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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南风舍里 by 张青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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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背景〕仍然是代代皇帝不长命的大梁王朝。天兴年初,当年投靠了叶相的沈小儿,如今成了赫赫有名的前锋参领叶扬叶大人,身为皇帝近侍的头头,他即便有个在皇帝跟前得宠的女儿,为了不让皇帝疑心记恨,也得缩着头过日子——找一个贴心的小倌花天酒地,沉醉风月,一切都是伪装。可是,这个妖艳小倌平日里看起来乖巧得犹如一只小家猫,私下却是一头难以伺候的野豹崽子,时不时地便挠他一爪,让他苦恼不已——到底是谁伺候谁啊?
〔关键的词〕偏日常,年龄差,自讨苦吃
〔强势备注〕禁止搬文,违者一律咬杀。
〔更新动态〕不定时更新,不保证数量。
最后祝更文愉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3-14 21:07回复
    〔再次备注〕可以评论,但请不要随意插楼,谢谢合作。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3-14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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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
      叶参领是留云接过的最无趣的嫖客,没有之一。
      每月总有人请他来南风舍吃酒,吃饱喝足便会召头牌来伺候过夜。第一次伺候他那夜,留云用嘴好好给他解决了一次,卯足了劲就要勾他开干,这位叶大人却将留云一推,自个儿倒头睡去了。不分说,之后每一次都是如此,这让身为头牌的留云十分郁闷,觉得自己的职业尊严受到了侮辱,每每姐妹们问起,他都只能忍着心中的厌恶,摇摇头一脸陶醉道:“叶大人的雄风,实在是不可言传,不可言传呐。”
      南风舍的头牌留云是叶扬点过的最听话的孩子,应该……没有之一吧。
      同僚请客,酒足饭饱之后叶扬总爱点一两个男孩儿伺候睡觉,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儿。大家伙都说南风舍的舍花留云听话又好相与,想要纯的便纯得似情窦初开,想要骚的便能浪出水来,什么样的客人都伺候得妥妥帖帖。叶参领叶大人一听,行啊,就点他吧。后来叶扬食过返寻味,更是回回都要点他,可是后来么……好像又不是那么听话了。
      威武霸气又憋屈的将军,与自私傲慢又纯情的倌。
      即将开坑,爱看不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3-14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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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引子
        皓月当空。
        外城的八大胡同人头涌动,街上挂满了红灯笼,入夜后,这里便是皇城最热闹地界儿,大大小小的烟馆、妓院、戏园、窑子都打开大门接客。其中最负盛名的,便是红袖招的女孩,还有南风馆的男孩。
        南风馆是一如既往的宾客如云,孙盈一脸喜色,脚步生风,穿过嬉闹的人群,抿着嘴一一点头算是应了一众男孩儿的问好,上到三楼,走进了最里头的一间厢房。
        厢房的门一阖上,便将外头的喧闹隔个干净。孙盈瞧了眼端坐在梳妆台前的那人,男生女相,眉眼斜飞,眼眸只消轻轻一瞥,个中的情绪柔一分便是妩媚,冷一分便是英朗,无论怎么看都撩人得紧。孙盈看着他那叫一个越看越喜欢,笑得见牙不见眼:“叶大人点名要包你。”
        留云就着闪烁的烛光,低头弹了弹袖子上的灰,“噢,怎么说?”
        “说你的人和厢房,时时刻刻都得给他留着。”
        留云眉梢一挑,侧过身去看孙盈,眼里带着疑惑,问道:“那我的曲呢,也不准唱了么?”
        孙盈心里知道,身为头牌的留云若是不再出台,怕会丢了南风馆的招牌,被一干客人遗忘。她便甩了甩帕子,一阵茉莉熏香扑入留云鼻中:“嗐,有人包你,你本也不必抛头露面的了……可是那位爷说,只要你随叫随到,平日里爱做什么便做什么,一切开销记他账上。”又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孙娘要恭喜你,找着下家了。”
        留云嗤地哂道,“托您的福,您不也赚得盆满钵满么。”
        留云心想,让自己平日里爱咋咋地,那正好,也懒得去讨他的欢心。
        可见留云对这位叶大人略为不爽,这事儿吧,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5-03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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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不按套路出牌的叶大爷(2)
          留云被呛得不行,按着叶扬的腰推开他,扶着床榻在一旁咳得天花龙凤不知所以然,好一会才缓过气来。他抬眸,敛着眉头一脸委屈地埋怨:“爷要出精了好歹说一句,这会子可好,要把留云呛坏了。”
          叶扬见身下那人呛成这模样,心里多少生出一些怜惜之情。可细看他眼角眉梢那一片绯红的媚意,只道他是在装清高,觉着有趣便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握着自己那半软的淫//根在他脸上戳弄,低低地笑道:“我看这些阳//精你是喜欢得不得了……骚//货,把你二爷舔干净,就当赏你的。”
          留云顺水推舟,得意地笑了笑,眨眨眼又乖乖凑上去一点一点舔舐。留云的眼眸中水波流转,显得多情又可爱,看得叶扬小腹一紧,叶二爷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他想着明日要伴驾随行,今夜不能太放//纵,这小倌是伺候得好,也差不多够了。
          留云用嘴完成了“清洁”工作,吐出叶二爷来,舔了舔嘴角准备进入正题,支起身来亲了亲叶扬的嘴角,下身在他膝头难耐地蹭着,在他耳边低喃:“爷……留云也想要了……”
          留云以为眼前这位客官和其他人一样,会迫不及待地将他往榻上一压就开干。然而这位客官不是其他人,是大名鼎鼎的叶扬叶参领。叶大爷确实是把留云往榻上推了去,却没有压着他干那事,而是把人一揽就躺在榻上,将被褥利索地一撩一盖,道:“睡觉。”
          嗯??
          留云只觉得现在自己的内心天雷滚滚,眨巴着眼儿一脸不可置信。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5-03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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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配合此图食用更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5-03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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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浪里白条
              叶扬酒足饭饱,踱步到南风馆后,一如既往地上楼往芙蓉碎那去,推门入内,见留云正坐在榻上低头闻烟,诧异道:“又躲在这当烟鬼,今儿不唱了?”床上的那个“烟鬼”被呛得狠狠打了一个喷嚏,没好气地把烟壶往旁边一丢,起身去给叶扬斟茶:“嗓子不好,没心情……怎么,你要听?”
              “不是说嗓子不舒服么。”叶扬捻着茶杯小呷一口,留意到留云用的烟壶并不是先前送给他的那个,便问道:“送你的那个烟壶怎么没用?”
              “被撞了一下,摔烂了。”
              “祖宗,那可是贡品!”
              留云一听就知道叶大爷有些愠怒了,便从背后贴上去搂着他,俯身凑近他耳畔,压低了嗓子卯足了劲要将他的脾气磨掉:“哎呀,这有什么呀,你再送我一个不就完了嘛……爷——”
              “你以为走后门很轻松?那小东西说摔坏就摔坏,你不心疼我心疼……啧,给我下去。”叶扬只觉得耳廓生痒,伸手就要将那不安分的脑袋拨开,哪知道留云搂得紧紧的,怎么拎都拎不开,还不依不饶地央着:“哪有的事,摔坏了我也很难受得紧啊……哎呀爷——”
              留云见叶扬拿他没有办法,便变本加厉地垂下手来,指尖点着人小腹,悄悄地给叶扬撩了一下,唇边带着暧昧的浅笑:“而且,‘后门’好不好走,你不是最清楚的么?”
              “别人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倒是三天不肏浪里白条……走后门是吧?你过来。”叶大爷被气笑了,大马金刀往那儿一坐,下颔一压示意人到跟前,这个动作就极有威势,留云见他没再计较了,就跟逗他玩儿似的,笑着爬到榻上躲着,把抱枕往跟前一挡,只露出半张脸和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爷我错了还不成么,您大人有大量,饶了留云,啊?”
              留云看着叶扬走了过来欺身将他逼到墙边,笑得肩膀一颠一颠的。叶扬看着小毛孩乐不可支的模样就心痒痒,他直直地望入那双充满挑衅意味的水汪汪的眼眸,嘴角微微翘起,戏谑道:“我今儿就要看看,你这后门是好走还是不好走。”
              ……
              夜,还很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7-04 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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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小别
                围场很空旷。
                秋风很起劲地吹了一个晚上,营帐也被扑棱得响个不停,以至于叶扬一夜没能睡着。他顶着俩淡淡的黑眼圈翻了个身,见已经稍有些日光,便小心翼翼地起身,然后更衣穿鞋。腰带系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其实不必轻手轻脚的,还苦笑着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把。
                不得不承认,是有点想那孩子了。
                此刻,在帝都。
                昨个夜里忘了关窗,清晨一缕阳光打在留云的脸上,便晒得他难受。他皱着眉扯了毯子翻身,习惯性地伸手往旁边一摸,没人。又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大红的床铺上面空荡荡的,榻下只放了一双布鞋,横架上只挂着一件外衫,桌上只翻开了一只茶杯,小瓷盘上只搁着一对筷子。窗边的鸟架上,却立着两只鹦哥。
                啊,一大早的,心烦意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7-05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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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梦醒时分(上)
                  叶扬推开房门,见房中少见的没有点灯,黑暗中留云姿态潇洒地坐在窗台上,手肘搭在膝头,拎着一酒壶,一只脚垂在窗外,仰头靠着墙。月光让叶扬看清了他脸上的水痕。叶扬沿着那一道痕迹往上看去,只见他合上了眼,两片睫毛却不住地轻轻抖动着。
                  留云迷迷糊糊中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有搭理,心里倒想着别的事情。糯米酒的劲头还没有过去,他似乎在浑浑噩噩的脑海里看见了那个久违的男人——那个自称爱着他的父亲,伸出了一双让人恐惧的手,从留云的脸蛋流连到他的腰际,使了力气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去。留云看着他嘴唇开开阖阖,听不分明那人在说什么。紧接着,他被一阵失重感猛然地拉回现实,惊醒了昏沉中的自己,惊呼:“啊!”
                  叶扬看着半靠在自己怀里、一额头冷汗的留云,不由收紧了环着留云的臂膀,凝眉呵斥:“你险些要跌死!”
                  留云把一对杏眼睁得老大,勉强认出面前有好几张脸的叶扬,傻傻地笑了笑,又环顾四周,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一双手,喃喃道:“酒呢……”
                  “摔死了。”叶扬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留云喝多了脸色泛白,红着眼眶眼神却涣散又潋滟,像一只醉猫,便生了玩心去逗逗他。
                  留云怔怔地收回了手,似乎在思考什么,叶扬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醉话,半晌才听到细细的一声:“……噢。”
                  月下一阵轻风带着浓浓的秋意,叶扬怕吹风吹久了小东西会着凉,就没敢多呆在窗边,把人抱起来放回床上,两张被子一里一外把人裹起来,又抱在怀里,想到他刚才脸上的泪痕,才好生问他:“好端端的,哭什么?嗯?”
                  留云感觉周身暖暖的,舒坦得不行,脑袋却动来动去,直到额头贴上叶扬温热的脖颈,蹭了蹭才安分下来。叶扬见他很久不出声,以为小醉猫睡着了,正想说算了,却又听到他在底下呢喃,于是低头凝神去听他在念叨什么。
                  叶扬听留云呜呜嘤嘤了一刻钟,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只听到他说什么一个坏人欺负他、今天死了,云云。一个坏人死了有什么好伤心的呢?叶扬想起留云刚才一副断肠的模样,好气又好笑,手掌摸着他的后脖颈就着力度揉揉捏捏,待怀里的人收了声,才阖眼也睡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2-11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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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梦醒时分(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李氏某a及李氏某c,不法祖德,不修德行,密谋造反,狂悖猖獗、十恶不赦!念伊乃皇室宗亲,特予以全尸。现加恩各赐白绫三尺与鸩酒一壶,令择一于延光二年十月初八子时前自尽,不得延误。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钦此。”
                    十三岁,他被送到了宝郡王跟前,那个男人说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慈爱地笑着,一边把邪恶的手伸向了他,不顾他的挣扎哭喊,把他的衣服扒下来,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十五岁,他总是在黑暗无光的书房里屋中醒来,手脚被麻绳的捆绑磨得破皮出血,还没来得及愈合又蹭破那圈粉红色的薄肉。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动一动脖子便疼得出一身冷汗。
                    十七岁,他习惯了身上总是有伤痕,习惯了总是在昏睡中被折腾得又醒过来,习惯了屈服和沉默。他已经是个成年的男孩模样,应该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像只低贱卑微的狗一样活着。
                    十九岁某一天,他被当作家奴卖到了八大胡同——他曾经在那里长大,以为被母亲送到父亲身边能改变他的生活,不料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这里,从出生至此,一直肮脏又低贱。只是从那时起,黑暗代替了那个男人的存在,一合上眼他又想到那一双手、那一捆绳、那慈爱地神情所掩盖不了的变态的眼神——他总是失眠,即使每夜每夜地燃着蜡烛,也总会轻易地在梦中惊醒。
                    如今他快要二十二岁了,圣上赐那个男人一死,他应该很开心的,却忽然难过——他用酒灌醉自己,在浑浑噩噩之中又梦见了第一天他被送到那个人跟前,梦见那个人慈爱却邪恶的笑,却看不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了。月光驱散了芙蓉碎里的黑暗,却驱不散他心里的恐惧——他一生都惧怕黑暗和束缚,都是那个人强加给他的,即使那个人从此死去了,他以为自己终于能逃离这魔障,这种恐惧却依然阴魂不散!
                    他恨不得、恨不得自己亲手掐死那个人,用刀子将那个人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或者用将那个人的眼睛耳朵和鼻子剜掉,把那个人的手脚性器扯下来绞个稀烂!他还没能把自己的仇恨发泄掉,那个人怎么就死了呢,还死的那么轻易、那么淡然。
                    三尺白绫,怎么够?!
                    一杯毒酒,怎么够?!
                    似乎怎么样都整那个人都不能解气,他像个孩子一样在梦里急哭了,要什么方法,怎么样才能……
                    他身子一倒,在梦里惊醒,看清了面前这张脸,是叶扬的模样。怔怔地看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感谢叶扬把他从牢笼中拉了出来一样,如释重负般地勾了勾嘴角。
                    醒吧,醒了好,不要再想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2-11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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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秋波
                      留云醒来的时候,脑袋一晃一晃地痛,眼睛也是涩涩肿肿的,很不好受。“嗯……”他翻了个身,哼哼了两声发现嗓子也好不到哪去,顿时觉得很心累。
                      此时叶大爷正翘着腿吃早饭。
                      南风馆的小厮很是机灵,一大早便去买了最新鲜的油条和肉包,送了滚热的粥。叶大爷念着留云昨晚喝了酒,熟门熟路地吩咐厨子做一晚醒酒的汤水送上来,时间掐得刚好留云醒的时候正好是能入口的温度。
                      “醒了?”叶扬咬了一口油条,瞥了榻上动了动的人,“赶紧去洗洗,一身酒味儿,熏了一夜。”
                      留云望着床帘两眼放空好一会儿才算是完全醒了过来,爬起身身了个懒腰,下床披上衣服的时候,见叶扬看起来也像是刚起没多久,便吸了吸鼻子,问道:“爷昨天夜里来的?”
                      “嗯。”叶扬点点头,叩了叩桌面,“赶紧的,今天带你去玩儿。”
                      两个时辰后。
                      “啊,好美!您看您看!”
                      “这边也好好看!”
                      叶扬正和玉峰塔的住持叙旧,没有搭理在一边蹦哒的留云。偶尔瞥见留云怀里的油炸小黄鱼快要被他跳得颠出油纸袋,连忙回头敷衍道:“嗯,看到了看到了。”
                      老主持顺着叶扬的视线看了看,然后弯着眼笑眯眯地对他讲:“那时令尊也时常与张家公子来此地秋游散心。”
                      叶扬会意,笑了笑礼貌地答道:“这里秋意浓厚,确实很是怡情。”
                      “如此,老衲便不打扰了。”
                      叶扬双手合十,与住持道别。
                      他目送老住持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一回身,便看见留云探出半个身子到窗外,连忙把人捞回来,呵斥:“昨天夜里你在窗台差点要这样跌死,今天你还这么玩,不要命了?”
                      留云忿忿地掰开他的手,嗔道:“那样子看这座山,很好看嘛。”半晌,他好像想起什么,又问,“您说,昨天夜里,我在窗台怎么了?”
                      “哭了半宿,还差一点歪到窗外去。”叶扬依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红枫,觉得赏心悦目,还捏了一只小黄鱼丢进嘴里,咔哧咔哧地咬着。
                      “那……您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了?”留云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这位大爷知道了他的秘密。
                      “不知道,不然你给我说说?”
                      留云得意地一笑:“不告诉你。”留云见他不甚在意的模样,便没有再追问,移开了探究的视线,也趴在了窗边一并赏起了满山的红枫来。
                      两人在玉峰塔顶,一眼望去,整座玉泉山便尽收眼底,漫山遍野的红枫像是铺天盖地的一片火海,放纵而狂野地炫耀着,灼得人眼红。
                      留云看那红海看得心痒痒,心里想到叶扬今儿特地带他出来放风,便开心得逐渐偏离了赏枫的主题。嘴角噙着掩不住的笑,却怕叶扬取笑他献殷勤,便悄悄地往他的叶大爷那边挪,直到两人的手臂贴住了,才安分地没有再动作。
                      叶大爷感觉到和留云贴着的那边手臂暖暖的,虚荣心得到了无比地满足,却没有去看身边的人,装出一副坐怀不乱的、十分认真地看着风景的神色,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扬起,心道——
                      小样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12-11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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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正】
                        P5梦醒时分(下)第一段皇帝的诏书,“延光二年”一处应为“天兴二年”,在此更正。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12-13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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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旅行大爷(番外)
                          叶大爷收拾好了他这次旅行的行李。
                          食物是一个价值100颗幸运草的辣葱饼,幸运符是一个青色的幸运囊,道路是价值400颗幸运草的迷彩包裹布、价值750颗幸运草的紫色帐篷、价值1200颗幸运草的彩漆瓷碗和某次旅游得到的土特产烟粉。
                          叶大爷所用之物,自然是要最贵最上乘的。
                          如此这般,叶大爷带着他的行装踏上了新的旅途。有了青色的幸运囊和驱寒的辣葱饼,不用说叶大爷这次肯定是去了北方。
                          他寄回来的第一张明信片里,是坐在他高贵的彩漆瓷碗里在溪水中漂流,身边还有他的螃蟹好友,叫许淮。
                          第二张明信片里,拍的是叶大爷和一只蝴蝶在别府温泉泡鸡蛋,这是他的新朋友啊,要记下来记下来。
                          叶大爷回到了他的小窝,他带回来两颗幸运草、一份杏仁,还有一份草莓,虽然杏仁和草莓他都不怎么喜欢,但他还是很开心的样子,吃过晚饭后在床上看了会儿书,又在书桌前刷刷刷地写着什么。再过了一会儿,就找不到他了。
                          原来叶大爷拎着他的原装高级装备,又出门去了。
                          不过这一次叶大爷没有带烟粉,反而带上了他不喜欢吃的草莓,这是要送给谁呢?
                          这次旅行,叶大爷也寄回来两张明信片——第一张是他和上次的那只花蝴蝶,正坐在奥入濑溪流的苔桥边上,静静地看着风景;第二张也还是他和花蝴蝶,在一棵树下一起搭了叶大爷那风骚无比的紫色帐篷。
                          这次旅游,除了一颗幸运草以外,叶大爷没带什么土特产,就带了那只花蝴蝶回来,叶大爷介绍说,他叫云云。
                          亲妈很惊讶,原来叶大爷和云云在旅途中相遇相知,最后相爱了。那些叶大爷不怎么喜欢的烟粉、草莓,都送给了云云,他还打算把那份杏仁送出去,因为云云喜欢这些。
                          而且在后来,无论是出去旅行还是在家里,只要有叶大爷在的地方,都会有云云这只花蝴蝶在旁边傍着,形影不离,时不时给亲妈各种甜蜜暴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8-01-2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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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正】
                            P7 旅行大爷(番外)第二段叶大爷的装备,“道路”一处应为“道具”,在此更正。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01-24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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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后来(番外)
                              流年在墓园门口站定:“在下还有事在身,就不进去了。”
                              叶扬讽道:“你还有这个脸面进去吗?”
                              十数年在沙场磨砺,他脸更瘦削,眼神更坚毅,时时露出的杀意能轻易让人不寒而战。
                              流年没有看他,小声告退离开。叶扬提着食盒,把副官留在原地牵马,只身走进墓园,在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灰色石板中找到了留云的碑。
                              这是县城外的一处大坟场,只不过常年有人打理清洁,便显得干净一些。叶扬用一点碎银打发走了在周边晃悠的山狗,就立在这一片灰茫茫的坟海中,盯着留云的墓碑看。
                              “今年是睿安的大寿,我托长公主多添了一份礼在里头……按着李启旸的习惯送的,你放心。”
                              描字的朱漆,已经有些暗淡褪色了,叶扬只好又找到那个山狗,问他要了漆和毛笔。漆是金色的漆,山狗说没有朱红色的了,只有这种淡金色,山高皇帝远,用一用也没人管。他一笔一笔将金漆印在刻痕里,静静地把字描完,在食盒里拿出一碗杏仁露。
                              叶扬刚开始尝试做杏仁露的时候,出炉的一碗碗看上去却像是掺了鼻涕一般,明晃晃地荡着一层水,难看得不成样子,让留云嘲笑他好久。他便硬着头皮一碗一碗地做,问了许多人,琢磨着磨多少几钱杏仁才够香,添几羹糖才有味道,兑多少粘米粉才不腻,煮几刻种才刚刚好,火候要几分才能拿捏稳当……叶扬把整个方子流程烂熟于心,最后终于达到一个差强人意的水准。
                              他如今亲手做一碗杏仁露,乳白香稠,卖相极佳,谁吃了都赞不绝口,却只能摆在碑前,放凉缩水,被乞食的人囫囵喝掉,再把碗拿去卖了,最后什么也不会剩下。而最爱吃的那个人,却是一点也吃不到了。
                              “睿安这个女人,坐到太皇太后这个位子,当真厉害。”
                              “容家的女孩儿坐了妃位,也了不得。许惟说,容玦那小子尾巴要翘到天上去,巴不得人人都知道……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看他嘚瑟的,哈。”
                              “上次那乱军的头头也不弱,一挑枪在我下巴那儿留了一道疤,很深,看,这里……你要是在,定会摸个十回八回。”
                              “从前十五,我总是要轮值,你也总跟我闹,随便哪里买一碗杏仁露就把你哄得乐乐呵呵的。”
                              “我原先就不爱杏仁的味儿,你却偏要我学着做……我现在会做了,他们还说我做得很好吃。”
                              “你尝尝吧。”叶扬把碗往前推了推,站起身,“过些时日,爷再来看你。”
                              他伸手在碑顶摸了一把,转身离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8-02-17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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