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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ber把自己关在房里写歌,时不时有铅笔摩擦纸页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电子琴声。
朴善怜轻轻打开门,看到埋头工作的Amber没有打扰,只是去厨房查看冰箱内还有什么食材。
朴善怜一打开冰箱门就叹了口气,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小碗蔬菜沙拉和门上的饮料。
订外卖吧。
朴善怜很熟练地找出外卖电话,最近这段时间Vic妈不在,伙食质量下降了不少。
打完电话,朴善怜开始玩手机游戏来打发时间,到最后,她实在撑不住了,才平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叮咚。"门铃声响起。
"叮咚,叮咚。"
Amber停下笔,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
Amber走出房间,打开了大门。
"您订的外卖。"外面站着个穿着工作服的小伙子。
Amber明白了这可能是善怜订的,掏钱付款。
"善怜啊!"Amber在看到沙发上的人瞬间闭上嘴,她把披萨放在餐桌上,走向客厅。
"善怜啊……善怜……"Amber轻声叫着,想叫朴善怜起来吃东西。
可沙发上的人似乎是太累了,抿了抿嘴唇,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突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All-All-All-All,All mine-mine-mine-mine……"吓了Amber一跳,手忙脚乱地按掉手机闹钟。
"到底是有多累,才会连门铃都听不见啊?"Amber注视着这张熟悉不过的脸,心里竟有一丝心疼。
"既然这么累了就别在沙发上睡了,不舒服,我抱你去房间……"Amber自顾自说着,起身把两只手臂分别伸到朴善怜的脖颈下和膝盖弯处,小心地抱起来,慢慢走到朴善怜的房间。
幸好门没关,Amber用脚轻轻一踢,门就开了,打开灯,抱着朴善怜进了房间。
"窗怎么没关?"Amber感受到风的凉意,嘟囔着在床上放下朴善怜,严严实实地帮她盖好被子,走到窗边轻轻关上窗门。
这时,身后传来"啪嗒"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哗啦啦"风吹动书页的声音。
Amber拉好窗帘,捡起地上的书。
"什么啊?"Amber翻看着书页,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朴善怜工整清楚的字,每一篇还有日期,这是朴善怜的日记。
Amber突然变得有些胆怯,她连忙合上书放回原位,关灯离开了朴善怜的房间,胡乱吃了几口披萨,便进了房间继续写歌,可是她完全静不下心来,脑子里全是朴善怜日记里的话语,表达对自己感情的话语。
Amber扔掉笔,烦躁地用手挠了挠头发。
她不知道朴善怜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她的,有多深刻,她没有察觉,一直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
Amber躺倒在床上,手掌抚着额头,双眼盯着天花板上台灯映出的光影。
朴善怜,朴善怜,朴善怜……
以前的一幕幕闪现在Amber脑海中。
演出结束后的后台有她,练习室有她陪伴,录音时有她教导,已经很多年了,她在她的生命里很多年了。
"Amber欧尼,早上好……"朴善怜打着哈欠出来。
"哦,善怜啊……"Amber黑着眼圈回答。
"昨天是你帮我抱回床上的吗?"
"嗯,是啊……"Amber又想到昨晚的日记。
"谢谢啦~"朴善怜拍了拍Amber的肩,然后像往常一样自然地靠在她身上,说:"帮我也热一块,我饿死了……"
Amber的身体一僵,还是帮忙热了一块披萨。
像是感到了古怪,朴善怜问:"Amber欧尼,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Amber逃避着,等到微波炉"叮"地一声响过之后,连忙拿起自己那份披萨,躲进自己的房间。
"什么啊……"朴善怜拿出披萨塞了一口进嘴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吃着。
吃完后,朴善怜回到房间,今天都没有通告,得想想怎么打发时间。
她在书桌前坐下,翻开了日记。
"嗯?"怎么是反的?明明是正放着的啊……难道Amber欧尼……
朴善怜的脸顿时白得可怕。
原来早上的古怪都是因为这个吗?她攥紧了手中的笔,把嘴唇咬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