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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这百步棋局我对了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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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这百步棋局我对了九十九,却输在最一步。]
陈豫
躺在酒堆里已经第十日了,府里的下人们都散的散,逃的逃,一时间鸡飞狗跳天昏地暗。想必朝堂之上此刻也是暗潮汹涌,自古成王败寇,又何言怨怼。仰脖一口酒下肚,直呛得人红了眼。“吱呀”一声门不知被谁推开了,日光洒进来,抬手挡眼“谁啊,赶紧把门关上,要么就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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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容容
自王府圈禁起来已有十日,早在七日前,荣王府已派人来接,称是已安排好了身份未来,并有功不可没的重赏,眼睛草草掠过,并不置一辞,亦未回话,到底是去或不去,连日天总是阴沉的,多是大夫人处的哀嚎,是叫的冤屈,或是其他女眷处的痛不欲生,哪里还有往日花枝招展,争妍斗艳了,多日来夜间从梦中惊醒,梦里总有那句:容容,为何害我?心中绞痛,舒平气息,总宽慰自己,这是他罪有应得,却亦清楚明了其中亦沾染了荣王府多少鲜血,其中有多少复杂的斗争,终在第十日,仅着青色布衫,并未簪发饰,不添妆容的去了,推门即是厚重的酒味,此刻酒香也变成了酒愁,爱与恨,将尽清算了去,将早备下的茶寻一处放下,才又关上了门,不见天日,亦无阳光,推盏予人,一如既往的温吞:“爷饮的酒太多了,饮一盏去去酒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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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豫
瘫坐在地上搂着酒坛,扒开眼前垂下来的发丝放眼看去,,呵呵笑着“当是谁呢,容容来了啊。有何赐教?”瞥一眼盏,声平“这些虚头巴脑的就不必了。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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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容容
并不因这几句话而退,直端稳了盏,同人递去,此后才寻了一处落座,顾不上是否干净了,无成王败寇的喜悦,也不是居高临下的看人,避开他话不谈,说起爱恨情仇是,语气也是淡淡的:“这一局棋,距圆满只差一步,而容容同你之间,却有着血的仇。”回忆起经年旧事,陈王为圈占土地,如何逼死父亲母亲,此后又是荣王培养,侍墨读书,样样不差,总归是利用了这些的,许是看他而今模样,似乎都已不再重要,对他缓缓道来,像是说一件无关自己的故事一般:“初次见陈王时,容容十岁,是他来圈地,逼死郑氏一族,因我年幼,幸得荣王府收留,才有今日的郑容容,她能懂兵法,晓畅儒经,她最能讨陈王欢心,所以爷才能信任容容,所以容容才得以知晓陈王的那么多桩桩件件,知道陈王他心怀天下,胸有大志,知他想继君位,甚至不惜手足相残。”又停半晌,不忍看他,偏过头去:“容容也知陈王并不止心狠,他也温柔,他也是好父亲,他也对容容……”眼底蕴有泪,不忍落下,在说这一句时,声是哽的,“掏心……掏肺!”一时激动,“可是郑容容确实荣王府的细作,亲手推他入深渊的人。”用手顺着他的发,“我不祈求你原谅,郑氏罪妇,本就为陈王侧妃,自当同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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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豫
仰脖又饮一口,用袖擦去酒渍,对她所言并不意外,还是那样歪来倒去的坐着“以为你能将这事藏一辈子。容容你聪明睿智,不会猜不到我早就派人查过你了吧?我自然知道你说的那些,就算如此,我还是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陈王府,你就没想过为何?”早就料想过会有今日,只怨一个情字叫人看不清去路,声音里多了几分失望与无奈“只怪我暖不了你的心,平不了你的怨。如今你协助荣王得了大功,前程似锦啊”转头看着她,任她顺发,轻描淡写的“你走吧,别叫王妃她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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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容容
为情所困,或为情生,或由情死,此刻再忍不住的泪,落了下来,又所关乎义,又讲究义薄云天,困在情义二字之间,实在是艰难,同他如实说了:“七日前,荣王府已有人来了,时至今日,七日已过,容容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像是哄人一般的,欲将人手中酒杯夺来,“给我好不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心有所念,终不得成,我不愿见你这样累,为荣王,成的是忠义,为你,妄成情深。”抚平他的眉,“振作起来,好好带着大家过日子,日后无论是锦衣玉食,还是布衣粗茶,无论你还要不要我,我都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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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豫
“什么?你说荣王府的已经来过了?”紧拥酒坛,思量片刻“你得走,必须走!”越想越心惊,将她手拍开“陈王府已容不下你,由不得你选,若你还念旧情,今夜就走!”拥着酒坛的手由于用力过大手指泛白,荣王府来过人了,必是来接应她的,可她拒绝又坚持留下。荣王生性多疑,必会查个究竟,若是叫他知道容容有此等心思,岂不是杀生之祸?再者此事一败涂地毫无再起可能,王妃及各房早晚会知,到时她又该如何立足?想到此层不由心生胆怯,起身将她往门口拽“你走,走!我不想再看到你。毒妇!枉我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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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容容
由他大力拖拽,只得跟在他身后,一声声毒妇刺耳,早知他会如此,听时却还心疼,其实亦为咎由自取,由他评说,由众人评说,不理会那些话,却拽紧了他的手,“我不走,纵然粉身碎骨,纵你恨我,我罪孽深重,生死亦坦然。”向人怀中钻去,靠近他心口一寸,贴近耳去听,“这里,是活的就好了,你不必忧心,我已是废棋,荣王知我所想,如今,我只是纯粹的陈王姬妾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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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豫
失力讥笑“你当这陈王府你想来就想来想走就走的吗?”往后退几步,是叫她好好看看自己的意思“你看看,我如今这样拜谁所赐?王妃日日以泪洗面拜谁所赐?我陈王府头上悬着的那把刀又拜谁所赐?你现在过来假惺惺跟我装恩爱夫妻,当我是傻子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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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容容
此刻已不去说那些哄人的话,自古忠义难两全,难以启齿的愧:“是容容的错,都是我…是我害大家的!所以我不该去生,且死不足惜。”跪在他面前,是忏悔过往,眼睛飘忽不定,声色且哀,“郑氏罪大恶极,会自行了结,只盼您日后,莫活在前事里,盼您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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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豫
精心布置了五年的棋盘,前九十九步都对了,却输在最后一步,输在一个女人身上。的过错害她失了家人,她的计谋害我跌下政坛,两清了。而我,为情所困活该沦落至此。听她几句要死要活的话,生怕她做傻事,内心波澜四起却还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死是最容易的事,你精心图治这么多年是为了最后这一死?原来我们卧薪尝胆五六年的容容就这点能耐,是我高看你了。”拉门大敞,对她做了请的手势“打今儿起,你不在是我陈王府侧妃,回到荣王府去,再看我如何东山再起,你我交锋的日子还在后头,到时万不得怨我不念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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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容容
不理会这一句句狠话,只当是死了心,一步已错,覆水难收,是好计谋,是勾心斗角的日子,过得累了,再直直看他一眼,“陈豫,我也是有心的。”摇了摇头,同人扯出一个最明媚的笑,想将这一笑印在他心中,“忘了过去,日后好好过。”
爱恨情仇皆去,抛去他狠辣不谈,眼前尽是新婚之夜的红妆,纵然动机不纯,存有所图,还有耳畔温存,踏着步子离去,当门关上一刻,泪满面,当夜即饮下毒酒,世间再无郑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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