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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戏录贴,拯救我这个不爱存记录的人吧。


IP属地:北京1楼2017-07-15 11:27回复
    陈豫-me
    沈林溪-74
    陈豫
    废太子的诏书昨日便已到了,一时间朝野欢腾,百姓庆祝。此时正醉倒在酒坛子里,只想着过了今天罢,过了今天,陈豫就再不是陈豫了,迷糊着眼前仿佛看着一个人,抬手想去够他,奈何酒入愁肠,使不出力气,口中模糊叫着“林溪,林溪”。
    次日是在奴才们的叫早声中醒来的,醒来一看自己竟睡在地上,心下感慨,当下光景真可谓凄惨,头疼欲裂,一手摁着太阳穴一手撑着地而起,贴身伺候的过来服侍着更衣“太子殿下,马车准备好了,您一会就可出发”哎?了一声,嘱咐他“你是打小就跟着我的,如今除了必须留下的,其他人都另寻新主了,你得记住,如今我已不是太子了,小心祸从口出”他连连点头道:知道了,必不会再犯。更衣完毕后叫他不要跟着,自己则乘坐马车往城外西郊去,此时正直春末,一路上野花遍地,青草茵茵。在离目的地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叫马夫停了,自己急步而去,一路上丝毫不敢耽误,不多时小屋便映入眼帘,遂快步而去。到门前已气喘吁吁,深吸了口气,扣门“是我”
    沈林溪
    一手扯着袍子,一手拿着剪子。
    郊外鸟语花香,处处生机,却到不了他的眼底。
    一刀一刀,将袍子从底下破了开来。
    求来的药粉已经全然融在了茶水之中,他说今天会来的,不知道,这又是骗自己的呢,还是真的呢?若是骗自己的,那怕是再见不到他了,若是真的,那就还能再见他一面。
    嘻,真好。
    算着日子,如无意外,他该是登基了吧?这儿偏僻,就是什么消息都传不到自己耳中,只有他偶尔来时自己才似是同这世界有了联系。
    可是啊,他当了着最高位的主人,那就不会再来寻自己了吧,是吧是吧?自己到底还是帮了他最后一回呢。
    顿了顿,似乎是听到了些声响,又摇了摇头,笑自己想多了。袍子剪下来的棉絮飘了满地,这是他第一次替自己披上的袍子,也是因为这件袍子,自己同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罢了,罢了,从哪处开始,就归于哪处吧。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得手一抖扎到了指尖,稳了心神看着一地的絮,这怕是最后一面了。
    摸着杯子,上头留了一抹殷红,一口饮尽,擦了嘴角的水渍起身开门,作的还是从前的温柔状,不过是语气轻松了许多。
    “来啦。”
    笑着推着他出去,一脚跨出了门槛。
    “里头还未来得及整理,我想你了,陪我走走。”
    搓了搓指头,将血珠儿蹭到衣袖里头去,生怕被他瞧见,就这最后一回吧,从前一直依着他,就这最后一回吧,任性完了就再不当他的阻碍了。
    “今日什么都不要同我说,就陪我顽一日,好不好。”
    咧嘴给了他一个有些傻气的笑,这药若是没有记错,从我服下的那一刻算起,我该是活不过今夜的。
    “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你必须得陪我!”
    陈豫
    心中满是忐忑与欢愉。忐忑的是怕他再不肯见我,不肯信我,欢愉的是两人之间再无束缚,自己肩上再无天下,再无国家之重担。站在门口双手握在一起来回搓,是一副紧张又急迫的样,等了许久他才来看门,在他映入眼帘的一瞬间便张开双臂去拥他,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林溪,我来了,林溪,我好想你。”还有许多话要说,也还要将废诏的事告知于他,却听他说要散散,这么多年了,那一次没依他,这一次仍如此,废诏已成现实,也便不急于这一时,满口答应着“好,你说如何便如何,从今往后,天上地下,全听你的。”说完便同人往外走,走过一片长势十分好的青草地,又走过一片葱葱郁郁的树林,再往前便是一条蜿蜒而下的小溪,笑着对他“还记得这吧?当年你我便是相识于此,你捡了我猎杀的一只梅花鹿”满面笑意“你那个时候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沈林溪
    手臂攀着他颈贴着他脸蹭上一蹭,比着往时更为粘人,毕竟过了今夜,他就再不是我的了。
    甜蜜的话听入耳中如同吃了一大口蜜,挽着他手臂几近是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是呀是呀,若是那个时候的我怕天怕地,我哪里还能识得你啊!”
    轻轻拉着他手,指尖在他掌心里头打着转儿。
    “我现在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我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你不要我了,我只怕看见那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我会发疯发狂,我会伤害你们。
    “而且当时的你好生不要脸,我把鹿烤了,你还要回了大半只去呢。”
    掂了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
    “结果你不仅不肯放过我,还连我一块儿吃了。”
    往前挪了挪,钻到他的怀里,伏在他心口,双手环着他腰。
    “我好想你。”
    陈豫,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我可能已经疯了,我可能快要控制不住了。
    嘻,所以我不能挡了你的路,你是黎民的王。
    “不许动,让我抱会。”
    陈豫
    忆往昔,多少愁苦,愉悦涌上心头。而此时,那一番苦闷与无法诉说的愁思都随着一汪溪水逝去。眼前春光大好,又来日方长。与人并肩而立,任他挽着自己手臂笑嘻嘻一副少年郎模样,随着他的话思绪飘向六年前的盛夏,那时自己初封太子,心高气傲,又自持有几分拳脚猫的功夫,外出围猎时仅仅带了三个护卫,以至于遇到他时,他还一副天地间舍我其谁的样子,只当我是寻常人家的富贵公子,好一通冷嘲热讽,常言道不打不相识,我们的相遇,相知,就如天下所有的有情人一样。从鸡飞狗跳再到心心相印,仅仅1年.....而此时他挽着我,我拥着他就比得过江山万里,金银无数,侧首看他“是,你无论何时都天不怕地不怕,唯我怕你而已。怕你不肯再坚持,不肯再信我。”笑着“我好不要脸?那鹿明明是我射杀的,你不过是捡了个便宜,怎么,如今还要翻旧账,捡了便宜还卖乖么,嗯?”抬起双臂将他搂在怀里“有你亲的时候,嗯...我也想你“再松开,扶着他双肩,目视其人”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件喜事告诉你,你猜猜看?”
    沈林溪
    听着他的话愣了愣,随即笑开来。
    “只要我活着一日,我便信你一日。”
    被他拉开,又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上去,拉着他衣领轻轻舔他嘴角。
    “不猜,你也不要说,今日就陪我,什么东西我都不想听。”
    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眼里有笑意,“好不好,今天我不想听任何的消息,我只想和你好好呆上一天。”
    低头埋到他怀里的时候才忍不住微微颤抖,差一点儿就憋不住了。
    陈豫啊,你的喜事,对于我来说,就是判刑。
    所以你不要告诉我,我不想听,让我好好享受完同你的这最后一个晚上吧。
    男人是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待在你的身边的,我知道的,我是没有办法跟你回去的,哪怕你能够堵住他们的嘴。
    可是我不希望你被他们冠上不好的名儿。
    “想吃果子,你给我摘。”
    脸颊蹭在他衣服上有些红了。
    心里头越想越是难受,真是巴不得将他绑在身边谁也不让,可那样子太自私了。
    “亲我一口。“
    陈豫
    总觉着他今日有些不对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只得抱着一次又一次黏上来的他。嗯,对,今天他格外粘人“不说,不说,可你得告诉我,你今儿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说了我便亲你。“一指不远处的果树”全摘给你。“
    沈林溪
    撅了嘴往他脸上凑。
    “你不亲我那我就亲你。”
    稍一琢磨,又举起来刚才藏着不想要他瞧着的伤口到他眼前。
    “伤了,疼,要你帮我吹一吹。”
    又拉着他手轻轻摇了摇。
    “就是想你了,你太久没来了,我都以为你不来了呢。算了算了,果子我不要了,舍不得松手让你离了我去摘。”
    陈豫
    低头去亲了口,面浮笑意“知道了,今儿你是故意扮了娇俏的闺阁小姐给我看是不是?”握着他胳膊抬起来看,又依着他吹了吹,问了还疼不疼之类的,又“扮的很好,不过这样子并不是我喜欢的,我喜欢的还是沈林溪,堂堂正正,刚直不阿的沈林溪。如今我来了,不走了。真的不走了,你信我。”
    沈林溪
    哪里是故意扮出来的模样,不过是那药已经开始起作用罢了。
    “不管,便是我这个样子你也得喜欢。”
    咧嘴一笑,松了手往后走了一步。
    “不想走了,想你背我。”
    近来身体本就差了许多,这个感觉怕不是这药要提前作用了。
    “我瞧着她们撒娇就学了,你不喜欢吗?”
    陈豫
    “知道了,喜欢,都喜欢”说着躬下身,将厚实的后背露给他“我还从未背过谁,都是别人背我,如今叫你破例,也罢,为了你,早就不顾那些了。上来!”后将他背起,一步一步返回林中小屋,走的很慢,一路上又说了许多别的,说自己昨晚醉倒在地没人理,以后再醉了你可要顾着我之类。又说父皇前几月召见了我,把我痛骂一顿,还赏了几十个板子,以后便是赏板子这样的事自己都没资格了,你可别嫌弃我。还说自己怀里装了个好东西,一会回去再给你看等等。
    沈林溪
    这还是第一次被他背着。
    手臂勾着他脖子,安安静静地趴在他的背上听着他说的话,偶尔应他一两句。
    眼前的画面越发模糊,开始耳鸣,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单个音节。
    罢了,罢了,一切都结束了。
    呼吸愈发的弱,再到最后。
    环着他脖子的手臂垂下,在他两侧。
    啊,豫啊,我会佑你平安喜乐的。
    陈豫
    这一路走的比去时多了一半时辰,期间他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到最后干脆不说话了,连双臂都垂下来,只当他是累了,在自己背上睡过去了,还笑骂道“你前世一定是头好吃懒做的猪,除了吃便是睡!”说着脚下快了,只想着回去将他叫醒,把诏书拿出来给他看,憋了大半天了,憋不住了。至门口,抬脚踢门,跨步入,小心将他放下,还扯过被子给他盖住,生怕他着凉。而后摸他脸想叫醒他,却被冰的猛的抽回手,不敢置信的又去摸,又收回。再摸,这会是哆嗦着摸了脸,从额头到下颌,每一处都没放过,眼中湿润,手已经开始抖了“林溪?林溪!”,用力去摇他,想把他摇醒,歇斯底里的“林溪!你醒醒,林溪,你怎么了?林溪!你醒醒,快醒过来!”叫喊了许久他都没有反应,这才颤颤巍巍的去探他鼻息,手悬在他鼻前没动,只觉得一瞬间天昏地黑,低着头,一手覆在眼上,呜咽出声,眼泪顺着指缝留下来滴落在地,鼻音浓重“林溪,你不厚道啊,说好了我今天过来的,你怎么就给我备了这么大的见面礼呢。我……我是要来带你走的啊”一时间说不下去,只捂着脸坐在床边掉眼泪,许久后从怀里掏出诏书放在他胸口“你看,以后我再也不是太子了,没人能用这个身份压我了。没人能……能阻止我们了。林溪,你起来吧?林溪……林溪,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江山和你,我要你啊!”不知在床边坐了多久,外头天已黑透了,在看他还是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抛下自己走了。掀开被子一并躺进去,手握着他的“林溪,睡吧,睡吧,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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