都是虚的。[让付氏回去歇息了]走,小王儿。[防着有秋寒,叫人取披风给她挡上]
                      婉仪。王敏君
                      [由得她去]妾可不曾说过这句话,您方才不曾听清?
                      敏妃。张虹
                      [侍人都来了,身已上轿]你付姐姐都已经走远了,为一句话叫她回来佐证,你也不疼疼她吃的风啊。[笑了,指指她的披风。往太后之处而去]
                      婉仪。王敏君
                      [随在人后,并在一处请见]


                      IP属地:重庆13楼2017-02-20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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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 八月十一辰时
                        皇帝。贺璋
                        【用过膳,于殿外散了几转,方才使人备辇往斋宫
                        斋宫
                        【入屋掠赵氏一眼,走至榻前默了一阵,随处一坐】赵氏,这就是朕让你查的?
                        婕妤。赵文清
                        【正容凝上,阖目复睁,缓道】今晨起,静嫔娘娘差侍人来妾处请人,道有事相告,妾以为于孙吾一案有关,遂领侍前来。这——陛下可询斋宫与妾处侍人,一问便知。妾询娘娘,都这时了,您还要见妾?娘娘答了‘这会儿,不晚’又遣一屋侍人屋外候着。【望那门扉,缓声】既凳落地声屋外可闻,妾与娘娘相谈声不低,屋外也当听得隐约才是。【再望那桌上茶】娘娘亲为妾斟了茶水,妾饮了口即对娘娘道了妾这所查【音沉,对视来人】与打算。皇嗣之母若为罪妃易丢尽颜面,故妾自作主张与娘娘道了‘外宫门镇守疏忽枉法,使歹人流入腌臜秽物,诱娘娘使其错害无辜,赵婕妤主事、恭嫔协理皆有失职之嫌’。妾问娘娘可是?【顿,似忆】娘娘笑说了几日不见妾竟多了这番说辞,失职之罪妾既贬了婕妤,恐恭嫔亦如此罢?她再问妾怎能使恭嫔娘娘太好过。询了妾可是。【再顿】妾只道是陛下命妾再查,亦言既为协理,当尽协理职责。妾失职,恭嫔娘娘亦然。出宫调令,不是妾所出,便是恭嫔娘娘所出。【添了怅然,复凝君王,眼添复杂】陛下这六宫,有心思的人——不在少数——
                        【侧首】娘娘再道 ,妾与恭嫔娘娘被贬,只她在斋宫度日如年,虽说有个孩子——可她不甘,又道毒是她所下,毒杀孙吾之人却是她。【讥笑】是恭嫔娘娘与敏妃娘娘联手借她之手嫁祸于妾。如今她二人达成心愿,而她不过是棋子——又说恭嫔娘娘与敏妃娘娘二人恨毒了妾,同出名门为何妾就不同了些,日日想月月想,终寻了机会。叫陛下与妾生了嫌隙。【正色】这言妾当辩,以妾的性子刚硬,不讨喜,陛下不喜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妾说她们愚的很。
                        【斟酌着,看了眼君王】也说了自古君王多疑心,不是她们,您也疑着,妾失言了——【一拜】妾再与她说,是假娘娘之手,她那侍儿——【扫了那侍儿一眼】见利心动,娘娘接的毒,侍儿动的手。【咬唇】妾本是想,以此卖她个人情,陛下怜惜皇子定会允皇子个颜面。这词说罢,妾又同她说若是,便请示陛下,叫娘娘事无巨细一一与陛下说明。陛下自有圣断。
                        【垂首】妾恼了她等算计,故问了娘娘,是成王与她们细算来日方长,或是败冦堕了阿鼻由她们笑,全看娘娘自个。
                        许是自知罪重,娘娘不信陛下仁心,又说若真如此她也不必落得这般田地。【疑惑】娘娘可曾将真相详述与陛下听?她又问了妾,这茶喝的可惯。【顿】妾不敢妄断便说了饶不过,也比眼下好些。青山尚在总有寰转余地。最坏也不过妾与她一道的话来劝她。妾也说了,也有它法,便是娘娘弃了妾,再与弃她之人博弈这局。【眼眸微眯了】妾有私心,便接了句敏妃娘娘也有孕。【坦然】这话说了,娘娘便倒了凳儿。自然,人已叫娘娘支会出去了,耳听之事或有所闻,眼见之事却无人可证。那侍儿听了凳倒便冲了进来,未问原由便定了妾罪。
                        【重拜】妾虽有谋,却不善阴私尽皆为阳,既静嫔娘娘言以将陛下所为得揣摩八九,可令陛下因此事嫌隙于妾。妾心不甘,愿一搏这一二未料。【再拜】妾自幼禀习女训,受教双亲,世间事存阴阳,阳在明,阴在暗,阴损德行,万不可自损德行,做有伤天和之事,凡是谨记留一线余地,此事与妾自幼所习相驳。书言三从四德,妾以此为戒,陛下为夫,妾即万事以陛下为先,所行皆以陛下为尊。【三拜】妾幼识陛下,所作所为尽在陛下眼中。脾气秉性也尽在陛下掌握。妾先所言,既有心保静嫔,便无需画蛇添足图生事端,更不需在陛下疑妾之际动手。妾信陛下生命裁断,亦畏静嫔算计成真。【直视】如陛下当真疑此事是妾所为,为不辱门楣教导,妾亦可以死向静嫔娘娘证清白之身。全她算计之心。【顿】想静嫔娘娘手中已有一命,也不畏阿鼻再添一桩罪事。
                        【转旧事】诚妾之言,妾与恭嫔娘娘同理六宫,虽妾为主,恭嫔为辅,但秽物流入一事虽为算计,却主从皆罪,以儆效尤。静嫔也言秽物乃恭嫔宫中流出,妾有请,望重惩一应奴才。【阖目沉重】不论无辜与否,今有胆色使秽物流入戕害宫妃,来日亦有胆色以此对君上不利,此事若不杀鸡儆猴,来日终成大祸。同,内外宫门重重把关,任得如此结果。妾在请重制宫门宫纪,免宦臣每月一出之例,如有所需,皆由内务局统作安排。凡出入宦臣,皆持内务令而出,每月一档。闪失之罪内务局、内外宫门守卫同承,可起互督之用。【毕而噤声,静待君王分辨。】
                        皇帝。贺璋
                        【早已是听得不耐,也未打断,面色阴霾一片】朕让你查的是什么,是静嫔的语录,还是宫规的疏漏,嗯?!【将扇掷向其,严声】且不说你的话是否属实,就单论你一句‘重制宫门宫纪’,这是你该回的?大卫开朝以来…不,自前朝以来,这等事屡屡可见,但有哪位君王是以治法为由重制了规矩?你简直愚钝,糊涂!你欲求朕做这第一人,朕!!【指其】杀了你!
                        婕妤。赵文清
                        陛下使妾查孙吾一案,妾反复查询皆指妾与恭嫔二人。妾因未作,亦有迹可循,指静嫔所为。虽疑,仍待君定夺。妾只做查不作定。所言种种皆为妾一片拳拳之心。【未躲那扇,目逼视】君王既觉妾所言有误,那么妾便有误。妾一心为君,重制宫门宫纪,利大于弊。纵有不服,然内廷毒瘤当去。【顿】君上也言前朝此事屡屡可见,前朝君王昏庸,大卫开朝至今诸祖殚精竭虑未及此事,由陛下做这第一人,史官笔下必是贤名千古。【后话猛扣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帝。贺璋
                        【厌恶之色难掩】利大于弊?利于你日后威风凛凛,好在史上记一笔?!【仰头深吸口气,半晌】自古有治人无治法。你让朕以后宫之事改祖制宫规,是想昭告天下,说朕治人无能?赵婕妤,朕次次容忍你,次次给你机会,这后宫里谁能让朕尽这份心思?你不要,连着朕的面子一并,丢了,弃了!朕!亦不再要你!!【夺步至人前一脚,直踹其肩,厉声】自个儿办事不力,将错归于宫纪,又加以妖言惑朕,让朕遂了你,好日后使朕予你更多,你的心,【狭目】究竟有多深。
                        婕妤-赵文清
                        【言词诛心,猛吸了口气,瘫坐与地,垂首低低地笑了,又猛抬头望他】妾心向您,而您——竟如此想的么。治人无能!【哭声顿起】妾何时这样说过?【强忍了泪又再厉声】您容忍妾——【笑得泪难自抑】您竟说您容忍了妾——妾为谁?您早就疑了妾!早就!只听恭嫔三言两语便对妾百般试探!就连静嫔都瞧的出来,仗着妾这五日之期来陷妾于不义!【眼里迸了狠意】您当妾不知是谁要害妾么!妾都知道!妾为谁忍?到这会儿了您反说——是容忍了妾!您容忍了谁!【且哭且笑】妾说严惩宫门守卫,改制宫门出入,又为了谁!?【由他一脚落了地,再无辩的心。只又慌忙跪了再地,猛一叩首】是——妾办事不利!请君赐罪。从此再没有一个心深的赵氏。【紧咬着唇】惹——您——厌!
                        皇帝。贺璋
                        【回过身不再看其,阖上眼】赵氏,自皇考时多有器重,然,不尽人意。朕每每想起时,念其涉事尚浅,纵是心中万千疑虑,亦愿包容信任,日夜所盼皆是其能早早成事,让朕放下心唤声“梓童”……【不再多言,快步出了斋宫,上辇坐定,掸袍】赵婕妤,妖言……不,言行有失,办事不力,贬为采女,禁足于…景阳宫,无召不得出。【使人起辇,面色寡淡看不出情绪,食指轻敲木案,又道】静嫔,谋害宫妃,罪应当诛,念其身怀皇嗣,便等产后再议。恭嫔,管制疏漏,玩忽职守,撤协理之权,罚俸禄一年,让其好好在储秀宫里思过。


                        IP属地:重庆14楼2017-02-20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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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华的娇妻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2-24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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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付言尘
                            八月初十下午
                            自景仁出来,左右无事,便往长春去了。
                            长春宫偏殿
                            得了宫人传,入内行礼,“妾给王姐姐请安。”起身带了两分顽,“可是有几日未见姐姐了,姐姐莫恼我。”
                            ·
                            婕妤。王濛
                            撂下女红笑道:你怎么这时候就过来了?一双黑眼珠在身上打了几个来回,透露出吃惊的样子:我恰巧听奴才们说了几句闲话。景仁宫娘娘还好处罢?
                            ·
                            容华。付言尘
                            八月初十下午 长春
                            自顾自的坐下倒茶,顺便给人的茶盏添满,“刚从景仁回来,索性来瞧瞧我的好姐姐如何了。”一哂,“毕竟是有身孕的娘娘,好不好处都需尽心伺候着。”
                            啜茗起了两分好奇,“什么闲话,讲来听听?”
                            ·
                            婕妤。王濛
                            凝眉凑过去道:只求你先别恼,且听我说了就是。察言观色几分,这才说道:景仁宫里的奴才们好大胆,竟纷纷说嘘是你自己求这个恩典,要日日侍奉在敏妃身边,更兼一些不入流的词……兴许是她们见小主得宠,日后生了长子恐更要涨的。再则,这又是陛下的头一个孩子,敏妃家世却也不差……就言辞里颇有些得意忘形、拜高踩低的意思。我想,你总不是这样的性子。你虽则温柔灵巧,又怎么会生了那些邀宠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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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付言尘
                            八月初十下午 咸福
                            怔一怔,慢慢放了茶盏,囫囵出个笑意,“我哪会恼。”抬眼瞥一眼人,“我本就不多计较底下人碎嘴,况且这话,说的不算全真,倒也不假。”
                            理顺了鬓边发,“那日我去景仁贺喜,言谈间带了两分惶恐。”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八月初陛下回宫,接连罚了好几位主子。那时我颇有些慌乱,唯恐惹祸上身,还来找过姐姐的。”又续,“娘娘自然也是好言劝慰,我也就顺势求一求庇护。”声渐渐低了,“娘娘同我惯无甚交情,哪会轻易许什么诺?便令我日日侍膳,一来二去的,不也伺候到今日?”
                            顿一会,“我此番的确不是为邀宠,不过是多为未来打算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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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婕妤。王濛
                            手抚上付的臂弯:原是这么回事……只是这些奴才们着实可恨,随意编排,竟是废了张娘娘的一番好心。妹妹,我倒是还要问你另一番话。前几日景仁宫大喜,我给娘娘送的一匹厚锦,娘娘还满意罢?
                            ·
                            容华。付言尘
                            八月初十下午 咸福
                            也不欲多谈这些,只抿唇笑一笑,探手过去握住她素指,“底下人乱嚼舌根子,本就是听闻什么风就是什么雨,倒也没什么。”眸色深了深,“只怕这话是被哪个有心的传出来,就不好了。”
                            复转了眼看人,“娘娘倒是没刻意提过什么料子,不过姐姐的意思,她也肯定是看在眼里。”一哂,“总比那这个没去贺的要尽心。”
                            ·
                            婕妤。王濛
                            楞了一下点头:妹妹说的在理,左右是景仁宫的私事,想张娘娘自己都没出声,旁人却不好插手的。哪怕妹妹受了委屈,我也只好劝你尽心侍奉,谣言自慢慢地就消褪了。皱眉重带了疑惑:这是陛下亲下的旨意,我只想不出哪个有胆子不遵守?
                            ·
                            容华。付言尘
                            八月初十下午 长春
                            垂首去抿茶,耳垂上挂的坠子晃荡两下,不甚在意的说了句,“敏娘娘如今是有身子的,许是因得惫懒而忽略了杂事罢。”
                            抬眼回她后话,“可不就是这几日在慈宁侍奉的王婉仪?我今日刚碰过一面,说是来景仁告罪,言谈间半分谦恭也无。”轻笑了声,“我猜着,她必仗着慈宁的祖宗看她还算喜欢,就娇纵了。”些许自嘲意味,“对着她,我这个容华的位子竟也像是个虚的。”
                            ·
                            婕妤。王濛
                            握拳锤在桌面上:可恨!这样一个人怎么得了陛下青眼?一时泄气的别过头去:想来你也听说过,当时陛下竟把她当成我。听说擅于言语,愣是没遭贬斥,反而因那次机遇,又是风筝又是留宿的。我两个怎么受这样的窝囊气!
                            ·
                            容华。付言尘
                            八月初十下午 长春
                            很是吃了一惊,起身绕到她身边去,捉住她手查看了一番,“若是伤了自己怎好?”又缓着抚她后背,“怎得为了她动这么大的怒。”
                            声放的轻,“似这般擅言语的人,赢在嘴巧语甜上,往往就会败在搬弄是非上。姐姐何苦把这一时的窝气记在心里?”
                            ·
                            婕妤。王濛
                            自然是点头相应,过后也不得不对小王氏多加看顾。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2-24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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