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甜糖,张嘴吃吧】
卿泽/编辑
夜不算太冷,微凉的风轻拂过树枝,残夜簌簌作响,安静的能够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张府里是暖些的,二楼亭阁,张启山的卧室。
张启山在床上一个翻身,做出的姿势早已经熟练,本想是能抱住个暖暖的人儿的,可却扑了个空,抱住了被子。
迷迷糊糊睁开眼,心半凉了凉,愣了一会才缓缓想到,今儿那小算命的回了齐家堂口,因为是该过年祭祖的事儿……
还真是不习惯……
张启山动了动身子,本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下去,可右边臂膀缓缓传来痛楚……
像针扎一样,一下一下细微的疼。
不由得皱了皱眉,手轻轻的抚了抚
“嘶……”
是纹身的原由,他掀开被子把右边臂膀露了出来,凶恶的穷奇若隐若现,在黑夜仿佛微微有些泛光似得。
张启山再是睡不着了,扭了扭头,心情也变得不太好。
痛楚和痒的感觉混合着,痛可以忍受,痒……可就真是忍不了。
但也只能忍着。
如果挠破了皮肤,不仅会感染,而且更痒。
纹身,其实对于张家人的意义也是非凡,用鸽子血和朱砂混制,再细细的弄开丝丝皮肉沁上,想不都用想,有多疼。
可是只有有勇气挺过去,才有资格去保护爱的人。
保护齐桓……
一到这个时节,说冷不冷,说暖不暖,皮肤容易干燥,缺水,自是纹着纹身的地方也是有反应……
张启山索性把上个半身露出来,受着微微的凉意,稍些舒服。
脑子里是算命先生,怎么都是,无论想什么都是。
张启山不禁噗嗤一声笑了。
半天离不开就想,什么时候变得这种儿女情长……
怎么待都不舒服,他叹了口气,起身下床,赤裸着上身,去了卫生间,打开了灯,瞳孔由于长期在黑暗中见了光后立即缩小,被迫眯起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有些炸毛,眼睛也有些红,嘴唇有的地方因微微干裂有些血印儿。
右臂膀刻着的穷奇显现出来,一道一道的有些红。
看着这幅狼狈样儿,又不自主的吐槽自己。
“怎么感觉离开齐桓睡个觉就这么邋遢……”
随意理了理头发,熟练的从洗漱柜里拿出了一小团酒精棉,但是没有去沾酒精,沾了点微凉的清水,照着镜子,轻轻的沿着纹出的纹路慢慢擦拭。
凉凉软软的触感让痛痒缓解了不少,心情也缓和不少。
等一切弄完,也有些困倦,把酒精棉扔进垃圾桶,要关掉卫生间的灯的时候,借着微亮的光偶然一回头看见了在床头柜上的小布熊,嘴角翘了翘,那是齐桓前几天在街上买的,似是很喜欢。
继而关掉了灯,随手抱起那个小布熊,上了床,孩子似得给那个两个手掌那么大的小布熊也盖上了些被子,抱在了怀里,侧脸贴着小熊的头顶软软的鬃毛。
沉沉睡了过去。
张启山其实不喜欢布娃娃的,但是,这个布娃娃的主人,可是他的宝贝。
所以,这个小布熊他喜欢的打紧儿。
夜不知为何有些暖,风也有些软。
他可以为你喜欢上他曾不喜欢的东西。
所以,他非常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