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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戏】蔺墨笙和苏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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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送给度娘


IP属地:浙江1楼2017-05-05 23:57回复
    【苏映秋】
    广陵书院的入院试将近,本就繁花似锦的长安城变得越发热闹了。
    即使是长安城里最为宽敞的街巷,在这时节也显得极为拥堵。
    各地身怀异术的能人志士纷纷云集长安城,为的便是争夺那千里挑一的入院名额。这其中也有不少面貌装束与唐人迥然不同的异族人,如那兽皮厚袍的北漠蛮族、银饰叮当的南疆苗人……皆是为了入院试跋山涉水远道而来。
    这人一多,必生事端。
    来应试的多半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多多少少也都有些本事,起了冲突,当街暴起,血溅五步,也并非什么稀奇事儿。
    这不,只是陪表妹出来买趟书,就惹上事儿了。
    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与几个汉子有些碰撞。
    这在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人流里,本就是常事儿。
    我也不打算深究到底是谁撞了谁,致了歉便想这事儿过了,拉着表妹要走。
    可那几个汉子却是不依不饶,叫嚣着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硬是将我们围住,那满是粗茧的手也极不规矩。
    “啧”,表妹脸色很不好看,手一抬,我便知道她要做什么。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运起的灵力又压了回去。
    “别惹事,你还想进书院吗?”
    表妹向来下手极重,要是在这当口闹出人命,她的入院试也算是废了。
    尽管心里不痛快,但在这种结骨眼儿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拿了银两打算服个软好打发他们。
    就在这当口,斜刺里突然冒出个白衣公子,对着那群草莽汉子就是一顿义正言辞的斥责。
    那几个汉子互相对视一眼,直接暴起,挥舞着拳头要揍那位白衣公子。
    而这位公子哥儿倒是也不慌不忙,只是捏了个诀,他背上的古剑便翛然出鞘,剑影灵动如一尾游鱼。
    “御剑术!”,表妹略显激动的拉住了我的袖子,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御剑术。
    御物术算是比较常见的术法了,在广陵书院,我也修过基础的御物术,但也仅是基础,毕竟更高层次的御物术,需要长期用自己的灵力培养御物,才可与之达到更融洽的共鸣。
    而御剑术则是御物术中最为难学的,剑为利器,有双刃,可伤人亦可伤己。
    不过修习这御剑术的术士其实也并不算少,但唯有青州谢家世代专修御剑术,每个谢氏族人自小便会用自己的灵力喂养一把本命剑,随着年岁渐长,与本命剑的共鸣自然是越发融洽,这近百年谢家便已经出了不少大能,可达到人剑为一,剑随心动的境界。
    眼前这位白衣公子的古剑已经运用的极为灵活自如,但本是飒爽锋锐的剑影却偏要耍出异常繁复的剑路,反倒显得浮夸且诸多破绽。
    不过对付这一群草莽汉子却已经算是杀鸡焉用牛刀了。
    剑影在他们身上划出道道血痕,看着可怖,但却也并未伤人性命,不过这已经足够吓得一群粗犷汉子哭着求饶,抱着满身破破烂烂的碎布落荒而逃了。
    “姑娘受惊了”,翩翩佳公子微微作揖。
    “公子这剑可是名为鱼肠?”
    “姑娘好眼力,此剑正是鱼肠!”
    鱼肠古剑,青州谢家世代相传——谢家家主的信物。
    不过当代谢家家主谢云鹤应当已是不惑之年,而眼前之人最多也不过二十,想必应是谢云鹤的独子——谢家的下代家主谢流光。
    突如其来的闹事,及时的英雄救美,近乎炫耀般浮夸的剑路,这演技实在是有些拙劣……
    现在这些考生,还没进书院就这么拼了吗?
    表妹轻轻扯着我的袖子,示意我别再和谢流光互相客气的废话了。
    我也本不欲多言,简单的与他道了别,便和表妹继续走去买书。
    “这谢家公子是有十足把握能进书院吗?居然都已经开始来巴结你啦,这是在为以后升亲传弟子铺路啊!”
    “这亲传弟子是四佬决定收的,巴结我有什么用啊”
    “四佬里面秋佬当前名下的亲传弟子最少,只有你和你师兄两人,这意味秋佬以后收亲传的名额最多啊,而且秋佬现在经常闭关不出,你师兄又是个瞎的,这秋阁将来不都是你管事儿嘛”
    “哎呀”,我恨铁不成钢的直敲表妹的额头,“让你多看书,你倒是一个字都记不住,怎么这些闲话你反倒听的挺多啊,入院试会考这个吗?”
    “那入院试会考什么嘛~”,表妹眨巴着眼睛又想套我话。
    可惜,我还真不知道……
    “入院试每年内容都有变动,我又不是出题的,怎么会知道,不过……这笔试肯定是少不了的,每一届的内容也都是考核考生的博闻广识,所以……你还是多看书吧!”,我一指沧海书斋的招牌,表妹便顿时泄了气,不情不愿的硬是被我拖进了书斋。


    IP属地:浙江2楼2017-05-05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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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墨笙】
      天下纷争,莫过于权财利,而始作俑者,皆为念。贪、嗔、痴、慢、疑,佛家称之五毒心,心于人多是复杂,善加利用,便可为我所用。
      “阿生,你对我可真好,偷偷取来这桂花酿予我,不但好喝,更是香气透体,许多客人都喜欢,打赏了不少银两呢!”
      小屋内虽不奢华,却是几分雅致怡人,说话之人容颜姣好,眉目生动,虽为男儿却纤瘦白皙,比那寻常女子还要柔软些许。此时,他正身穿白纱轻绸,一手压着腹间,一手端起酒杯,慢慢喝下,面露享受。
      “惜昀哥,阿生不好,惜昀哥身子有伤,阿生还偷酒给惜昀哥,阿生一点都不好!”
      但凡是人,就会有心,有心便有所求,即便四大皆空,也说求法求道。眼前之人,名为惜昀,不过南风馆半红不火的小倌,心之所求除了客人临幸和打赏银两之外,私下里还喜爱做些大哥样子,受人崇拜拥戴。我便顺了他的心意,混入馆内打杂,凡事呆蠢不明,惹人嫌弃之余,惹来他的关照,搭上话后便就不放,一副缺了他便活不了的模样,可逗得他心花怒放,乐不可支。
      “还真是个傻子,酒是我非要的,怎好怪你?再说这伤,稍微喝点酒并不妨事,阿生不要自责。”
      惜昀身上的伤是客人弄的,这里的客人从不把小倌当人,轻则凌辱,重则活活弄死,最怕来者是术士,虽然出手阔绰,却是把人折磨到生不如死。而广陵书院的入院试定于下月初六,许多能人异士近日纷纷聚首长安,南风馆生意火爆,小倌们则是个个伤痕累累。
      惜昀便是两日前,被一个西域异人刺伤了腹部,总共两刀,好在刺入不深,躺了一日便就勉强可以下地了。原本,脏腑有伤不易饮酒,但这桂花酿自打我弄来给他喝下第一口后,他便是离不了了。
      无错,我在酒里下了药,那药会让人生瘾,也会让酒香透体,看似有益无害,实则暗藏祸心。
      “惜昀哥,你今晚不是有客人,这伤…不要紧吗?”
      我把目光从酒上离开,状似十分担心地望着他,却是心知肚明,今日我在酒里加了另一味药,待会儿发作起来,今晚的客人,他根本陪不了。
      “啊,你是说她,无碍无碍,她与其他客人不同,若见我有伤,会适可而止的。”
      客人的名字,除非客人自己说,小倌们是不能问的,惜昀还不知道今晚那女子是谁,我却是知道的,不但知道,而且了若指掌,事实上从头至尾,我已盯了她一年有余。
      “可是…惜昀哥,你还是别喝了,赶紧再休息一会儿,晚上也能多些精神。”
      这人还有用,我的戏要做足,便就作势去抢酒壶,不让他再喝,他正上着瘾,自是不肯,硬是拿过去仰头灌下好几口,还啧啧说是过瘾。我心中愉悦,面上却摆出难过,呆站在那里眼眶发红,他看我这样,过来安慰,我趁机抢了酒就跑,这药入酒一口足矣,我刚好演上一出,洗去全部嫌疑。
      “呃…好疼…唔!”
      午后不久,药效开始发作了,惜昀压着腹间伤口,疼得左右不是,我故作惊慌找来馆里的医者,那医者自是诊不出所以,却是闻到桂花香,便就问哪来的香味儿,惜昀不敢相瞒,就说午间喝了几口酒。
      “胡闹!伤没好怎能喝酒!这疼也是活该!老夫没功夫照顾你们这些个**!晚上见不了客人,馆主收拾了你,你就知道怕了!”
      “不…呃嗯…我没事…客人…咳咳…”
      “是我的错我的错,求刘伯伯给惜昀哥一些药,他疼成这样都是我给他偷来的酒,吃了刘伯伯的药,药到病除,晚上见客人不会有事,求刘伯伯不要告诉馆主!”
      我拉着要走的刘长生,眼也没眨就跪下了,哭天抢地,惊慌失措,那场面感人肺腑,惜昀一声声吃力地唤我,哪有不信我的道理。
      于是这么一闹,刘长生随便开了止疼的药方子就走了,我赶紧去熬药,然后端给惜昀喝,药到病除当然是不可能的,惜昀一直被腹痛折磨着,原本愈合一些的伤口也被他摁裂了,眼见着天色暗下来,客人要来了,我等待的机会也来了。
      “惜昀哥!今晚我替你去!”
      “不…不行…那些客人…呃…会对你…”
      “没事!我不怕!不能让客人跑去告诉管事,又让馆主知道!那样的话,惜昀哥会被赶走的!”
      “阿生…我不能害你…呃啊…疼死我了…”
      “就这样!惜昀哥平时对我这么好,现在该我报答惜昀哥了!”
      好了,最后一场戏演完,我闷头跑到门外,关了门,看着屋外漫天晚霞,摸了摸脸上的尘土锅灰,沉下眼眸,冷冷笑起来。
      今晚将是一切的开始,段珏宁你在钦天监监正的位置上坐稳了,等我来找你讨债,蔺家一百三十九口人受的苦痛,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全部尝一遍!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5-06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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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映秋】
        不久前,四佬刚刚在广陵山脚的桃树林里布了阵法,听说是为了在入院试第一关筛除那些没有慧根定力不足的应试者。
        我和师兄上山时正巧路过这片桃树林,一眼望去,和平日里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不知这阵法是还没有发动,还是掩藏的太好,竟是看不出半点痕迹。
        我一时兴起,便拉着师兄要去试试这阵法,看看我们两人谁能先走出桃树林。
        师兄随着我的性子笑着应了,与我一同步入了桃树林。
        没走多久,我便看不见师兄的身影了,而身边的景象也不再是熟悉的桃树林。
        钱财、权位、美色……虽是幻想却都极为真实。
        不愧是四佬的手笔,即使我看穿了这些幻想,却也无法破阵,只能在现实与幻象混淆的缝隙间不断寻找前路。
        我略微有些担心师兄,他的双目不方便,平日里凭着心感倒是行动自如,可是这树林里的幻象并非不用眼睛就能躲开的,那是植入人心深处的欲望,对他这样凭着心感行动的盲者来说,也许影响反而会更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才算彻底走出桃树林。
        而师兄竟是已经等在了不远处的树荫下。
        “师兄!你这么快啊,居然已经出来了!”
        “映秋,是你慢了”,师兄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这心境的修炼莫要懈怠了”
        自从师兄的双目在半年前彻底失明,他的心境倒是更加广阔了。
        这样看来,师兄用一双眼睛还清了代价,当真是值了。
        古语有云,世有异士,盗天之术,本非凡力,必有所失。
        我是不清楚最早的术法是否真是从老天爷那儿偷来的,但有所得必有所失,这是世间常理,术士们能得到这异于常人的力量,自然会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而这代价则是因人而异,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比如像师兄这样的,身体发肤有所残缺,无可医,无可阻。
        听说师兄刚出生时,双目还都是好的,可随着年岁渐长,修炼渐深,他的眼睛是越来越差了,直到半年前,他彻底失明了。
        而师兄失明后,他的代价倒算是彻底还清了,他的前路干净而坦荡,没有阻挡,没有约束,全凭他自身的本事坦坦荡荡的攀爬修行的高峰。
        不像我,依旧要在这代价的泥潭里挣扎,一辈子。
        我的代价并不像师兄那样直观明显,它就像是个阴暗肮脏的恶鬼,潜藏在我的心里。
        虐腹之癖。
        这在常人眼里大约比龙阳之癖还要稀罕,但它却从我懂事起便一直盘踞在我心底无法拔除。
        随着术法的修炼,这种可怕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年少时的我并不懂该如何压制与疏导,只是天真的想着,我以后都不要练术法了,忍忍就过去了。
        这是我犯得最痛苦最无法饶恕的错误。
        代价在我们出生时就已经注定了,即使一辈子都不修炼术法,也没有人可以逃避偿还。
        年少时的我只是一味的压抑内心的欲望,直到这欲望的脓包爆裂。
        我杀死了最喜欢的人,用最残忍最恶毒的手法。
        是夜,南风馆。
        近段时间,我都会定期来找这儿的惜昀。
        在这南风馆众多的小倌里,他不是最红火也不是最好看的,但却是让我觉得最舒服,最怀念的。
        我在预定的客房里等了片刻,便有人敲门进来。
        但,来的却不是惜昀。
        那是个与惜昀年岁相仿的年轻男子,他抬头的一瞬,眼角的泪痣如针芒一般扎入我心里。
        真像啊……煜哥哥。
        我握着酒杯的手似乎有些抖,酒水顺着手腕滑入袖子里打断了我短暂的晃神。
        方才一眼被那泪痣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此番再次细细打量眼前男子,才发觉他面容秀丽,眉眼如画,倒是要比惜昀俊俏多了。
        “惜昀没来吗?”


        IP属地:浙江4楼2017-05-06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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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墨笙】
          在井里提了水,我花了些工夫才把脸上的脏污洗去,这张脸秀丽俊俏,眉有锋芒,眸有精光,鼻梁挺直,薄唇如画,太过容易让人记得。可于我而言,被人记得并非什么好事,这些年一路摸爬滚打,与不同之人相处,今日是乞儿,明日是下人,后日又去做了店小二,靠得全是把这张脸掩藏在简单的易容之下。
          人们总是容易忘记身边不起眼的家伙,也总是会对比自己差的家伙掉以轻心,我在他们身边徘徊,达到我心中目的,来无影去无踪,如风过般不留痕迹,却一步步千难万难地走到今日,见到苏映秋。
          眼前女子便是苏映秋,她并非多么了不起之人,却对我有着极其重要之用。
          广陵书院是钦天监的入口,我要去钦天监,就必须在广陵书院脱颖而出。可如今,蔺家受奸人诬陷,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全无户籍,皆为奴藉,便是连参试资格也无!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广陵书院或有特例,如被四佬相中,以书信引荐,亦可参试。
          若说四佬引荐,则必要慧根极佳术法了得,故而难题又来,当年蔺家无论年迈重病长者还是嗷嗷待哺婴孩统统遭封灵酷刑,灵源受重创并以术法禁锢,一旦强用,轻则痛不欲生,重则当即毙命,如此就算慧根极佳,也绝无可能术法了得,要找四佬引荐几乎是死路一条。
          但四佬中德高望重的秋佬,有亲徒二人,此二人好比秋佬左膀右臂,常是帮着秋佬做些决定,千算万算,也只有这条路行得通,我便花了半年光景接近了解萧明远,又花了一年光景接近了解苏映秋,如此有了全盘计策。
          “惜昀没来吗?”
          第一个照面,女子慌神模样尽收眼底,眼角泪痣投石问路,看来这条路是走对了。
          “惜昀今日身体不适,故而无法前来,怕是怠慢客人,我便替他来了。”
          我不再是惜昀小弟模样,轻言软语间将门关好,缓步走向女子,面色沉稳,目露和煦,似是安然淡雅性子,一颦一笑皆有几分效仿,效仿之人乃女子心系之人,那人已死,我便是要替代那人。
          “你是何人?与惜昀是何关系?”女子目光投来,显然代价作用之下,此时虽有忍耐,却已强弩之末,那目光尽是在我腹间流连,大约只需一个撩拨,约便就再忍不住。
          “在下念生,与惜昀虽非血亲,却以兄弟相称。”边说边走,我已来到女子面前,轻纱薄绸间细软腰腹若隐若现,这是我特意为其养出的腰腹,纤细柔软,平坦不见丝毫赘肉,亦不见男儿该有强健肌理,那些她不爱的,我自是不会让她见到。
          “念生……”女子显然已被撩拨,呢喃着伸手解开我身上软袍,白皙上身完美无瑕,应当是她最爱的画面。
          “嗯……”我半垂眼睫,低低呼应,轻轻拉起她的手贴上自己的小腹,突破她最后的防线。
          “念生……”女子眸光一黯,再忍不住,扬手挥开我的手,让柔软紧致小腹于眼前一览无遗,随即另一手施力,以手中酒盏为物,飞射在我小腹之上!
          “呃……!”酒盏直直钻入小腹,力道之大,让我稳不住身子向后连退几步,弓着腰背大口喘息,面上血色尽数褪去,剧痛自小腹处四散,我却硬咬着牙,只微微闷哼。
          喀一声,酒盏受不住女子施与之力,竟是碎裂,便就如同腹内柔肠,不知断了几根,女子见我这样,兴致更是高昂,随手施了个定身术让我动弹不得,而后挥起拳头,一拳一拳捣入我的小腹深处,更深处!
          疼痛深入骨髓,女子的拳头虽小,但力道惊人,很快就有腥气涌上喉间,我目光微垂,看着女子嗜血笑容,吃力地张了张口,在她又一次将拳头顶入小腹,几乎触碰脊骨之时,竭力说道:
          “别用……定身术……咳呃……我不……会躲开……”
          女子茫然抬头,我在她眼里看到自己唇畔溢血模样,而后努力笑了笑,让自己眼里涌出无限柔情和温润,又道:
          “没事的……嗬嗯……我没事……”


          5楼2017-05-07 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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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映秋】
            “没事的……嗬嗯……我没事……”
            这样的话语,这样的眼神当真是像极了记忆里的煜哥哥。
            少年时的我总是不知轻重,时常由着性子毫无顾忌的玩虐煜哥哥的肚腹,每每总会伤他到口吐鲜血。
            可煜哥哥却从未有半分嫌恶或是抵抗,总是隐忍的承受着。
            即使痛到呕血,他也抚着我的发,温柔的安慰我,“没事的……我不疼”
            “煜哥哥,我好想你……”,我下意识的解了男子的定身术,雀跃的投入他的怀里,痴迷的亲吻着他染血的唇瓣,苍白的面颊,优美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煜哥哥……我想给你的肚腹添些血色,好吗?”
            “你喜欢……便好”,他微微笑着,狭长漂亮的眸子里透着温柔与包容。
            得了他的应许,我兴奋的拔下发间玉簪,用那锋锐的尖端在男子柔软白皙的肚腹上轻轻滑动,最终停在了脐下一寸半处。
            男子微微挺了挺小腹,如同是在讨要一般,似乎也在期待这玉簪刺入他的身体。
            随着男子的动作,玉簪的尖端稍稍刺破了一些白嫩的皮肤,有圆润的血珠自伤口滚落。
            “嘻嘻,煜哥哥也喜欢吗……”,鲜红的血液更加刺激了我。
            握着玉簪的手一使劲儿,锋锐的玉簪便势如破竹的捅入了大半。
            “呃嗯……”,男子痛哼一声,双手按向小腹伤处,但却并未阻止我的动作,只是虚虚的捂在伤口周围,无力的喘息着。
            殷红的血液从伤口处缓缓溢出,染红了他的双手。
            还不够!还不够!
            脑海里涌现出更多残忍的念头,想要更折磨他,想要他更痛苦的喘息呻吟,想要更多的血!
            手腕缓缓用力,将刺入男子小腹的玉簪不断搅动抽插,看着他嘴角涌血更甚,我竟是笑了起来……
            “煜哥哥……你腹痛吐血的样子……真好看”,笑着笑着便落了泪,我想我此刻的表情大约也和我的心一样,扭曲而可怖。
            男子吃力抬手,指尖轻轻擦拭我眼角的泪痕,苍白染血的唇瓣微微开合,“没事的……别怕……”
            这个动作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随着一阵轻颤,他的头低垂下去,抬起的手臂颓然坠落。
            “煜哥哥!”,我尖叫着将男子搂入怀里,一遍一遍的唤着煜哥哥。
            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多年前的雨夜,满眼都是被雨水冲刷稀释的血水,煜哥哥的小腹染着大片的血迹,连雨水都冲刷不干净。
            是我伤的煜哥哥,可他却对我说,“没事的……别怕”。
            那一次,煜哥哥最终没能挺下来。
            他死了。
            对啊……煜哥哥已经死了。
            而我直到现在都还在自欺欺人。
            我寻找着和记忆中的煜哥哥相似的人,来填补内心的空洞,却也给他们带去了无数的伤痛。
            包括我现在怀里的念生。
            那之后的几日,在一个晴天飘雨的午后,我突兀的想起那个叫做念生的小倌。
            那日我虽替他请了大夫,但终究下手重了点,也不知道他的伤是否好些了……
            夜里,我又去了南风馆,却未寻到他。
            惜昀告诉我,念生本不是南风馆的小倌,这次受了重伤,馆里断然是不会补贴他半个铜板的,而他又不愿拖累惜昀,便留了字条,走了。
            “阿生自小家境苦寒,双亲早已相继病故,如今他孤身一人,还受了重伤,又能去哪里呢?”,惜昀无奈的叹息。
            “阿生向来对我极好,前段日子我养伤,也都是他在照料,而且前几日他还替我去服侍客人……”,惜昀偷偷瞄了我一眼,见我面色如常,便继续说了下去,“我又怎会觉得他拖累了我呢,阿生不该就这样走了啊……”
            我心中难免愧疚,这念生想必是个极重情义之人,倒是我害了他了……


            IP属地:浙江6楼2017-05-07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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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墨笙】
              “咳……呃……”
              虽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知道这遭罪躲不过,却仍是未料及那女人发作起来如此狠戾。小腹上伤口不大,却是极深,簪子几次拔出刺入,皆在差不多地方,脏腑又遭拧绞,碎裂不堪。
              虽说,此时留在南风馆,无风无雨,惜昀定会全心照料,医药得来全不费力,我却偏生趁夜离开,回到这处简陋茅草屋子,靠从馆内偷带出来的药物和一个认识许久的老乞丐,艰难养伤。
              “阿生啊,喝药了,我说你这样不行啊,还是得去医馆……”
              眼前的乞丐已经很老了,因为机缘巧合下帮我挡过一次馊水,故而很入我的眼,这茅草屋子是我花言巧语玩了点花样骗来的,便就让他住在这里,一来有人看着屋子,二来也算我在城内有个……落脚处。
              不是家,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怎会是我的家?我的家在皇城内,亭台楼阁,几进院落,金碧辉煌,壮丽恢弘!
              “呃……”
              这般胡乱想着,老乞丐那厢扶我起来,身子一动,小腹内疼得钻心,喉间又有腥气,我赶紧推开面前的药,身子一颤,又吐出口血,砸在坑坑洼洼的地上。
              “阿生!不成了不成了!你这几日,日日吐血,药也不剩多少,再如此下去……”
              “别慌……唔……把药给我……”
              抬手压着小腹,紧裹的纱布上又有湿意,我心中有数,阿青今日晚间便就会到了,只要他到了,我便不会有事。
              “阿生……”老乞丐颤巍巍地把药递给我,我看他昏黄老眼里全是眼泪,心口不觉一窒,微顿之后,笑了。
              “又哭?怎么有你……这么爱哭……的男儿……咳咳……”
              老乞丐真的很爱哭,每次看到我“被欺负”就会哭,殊不知我怎会亏待自己,每次都是我在算计别人,得失清楚,根本应该被算计的人偷着哭才对。
              “阿生,我老了,要是我哪天走了,谁来照顾你啊……”老乞丐见我笑了,却是哭得更凶,到不知道对我有如此深切的感情。
              “你走了……我就再找个……老乞丐咳呃……回来……”我把药喝完,竭力压下胃腹里的翻腾,分明已经难受到半分力气也无,却又忍不住逗弄他,“反正……老乞丐呃……那么多……是不是……嗯……”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你快躺下别说话了,我这就去给你再找个老乞丐!你说的太对了!”老乞丐的反应让我哭笑不得,只见他拿着空碗就要往外跑,像是生怕晚了一步,就找不到什么老乞丐了。
              “回来……呃……喂……”我想要叫住他,可惜没能叫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屋子,留下我一个人,渐渐支撑不住,疼晕过去。
              “……”
              “醒了?”
              “……”
              “你可真是厉害,这伤怎么来的?再拖个几天肠子就都烂了,亏你忍得了这疼!”
              再醒来,我如愿看到了阿青,他是我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是个江湖游医,医术其实厉害,但因为喜欢游山玩水多过治病救人,所以不被人们喜爱。我却是很喜爱他的,喜欢他那无拘无束的散漫性子,谁说医者就必须含辛茹苦治病救人?
              “什么时辰了……”我吃力看了看四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不知几时。
              “子时刚过,老乞丐去睡了,我给他诊了脉,身体好着呢,比你可好多了!”
              “我……只是呃……问了……什么时辰……”
              若说这人有什么不讨喜的地方,就是太爱自以为是地举一反三,我并未问及老乞丐,他偏偏说那么多,就好似我很关心老乞丐一样,其实根本没有那回事!
              “好了好了,你这次伤得很重,即便是我也只能给你治个七七八八,这几日你别瞎折腾,好好养着……”
              “这几日……唔……是几日?”
              “嗯,我算算,至少半年吧。”
              “……”
              “你瞪什么瞪?我说半年都是少的,脏腑受创就算外伤好了,也要细心调养,否则……”
              “三日……”
              “什么?”
              “三日后……我要出门……”
              “不可能!你当我是神仙啊!”
              “可能的……你一定有办法……咳咳……毕竟你是……青衣圣手……”
              “别拿名号压我,我不吃这套!”
              “那好……子羽姑娘的消息……你要不要……”
              看着阿青吃瘪模样,我不禁得逞地笑了,跟我斗,阿青还太嫩了。
              三日后,那女人会去入院试报名处答疑解惑,我必须在那时出现,不可错过……
              欲擒故纵的法子,总是屡试不爽,这几日不见,那女人大约是要想我的,不对,是想她的煜哥哥的。


              7楼2017-05-07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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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5-08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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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映秋】
                  入院试报名那日,天空中飘起了细雨,绵薄细密,虽然雨势温柔,但淋久了却也湿人。
                  细雨并未减弱报名处的热度,这长蛇般的队伍估计能一路延伸到永乐巷去。
                  我百无聊赖的在答疑处逗着街边的猫儿。
                  这届的考生莫不是都对书院了解的很?怎么大半天了都没几个人影儿来问上几句?
                  我伸了伸懒腰,琢磨着是不是要找个僻静地方去打个盹儿,却见小孟慌慌张张的冲我跑了过来。
                  “映秋师姐,出事儿了,前面又打起来了!”
                  “慌什么呀,又不是第一次有人闹事儿了,你放心好了,林师弟他们在呢”
                  “林师兄……唉!这次必须要你亲自去了!”,小孟匆匆忙忙的过来拉我,这般急切看来是真出什么麻烦事儿了。
                  “方才有个人因为是奴籍报不了名,但又不肯走,就和林师兄他们争辩了许久,这排在后面的人等的恼了……就,就打起来啦”
                  小孟没继续说下去,但我大约也猜到了一二,想来是林师弟他们也被那人惹得烦了,看到有人要出手教训他,便干脆袖手旁观,不愿去管了。
                  还未走近报名处,便瞧见不远处剑影流动,风声凛冽!
                  那周围聚拢了一大圈人,个个都伸着脑袋看热闹。
                  我和小孟挤进圈里后,才发现那打斗的两人一个是谢流光,而另一个……竟是念生?!
                  怎么会是他……
                  谢流光自然不会是奴籍,那……
                  这次谢流光的剑路不再如之前那样浮夸缭乱。
                  剑势凌厉迅猛,应是拿出了真本事,但却总还是有着那么一处两处的破绽。
                  而最令我不可思议的是,念生竟是只用风系基础的无色剑便挡住了鱼肠猛烈的攻势。
                  由空气聚成的无色剑若是与鱼肠古剑正面对上,那必然是拼不过的。可念生却总能避其锋芒,转而用无色剑去攻击鱼肠剑剑路的破绽之处,击其剑柄或中段剑身,促其改变方向,扰乱剑路。
                  这样看来,其实应该算是念生占了上风?
                  正当我这般想时,却见念生竟是突然捂住小腹,紧抿的唇角溢出一抹血色。
                  我这才想起来,他小腹有伤……而且还是我伤的。
                  谢流光目光一凌,蓦然将鱼肠古剑收回身前。
                  我本以为他该是要收手了,却未曾想他竟是运足灵力,将鱼肠古剑再次猛然射出。
                  这一剑与先前混乱的剑影完全不同,迅如电光,携着雷霆万钧之气直攻念生小腹!
                  这是真要他的性命吗!
                  念生吃力抬手想要阻拦,但脆弱的无色剑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攻势,纷纷撞为齑粉。
                  我结印的双手快速变化,用细密的雨珠凝聚成水链,缠绕住飞射的鱼肠,以水链的柔劲消磨化解迅猛的剑势。
                  鱼肠在距离念生半尺处停住了。
                  但念生却连连后退数步,痛苦的弯下腰背,张口呕出一大滩殷红!
                  我拦住了剑,但却没能拦住剑气……
                  这场闹剧最终在我的呵责下结束,我想扶念生去就医,可他即使近乎晕厥却还是坚持想要报名。
                  按照刚刚那场争斗来看,他确实是有能力的,况且他为人端正重情重义,比那些自诩正道但却心胸狭窄之人好多了,这样有才有德之人,确实不该因为一个奴籍就丧失了报名的机会。
                  不过这书院有书院的规矩,若要让他报名,必得有四佬之一的推荐信,可是春夏冬三佬那儿我不好开口,而师父偏偏又在闭关。
                  罢了,反正平日里师父的书信文稿大部分都是我代笔的……
                  待到我替念生办完报名的手续出来时,他正吃力的靠在墙角,见我走近,便挺直腰背对我笑,“谢谢……”
                  “你不用谢我,这只是报名罢了,最终能不能通过入院试,还得靠你自己”,我见他嘴角有血,发间面上皆是雨丝,便掏了丝绢替他擦拭。
                  他轻轻笑着握住丝绢,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我的手指,没由来的让我一震脸红心跳。
                  我撤了手,连丝绢都不要了,微垂着头不敢看他,“你……现在有地方去吗?要是没有……你……你可以到我家暂住一阵……”


                  IP属地:浙江9楼2017-05-08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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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墨笙】
                    青衣圣手果然名不虚传,三日后我如愿去了入院试的报名处。
                    “你这伤三日哪里能好,我这用药皆是权宜之计,你快去快回,莫要胡来……”
                    “报个名而已,应当不难吧?为何不让我等你?需要很久吗?”
                    “我是很想见子羽,但你于我而言也是放不下的,这次伤得是真重,不是我大惊小怪,你莫要掉以轻心……”
                    “怎地还不到?你觉着如何?伤处是否很疼?要不我背你吧?看你这脸色差的……”
                    天色阴沉,连绵细雨,阿青撑伞一路送我过来,唠叨不停。我知他担心,便也就没有打断,随他去说,待到报名处渐渐映入眼帘,这人依旧喋喋不休不肯离去,我怕他坏我好事,于是激他道:
                    “子羽姑娘可不好找,错过这次,下回不知几时。你非要粘着我,不去找她,若是子羽姑娘被洛家公子哄骗了去,可别又回过头来,把这笔账算我头上……”
                    提及洛家公子,阿青果然闭了嘴,稍许犹豫后就把伞往我手里一塞,运起轻功飘然离去。看他走远,手中纸伞歪斜着落在地上,我没力气撑什么伞,小腹疼得钻心,我得空出手来压一压。
                    “报名排队,这里排队咯!”
                    特意起早出来,来时却也不是最早,前面六七个人已经站成行,我便走过去排在第八个,不消半刻,身后排起长队,算算时辰,那女人也该到了,虽说答疑解惑处与报名处不在一起,但若这边出事,必会惊动到她,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今日见不到她。
                    “你是奴籍?难道不识字,入院试奴籍不可报名,下一个!”
                    “等一下,奴籍为何不可报名?广陵书院号称招揽天下能人异士,为何却又将人分成三六九等?”
                    “不可就是不可!这是规矩,走开走开!下一个!”
                    “规矩皆是人定,广陵书院美其名曰用贤任能,如今看来却名不副实,岂不笑话?”
                    “我说你这小子,人不大口气倒不小!我说奴籍不可报名就是不可报名,你怎地,赖着不走了是不?阿德阿风,你们俩把这小子……”
                    “且慢,我不服,除非这里有人能赢我,否则我定要讨个说法!!”
                    今日,我就是来闹事的。
                    身后排队之人早已对我的胡搅蛮缠失了耐心,纷纷指责谩骂,我便当做耳旁起风,半点听不到,只是最后一句恁地嚣张,此处少说百来号人,我言下之意却是谁也赢不了我,这下好了,人们立时沸腾起来,无不想要上来把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狠狠教训一顿,就连报名处广陵书院之人,亦是跃跃欲试。
                    “诸位稍安勿躁,容我谢流光与这位小兄弟切磋一二。”
                    谢家御剑术闻名遐迩,江湖地位也不一般,这会儿他自人群中走出来,自然没什么人相拦,人们皆是向后退了退,给我和他空出些地方。
                    “小兄弟,请。”
                    “承让了。”
                    若论实力,此人远不如我,御剑术虽是耍得漂亮,惹来阵阵喝彩,却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在我眼里全是破绽。我故意没有反击,而是一味防御抵挡,借用无色剑,与他斗法,一边斗一边等人,直等到那女人拨开人群走进来,我用余光看到她,不禁愉悦。
                    小腹内伤势是真的,灵源被毁如今强用痛不欲生也是真的,只不过初时我咬牙忍耐,此时却不再忍了,浑身一松,状似败下阵来。那谢流光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收回了剑,又狠狠打来,生死关头,那女人果然出手相助,剑被挡住,剑气却排山倒海,尽数冲撞进我身子!
                    连着数步踉跄后退,内腑大伤,剧痛难当,我只觉眼前发黑,喉咙里全是腥气,终是忍不过弯下腰,鲜红自口中喷薄而出,洒了满地。
                    “名给你报好了,你还好吗?”
                    之后的事皆在我算计之内,那女人果然替我写了推荐信,让我如愿入试,还满脸担心过来,问我可有去处,若是没有,可以住进她家中。
                    “苏姑娘可是愧疚……才如此邀我……嗬呃……我可是男子……且为奴籍……”
                    “你咳……不必愧疚……咳咳……我这伤是替惜昀……呃亦是我心甘情愿……”
                    “姑娘心意……在下心领……报名之事已是感激不尽……”
                    “呃……唔只是还要再劳烦姑娘……送在下回去……”
                    我定然是要更接近她,在书院里谋得更多的器重和举荐,但万事不可心急,要慢慢来,不着痕迹地来。
                    当着她的面,我又呕出几口血来,这回倒不是装的,小腹里真的太疼了,我一个人定然是回不去的。
                    “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馆吧,你伤得太重了!”
                    清淡的梨花香涌进鼻间,女子不顾脏污将我扶住,我实在疼得厉害,虚软地靠着她,心底很是几分得意,暗骂这女人太过单纯,如此好骗。


                    10楼2017-05-09 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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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喜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5-09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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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吼吼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5-09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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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坑都不叫我,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5-11 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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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啊不够啊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5-12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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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稍微加了一点内容,所以又发了一遍
                              【苏映秋】
                              念生执意不肯去我家暂住,我也不好强求,便依了他,送他回去,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应当先去医馆!
                              那医者弗一摸念生的脉象,就变了脸色,随即立马动手将念生的衣物褪到腰间,查验伤处。
                              大夫一圈圈除去念生腰间的染血纱布,彻底袒露出那白嫩纤弱的腰腹。
                              “这伤口最多不过十日,还没完全愈合呢,这么就又弄裂了呢?”
                              大夫说的这处伤口应是那晚在南风馆拜我所赐,而方才念生与谢流光争斗,怕是那剑气又把伤口撞裂了……
                              白软凹陷的小腹随着轻喘微微起伏,带动伤口一股一股的向外溢血。
                              殷红的血线顺着起伏的腰肢缓缓下滑,像是眉间朱砂,雪中落梅,美的夺人心魄,直让我半分移不开视线。
                              “咳……咳呃……”
                              直到念生一阵咳喘,我才猛然回过神来,仓皇的别开头去,掩着滚烫的面颊,按着胸口努力平复过快的心跳。
                              刚刚盯着念生的小腹那样失态的看了半天,脑子里想的尽是那些不堪的癖好,但这会儿冷静下来,却忆起念生的腹脐处气弱非常……
                              难道是因为小腹那处伤的缘故?
                              “真是奇了!这位公子的肠脏受损如此严重,常人怕是早就一命归西了,还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啊……”
                              包扎完伤处,那大夫略微感慨的啧啧称奇,一面手下也没闲着,提笔刷刷写下一大张药方,交予抓药的伙计。
                              “这伤还需慢慢将养,急不得,这药每日煎服两次,连服十日,看看效果吧……”
                              我粗略的瞥了一眼,那药方上大多都是些价值不菲的名贵药材,若是按照这药方连服十日,寻常人家断然是负担不起的,更何况念生他……
                              我从伙计那儿提过今日的药包,拿过药方子偷偷塞进我自个儿的怀里,心底暗暗记下,以后每日早晚都要各煎一次药,给念生送去。
                              “这饮食上也需注意”,临走前,大夫又嘱咐道,“切忌生冷辛辣,应当饮食清淡易化”
                              清淡易化?嗯……那就做些清淡的粥汤……正好和药一起送去。
                              按照念生的指引,出了医馆,我便扶着他一直往城西走。
                              这路越走越偏僻,周围的景象也渐渐从繁华热闹变成了破败脏乱,路面坑坑洼洼,满是积水,我只得扶着念生走的更小心些。
                              “苏姑娘……就送到这里吧……后面的路……咳呃……我可以自己走”,念生强撑着直起依靠着我的身子,想要自己走,但不出半步便又咳喘的摇摇欲坠。
                              “你这一个人根本走不了多远的!我都送到这儿了,还差这几步路吗?”,我不由分说,又上前将他扶住,断然是不会让他这样独自走回去的。
                              “苏姑娘……咳咳……这附近不太平……你还是早些回吧……”
                              这一带住的大多是些流民乞儿,在长安城里是出了名的治安混乱、罪案频发,青天白日的都少不了盗匪流窜。
                              他这是在担心我?不由心头一暖……但又笑他真傻。
                              “你这么快便忘了我是学什么的了?这寻常小贼如何能奈何的了我……”
                              虽然心里多少已经有些准备,但真到了地方,看到那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子,我还是免不了震惊怀疑。
                              这挡不了雨遮不了风的破烂草屋真能住人?而且他还有伤在身啊……


                              IP属地:浙江16楼2017-05-12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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