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在外修学,斐然成绩,奖项加冕,不免成了某些人艳羡的眼中钉。终功成身退于象牙塔,归来去会我所谓的老友。
仔细想想,他活得倒是逍遥自在,而我未必坦荡——远赴重洋之际去找他攀谈,得到的结果却不尽人意。其实自己也没有什么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的,承诺也好,实际行动也罢,他若真的负起责来,倒叨扰了我大好前程。只是不甘,心高气傲,偏偏要讨个说法。
连自己都觉着这事该是庸人所为,答复有了,又求什么?只可惜从生于这世上开始,二十年春秋历遍,从来不与清净虚度。
这样思索着,便到了他家门口。站定,无半分迟疑即抬手叩门,间隔得当的三声,干脆利落,一如行事,毫不拖泥带水。